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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遇到个姑娘,就彻底重新认识自己了。江绯白不知道该同情自己,还是该为江映净高兴。
江映净明了的点点头,“大哥,我都明白,只有一点,弟弟今年十五,那姑娘只比弟弟小一岁,她家里快要给她议亲了。”
江绯白同情的拍拍江映净的肩膀,“大哥厚着脸皮去宁家拜访一趟,其余的,你自己把握吧。”
江映净红着脸瓮声瓮气的说:“大哥,弟弟与宁玉谢谢您。”
江绯白一听,挑挑眉,“怎么,你们这是商量好了?”
江映净的脸更红了,但还是点点头。
江绯白揉揉江映净的头,“行了,大哥知道了,只有一点,你们之间要有分寸,咱家的规矩,你是知道的。”
江映净也顾不得难为情了,抬头看着江绯白,认真的说:“大哥,我都懂。宁玉是个好姑娘。”
江绯白笑着点点头,心里却是对小孩间这种纯净的爱恋,有些羡慕的。
他自己是经历的太多,看的开了,就不太相信自己能遇到这么简单的男女之情。所以,他与秦灵槐属于先结婚,后恋爱的。
他们是能让彼此安心的人,当初在一起,不是因为爱情。在后来相处的几年中,算是日久生情。
他觉得这种知根知底的感情,让他安心。
不过,对于弟弟他们年轻人之间的事情,他还是用支持的态度面对。
江绯白带着两个儿子在闻喜县招摇过市两天,县城内就知道他们这地方来了一个十分俊美的公子。
行止有礼,风度翩翩,长相不俗,就是身边带的两个孩子,像是画中的金童。
等商队的管事基本掌握了闻喜县的事物,江绯白才放下心来。
他的计划中,闻喜县将是很重要的一环,当然,一切的前提,就是江映净他们的工作能顺利完成。
如果定北书院真的能在黄河上架起一座连接黄河两岸的大桥,南北之间的交通,黄河两岸商队的往来时间,至少能减少两个月。
其中的厉害关系,所有人都明白。所以即使是希望渺茫,书院里最刻板的先生,也没有反对过书院每年往闻喜投进去的大笔银钱。
江绯白想通过快递业务,盘活从北疆到云南,一路上的商业,其中的商机不是一两句能说的清楚的。
以后,闻喜县就是重要的中转站,因此,江绯白才特意来闻喜县一趟,想亲自看着下面的人布置。
要不然他出北疆一次十分不易,也不会千里迢迢绕路来这里。
今天,江绯白约宁家三房的当家人,宁玉的父亲在这座茶楼见面。
也不是江绯白托大,不去宁家拜访。因为两家从无往来,要是自己一头冲进去的话,不知道以什么身份面对宁家人。
要是以江绯白的官场身份,就不是三房的当家人来接待他了,要是以私人身份,人家又该怀疑他另有所图了。
只能迂回曲折的请宁三老爷来茶楼见面了。
江绯白坐了一炷香时间,小二就带着一个文质彬彬的中年男人走近。
江绯白站起身,走上前去弯腰施礼,“宁世叔,晚辈江绯白有礼了。”
对面的人状似不经意的打量江绯白一番,随后亲手扶起江绯白,“江大人客气了,前日你让人送来的古籍十分珍贵,宁某人无功不受禄,实在担待不起。”
江绯白一看,这可不行,要是对方把礼物退回来,那自家蠢弟弟的婚事,可就中途告吹了。
两人在桌边对坐,宁守礼从身后下人手中接过一只盒子,眼中露出不舍的神色。
推到江绯白面前,“宁某今日来是将这孤本还与江大人的。”
江绯白也不接那盒子,“世叔可是不喜欢这张学士的孤本?晚辈家中还有一整套的张学士孤本,听说您喜欢,已经给家中去信,让人小心地送来闻喜。”
说着可惜的摇摇头,拿过那盒子,“本来听说您喜欢张学士的书画,晚辈又在这一道上不慎明了,想着送给懂他的人,才不算是明珠蒙尘。”
说着又叹口气,“没想到,倒是晚辈做的鲁莽了,这就带回去吧。”
宁守礼听江绯白说,江家有一整套的张学士的孤本,早就坐不住了,本来他是担心对方有求与他,才不敢收江绯白的礼物。
但是他听到了什么,一整套啊,整整三十六本。他在宁家四十几年,才找到两本,还是残缺不全的。
他已经不在乎江绯白有什么阴谋了,只想在确认一次,“贤侄说的可是当真?”
江绯白心里暗自挑眉,这从江大人到贤侄的称呼上的改变,就是一整套张学士孤本的距离。
江绯白面上一片正经,“自然,可惜晚辈家中没人对书画一道有兴趣,不瞒您说,晚辈的两个顽皮孩儿,曾经把那孤本,当成可涂鸦的话本,在上面画了一些不甚文雅的物什。”
宁守礼听到有人这么糟蹋张学士的孤本,下意识的想呵斥,又想到那孤本本来就是人江家的东西,他实在没有立场也没有权利多说一句。
真是急的不知道怎么办好。
江绯白看宁守礼的样子,就知道江映净的消息不假,宁守礼果然是个单纯的人,学识肯定是不缺的,但是一心痴迷书画,对人情世故方面,就有些浅薄了。
这消息能有假吗?宁三老爷的闺女宁玉亲自告诉江映净,让江映净对症下药。也算是已经成功的从内部瓦解了敌人。
江绯白多说那一句,只不过是希望宁守礼以后见到书里面那许多的乌龟时,能保持淡定,不至于太生气,现在给打个预防针。
因为据他的观察,真正爱书画的人,是容不得有人慢待他们眼里的那些宝贝的。
尽管江绯白这个大俗人,是真的不在乎两个孩子在那些价值连城的书画上留下他们童年的印记。
至于宁守礼真的看到那有价无市,可当作传家宝的孤本,其中两本里面的空白地方,全部被小孩子密密麻麻的画满了乌龟时,恨不得早上十年认识江绯白,好拯救这传世名作于星星和阳阳的恶魔手掌之中。
这也是为什么在以后近百年时间里,宁家与江家已经是姻亲,宁家的书房却是从不对江家人轻易开放的原因。
至于到了非进去不可的时候,旁边一定要跟着宁家的人才行。
这会儿,江绯白看见宁守礼的表情,笑眯眯的说:“宁世叔,小侄过几日就要回兴庆府了,那些孤本有可能现在已经在路上了,您就别推辞了,到时候让我家七弟映净给您送来,您就当是可怜可怜那些孤本,收下吧?”
宁守礼几乎没有考虑,干脆的答应了。
两人在茶楼里开心的聊到晚饭时分,要不是江绯白这些年当官也没有忘记读书。
还真不好说,能不能和这位中年大叔聊下去。当然,宁守礼对江绯白的印象,那也是好了太多。
江绯白给宁守礼的第一印象只不过是个阳光有礼的青年,但是经过一下午的交谈,在宁守礼心里,江绯白已经是一个非常博学的年轻人。他们家里那些一心读书的年轻人,见识都不一定有江绯白广博。
直到傍晚,星星和阳阳在管家江乐的陪同下,出现在茶楼,催促江绯白回家吃饭。
两人有礼貌的给宁守礼见了礼,他们可是听说了,这位以后会是映净叔叔的岳丈大人,一定要好好表现,不能给映净叔叔丢脸。
但是宁守礼只要一想到那珍贵无比的孤本,被眼前两个小儿的随意涂鸦给毁了,心里就在滴血。
因此,在回去的路上,星星犹豫地对江绯白说:“爹爹,星星觉得,宁家爷爷看我和弟弟的眼神,有些奇怪。”
阳样毫不客气的说:“哼,宁家爷爷以为我没看见呢,每次羽书爷爷想打我时,就是那种咬牙切齿的样子。”
说着还学了羽书先生当时吹胡子瞪眼以及咬牙切齿的样子。
江绯白忍者笑,心说:为了你们映净叔叔以后的幸福,就暂时牺牲你们俩个了。
只是江绯白也没想到宁守礼对那孤本的重视程度,远远超出了他的预计,从此,宁家书房拒绝江家人,尤其是江家小孩子靠近。
嘴里却是对两个孩子说:“宁家爷爷那么和气的人怎么会对第一次见面的孩子有意见,一定是你们想多了。”
两人觉得江绯白说的没错,但是又觉得自己的感觉也没错,心里纠结极了。
江映净欢欢喜喜的送走了江绯白,回头就找宁玉商量什么时候去给他未来岳父大人送礼比较合适。
至于那张学士的孤本,江绯白在到达闻喜县之前,就让人从兴庆府送到江映净手里了。
只不过江映净一直没有正当的理由给自家未来岳父大人送去,才很怂的等着来自自家大哥的支援。
江映净在心里给自家大哥点赞:还是一如既往的靠谱。
等江绯白几人磨磨唧唧的到达兴庆府时,今年的春种已经在衙门各位积极表现的下属的主持下,圆满的完成了。
江绯白对现在的日子表示很好很满意很愉快,生活的各方面都在向好的方向发展,唯一让他感觉不太美妙的,就是自己的宝贝女儿,果然和他猜想的那样,已经不认识自己了。
现在的江绯白,每天最多的就是陪自己的宝贝女儿进行一场只有他们双方听得懂的对话。
“哎呀,月亮你想吃这个啊?”江绯白看自己才八个月大的女儿,对着他的红烧猪脚流口水。
明明是小孩子的生理反应,硬生生的被江绯白看成是月亮馋他的吃食了。
刘氏和秦灵槐见怪不怪,对这对戏精父女无语。
“啊啊啊。”月亮给江绯白的回应。
江绯白觉得自己女儿做什么都是可爱的,摸摸女儿的小鼻子,“不行哦,等你两岁了,就给你尝一点。”
“啊啊啊。”
“月亮现在就想吃啊?这可不行,现在吃了这个就不能长漂亮了哦。”
“啊啊啊。”
“月亮想快点长大啊?爹爹可是希望你一直是爹爹的小宝贝的,要是哪天长大,不小心被谁家臭小子骗去,这可如何是好?”
“啊啊啊。”
“月亮要留在家里陪爹爹?这可不行,以后你也要去外面看看世间百态的。到那时,爹爹都要老了。”
说着还忧伤的叹口气。
……
其余几人尽量忽视表演欲望强烈的江绯白。
星星放下碗筷,和阳阳一起走出饭厅。在出门的一刻,回头对江绯白说:“爹爹,你现在好幼稚啊。”
然后和阳阳一溜烟的跑了。
刘氏也不忍直视江绯白现在的样子,明明好好的一个人,怎么对上自己的女儿,就不带一点脑子了呢?
这么想着,刘氏上前抱起月亮,对秦灵槐和江绯白说:“娘带月亮去散散心,就去陈家转转,听说他家的花开的不错,让月亮洗洗眼睛。”
直到刘氏背影消失在院子门口,江绯白耳边还回荡着刘氏唉声叹气的话语:“这可怎么是好,好好地一个小娘子,让你爹这么带下去,指不定哪天就傻了呢。”
秦灵槐忍不住笑了,她其实不觉得自己丈夫和女儿的相处有什么问题。虽然丈夫和女儿对话时,自动把智商降到两三岁,看起来很可笑。
江绯白也不管刘氏的嘲笑,继续吃完他的午饭,还不时给秦灵槐夹一点她喜欢吃的菜。
两人悠闲地享受了一顿二人世界的午饭,然后手拉手去街上买东西。
要说江家现在还有什么是需要从外面买的,并且还是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