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刚才让你们好好洗,一个个不乐意是吧?现在知道要衣服穿啦?”
身上没衣服,游侠们也不好意思的跑,只能憋屈的任她挤兑半天,才浑身不自在的换了身笔挺的锦衣。
在几个不自觉弓腰驼背的游侠后背上狠拍两巴掌,江浅夏左右看看,稀奇道:“我家那几个臭小子人呢?怎么一个都没见着?”
“你弟说过年要放炮仗才热闹,这儿没卖的,所以拉着蒋文杰去现做了,其他人也都跟着去凑热闹了。”
“哦,炮仗啊……”
没怎么在意的江浅夏走了几步,突然停了下来。
“你说其他人都去凑热闹了,这个其他人里,包括薰儿吗???”
“肯定的啊,就是小太子下令,蒋文杰才不情不愿的跟着走了。”
“……”
摇晃了两下,江浅夏抱着最后的期盼,颤颤巍巍的道:“他们往哪边走的……”
“你是不是傻了?做炮仗嘛,除了往你的武器库走,还能去哪儿?”
回话的游侠极其嫌弃的搂着其他人的肩膀走了,江浅夏在原地恍惚了半天,突然泄气。
“月人。”
“可爱的小羔羊,不用担心,要是大干的太子不小心被炸死了,我会马上带你逃回大月的”
一口气重新提起来,江浅夏连推带踹的把月人撵上房顶,跳脚咆哮。
“你特么知道事情的严重性还不拦着点儿!快滚快滚,去把李薰那小兔崽子给我抓回来!今天不好好收拾一下他,他都不知道这儿谁说了算!”
不敢招惹狂暴的江浅夏,月人摸摸鼻子,跃身跑了。
片刻后,被提溜在月人手里,一刻不停的拼命挣扎喝骂的李薰,像兔子似的被月人扔到了江浅夏面前。
高泉面无表情的跟在旁边,隐晦的丢给江浅夏一个“做得好”的眼神。
看见江浅夏黑着个脸,李薰不敢狂了,下意识的缩缩脖子,露出一抹讨好的笑,后脑勺招来他家先生的两巴掌。
“太子殿下,耍威风耍到我这儿来了?”
挑眉吊嗓子的先生看着好可怕啊……
苦着脸抱着后脑勺,李薰弱弱道:“先生,薰儿什么时候敢跟您耍威风了……明明每次都是您教训我……”
又一巴掌抽过去,声音再冷一分。
“不敢跟我抖威风,就敢对文杰和高爷爷呼来喝去啦?”
李薰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蒋文杰是罪臣之子,他堂堂大干太子,使唤他做点儿事有什么不可以的吗?
至于高泉就更没问题了,那可是他家的家奴!
见他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的错误,江浅夏猫眼微眯,俯视着他淡淡道:“薰儿,你记住了,在宫里你是太子,在这儿,你只是我不成器的学生。”
“需要你站在皇家的角度想事情盖章的时候,你是太子,其他时候,你在我身边没有特权。”
“要是理解不了,那就牢牢的记在心里,要是记不住,那就别留在我身边。”
这样的话已经十分严厉了,虽然比刚才的扇巴掌和阴阳怪气的挤兑听起来“温柔”得多,但却把李薰急的眼眶都红了。
瘪着嘴噗通跪下,李薰可怜巴巴的抬眼道:“薰儿错了,不该用太子身份强迫文杰师兄去做炮仗……”
没好气的把他提溜起来,拍拍他袍子上的灰,江浅夏重新怒道:“你还知道错啊!武器库那是能随便玩儿的地方吗?要是一不小心你有个三长两短,你说我们是集体抹脖子算了,还是干脆落草为寇啦?”
“……先生,你这是在怀疑我的技术。”
蒋文杰来了,束着手颇为潇洒,后边儿的人从钱家兄弟,到鬼一鬼二,手里都欢天喜地的提着几串鞭炮,毒秀才怀里抱着的个头贼大,貌似是烟花。
嘴角抽了抽,江浅夏被这群不知好歹的气的浑身直哆嗦,最后冷笑道:“既然你们这么能,那今年的红包没了!”
一群人对江浅夏的威胁嗤之以鼻,他们都是大人了,红包这种东西,没有就没有嘛。
反正他们平时的月利也花不完……
就这么悠哉的晃到晚上,年夜饭的大菜是江浅夏亲自掌勺,使出浑身解数,摆出来的一桌子菜,看的人口水直流。
按年龄排了座次,高泉浑身不自在的在主坐上僵着,对面刚好就是年龄最小,赔在末席的小主子。
“今年虽然出门在外,人也缺了不少,但过年该有的,咱们啥都不缺!”
拍拍手,外边儿瞬间热闹起来。
鞭炮声,敲锣打鼓的舞龙声,仆役和来凑热闹的山民的笑声,不绝于耳。
一片嘈杂中,江浅夏满酒干杯,脸上浮现一抹红晕,笑眯眯的道:“祝老爷子身体康泰,祝大家随心所欲!”
有江浅夏起头,在做的无论是太子还是游侠,都一人一句说着吉祥话,一杯酒下肚,暖了身子暖了心。
豪迈的甩开腮帮子大吃大喝,在饭桌上你争我抢的,乐的从没经历过这种场面的李薰声音拔尖。
吃饱喝足,仆役伙计们都聚在院中,满脸的期盼。
不负所望,江浅夏笑眯眯的拍拍手,钱家兄弟带来的管事,和小飞等人,就眉开眼笑的给伙计们派发大大的红包。
江浅夏呢,则拿出了许多巴掌大的小袋子,发给傻眼的游侠。
毒秀才喜滋滋的捏捏,发现里面好像不是银钱,稀奇的拆开,抖出几片大小不一的片片,闻着有股子药味儿,还有两片晒干的老参,和一小袋用油纸包好的粉末。
“过完年,你们又该跑的不见人影了,给你们银钱也没用,还不如给你们点保命的东西。”
离别即将到来,江浅夏带着丝丝不舍,柔声道:“药片里有伤口红肿发炎吃的,有退烧的,在滇州吃的太多了,万一乱吃了什么东西,还有止腹泻和排毒的。”
“那包药粉别不当回事儿,身上挨了刀子,先用绷带把穴道勒住,抖上粉末能止血,再不济,也能让你们坚持到我面前。”
“老参是百年药龄的,万不得已用来吊气,能不死就别死,明年除夕,没家室孩子的还是照旧来找我,有家室的,那更得带来看看了。”
一番话说的人心里酸溜溜的,场面刚冷下去,就见江浅夏把闺女抱在怀里,笑眯眯的摊开女儿的小手,脚边是撒欢绕圈的小糯米。
“我的红包给了,我家小团子和小糯米的红包,你们是不是该看着给给了?”
第207章、天真了
从游侠身上骗来的那三瓜两枣,只能留作纪念,因为多数人都干脆的把身上最贵重的东西给拍桌子上了。
热热闹闹,拖慢脚步直到小年过后,就算再怎么不舍,游侠们还是选了各自喜欢的时间,或大清早高歌而去,或午饭后不见踪影,或夜深人静,翩然离开。
别院中的人一天天减少,又一天天增多。
扬、岳两州的商贾,许多连年节都不在家过了,安顿好自家的商铺,便带着最精明的伙计,在风雪中一路向南,来到滇州这个四季如春的好地方。
当然,这个所谓的好,也是要分人的。
江浅夏的身边人,多身强力壮,常年在外奔波惯了,根本不在乎滇州的气候,不为高原和瘴气所扰。
而有些年纪颇大,还放心不下,跟着子孙辈来折腾的,往往才进入滇州就病倒了,好不容易挨到和江浅夏汇合,却被她直接打发原路返回。
“这不是闹呢吗?一辈子活在平原上的人,直接上高原,还那么大年纪,貌似还是三高人群,不起高原反应才有鬼了呢。”
要是有撒泼耍赖的强行要治疗,江浅夏便会开出些莫名其妙的偏方。
比如深挖个几千米的坑,把你家老爷子放进去。
又比如干脆找个最低的河谷,就在旁边住着,别出来了。
高原反应算严重但好解决的,要是她肯把小世界里的红景天拿出来给他们吃,那多待半个月也差不多就适应了。
但这种老顽固一般都很难说服,不能打不能骂的,江浅夏怎么可能容忍他们在这儿拖慢进度?
至于其他的小毛病,那就比较麻烦了。
和孙长生窝在药房好几天,江浅夏形容枯槁的扔了手中的药,怒道:“您老说说,怎么娇气的这么多!”
“牙疼,把牙全敲了不就不疼了吗!还有那些一来就感冒的,身子骨这么弱当什么行商!”
“至于那些花粉过敏的……这才初春他们就要死要活的了,再过些日子遍地都是花的时候,他们是不是得死过去!”
平原和高原的水质不同,土壤酸碱度不同,因为喝水的问题,基本来这儿的头几天,全是嚷嚷牙疼的。
在这个没有矿泉水的时代,江浅夏除了让他们咬花椒,还能怎么办?
听着她的埋怨,孙长生呵呵笑着,冷不伶仃来一句:“丫头,你是滇州人,那自然是习惯的。”
“就算我是滇州的……”
后半句卡在嗓子眼里,江浅夏脸皮抽了抽,干笑着凑过去给老爷子揉着肩,弱弱道:“您老怎么看出来的?”
“这几日的饭食,你把能吃的花都吃了个遍不说,那些个什么沙松尖、枸杞尖、香椿、草芽……春日里有些什么山茅野菜,你比当地的山民都清楚。”
“还有那些个花,老朽还是第一次知道,那种纯白的大杜鹃花,还有苦刺花、棠梨花、金雀花等等,能吃的花竟然如此之多,而且经过你的烹饪,味道还都不错?”
摇头失笑,孙长生看着僵住的江浅夏,戏谑道:“丫头,不仅老朽看出了你的来路,你没发现,连尼族头人阿史诺,最近都对你亲热了许多吗?那是把你当自己人看呢!”
“完了完了,你们都看出我的来路了,陛下不会以为我在京都受了委屈,跑回老家准备犯上作乱吧?”
还没焦虑多久,江浅夏就被来通报的无涯报以一声冷哼,极其不屑。
“主子,没有哪个准备犯上作乱的,成天在山里乱窜,想方设法弄些野草来吃。”
虽然味道确实还不错,但让主子接连吃了好些天的“野草”,无涯的忍耐力已经快到极限了。
“那些野菜明明你们都爱吃,每次我都抢不到几筷子,你们还好意思说我?”
面对主子的指责,无涯只能憋屈的咽下一口老血——他要怎么说,无论是他还是古将军,都是为了让她多吃两口正常的肉菜,才勉强自己的?
暗暗翻个白眼,直接略过这段,无涯淡淡道:“主子,休整了半月有余,前来考察的商贾们都已经调整的差不多了,现在正讨论货物和份额问题。”
无聊的把玩着手里的草药,江浅夏随意道:“有什么好讨论的,让你们抄的滇州物产分布名录不是已经印出来了吗?让他们自己挑选合适自家的,然后去找各家寨子谈咯。”
“可是主子,各寨的首领都传来消息,他们现在很好,并不想把大山恩赐的东西,卖出去。”
江浅夏愣住了,她忘了,现在的滇州,可不是后世那种人多物少,渴望发展的年代。
优越的自然环境和多样化的物种,让滇州的山民一年四季都吃好喝好,加上没事儿爬爬山锻炼身体,这里七十多的老太太都能大气不喘的走个几十里山路不带咯噔的,换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