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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
倒吸一口凉气的江浅夏,瑟瑟发抖的回头瞪向同样看傻眼了的静石先生。
“前车之鉴啊前车之鉴!你们和学院里的学生,不会也有这种对我疯狂崇拜,觉得我无所不能,简直要上天和太阳肩并肩,然后等哪天发现我没这么伟光正时,就想把我一刀砍了的人吧!”
静石先生琢磨了一下,觉得她对外面发生的惨案总结的很好,很到位。
但是……
“院长,你想多了。你还记得吗,你是先生们授课时,公用的反面教材。等你把不学无术的脾气改掉,再来担心这个问题吧。”
同样的面无表情中夹杂的复杂和嫌弃……卧槽!这老石头不嘲讽她真的会死吗!
第358章、有钱,不服你来
“江拾慧院!求您见我们一面,这是我和老师最后的心愿!请您成全我们吧,拜托了!”
把松下建一的人头放在一边,北川跪在血泊里嘶声力竭的恳求哀嚎之声,让大儒们纷纷警惕起来。
这人连自己的先生都能痛下杀手,而且理由还如此荒谬,万一见了他们院长,发现他们院长只是一个软糯好捏的白丁,希望越大失望越大,受不了的也想把她给砍了怎么办?
虽说院长经常不务正业,但拾慧馆的根,追根溯源还在她身上,她可是万万不能有事的!
脑补出来的血淋淋的画面冲击着大儒们脆弱的神经,一群手无缚鸡之力的老头们,一个挤一个,严防死守的把大门堵了个严严实实。
然后。
江浅夏这挨千刀的,从窗户里翻出来了。
“你就这么想见我?现在见到了,你还有什么想说的?”
和大儒们的气急败坏比起来,江浅夏要游刃有余的多,毕竟是久经沙场的,什么场面没见过,她又怎么会担心一个偏执狂对自己的生命产生威胁?
当她身后的古黎是假的不成?
愿望突然实现,北川愣愣的抬头看着江浅夏,脑海里一时竟然没有任何想法了。
这么年轻,这么弱小。
虽然不像普通大干女子一样骄傲中透着矜持,可她那自然的张扬,却耀眼得厉害,丝毫没为自己女子的身份而感到难堪……
老师和他,就是败在这么一个小女子的手中的吗……
“我……我想和你论经……”
喃喃说出一句,旁边的高丽人马上嗤笑出声,激的北川满脸通红的“砰砰”磕头。
“鄙人知道学识气度皆不如江拾慧院,但万里赶来,只求拾慧院能了却鄙人的心愿,之后,鄙人将自刎谢罪,绝不玷污您!”
为了学术偏执的人,可怕又有那么一点点可敬,特别是江浅夏这样绝对不会为了学问付出百分百心血的人,更是有种莫名的心虚。
想了想,江浅夏扭头,讨好的冲用下巴对着她的挡门大儒们,小声道:“各位先生啊,你们看人家都把脑袋别裤腰带上了,要死要活的就想见识见识,咱们也不能太不近人情是不?”
“那院长想如何?与他论经?”
静石先生从里边儿把门打开,用“你敢这么答我就当场弄死你算了”的眼神,盯着江浅夏。
被瞪的缩了缩脖子,江浅夏又重新挺起胸膛,理直气壮的道:“那是不可能的!”
嗯,这样他们就放心了。
瞅一眼满怀期待的北川,大儒们束手把图书馆的门让开,江浅夏做个邀请的姿势,冲北川和在旁边探头探脑的高丽人微微一笑。
“既然远道而来只为了长见识,那就请进来一观吧。”
带着朝拜的庄严心情,无论是扶桑的学者还是高丽人,都神情肃穆的跟在江浅夏后边,进入拾慧馆最骄傲的地方之一——图书馆。
拾慧馆的图书馆占地面积极大,里边儿采用科学的布置,采光效果很好,不似普通人家的书房看着那么闭塞阴暗。
琉璃灯悬挂在房顶上,看书的桌子上也每张都放着一盏琉璃灯,即使在白天,没有夜晚的灯火通明,一眼望过去,也被这奢华的布置给震的目瞪口呆。
光是奢华,对文人来说没什么好羡慕的,可庞大的藏书量,算得上汗牛充栋,随便一个书架上的藏书,就抵得上普通大儒家中的全部了。
当然,他们不知道的是,这里面许多藏书都是后边儿批量印刷出来的,这么多学生,不能排队等着一本书这么寒碜不是?
带着外使们楼上楼下的看了一圈,江浅夏随意的道:“这里的书,两三成是我从各位大儒家中搜集来的,剩下的,基本都是我默诵之后让人整理印刷的。”
“……七八成的书,都是您默诵整理的?!”
这比例是不是反了?她一个人默诵的书籍,竟然比这么多大儒家中藏书加起来还多?!
高丽人一片哗然,眼里带着不信,而北川和他身后的扶桑学者团,则面色煞白,直接就信了。
轻易相信,一是因为她的神情太过坦然,毫不像伪装,二是周围的大儒也好,学生也罢,都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最重要的,是扶桑学者对大干的学者,有种天然的敬佩和拜服,这和他们一直以来都学习大干的经义有关,在他们眼中,在大干都这么有名气的学者,做到这一点虽然有些骇人听闻,但却也不是没有可能。
可接下来,江浅夏话锋一转,却又临头给他们泼了一盆冷水。
“虽然书是我默诵的,但我也只能默诵,九成九是我不理解的,你们懂吧?”
“……啊?”
嫌弃的看着傻眼的外使们,江浅夏叉着腰恶声恶气的道:“拜托,你们对我要求能不能不要这么高?这么多书,你们自己背背试试?能背下来已经不错了好吧?还要求我理解?”
“我要能这么厉害,我早成圣人被供起来每天拜拜收香火钱了好吧!”
这么说,好像也有点道理?
不仅外使有些理解,连一直嫌弃江浅夏是白丁的大儒们,也有些释怀了——看来以后不能多苛责她了,她也不容易啊。
“既然常瑞贵女自身的学识并不高,那拾慧馆又怎么好意思把自己当做最伟大的学院来骄傲呢?”
这么欠抽的话,一听就是那帮子高丽人说的。
条丝慢理的找个位置坐下,江浅夏翘着二郎腿的脚晃来晃去,痞的不行。
“我可以负责任的说,拾慧馆不仅是整个大干最伟大的学院,更是这个世界上,碾压所有学院、学派、学者的综合性高等学府。”
“这世界上每一个角落里诞生的高深学问,你都可以在拾慧馆找到,并且更加完善、更加精妙。”
“我们有全世界知识覆盖面最广的图书馆,有最专业,并且一直在进步的先生、学者、兢兢业业钻研的大师。”
“当然,最重要的一点是……”
张开双臂,江浅夏笑的恶意十足,“拾慧馆有个最肯往里边儿砸钱的院长,这个院长还能把他们需要的知识,完完全全的交给他们。”
“怎么样?不服气拾慧馆的地位前,先掂量掂量自己的家产值不值拾慧馆的一个角,如何?”
“谁行谁上,没钱又脑残的,就别在这儿丢人现眼了,谢谢。”
第359章、我就是区别对待,怎么了?
“江拾慧院的伟大,吾等心中敬佩万分,不敢有丝毫怠慢轻视!”
北川还是用扶桑特有的鞠躬来表达自己的敬意,不像高丽人已经被江浅夏挤兑的面色青紫,他十分坦然的接受了自己,乃至自己国家,无力构建出另一个拾慧馆的事实。
要说这么大占地面积的学院,或许皇室是能咬牙建出来的,但空有一处院子,里边儿没有学院根本的书籍和先生,又有什么用呢?
想到这里,北川的双眸中,又重新燃起希望的光芒,先表达了歉意后,就转过身去,和跟着来的扶桑学者们窃窃私语片刻,然后跪下重重的给江浅夏和在场的大儒们磕头,一句话不说,洒脱的起身离去。
扶桑的两个学者跟了出去,一会儿后,满脸泪水的,把北川的人头小心的放到门外,自己脱去染血的外袍,才跪伏着爬进来。
“江拾慧院,北川桑完成了自己的承诺,用性命来抵消对您的不敬,请您原谅他的冒犯。”
见多了死人的江浅夏心情复杂——她还是第一次看见,一个人死后,还能满脸欣慰,嘴角含笑的。
含笑九泉的自杀……怎么这么别扭压抑呢?
“虽然有些不自量力,但我们还是厚颜恳求江拾慧院,能让我们最优秀的孩子,进入拾慧馆学习!”
匍匐在地的学者语气悲怆,“扶桑和伟大的大干比起来,是那么的落后。我们的百姓生活的有如猪狗,他们艰难的求生,不知礼义廉耻,蛮夷落后而不自知。”
“生而为大干子民,简直是神一样的恩赐,我们没有这样的荣幸,但希望大干能作为宗主国,帮帮我们,接纳我们,把伟大的学识授予我们,让我们的百姓,也能像大干百姓一样吃饱穿暖,兄友弟恭……”
“只要江拾慧院和各位大儒能接纳我们的孩子,我们愿意同样用生命,来抵消今日对诸位大人造成的冒犯!还请诸位大人,能看在我们如此诚心的份上,给我们一个机会!”
看着纷纷跪在地上的扶桑学者,江浅夏意识到,他们竟然没有做戏卖惨的意思,人人眼里都带着必死的意志。
大儒们更是感慨万千,能有人用命来换取他们的教导,这让奉行有教无类的大儒们,感动的简直恨不得当场就收他们为徒了。
说来也奇怪,大干其实很流行敝帚自珍,谁家有个什么新配方,恨不得传男不传女,传个三代还不外泄,就指着这方子祖祖辈辈吃一辈子的。
可大干的文化却又截然相反,不断的,用一种包容又自上而下的碾压的态势,向周围的邻国传播开来。
高丽和扶桑没有自己的文字,都用汉字的情况,可不是个例,旁边的诸多国家这么干的多了去了。
连一直想挥兵南下的骨利人,明明有自己的文字,却也以说汉话,写汉字为荣,哪个头人贵族用骨利话来读写,那就是落后、土包子、没见识……
明白了这一点,江浅夏就知道,阻止这些已经激动的眼泪汪汪的大儒们收下扶桑来的学生,已经是不切实际的幻想了。
虽然她很想让大干保持独一份的领先地位,但她也很清楚,这么做只会拖累大干的发展脚步罢了。
最后让她下定决心收下扶桑学者的原因,是她注意到了图书馆里看热闹学生眼底的漠然和高高在上。
这群小兔崽子被她养出来的骄傲已经刻在骨子里了,虽然是好事,但在没有竞争对手的情况下,却容易把骄傲,变成盲目自大。
看来是时候养一匹知根知底的狼出来,督促这群小兔崽子拼命了。
眼睛眯了眯,江浅夏居高临下的看着跪地的扶桑学者,淡淡道:“让你们扶桑人入学,本来是不合规矩的,因为我这个人最小肚鸡肠了。”
“但既然你们如此有诚意,我也不是个不近人情的人……”
和大儒们对视一眼,江浅夏冷声道:“接收扶桑学生可以,但第一,你们必须缴纳高昂的入校费用,第二,我只收十岁以下的学生,极其优秀的,经过测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