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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跟着别人才这样叫的。”
“以后可不可以给我好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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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509王翦来了
孩们不懂事,总是把一只手臂坏掉的腊月叫残废,害得这孩都不敢出门跟人家玩,这会儿更是低着头藏在满身后,手偷偷拽她的衣服,碟里的粉蒸肉也被别人抢走。
“唉——”胡满抬手蹂躏要东西吃的鬼,也不忍心责怪他们童言无忌,只把刚才的话又轻柔的叮嘱了一遍。
她挺担心腊月将来长大后的性格,跟她娘刘七草一个德行,任人捏扁揉圆的性格真是不讨喜,他们老胡家也绝对不允许出现这样的人。
“胡姑娘。”
这一声姑娘,像是过电似的从耳膜里打到心底。胡满欻的回过头,就见几步开外的王翦。
他外罩一件颜色深沉的黑色大氅,数月不见人消瘦了不少,精神不错,但脸色苍白。胡满等了他许多天,特意仔细的往他脸上看,这人脸颊削瘦,五官端正,神色也清明,在边关城经过一番历练,身上带着点儿杀伐之气,怎么看都是一个好伙,属于那种扔进人堆里也能挑的出来的。
但他比十月大了将近十岁。要是亲事成了的话,以后怎么称呼他呢,妹夫?
心里想的再多,胡满脸上也没有露出丝毫情绪,她走过去打招呼,“怎么找到这里来的?”
王翦笑着,缓缓道:“随便找人问了路,就找到这里来了。今天怎么这么热闹?”
其实,他知道这里闹哄哄原因,只是面对昔日亦师亦友的人,无端端的有些紧张,在十月的事情上有很多地方做的不足,也为自己姗姗来迟而感到抱歉。
“请十里八村的人一起过来热闹热闹,”胡满简单解释一句,问他最近的状况。
王翦半低着头,一五一十的像在做报告:“从关外回来之后就一直在养伤,偶尔也管一些军中的杂事,原本早就想要过来看一看,但一直有事拉后腿,拖到今日才来,请姑娘原谅在下的冒失。”
他伤势颇重,胡满能够理解他今日才来的行为。
她关切道:“伤势如何了?”
王翦笑笑:“已经大好了,最近精神力方面也有增长。”
提起这个来,胡满想到自己也算他的半个师傅,有些话她不必遮遮掩掩的,可以直问,“你对十月可是真心?”
王翦是支很不错助力,但胡满从没有想过用联姻的方法把他绑在胡家这条船上,两人之间的师徒情谊,足够在某些事情上得到他的帮助。但反之,王翦有没有因为想得到更多有关异能的传授,而故意搭上十月?两个人或两个家庭之间有利益牵扯,而走到一起,这对过日来反而更加稳固,但只是纯粹的利用一方,恕她接受无能。
对是否真心这个问题,王翦毫不犹豫的道:“我挺喜欢十月的,也想跟她在一起,她傻傻的,很可爱。”
可爱吗?胡满一点儿也不觉的十月哪里可爱,漂亮倒是真的,嗯,对,她傻傻的。
“最后一个问题,”胡满戏谑道,“知道你家为你相看了一门好亲事吗?”
王翦脸色一僵,缓缓的点头,“知道。我已经登门亲自推辞掉了,”他苦笑,“要不然,我哪里敢站到你面前。”
胡满也不跟他客气,含笑点头,“你知道就好。我没别的问题了,具体的细节你跟长辈们吧。这会儿忙的走不开,晚上在提不迟。”
白氏从灶房的匆匆走出来,脸上又是紧张又是欣喜,还没有靠谱的事儿,她大庭广众下也不会,问招呼着王翦去往家去歇歇脚。
大家伙都忙成这样,这正是一个表现的好机会,王翦哪里会去歇这,脱了大氅,穿着一身宝蓝色的劲装加入到上菜行列。
这瞬间就取得了白氏的好感,她望着矫健的身姿,啧啧叹道,“这事儿要真成了的话,倒是一桩好姻缘。伙还是很不错的。”
是吗?胡满不置可否。
色香味儿俱全的硬菜流水似的端上来,什么粉蒸肉,肉丸,菜丸,红白豆腐,荤炒野菜豆芽,还有整条整条的松鼠鱼,鲫鱼汤,各色窝头青菜。都是最家常最鲜美的菜肴,这在乡下是最好的宴席,更何还是在这黄平不接的年岁里,这让个个在家吃糠咽菜的众人食指大动,狼吞虎咽,好听话不要钱的往胡家村头上按。
不光是菜肴,还有黄酒,不限量随意喝。一度把热闹的气氛推到高潮。
喝酒划拳讲荤笑话的层次不穷,人与人之间的距离瞬间被拉近到咫尺。每个坐在席上陪酒的胡家村人都认识了一两个称兄道弟的老哥老弟。
刚到席间的王翦被胡老爹拉到主桌上陪酒,老头儿喝多了,脸颊泛红,眼神发飘,话的嗓门儿提升了不止一个度,还没被几个村的里正拉着灌酒。
“我来,”王翦撸开袖就把老头儿替下来。
胡栓趁机把胡老爹拽走,自己又踉踉跄跄的回去。
不管前面如何热闹,胡满怀里抱着碗碟,悠闲自在的这坐着,眺望来来往往穿制服的哥儿。
是制服也不尽然,就是裤装加到达臀部的外裳,最恶趣味的是腰间围着的围裙。上白下黑的面料,穿在肩宽腿长的少年身上,在将长发高束,效果不是一般的好啊。看的她春心都要泛滥了…
起这些制服,也是偶然的趣味,有人找上她想干点儿活计,挣挣铜板,她就灵机一动让这些接受过教育又肯脚踏实地的学们来打短工,按天算钱。虽然一天只要十五个铜板,但对现在快一穷二白的胡满来也是心疼肉疼,明明可以免费的…
制服的料则是她以前的买的,白氏嫌弃颜色不是姑娘该穿的,一直压箱底,这回拿出来用掉正好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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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510剪不断理还乱
欢宴持续到后半晌,醉醺醺的人也没忘了把学堂的事儿敲定。不知道躲到哪里去的二宝跳出来指挥这众人离席。
散了之后,二宝没体会饭狂欢过后的寂寥,他长出一口气,感叹那些喝点猫尿就天南海北吹牛皮的人终于走了。
一只胳膊搭在他肩膀上。
“满……”胡栓醉的分不清闺女儿,醉醺醺的道,“爹有点儿心里话想跟你……呃…念…叨念叨。”
二宝面无表情:“我是宝碌。您别跟这儿醉话了,我找你扶你回家。”
“我不……”胡栓把他搀扶过来的手甩掉,歪着头,面红耳赤。
他磕磕巴巴的道:“你别——装傻。爹那点心思,是个人都…都清楚。你——就应不应吧,我可是你爹啊…”
最后一句嚷嚷的倒是顺溜。
二宝特想大逆不道的把亲爹甩地上,不想听他胡八道。
他把东倒西歪的人扶住,太阳穴一跳一跳的,咬着后槽牙,“你也知道自己是当爹的?既然知道还找我姐干什么?你这是为难她。”
“我不找她你爷爷能同意?”胡栓这会儿倒是清楚了,用手指点这二宝,恨恨的感叹,“你姐就是个白眼狼啊,你也是,我养了一窝白眼狼,没一个向着我的。给你们娶个娘回来哪儿不好?啊?你,哪儿不好?”
二宝不但想捂着他的嘴,还那么干了。
跟刘猎户招呼了一声,就把醉鬼望家带。半路上遇见守在路边的曹灵儿,刚打个照面她就跑了。
跑到她娘的比兔都快。
二宝吃了一肚气,特别想把肩膀上不争气人惯在地上。
他更是狠不的把曹家几口赶出村,没有狐狸精,爹就能变回以前的样了吧?踏实,有担当,不会像现在这样,对自己兄妹几个阴阳怪气的。
再怎么气他也不能对着喝醉的亲爹怎么滴,顶多腹诽几句,任劳任怨的把人半扛回去。
一回到家,胡满就把浓茶端上来。看二宝对着胡拴住嫌弃的样儿。她低声问,“怎么了?这么不高兴,酒席上有人欺负你了?告诉姐,是谁,姐给你报仇。”
二宝被她正儿八经的假样逗的一笑,继而用下巴指了指倒在椅上的胡拴住道,“没有的事儿,就是这几年爹变的太多了,刚才了几句酒话,戳我心窝了。”
“别在意,”胡满摸摸弟弟的头,“爹心里有想法,我都知道,现在没工夫,等事情忙完了,那些事总要拿到明面上。”
到底是亲父,二宝也就是吐吐槽,给胡拴灌了浓茶扶进屋安顿了,两人往堂屋去,二房两口,胡有田和董氏迫不及待的来了。王翦也在一边儿坐着。
“我敢十月是附近十里八村最漂亮的姑娘,看上我闺女,算你有眼光。”刚一进门就听胡有田大吹大擂,他灌了口茶水接着道,“有好多人都想娶我家十月,他们算个啥?我那能看上那些穷酸,也就你这样的条件,再次点儿我都不能乐意。”
这让王翦怎么接话?胡有田眼光好,还是他自己不是个穷酸?他未曾瞧胡家人,也并不高看自己。曾经在胡家庄跟这胡满的时候胡有田也不是这幅嘴脸。王翦只能一脸尴尬的笑。
“二叔怎么挑这个时候来。”胡满提着茶壶在王翦旁边的椅坐下,顺手给他到了杯水。她抬起冷眸,看向对面喝的满脸通红的胡有田。
“这不是知道姑爷来了吗,我那能不过来。”胡有田笑出一口黄牙,一声‘姑爷’,惊的正喝水的王翦差点喷出来。
‘哎呦’一声,胡有田赶紧跑过来,问王翦呛没呛着。
“行了二叔,爷爷醉酒,王大哥也忙活了半天,有啥话等明天再吧。”二宝实在是看不上胡有田这副恨不得倒贴的样,太丢胡家人的脸了。
胡有田的眼睛一立,火急火燎的道:“老爷喝醉了呀?你这孩咋不早呢,我让,让十月过来伺候她爷。”
这他娘的的什么混账话?
没等二宝生气,董氏就特别有眼色的把胡有田连拖带拽的弄出去。
胡满又倒了杯浓茶,推到王翦手边。
她淡淡道:“醉人醉语,你别在意。”
胡有田的粗鄙之处王翦有所了解。
他犹豫,权衡几天,下定决心娶十月为妻就已经把这些规不规矩的事情抛于脑后了。“姑娘你客气了,我又怎么会在意这些。”
“那就好。”胡满也不多,找到图娅让她安排王翦休息。
里间的胡老爹虽然醉了,但也没醉得不省人事。听动静堂屋里的人都走了,他爬起来推开窗户,对院里的胡满招手。
“您怎么醒了?”胡满掀开门帘进来,就在门后的水盆里拧了个湿帕,递给老头儿擦脸。
“老二吵吵嚷嚷半天了,我哪还能睡的着啊。”胡老爹吐出一口浊气,把帕还回去。
他拍拍床边示意满坐下,询问道:“王翦了什么没?”
胡满端起桌边的茶水喝了一口,“王翦亲自把那桩八字有了一撇的亲事推掉了。能看得出来他是想娶十月的,就是他爹娘那边,八成不乐意。”
“唉,”胡老爹叹气,肩膀都垮了两份。
他因醉酒而两颊泛红的脸颊上眉心高高隆起,万千愁苦寄居在面容上。“你觉得王翦为什么要娶十月?”
胡满舔舔发干的唇瓣。继而呵的一声笑出来,她凡事往开了想,劝慰老头儿道,“他是真心喜爱十月也好,有其他别的目的也罢,只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