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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彦连着三天没睡好觉,又不敢胡乱翻身吵醒焦嵘,背对着他睁眼到天亮,眼睛实在酸涩很了就闭上眯一会儿,等焦嵘起床给他早安吻时又醒来。
每天睡眠时间不过三四个小时,林彦整个人就像花瓶里枯败的玫瑰,看着就萎靡不振。
但是他在焦嵘面前尽量假装无事发生过的模样,该说说该笑笑,瞧不出破绽。
恰巧这段时间焦氏和国外业内一家非常有名的大公司正在谈项目的关键阶段,焦嵘也没好到哪儿去,疲惫掩都掩不住,回家就进健身房撸铁。
两人基本上没什么话。
林彦干什么都兴趣缺缺,游戏都不打了。
那只女士手镯还在书房的抽屉里躺着,林彦一手撑着脸,一手搭在书桌边缘敲击桌面。
算了算时间,九月十六号他和焦嵘在一起,到现在十二月中旬,已经三个月了。
现代人的恋爱节奏快,等不着三年之痒,三个月其实就够。
他腻了么?
林彦烦躁地抓了抓头发。
这种情况他经历的不少,以前的宿主那儿,小三小四甚至小五小六他都当过,经常能在房子某处发现买给跟他相同性质的人的东西。
家里红旗不倒,屋外彩旗飘飘,只要宿主的事情不波及他自身影响生活,林彦都是抱着胳膊看戏吃瓜,偶尔还在心里鼓掌叫好。
所以对他来说,其实这是不值得大惊小怪的。
尤其是焦嵘这一阶层的人。
况且他年轻有为,不知有多少白富美盯着他这个完美伴侣。
能入他法眼的肯定是白富美中的白富美,可自己又是个什么玩意儿?没染上艾滋都算祖坟冒青烟。
他以为自己的一生就这么浑浑噩噩的过去,辗转于各个宿主之间,挥霍为数不多的青春,尽职尽责当好一个婊子。
可偏偏冒出来个焦嵘。
他跟别人不一样。
这个宝藏是林彦自个儿发现的,不让,就是不让。
人都自私,不高尚的他干不出前人栽树后人乘凉的高尚事儿。
林彦揉按着山根,头一次生出要占有一个人的想法。
管你是大家闺秀还是小家碧玉,我的就是我的,谁也别想抢走。
死也得让你死我怀里,他想。
戏子无情婊子无义,他?算是情义双全了。
焦嵘洗好澡出来,林彦没在意,正抱着手机飞快地打字,正在和赵卫俩人聊微信。
遇见情敌怎么办?找小姐妹出主意啊!
赵如是消息一条条的弹:
“别怂就是干!”
“姐们儿挺你!”
“打爆情敌狗头!”
林彦看着这些义愤填膺的话忍不住热血沸腾,说了一句:“干!”
焦嵘忍不住笑出来,拿刚擦过头发还沾着湿气的手在他脑袋上揉了一把。
林彦丢掉手机,抱住他的腰蹭人腹肌。
焦嵘捏着他命运的后颈皮:“彦彦,我想和你商量个事情。”
难道是要正式提分手了么?摊牌?
林彦心中警铃大作,抬起头看着他,稳住心神:“哥哥你说。”
“这个周末我想带你去见见我姐姐,征求一下你的意见,你若是不愿意的话,我们就去泡温泉。”
林彦心头一松:“姐姐?”
“抱歉,我以前没告诉你,我姐姐上个月刚从美国回来。”
林彦恍然大悟地点点头:“那姐姐会想见我吗?”
焦嵘:“就是她提出来想见你的,”看林彦有些担心,他又说:“我姐姐很好相处,见面礼我已经买好了,到时我想让你给她,好不好?”
好啊,怎么不好,林彦点头答应。
焦嵘笑了笑:“那你等我一下,我拿来你看看。”
他裹上浴袍出去,拿回了让林彦心焦几天的首饰盒。
一打开,正是那只女士手镯。
压在林彦胸口的一块大石轰然落地。
情敌?完全就是他没核实情况的臆想。
林彦挺高兴的,焦嵘还是属于他的。
他捧着焦嵘的帅脸亲了一口,把首饰盒扣上,放进床头柜的抽屉里。
然后舒舒服服窝进焦总怀里跟姐妹们说焦嵘出轨完全是不存在的。
赵如是发语音骂他:“你个糊涂蛋!我甩棍都翻出来了!”
林彦听完嘿嘿笑,焦嵘在他发顶落下一个吻:“挨骂还这么高兴?”
“不是,”林彦坐起来坦白事实,“我前几天就发现那个首饰盒了,还以为,以为是你出轨,不要我了。”
焦嵘将他揽入怀里:“至始至终都只有你一个宝儿。是我这段时间太忙,也忘记告诉你,请小王子原谅我这个不尽职的侍卫。”
连着几夜睡不着,林彦终于好眠了。
……
林彦惴惴不安地扣着双手,小提琴手哪怕把手中的乐器拉出朵花儿来也不能缓解他的焦虑。
第一次正式见家长,紧张。
这种氛围的音乐餐厅,什么《小夜曲》、《梁祝》、《沉思》,反正到他耳朵里都成了《十面埋伏》。
焦嵘伸手覆上他的,带着点轻微的力度握了握,示意他安心。
林彦手心儿还在出汗,冲焦嵘咧了咧嘴角。
中午十一点五十五分,焦峥在服务员的引领下找到了他们这一桌。
“抱歉,路上堵车,来晚了。”
焦峥阻止了林彦要帮她拉椅子的动作,自己拉开座椅坐下,撩了撩头发,看见林彦的领结,笑道:“这么正式?怎么感觉我不像是来吃饭而是来签我弟弟的卖身契的。”
她这么一打趣,林彦顿时放松了不少,问好道:“姐姐好,我是林彦。”
焦嵘:“姐姐好,我是林彦的男朋友。”
焦峥瞥了一眼贫嘴的弟弟,对林彦微笑道:“你好,我是焦峥,焦嵘的姐姐。”
随后她从包包里掏出来个小巧的盒子:“也不知道你喜欢什么。”
是对VERSACE的袖扣,虽然对林彦来说用处不大。
林彦接过,道谢,把焦嵘早就准备好的手镯推到她面前。
焦峥心里非常清楚,肯定是自家弟弟付钱挑的,还是微笑道谢。
这顿饭还算是宾主尽欢,只是焦峥眼里偶尔流露出来的毫不掩饰的打量让林彦会突然方寸大乱。
但是焦嵘会通过递纸巾添果汁等肢体动作适当遮挡焦峥的视线。
当看见弟弟这个洁癖精竟然主动帮他旁边的男人布菜时,焦峥也忍不住惊愕了。
焦嵘的性取向她是知道的,按他这个模样身家挑个门当户对儿的少爷自然是不在话下,哪怕老爷子反对她也能搪塞过去,这……
那句老话儿怎么讲的来着,好容易养大的水灵灵的白菜被猪拱了,即使是只眉清目秀的猪,但也是个猪。
焦峥心里有点儿不是滋味。
趁林彦去洗手间时,她收起脸上的笑,皱眉问道:“嵘嵘,他是什么身世背景你都了解过吗?你们在一起多久了?”
“三个月,身世清白。”
“你认真的?”她想再确认一遍。
焦嵘笑了笑:“当然是认真的。”
这次见面并非他跟林彦所说是焦峥想见林彦,而是他自己跟姐姐提的,一来是为了让林彦安心,二来是为了让姐姐少操心。
听焦嵘这么说,焦峥顿时像泄了气的皮球,把想劝说的话和果汁一起咽回肚子里,焦嵘向来一条道走到黑,谁说都没用。
说白了焦峥压根儿没把林彦放在眼里,但这是焦嵘十九岁和初恋分手后让她见的第一个伴儿,怎么着也得重视重视。
她本想着这次回国把手帕交的弟弟介绍给焦嵘认识认识,这般看来是没必要了。
罢了罢了,孩子大了管不住,随他吧。
见面会结束,林彦和焦嵘并肩站在一起目送焦峥驾车离开。
林彦坐进副驾驶,帮焦嵘把乱了一缕的额发拨好:“哥哥。你和姐姐真的好像。”
无论是长相还是气质,焦峥焦嵘除了性别不同,其他基本上是一模一样了。
焦嵘扬起嘴角,发动车子。
这次见家长算是圆满结束。
还有不多时就是元旦,新的一年开始,在人生路上又向前迈了一步。
商场开始张贴双旦的横幅,林彦自己去逛了逛,抱回来一大兜奶油面粉黄油打蛋器模具什么的。
他想烤饼干。
圣诞节当晚,焦嵘在路上堵了将近一个小时才到家,进门看见高姨不在,林彦正扎个冲天小鬏鬏在厨房忙活,嘴里念念有词。
焦嵘脱掉大衣把买的小蛋糕放在餐桌上:“彦彦,你在作法?”
林彦抬起沾了面粉的脸来,迷茫道:“啊?”
焦嵘哑然失笑:“花猫。”
“哥哥,我本来想烤饼干给你的,但是……”他有些不好意思地往旁边侧了侧,露出背后垃圾桶里乌漆嘛黑的失败品。
什么姜饼人啊,刚从煤矿里挖出来吧。
焦嵘:“……”
他把林彦从操作台后头拉出来,让他洗脸换衣服然后出门。
堵车堵得厉害,焦嵘索性把车停到某商城的地下停车场,一起上楼吃过晚餐后被林彦拽着一起在步行街晃荡。
情侣特别多,卖花的小男孩儿灵活的蹿来蹿去:“大哥哥给姐姐买只花儿吧!”
小男孩儿过来这边,看见他们眼里有些疑惑,继续寻找下一对儿异性情侣去了。
林彦喊住他:“哎小弟弟,你这花儿怎么卖?”
“三十一枝。”
林彦微信扫码转账,抽了一朵出来,转手递给焦嵘。
“这位先生,可以请您与我共度良宵吗?”
焦嵘伸手接过:“共度余生都没问题。”
清水湛之有话要说:焦总:我可真是个小机灵鬼儿
第十七章
相比之下,被焦总拿来当枪使的李医生的日子就没那么好过了。
圣诞夜晚上还埋汰巴拉的蜷在地下棋牌室跟王瀚海学着早已滚瓜烂熟的麻将,还要违心地称赞几句。
冻得像个鹌鹑。
“哎你这个牌不能这样打,要输掉底裤的。”
戴黑框眼镜儿的男人一脸迷茫:“那、那大哥你说。”
“你把这张二饼收回去,出六条……”
李轩看见王瀚海胳膊上又多了个新鲜的针眼儿,粗略算了算他吸毒的频率大概是四天一次。
焦嵘给他打了十万块,王瀚海这厮还算有点儿良心,知道他是一片孝心只要了三万。
三万块,五节课,一节六千。
还有一次这事儿就算彻底翻篇儿了,可他到现在都没从王瀚海嘴里套出来什么有用的话。
这不是个好消息。
李医生的大脑飞快转动,突然福至心灵冒出来一个点子。
从棋牌室出来李轩搓搓冻得快僵掉的手钻进自己车里,先给市公安局局长也就是自个儿老舅打了个电话,告诉他这一片儿涉毒人员和聚众赌博现象,让他注意下。
反正钱是焦嵘掏的,干什么随李轩处置。
于是李轩动用了医院的关系很容易就查到了王德成住院的医院和门牌号儿,换身行头直奔市人民医院。
王德成插着氧气管躺在床上像具干尸,破风箱似的呼吸。
郭茹边啃苹果边骂:“个老不死的净拖累老娘,爷俩没一个好东西!还有你妹生的那个小杂种翅膀硬了就忘了救命恩人,当初就不该收养他让他饿死!”
旁边病床上的病人家属让她声音小点儿,老人家需要休息,她更来劲儿了:“听不得啊?住单人病房去呀!”
李轩站在病房门口听了个一清二楚,她话中的“小杂种”应该指的就是林彦了。
自己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