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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伐笑着摇手:“没事儿,安全得很,你们先走吧。”
她一语成谶,过来个醉醺醺的混混搭上了赵如是的腰,做了个恶心下流的动作:“妹子,陪哥哥一晚上?”
赵如是正要破口大骂,一只手直接把醉鬼的脏手打掉,她面前多了个人出来,垂下的手臂抬起,把她和卫伐挡在身后。
手的主人正皱着眉,焦嵘不说话就很有压迫感,高高在上俯视着那个骚扰者,像是在看一只蝼蚁。
那混混被这么冷眼一看清醒了不少,恼羞成怒伸手要拽焦嵘的领子,林彦伸手把他往后一推,让这只咸猪踉跄了几步才站稳。
咸猪看这俩男人都比他高,顿时成了怂瓜,落下一句:“你们给我等着!”
这出英雄救美让俩姑娘对焦嵘的好感度up了几个度。
小混混的模样有点眼熟,但焦嵘想不起他何时何地见过这种层次的人。
怕有人继续找事,林彦走在前面,让俩姑娘走中间,焦嵘在最后。
等出了酒吧门焦嵘才脑子一炸,小混混是王瀚海的跟班儿,戴衣给他发的消息里有,他只大致扫过一眼。
越来越有意思了。
他们把卫伐和赵如是送回公寓楼,在楼下等着她们家的灯亮起才走。
赵如是站在窗前看着那辆红色mini离开,感叹:“焦大佬真是绅士中的绅士,林木木真是捡到了个宝。”
“妈的他俩真是太甜了。”卫伐跟着附和。
等焦嵘跟林彦到家,快两点了。
趁人脱大衣的功夫,林彦从背后抱住他:“哥哥,你这么好,让我怎么舍得放手啊。”
他这种吃惯苦头的人,染上了浓度最高的糖,就像是染了毒品,再也戒不掉了。
焦嵘回拥住他:“那就别放了。”
清水湛之有话要说:老赵那段儿是云贵川方言。 下一章焦总的报复计划正式开始。 我没那么多钱不知道同行单笔转账数额多大,就没写数目,不过大数额的转账肯定是要提前预约。
第十五章
地下棋牌室。
人声嘈杂,乌烟瘴气,不乏一些污言秽语的骂娘声。
形形色色的人搓麻将玩纸牌,青年人,中年人,老年人,抬手间露出被烟熏的发黄的指腹。
甚至还有穿着校服背书包的少年人,也熟练地摸牌洗牌。
唯一相通的是他们眼中流露出来的冷漠、势利和不屑。
看向他的目光则多了几分打量的意味,女人多的是好奇,男人多的是敌意。
他确实和这个地方格格不入,即使是经过精心打扮,白净的手也让这群老油子们发现了来者跟他们完全不是一路人。
向来养尊处优的人头一次开了眼界,S城居然还有这般上不得台面的场合?
十二月,冬,棋牌室没有暖气,冷得刺骨。
他藏住了惊讶,扶了扶乔装用的黑框平光眼镜,缩缩脖子冲离他最近的满脸横肉的中年男人讨好的笑笑。
李轩接到焦嵘让他帮忙的消息是很崩溃的,但毕竟他的薪水来源是这讨打的老板,只好咬牙应下。
没人招呼他,李轩站在几张乌漆嘛黑的棋牌桌中央像个跳梁小丑,终于有个身材丰满浓妆艳抹看不出年龄的女人,一手摸麻将一手理牌,眼皮也不抬:“新来的?”
他赶紧点头,搓搓手。
女人没搭理他,眼睛盯着面前的牌骂了一句:“手气臭得很……”
然后她抬脸看了状态外的李轩:“会打么?”
李轩懵了吧唧的眨眨眼:“会。”
过年过节的时候,家族聚会少不了打麻将,跟妈妈奶奶小姨姑姑一起磨练的牌技派上了用场,被按着坐下的李轩愣是把一手烂牌玩胡了。
那女人吸了口烟:“可以嘛小弟弟,继续。”
李轩手在桌下搓了搓,这些麻将被摸的有些泛黄,恶心的触感,他有点儿想干呕。
这里的一切都让他不适。
他运气不错,焦嵘让他找的人正好跟他在一张牌桌上,看样子输了不少,耷拉个嘴角。
就是上次在破骚扰妹子的小混混,王瀚海的跟班儿,一头黄毛。
李轩连着赢了两把,旁边俩大妈倒是掏钱痛快,毕竟愿赌服输,黄毛磨磨唧唧甩了两张毛爷爷出来,脸色难看得像条被厨师遗忘在砧板上的臭鱼。
这点儿钱在他眼里还不够给女朋友买水果的,但还是装出一脸兴奋的表情把纸币揣进兜里。
那黄毛理好牌撇撇嘴,骂了句脏话,看向那女人:“大姐头,我让我大哥替我玩儿行不?”
“你,你这不,不,不合规矩!”
李轩扮演的角色是个结巴,他竭力模仿口吃病人,甚至十分真实地涨红了脸。
黄毛嗤了一声:“傻逼。”
紧接着吼了一嗓子:“海哥!”
李轩装作害怕拢了拢旧夹克的领子,双手搭在牌桌边缘,身子明显偏向了站他旁边的被黄毛成为“大姐头”的女人。
黄毛更加不屑。
“瞎jb喊什么,在这儿!”一个看着跟他差不多大的男人从另一张牌桌上起身,立即有人补上他的座位继续打。
李轩仍是半低着头,用眼角余光打量十二月还穿衬衫露出半截手臂的来人,眉眼和林彦有些相像,但远不及林彦,而且透出一股猥琐。
肯定就是王瀚海了。
等王瀚海坐定,李轩看见他袖子就挽在胳膊肘处,毫不避讳地露出红肿的针孔。
甚至带着种洋洋的炫耀。
又复吸了,李轩脑海中立即弹出这一念头。
于是他小心翼翼满怀好奇的问:“大,大哥,你是不是,感,感冒了?我认识一个,祖,祖传的,老中医,要不我给你,给你联系方式?”
他声音不大,非常清晰,棋牌室响起一片哄笑声。
“咋,咋啦?”李轩睁大了眼睛,迷茫地看着四周。
王瀚海说话了,像是生锈的锯子切割木头一般,难听的刺耳:“想知道啊?这叫,”他抬眼看向李轩:“战士的勋章。”
纵使李家家教再严李轩修养再好,他也忍不住在心里啐了一口,傻叉。
他竖起大拇指:“厉,厉害!”
女人拍拍他的肩:“看看你能不能玩赢我弟。”
看样子他的牌技应该是不错,而且靠赌为生。
李轩边打牌边琢磨,故意却不刻意的输掉,然后痛快地把赢了黄毛的两百块钱给他:“我……我愿赌服输。”
王瀚海把钱丢回黄毛手里,拍拍手准备起身到别的地儿玩。
“大,大哥,你能不能,教我玩儿?我给你付工资。”
他被这四眼儿的话吸引住,瞥了一眼又用那破锣嗓子不屑道:“我看你是脑子坏掉了。”
李轩挨骂后仍是笑了笑:“反正,我肯,肯定不会欠你,欠钱的,咱,咱俩也,也怪有缘的,”他身子前往探了探,“你,你想来,来吗?就是你教我打牌,我付你,付工资。”
这边王瀚海还没答话,进门处有人喊:“海哥,你家老母又来了!”
藏不住的幸灾乐祸。
难道是郭茹?
李轩听王瀚海骂了一句“操”,也跟着人一起向门口望。
他们脸上都带着戏谑,仿佛是在等一出好戏。
一中老年身材矮胖的妇人带着与她身材毫不相符的灵活冲进来,骂骂咧咧:“你个没良心的狗崽子!你爸都躺医院了你还在这里鬼混!看老娘不打死你!”
她抄起一个塑料凳气势汹汹地过来要砸王瀚海,被他一把钳制住手腕,往后一带,妇人就顺势往地上一躺,边哭边拍打地面,跟窦娥比冤,恨不得把天哭塌。
边哭边骂,什么没良心,天杀的,愧对列祖列宗养出这么个玩意儿来,句句不带重样儿的。
这大妈参加骂街比赛肯定是拔得头筹的冠军,李轩有点儿想笑。
他听旁边有人嘀咕:“王瀚海他妈天天都来这儿闹,跟日常运动打卡似的,老头儿病了不去医院照顾跑来撒泼,啧啧啧,奇葩。”
等好容易她闹完被人拖走,王瀚海脸比锅底还黑。
李轩从怀里摸出张便签和笔,刷刷几笔写下新办的电话号码推到瘫坐在凳子上的王瀚海面前:“这,这,这是我电话,你要是,要是愿意你就,联,联系我。”
他站起身子,对一圈儿人点头笑笑,慢慢吞吞走向门口。
寒冬的天儿李轩手心儿有些出汗,他在赌,赌王瀚海是否会动心。
“等等!”在他拉开门帘儿时被叫住了。
王瀚海走过来拉住他的手腕:“里面谈。”
赌赢了。
“你为啥要学这个?”王瀚海狐疑地盯着他。
李轩眉头一皱,叹气道:“大哥,你,你是不知道,我,我有个快,快百岁的老祖宗,老,老年痴呆谁都不认识,只,只有玩、玩麻将时才能清、清醒些。我,你看,我说话又不利索,想尽,尽孝心,就想着提升,我自己,自己的技术,趁,趁老祖宗还在好好陪、陪陪她。”
王瀚海:“你还挺有孝心,外头大神多得是找我这小混混干什么?”
“高、高手出民间,我找了好、好几个都还、还没我打得好,刚好今儿遇见、遇见你,”李轩顿了顿,“而且,看、看方才那架势,你父亲应该还等着、等着你交住院费吧?这不刚好、刚好呢么,都是为了、为了老人,你考虑考虑?”
为了他爹才怪,吸毒不要钱么?
李轩摸出一台老旧的手机眯眼看时间:“大、大哥,不好意思,我得,我得回去给老祖宗做饭,你要是、要是想好了给我打电话,好吧?”
王瀚海似是在沉思,摆摆手让他走。
出了棋牌室的门儿,李轩从来没觉得S城的空气这么好闻过。
他在路边儿站了会观察有没有人跟踪,无误后才七拐八拐进了主路,进了停车场,钻进车里立即摘眼镜脱外套,穿上原本的羊绒大衣。
收拾妥当后,他才掏出包里自己的手机给焦嵘打电话。
“是我,现在讲话可方便?”
“稍等,”电话那头的焦嵘把银行卡递给卡地亚的售货小姐,“麻烦您帮我结一下账好吗?”
售货小姐微笑接过,示意他先休息稍等。焦嵘道了谢,往旁边走了几步才继续与李轩对话:“你说。”
李轩言简意赅地陈述了他今天的见闻。
“他又复吸了,还参与聚众赌博,然后我需要至少五万,少了可能探不清底。”
“好,我知道了,辛苦你。”焦嵘挂了电话。
李轩发动汽车,驶向家的方向,他需要好好泡个澡洗去身上的味道。
焦嵘接过纸袋和银行卡,出了专柜。
晚上,焦嵘去三楼的健身房,林彦在书房打游戏顺便跟赵如是扯皮,边说笑边无意识拉开了抽屉。
赵如是听他那边突然没了声音,赶紧喊他回神:“哎!哎!你要被人爆头了!”
林彦无心理会她,盯着小票和精美的首饰盒出神,这是给我的吗?
他心脏跳的像是有节奏的鼓点,林彦伸手打开,小心翼翼屏住呼吸。
顿时跌入谷底。
一只女士手镯,流光溢彩,向眼前的人展示美妙的设计,刺得他眼底的光都黯淡些许直至消失。
林彦不动声色地把这些放回原位,合上抽屉。
清水湛之有话要说:李医生好像拿成了警匪片儿的剧本儿……
第十六章
林彦连着三天没睡好觉,又不敢胡乱翻身吵醒焦嵘,背对着他睁眼到天亮,眼睛实在酸涩很了就闭上眯一会儿,等焦嵘起床给他早安吻时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