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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点头,江浅夏笑道:“你是想让我教你识字?”
护卫连忙摆手,理直气壮的道:“俺是粗人,有识字的工夫,俺还不如多砍几个敌人实在。”
见江浅夏翻白眼,护卫又小声道:“俺离家的时候婆娘怀了四月了,现在琢磨着也应该把娃子生下来了。俺就是想请姑娘帮忙写封信回去,问问男娃还是女娃。”
顿了顿,护卫觉着小姑娘挺温柔的,就壮着胆子憨笑道:“要是姑娘能顺便把娃的名字取了,那就太好了。”
江浅夏知道不识字的古人很喜欢找酸秀才或者江湖郎中帮着取名,所以也不介意,温声询问护卫的名字。
“俺叫吴熊!俺爹说俺出生的时候,在山上看见一只大黑熊,壮实,所以就给俺取了这个名字。”
说着在宽厚的胸膛上捶了两下,示意自己真的和熊长得一样壮实。
江浅夏捂嘴轻笑一声,用手沾了茶水,在桌上写下两个名字。
“生女取名乐珍,生男则名熙泰,如何?”
吴熊看着挠挠头,心有戚戚的道:“要是生了个小子,想供他念书识字,那俺就得多砍几颗人头才成。”
江浅夏正茫然其中的联系,就听吴熊道:“这名字都如此复杂,多写两遍还不知要废多少笔墨呢。”
被这憨货弄的哭笑不得,江浅夏决定以后给别人家孩子取名,就叫丁一!
第8章、地图的重要性
在军中的日子极其平静,被玄甲军占下的盐矿,已经全部移交给了当地的官府,另外派人前来开采提炼。
按理说江浅夏作为有功之人,又住进了大将军的帐篷里,在军中简直可以横着走了。
可江浅夏根本没有偷懒的意思,一天三顿的在厨房里打下手,虽然粗活累活刚想上手就会被别人架到一边去,但也拦不住她变着法的给战士们整治好吃食。
没办法,她要是不动手做饭,一到晚上,肖酒和林渊肯定会赖在军帐中不走,说不出三句话,就能把话题扯到将士们如何苦,都是把脑袋栓裤袋上的,吃的却连猪都不如。
江浅夏只偷懒了一次,见识了一下伙夫是如何熬出一大锅鼻涕似的汤食喂给将士们的,肖酒和林渊架着无处可躲的古黎,就在她面前吃,稀里哗啦的声音把她恶心的够呛。
从那之后,江浅夏就再也没偷懒过,白天当只负责调味的厨娘,晚上则挑灯给兵卒们写家书,一直写到古黎也把军中的文书批完后,才把所有排队的兵卒赶走,让她能揉着酸涩的手臂泡个澡。
使唤将军给自己把门,江浅夏泡澡泡的格外解恨。所有兵卒给她造成的麻烦,都被这个小心眼的女人算在了古黎这个主将头上。
时间眨眼过去半个月,给江浅夏请功的奏折还没送到京都,大军就要开拔奔赴战场了。
在兵卒们有条不紊的拔营时,林渊抱着一只信鸽快步进入大帐。古黎取下前方探子报回的密函展开一看,眉头就狠狠的皱了起来。
“骨利人五万大军已经悄无声息的奔袭至克鲁伦河一代了,向东再走几百里,就能直入西室韦部大肆抢掠!”
一掌拍在书桌上,古黎像一头欲择人而食的猛虎,目光森然道:“要不是卓纳派人送来了密函,依靠我大干的密察司,估计得等到骨利人兵临城下,我们才能接到消息匆忙应战!”
面对古黎的暴怒,林渊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双眸微垂:“咱们这两年锋芒毕露,虽然陛下对咱们的宠幸一如既往,但文臣看咱们可就不舒坦了。”
“密察司被文官牢牢握在手中,不给骨利人送信已经算他们还有点大干人的气度,但指望那群只会纸上谈兵的书生能知道什么是军情紧急,简直就是个笑话!”
古黎冷着脸把密函丢入火中,不禁皱眉道:“单靠卓纳和咱们派去的斥候送信实在太局限了,骨利的地形图被密察司全数收归内阁,咱们现在想重新测画出一副可用的行军图,不知要牺牲多少将士。”
“唉,没办法,谁让古帅去的匆忙,要是有他老人家在,别说密察司有没有胆子进古府搜刮,就说骨利人,就算饿死,也不敢打大干的主意。”
拍了拍古黎的肩膀,林渊苦笑道:“咱们还是初生的乳虎,就算被咱们接连击退三次,人家也不怕咱们啊。”
这就是将门传承仓促的弊端,老元帅战死在沙场上,博得一世美名,可苦了他们这些小将,匆匆掌兵,能让这些百战悍卒俯首听令已经用去了他们大半的精力,想让凶狠的骨利人折服,还欠了些火候。
两人在帐中陷入沉思,光明正大听了半天的江浅夏,被这沉默压的透不过气来,忍不住清了清嗓子。
“谁!”
古黎厉声喝毕,就懊恼的拍了下脑门。他怎么把同住军帐中的江浅夏给忘了。
江浅夏尴尬的从隔帘后探出个脑袋,干笑道:“我真不是故意偷听你们说话的,林涵进来的时候我在午睡,迷迷糊糊的听了一些才被吵醒的……”
江浅夏午睡的习惯古黎和林涵他们都清楚,所以更是憋屈的不知怎么办才好。
军情不能让一个厨娘知道,要是别的厨娘,这会儿早被亲卫拖出去斩了,可对江浅夏,他两根本没有处罚的心思,只好头疼怎么把事情瞒过去。
见两人皱眉不吭声,江浅夏挠挠脸,干脆蹿出来,走到悬挂的羊皮地图前,不屑的撇撇嘴。
同样的细线,一条能代表小河,一条就能代表大路,换个人来看根本分不出区别。
大圈代表城市,小圈代表没有城墙的小镇,密密麻麻的圈看的人眼花缭乱。
山就是一个三角形,山脉延出多少不知道,山高几丈同样不知道,是石头山还是土山,更是抓瞎。
就这么一副破地图,还被他们几个当宝贝似的,平常都不让她看。
不过模糊的对比一下,这副地图的地形,好像和河北到东三省的有点像……
她确定自己在地球上,虽然处于不同的时空,但地形是不千万年都不会有太大改变的。
想到这里,江浅夏犹豫的瞥了两个黑脸的将军一眼,纠结道:“我要是能画出一副更精确的地形图来,你们不会为了保密就把我弄死吧?”
“你能画地形图?”古黎有点狐疑,心里没太重视。
大干国内的地形,他早就背的滚瓜烂熟,即使不需要地图也能了然于胸。至于大干国外的地形图……
父帅也只有他征战时一路画下的简图,何况其他人。
发现古黎和林渊都没当回事,江浅夏理所当然的认为拿出一副地图不算什么,也就放下心来。
自顾自的在桌上铺开一张没有裁剪过的巨型宣纸,江浅夏闭眼强记一下店主须知里的地图,又马上睁眼描绘下来。
不知道这个朝代各国的地盘是怎么划分的,江浅夏只能别扭的抹去所有国土分界线,用山川河流来把地图铺展开。
古黎和林渊一开始还有些轻慢,可当古黎在地图上发现了克鲁伦河时,整个人都被这副山川地里图给镇住了。
“乔巴山、呼伦湖、贝尔湖、额尔古纳河……”
用自己所知的位置来推算其他,古黎震惊的发现,这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小厨娘,竟然把骨利全境的所有河流山川统统标注出来了!
等到江浅夏标完基础地形,开始在山川旁边用小字标注具体数据时,古黎和林涵已经震惊的麻木了。
画地图是件很费时的活儿,江浅夏用了整整一个时辰,才把这副没有地名,却像卫星地图一样的山川地里图绘制完成。
放下毛笔,江浅夏活动了下酸楚的手腕,小声道:“地图给你们了,偷听你们谈话的事就两清了哦,我先出去做饭了!”
说完也不等两人回话,江浅夏便兔子似的蹿了出去,听她哼着的小调,就知道她心情不错。
古黎慢慢的坐下,大手轻轻从地图上拂过,见林渊还痴呆的没反应,好笑的一脚踹过去。
“别傻愣着了,去把肖酒和余家兄弟叫来一起商议歼灭骨利东进大军的事儿。”
林渊木头似的顺着古黎踹来的劲道摔倒在地,就这么趴在地上喃喃自语:“有这副地图在手,那五万骨利人就是秃子头上的苍蝇。”
“不能靠熟悉地形和我们周旋,他们凭什么和我们打?”
“赢了,咱们稳赢了,这都不赢,咱们就能找根绳子挂树上了!”
林渊疯魔似的冲出军帐,古黎俯瞰这副详尽到令人发指的地图,这段时间对江浅夏已经有些淡去的好奇,又如草原大火般席卷而来。
她到底师从何人?这么复杂而详实的地图,想绘制出来几可让人穷尽一生!
加上具体的山高水长的数据,就更不可能是一人能测算出来的!
国宝,这副地图,堪称国宝!
从军帐中跑出去的江浅夏,不知道自己给这些将军带来了多大的冲击,她正站在厨房外发愁。
大军要向北开拔了,进入骨利人的地界,就再也没有州府能提供粮草,也没有小镇能购买时鲜蔬菜。
大片的戈壁和草原中,只有毒虫和野草,想吃肉就得去抢夺牧民的牛羊。
抢劫食物江浅夏是举双手赞成的,可她这个当厨娘的,要怎么在急行军中,做出美食堵住那几个将军的嘴呢?
被牛强托上运粮车,江浅夏靠着大袋大袋的粮草被火辣的日头一晒,马上把心思从如何做饭上抽了出来。
再不想想怎么防晒,她走不出百里地就得被晒褪两层皮了!
第9章、制冰
往四根木头上扎上一块油布,粗糙的架子安置在运粮车上,江浅夏不顾形象的趴在粮袋上,感觉汗水成股的往下流。
“浅夏姑娘,你不要紧吧?拿着扇扇,有点风身子也爽利一点儿。”
见江浅夏被热的小脸通红,被发给她当护卫的吴熊从路边砍下几节嫩树枝,粗壮的手指极其灵巧的编成一把的蒲扇,用力的给她扇风。
风是热的,带上枝叶被太阳炙烤散发出来的奇怪味道,江浅夏差点背过气去。
艰难的眯眼往棚子外看了看,太阳高悬,贴近地面的地方连空气都是波动的,正是最热的时段。
大军行进时是不吃午饭的,十万百战悍卒,顶着要命的烈日,大汗顺着麻衣往下滴,汗滴落在地上冒出一股微不可觉的白烟,瞬间就蒸发了。
可没人卸甲,所有兵卒都铁人般沉着有力的前行着。
向前看去,古黎等高级将领,一个个身披厚重的甲胄端坐在战马背上。
铁很容易导热,江浅夏觉着,现在往古黎的将甲上敲个鸡蛋,没一会儿就能煎熟了。
伸着舌头喘口气,江浅夏指了指前方,奇怪的问道:“这么热的天,为什么将军们还身披铠甲?这么熬,人会熬脱水的。”
吴熊呵呵一笑,理所当然的道:“大军行军,将军必须着甲,这是规矩。要是将军把铠甲脱去,那还有何脸面掌兵?”
军人,就要有随时随地应战的准备和自觉,嫌热就把铠甲脱去的兵,已经死的骨头都成渣了。
心中凛然,江浅夏勉强冲吴熊笑笑,就继续趴在粮袋上,靠稻米天然的凉意撑下去。
摇摇晃晃的不知行进了多久,江浅夏半闭着眼睛,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