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把老兵们的危机感调动起来后,江浅夏任由这些开始草木皆兵的虎狼悍卒离去,扎堆研究怎么把古府主宅,打造成坚实的堡垒。
老兵一走,演武场上的人就猛的少了一小半。
剩下还没被点名的仆役奴婢们,见前边儿都没人倒霉,心里的紧张也放下了八分,显得有些随意懒散。
在烈日下,有的仆役甚至已经佝偻着身子,用袖子给自己扇风擦汗了。
江浅夏继续翻看小本子,沉默了一会儿,轻描淡写的道:“边儿上的,去把杖责的家伙搬来,速度快点儿,我下午还得忙着做饭呢。”
突然就要请出杖责的刑拘,仆役们都一个激灵,惶惶不安的盯着江浅夏,想从这位温和的主母脸上,看出点什么端倪来。
一如刚才的懒散,好像没有动气的意思?
摸不着头脑,悬着的心不上不下,在江浅夏催促了第二遍后,才有自问打不到自个儿头上的仆役,犹犹豫豫的去搬东西了。
四套刑拘齐刷的在边儿上放好,江浅夏皱眉道:“就四套?啧,少了点儿,算了,将就用吧。”
丢出一句让人提心吊胆的话,江浅夏淡淡的对着本子念了一串人名,总共十四人。
江浅夏点到的人,都在无涯的要求下,哭丧着脸走出人群,一排的跪在她面前,男女皆有。
用看臭虫的眼神,厌恶的扫了他们一眼,江浅夏挥挥手,冷声道:“这十四人罪大恶极,多次做出天怒人怨之事,败坏古府名声,罪不可赦。”
“来人啊,把他们绑上,就地杖毙吧。”
不是杖责三十,甚至不是杖责五十,就是干脆利落的杖毙,不给一线生机!
“不要啊!主母饶命,主母饶命,奴婢冤枉,奴婢冤枉啊!”
杖毙的命令一出,第一组被抓向长凳的一个婢女,就撕心裂肺的哭喊起来,拼命的挣扎哭叫着,看着跟真被冤枉了似的。
江浅夏似笑非笑的看着她,条丝慢理的道:“冤枉?你是负责府中绣活的翠儿吧?”
翠儿连忙点头,满脸泪痕,可怜巴巴的哭道:“主母明察,奴婢是翠儿,但翠儿一个女子,哪儿有本事干出伤天害理的事啊?求主母明察,求主母明察啊!”
“就是明察过了,我才想杖毙你的啊。”
低头看着本子上记载的东西,江浅夏的声音,冷的像腊月的寒风。
“翠儿,原是府中的绣娘,后因一手绣活了得,得蒙老夫人喜爱,提拔为小小的管事。”
“成为管事第二年,利用选购绣品的权利,逼迫一位丧夫、独自抚养孩子的绣娘,嫁给你家中烂赌成性的兄长。”
“绣娘不从,你便借买绣品的名义,把她骗到家中,任你兄长淫辱……”
说到这里,江浅夏嘲讽的轻笑一声,挑眉道:“你心思歹毒,但确实有几分手段,竟然在发现绣娘坚毅,准备报官时,率先带着你家兄长打上门去,诬告绣娘用身子诱惑他,并骗取了大量钱财。”
“绣娘不堪受辱,以死以证清白。为了平息民愤,你又让你哥哥,收养了绣娘留下来的孤儿,以此举,摆平了衙门。”
“那孤儿在你兄长家中整日忍受打骂,更被逼着去当偷儿,用赃款供他吃喝烂赌。”
“最后,在两年前,你们把渐渐长大,已经不听管教的孩子,卖进了矿场,次年,孩子因雨后落石,被砸中头部身亡……”
合上本子,江浅夏看着瘫坐在地上,衣裙都被污物沾湿的翠儿,淡漠道:“后面的事,估计你和你那猪狗不如的兄长都不知道吧?这,算不算你要的明察?”
翠儿吓晕过去了,江浅夏看着其他满脸绝望的罪仆,淡淡道:“你们每个人身上,都背负着让我难以忍受的罪孽,没把你们送官,是因为我丢不起这个人。”
“但这不代表,你们就不用为自己的罪孽,付出代价。”
冰冷的视线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江浅夏居高临下,威严的冷声道:“身为古府的仆役,我不会在吃穿和钱财上对你们太过苛责。”
“但我希望,你们生而为人,就要坚守做人的本分,要对得起自己的良心!”
“灭绝人性的渣滓,在古府,没有活着的资格。”
“行刑吧,天色不早了。”
第88章、家宴
古府中的惨叫声,整整持续了近一个时辰。
江浅夏淡漠的看完了全程,连带着剩余的仆役也不敢捂耳闭眼,在这一个时辰里,看着十四个活生生的人,被长棍打的血肉模糊。
浓郁的血腥味弥漫开来,连附近的肖帅和林帅府上,都忍不住派人上门询问,到底出什么事了。
胆子小的仆役已经快被吓疯了,裤裆湿了的更是不知道有多少,婢女们一个个面色死白,不知道在这一个时辰里,吐了多少次。
早就被战争的惨烈训练出来的江浅夏,面不改色的吃完一小碗蛋羹,见最后两人也没气了,才舒服的伸了个懒腰。
“尸体用席子裹了扔去乱葬岗吧,府上可没闲钱给他们料理后后事。”
十四滩稀烂的烂肉被勉强裹进席子里,往车上抬时,还不时有血浆肉沫落下。
行刑用的长凳和木棍,更是血浸三分,在半凝固的血水中,透出一种异样的粘腻湿滑。
江浅夏可惜的看着这四组刑拘,挠挠头感叹道:“看来是洗不干净了,那就劈了当柴烧吧,找时间再找木匠定做两套新的备着。”
看了眼行尸走肉一般被吓傻了的仆役们,无涯抿嘴笑道:“主子,做一副备着就行,以后,怕是用不上了。”
“用不上好啊,说明干净,没那些让我作呕的糟心事儿。”
懒洋洋的起身,江浅夏背手捶捶发酸的腰杆,扬起一抹灿烂的笑。
“走吧,去厨房,劳累了一下午,晚上可得做顿大餐好好犒劳一下自己!”
跟在她身后半步的位置,无涯轻笑道:“主子说的极是,今早无涯给您准备了两只乳鸽,晚上给您做道鸽肉粥如何?”
“好啊!不过你别老不给我放盐,寡淡无味吃不下呢。”
两人悠闲的穿过溅的满地血肉的长廊,聊着晚上的菜单,在所有人敬畏的注视下,翩然远去。
白芷和紫苏也吐的厉害,但性格原因,白芷看起来还是比紫苏要好上许多。
脚步踉跄的跟在主子身后,紫苏抚着胸口虚弱的喘息道:“白姐姐,你说主子怎么老爱把人杖毙了?下次能不能求主子换个干净点儿的法子?”
“别胡说,要不是实在气的狠了,主子什么时候罚过下人了?”
在紫苏头上敲一下,白芷故意大声道:“上次芽儿打碎了主子最喜欢的花瓶,都只被骂了几句,不干那些伤天害理的事,主子哪儿有那闲工夫看杖毙罪仆啊?”
紫苏没察觉白芷的刻意,但却很自然的点点头,放松道:“说的也是,就主子那软糯的脾气,不被人欺负就不错了!”
白芷紫苏说笑着离去后,院中压抑沉重的气氛为之一松,所有听到刚才两人对话的仆役,都把那颗惊慌不定的心,给重新咽回肚子里。
是啊,他们就是最低贱的仆役,只要不惹主子心烦,主子哪儿会故意找他们的茬?
特别跟着主母进府的那几位,好像也不是难相处的,多打听打听主母的喜好,小心应付着就是了。
伺候谁不是伺候?最少家中还有古黎家主在,以家主赏罚分明的脾性,倒也不会让主母乱来……的吧?
想到家主在主母面前那宠溺的劲儿,仆役们刚放下的心,又悬起来了……
折腾了一下午,差点就把医仙暴戾的那一面逼出来的古刘氏,拿着写的密密麻麻的药方和医嘱,心满意足的带着古焱,踏着太阳的余辉回府了。
才到大门口,古刘氏就觉着府里有股子怪味儿,待下了马车往里走时,那股怪味儿就更浓烈了。
随便拦住一个下人,古刘氏面色不渝的道:“这什么味儿啊,是不是江氏那小贱人,在老身不在府上的时候,做什么幺蛾子了?”
被拦下的仆役脸都吓白了,老夫人胆子真大,敢叫那位女阎罗小,小贱人……
“让你回话,哆嗦什么呢!废物!”
被古刘氏呵斥的回过神来,仆役连忙跪下,苦着脸道:“回禀老夫人,午后主母给奴婢们问话,在将军的演武场上,一口气杖毙了十四名罪大恶极之徒,所以,所以这血腥味才一下午都没散开……”
古刘氏倒吸一口冷气,下意识的抓住小儿子的手臂,感觉腿有点发软。
“胡,胡言乱语!”
眼珠子发颤的左右看看,古刘氏才底气不足的叫道:“什么杖毙十四,十四人,那小……江氏,有这么大胆子,敢下这么歹毒的手?”
突然觉着往日里威风八面的老夫人好像外强中干,和主母比起来,简直不是一个层次上的。
仆役心中起了鄙夷,心中的恐惧反倒没原先这么重了。
抬眼一瞥,仆役拱手恭敬道:“回老夫人的话,主母是亲自在演武场上监督完行刑的,奴婢们也都在旁边看着,确实杖毙了一十四人,血水漫过了大半个演武场,奴婢们冲洗了一下午才勉强洗干净。”
“她,她竟然亲眼看着行刑?!”古刘氏心里更虚了。
“不错,主母是亲自看完的,而且看模样,好像已经习惯这种血淋淋的场面了,不愧是跟着将军从战场上下来的。”
忍不住赞了一句,仆役反应过来后吓的够呛,生怕老夫人发脾气。
谁知等了半响,偷摸着抬眼,就见老夫人脸都白透了,半挂在二少爷身上,差点没滑地上去。
忍不住无声的咧咧嘴,仆役才连忙叫了人,帮着把老夫人送回房。
退出房间时,仆役被古焱抓住了。
“嫂子……在杖毙了这么多人后,接着干什么了?”
“二少爷,主母一下午都在厨房和无涯大管家忙着亲手做饭呢,说今晚是一家人的第一顿家宴,得亲自下厨好好庆祝一下。”
丢下又傻眼了的二少爷,仆役脚步轻快的走了。他算发现了,只要主母的板子不打到无辜人的身上,有这么个厉害的主母,感觉也挺好啊!
晚上的家宴,古刘氏极其坚决的拒绝出席,独自躲在房间里,一连端进去不少吃的,都原封不动的被送出来了。
好不容易整治了一大桌子的饭菜,江浅夏委屈的窝在古黎怀里,念叨着这宽敞的大圆桌,空荡荡的看的心里都难受。
小两口正腻歪呢,古焱探头探脑的出现在饭厅外。
江浅夏眼睛一亮,轻笑着冲他招手。
“还以为你也吃不下了呢,看来小叔身体里不愧流着将门的血,快进来尝尝你嫂子的手艺!”
第89章、纨绔子弟?
“嫂子,二哥。”
古焱表现的十分腼腆,在门口点头见礼后,只干巴巴的叫了一声,就慢慢挪进餐厅坐了下来。
看看古黎,再看看垂着眸子不说话的古焱,江浅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哈哈哈哈,你们兄弟还真像,都可爱死了”
“咳!”
对上弟弟震惊的眼睛,古黎脸上滑过一丝尴尬,轻咳出声,警告的在桌下掐了她一把。
调皮的眨眨眼,江浅夏轻笑着揭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