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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满舔舔发干的唇瓣。继而呵的一声笑出来,她凡事往开了想,劝慰老头儿道,“他是真心喜爱十月也好,有其他别的目的也罢,只要我们家一天不倒,大宝二宝还有惊蛰,他们中总会有一个出人头地,我们家潜力股这么多,王翦脑没瞎就应该知道得好好待十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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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511缘分
胡老爹欣慰的笑起来:“你比我想的明白多了。十月性娇蛮,打跟你们不合,现在都长大了她还是那个德行,你们几个还在背后撑腰,十月真是有福气。”
“虽然分了家,但还是一家人,”胡满拽着爷爷的手笑眯了眼,“爷爷您就放心吧,生活中吵闹归吵闹,遇见事儿了咱们永远都是一家人。”
能安爷爷的心,嘴上打花腔的话胡满得顺溜。
人老了,不就愿意看到身边的人和和睦睦的吗?胡老爹嘴上抱怨,但打心底里还是希望几房的人能好好过日,后辈们都有出息。
胡满的话总能起到定心丸的效果,胡老爹了几句,就顶不住醉意睡下了。
她刚跷出门口,就见院里二宝在跟一个孩儿话。那孩看着有几分眼熟,只脸上脏不拉叽,呆呆木木的表情显得孩儿十分的傻,骨瘦嶙嶙,个,看着像是受了虐待。
二宝牵着孩的手走过来。“这是三房过继到二房的那个,十月让他过来传话,我问了半天,才知道找你呢。”
高烧导致脑被烧坏掉的那个?满蹲下身,仔细看他,孩的眼睛继承了胡稼人的血统,深且长,两排睫毛像细密的像刷,看得出来很清秀,只目光直直的不会打转,呆呆愣愣,半张着的嘴儿口水直流。
她粗略一算,这孩也应该有四岁了,但路还走不稳,细胳膊细腿的显得脑袋特别大。
“好好的孩怎么养成那样?”她仰面看向二宝,脸上明明白白写着不满。
二宝哪会知道,他也跟着去了边关,半年都不在家。
他摇摇头,满目心疼的看向呆,“刘巧儿看儿变傻了也不要他,董氏也不好好养,二叔更是不待见他,可不就成现在这样了。”
“改天把董氏给我叫过来,”胡满抱着呆进屋。
二宝追到后面道:“十月找着你呢。”
“让她等着。”
………
坡下的河沟边。
十月呆呆的望向不远处的树林,记忆被拉回到还在靠山屯生活的日,那是一个初夏的傍晚,她被村里的赖皮堵在路上,拉拉扯扯间,自己的手帕掉在地上,那赖皮抢过去拿起来就跑,她急得哭着追上去,哪知道那只顾得意,拐个弯儿就被撞倒在地上。
那个撞倒赖皮的人就是王翦,她惊喜的冲上去拽着王翦的袖告状。
那赖皮被王翦冷漠的一个‘滚’字,吓得屁滚尿流。
雪白手帕被一只修长苍劲的手递到面前时,十月的心猛然将跳漏一拍。他离开的背影像是最美丽的风景,刻画在脑里,忘都忘不掉。
她那个时候只有十二岁,每天捧着那个手帕,就像捧着一个不能见人,而又甜蜜的秘密。
打那以后,就开始有意无意的关注王翦。
他总是很忙,忙着把胡满交代的事情办好。
胡满白长了一张聪明面孔,在很多事情上却很粗心,她只管交代王翦办这办那,却从不关心他的生活,王翦不会做饭,饥一顿饱一顿,也不会洗衣裳。
十月觉得她作为胡满的妹妹,应该弥补粗心大意,所以她红着脸,咬着下唇,指着王翦的衣服,“你衣服破了,我来帮你补吧。”
王翦显然没想到她会这么大胆,愣了片刻就把衣服脱下来扔到她怀里。
十月不但把衣服上的漏洞补好,而且还在上面精心的绣了一丛野竹。这就像在他身上烙下了自己的印记,她又兴奋又紧张。
一来二去的,两人在生活中的事情上熟悉起来,但没有过丝毫的逾越。真正令十月此生难忘的是在逃难的路上,进府城前经历的那场暴动,每个人都在四处逃窜,娘背上背着还没满月,尚在襁褓中的弟弟。
爹呢?她不知道。
当时太乱了,冲散了她和娘拉着的手。
她被无数的人裹挟着往前走,绝望爬满了心房,她举目四望,希望那个人来救。然而上天似乎听到了祈祷,又是那只修长苍劲的手抓住了她,抱进怀里。
他在离开前拿出一块玉牌,,“如果有命从边关回来,我来找你。”
一句话肯定了十月两年的等待。
人走了,她每天都会到距离住所几里外的佛前祈祷。
一个月,两个月,半年。边关的人终于有消息了,可是胡满都回来了,他还没有来找她。
现在他终于来啦,就在坡上的那座院里。十月却要紧这身份,一步也不敢踏进。
从天光大亮到黄昏将近,每一刻对她来都是煎熬。
胡满终于在千呼万唤中出现了,不顾她的冷眼,十月谴责道,“我都等了你一个多时辰了,为什么现在才来?”
她连个表情也欠奉,转身就走。
十月气得跺脚,也觉得自己是太心急了!对她这种傲娇得像只母鸡似的人,哪能用这种口气话。
放软了身段儿,十月追上去拦在前面,“我的好姐姐,我有正事呢,别跟我一般见识了行吗。”
“吧,”胡满虽然冷眉冷眼的,但也没有不耐烦,做出认真倾听的模样。
十月反倒扭捏起来。转念一想,胡满根本就不是会嘲笑别人,她对情情爱爱方面就是个木疙瘩,的含糊了她可能不懂,干脆明白点。
“大姐,”有求于人的时候,她忍不住这样叫,不好意思了一下,她接着,“你见到他了吗,他什么了?有没有,有没有是来提亲的?”
胡满动动眉毛。饶有兴趣的看着对方问,“你就不关心一下他对那张桩即将成为事实的婚事,是怎么打算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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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512求娶
“我相信他不会辜负我。”十月暗暗攥紧了拳头,给自己打气。
你哪来这么大的自信?胡满撇她一眼。把事情的经过简单的了一遍。
十月不知道该怎么表达心里的喜悦,眼泪抑制不住的簌簌而落。她就知道,王翦不会辜负自己。
虽然哭得梨花带雨,但胡满束手站在一边,一点儿要宽慰的意思都没有。十月也不指望她,自己擦干了眼泪,破涕而笑。
“谢谢你,大姐。”
十月头一次这么诚挚的道谢,胡满不差她这一句谢谢,但心里还是觉的没白替她操心。
自己的要求是不是太低了?
“以后好好过日,有什么解决不了的事情别忘了告诉家里人。”胡满舔舔唇瓣,腹诽自己真的不太会关心人,想了想,“缺什么用什么跟奶奶,家里的经济虽然紧张,我们这一房也不会委屈你。”
她难得出这样的话,十月心里别提有多服帖了,欢喜的连连点头,脑里已经飘忽的幻想着嫁给那个心心念念的人。
两姐妹虽然在一个房檐下长大,但真正相处的时光是少之又少,胡满干巴巴的关心了几句,就不知道什么了。
她心里不住的感叹:自己半岁得十月,都亲要嫁人了,这日过得真快,还记得她时候拖着两个大鼻涕的模样,屁孩都要嫁人了……妈耶,好恐怖。
次日清晨。
胡家的一,二,三房,除了远在靠山屯的胡有财,全部都出现在院里,大人连带着嘻嘻哈哈跑闹的孩,立马就把院衬托得又又狭窄。
王翦对在座的每一张面孔都很熟悉,并且深知他们的脾性。他对议论的言语充耳不闻,不紧不慢的走到坐在正堂中的胡老爹,他抱拳深深鞠了一躬,保持那个姿势,声音不高不低的道,“王翦有许多的冒昧之处,还请胡老爷原谅则个。”
没被当一回事儿的胡有田有点吃味,撇撇嘴,没敢话。
胡老爹将起身,又未起身,对着半步开外的人摆手,“你在我家也有几年了,还不知道我是个什么脾性?别客气啦,起来吧。”
“是,”王翦从善如流的又对坐在侧边的胡有田施了一礼,然后束手站在一边。
“瞧王翦这一表人才的,将来娶了谁都是谁的好福气。”刘巧捂着嘴巴笑,一双眼睛里显现过羡慕,手下摸着鼓胀起来的肚,她希望这一胎怀的是个女儿,将来也能攀个高枝。
这样的话听到董氏耳朵里就是讽刺。她们两人本就不和撕破了脸,她立时反唇相讥,“我们家十月也不比谁差,谁娶了她,那也是福气。”
“呵,”刘巧儿抱着肚冷笑,“那可不是嘛,别人家的都是赔钱货,就你家十月厉害,年纪就……不凡。”
其实他更想讽刺一句‘年纪就知道早下手为强’,但被婆母的一记冷眼打回肚里了。
“这里也没咱们娘们话的份儿,都跟我出来。”白氏率先走出去,从背影上都能看出她气呼呼的。她哪能不气呢,就两个儿媳妇,还当着外人的面窝里咬,也不看看今天是什么日。
大宝打了声招呼,紧着读书也出来了,嫌弃家里乱,他干脆带着书本,下到坡下的河边静心看书。
胡满也没兴趣参加到具体事宜中,带着图娅在红薯地里查看。
院中的堂屋里只剩下,胡老爹和胡栓弟兄三个。
胡老爹摸了摸发痒的喉咙,打断儿们孜孜不倦的问候,他道,“王翦这次来是为了什么事?”
虽然是明知故问,但这是该有的矜持。
王翦谨慎又诚恳的回答,“您老手下教育出来的姑娘贤良淑德,温婉敦厚,在下慕名已久,今日是为求娶十月姑娘而来,还望您能成全在下的一片真心。”
“自古婚事皆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一人前来,家中高堂可知情?”这是胡老爹最在意的,起话来声音都带着紧绷感。
王翦上前一步,再度抱拳一鞠到底,“父母高堂已然知情,只是年事已高,路途遥远不易奔波。过些日再下定请父母与胡老爷一聚。”
简单点来,就是这件事情他父母知道,但是不同意,他自个儿来了,需要一段时间服他们,总会有个交代。
“好好好,我这个当爹的应下了。”胡有田迫不及的待走过来,拍着他的肩膀。“有你这么个年轻有为的女婿,我高兴啊…咱们把亲事定下来,好让十月早日嫁过去做你的贤内助,后宅安生了,你想干啥都能放开手脚。”
的跟人家没老婆就不能活似的。
“多谢胡二叔,”王翦虽然顺杆爬,答应下来,但目光还是看向胡老爹询问大家长的意见。
娶妻不光娶的是一个人,而是她背后的家族。与十月相处的两年中有不少值得回忆的东西,但平心而论,还没到非要娶她不娶的地方。可他今年已经二十有五,早已经到了成亲年纪,娶谁不是娶呢?况且十月有身段,有模样,也听话,背后还有胡满,还有胡家,没有不娶她的道理。
胡老爹沉吟一番,道:“你若真心求娶,那咱们就按照规矩来,我们虽然是门户,但是该有的规矩也不能少。”
王翦的姿势低,胡老爹便顺势而上。
没有一个好的结局,他是不会轻易答应的,本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