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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汗。
“三姐……怎么想起问敦哥儿?”
锦绣轻笑着指了指五房的方向:“还不是我那位五婶不知道肚里打的什么算盘,今儿半下午便都在我跟前儿嚼蛆来着?”
“只是我也奇怪了,我那位祖母大人不是出了名的最要脸面么?”
“怎么我四叔就连我祖母身边的丫鬟都敢勾搭了,勾搭罢了还敢叫我父亲给他背锅?”
“因此上我五婶那些话我也是不敢信的,我很怕她这是想拿着我们三房当枪使、拿我父亲对付四房呢,这才问问妈妈此事是真是假罢了。”
周妈妈难免听得又惊又怕,既惊于五奶奶怎敢如此诬陷四爷四奶奶,那敦哥儿明明是杜鹃和五爷怀上的,又怕万一三姐真信了五奶奶的话,转头便闹到四房去,四爷与五爷这对亲兄热弟也就算走到头儿了。
好在三姐既将疑问问出了口,便是也不曾相信五奶奶那番胡八道不是?
周妈妈就强忍着心惊笑了笑,笑道三姐才是聪明人,不信五奶奶嚼蛆就对了。
“……虽杜鹃在致雅堂服侍时,老奴已经当上了这个后宅总管事,在致雅堂的时候也就少了,论老奴的所见所闻也算不得数儿。
“可老奴……老奴不但从没瞧见过四爷与杜鹃那丫头走得过近,倒是每次前去致雅堂给夫人回话儿,五次里总有三次遇上五爷和杜鹃在院里头……”
周妈妈本想,她可不止一次瞧见杜鹃那丫头和五爷打情骂俏、摸摸索索,只是再想到面前这位三姐的身份,她不得不将后半句话咽了回去,也免得叫这位三姐骂她也学会了嚼蛆。
只是她终归明白,锦绣既然敢于问出这话,便是想从她口中得知些什么,她又哪儿能不照实了呢?
要知道五爷就算明儿就被放回来,前程也算是彻底毁了!还有那位五奶奶,如今竟为了自保、还学会了连四房都敢祸害,岂不更不是个可靠的主儿!
周妈妈就索性投诚得越发彻底,哪怕她并不敢照实出敦哥儿的真正身世,锦绣又听她罢几句话之后,心里也就越发有了数儿。
也正是因为如此,等到了第二日一早,锦绣便又将连翘差了出去,叫连翘替她给她父亲送个信儿,是以她看来……她那位五叔已经不但没了用处,再多留着这人也难免是个祸害。
“若是我父亲问起你来,问我何来此言,你就尽管跟他讲,元庆昨儿夜里回来那一趟有用了,周妈妈连夜跑到馨园来,交待的未必比五奶奶知道的少。”
其实锦绣明白得很,方麟自打将她五叔提走了,也许多半都是做戏;谁叫她那位五叔虽然和高源勾搭在了一处,甚至还替她做了媒,终归罪不至死。
可锦绣是什么人?既是方麟很可能有着替她出气的打算,这才一点情面都没给她五叔留,她自己亦是很想出一口这个被做媒的恶气呢,她又何必要拦着?
这就更别论她五叔早就作了个大死,她那五婶更是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偏在这当口又将敦哥儿这个大把柄送进她手里来。
她此时再叫连翘去给她父亲送信儿,也就抱了个火上浇油的打算,总之不能叫她那位五叔落好儿。
再换句话呢,便是如果方麟果然有把握将她五叔捏死,她父亲也万万别拦着……
正文 第一百九十二章狗皮膏药
锦绣从不觉得自己这般“利用”方麟有什么不对。
且不依着方麟的性,只要他不愿意的事儿便不可能被旁人左右,单只她五叔昨儿险些坏了方麟的差事,他就极可以愿意将容稽如何、便尽管如何不是么?
难道锦绣不但不做那推墙手,反而替她五叔求起了情,方麟便果然饶过容稽一命不成?
要知道方麟可是周案的主审官!
这周案后头又显然是个窝案,前几天便已经拽出了一位康二老爷康家顺,今后又指不定再拔出多少萝卜、带出多少泥呢!那蒋家也许就是个更大的萝卜!
锦绣心里自然也就明镜儿似的,早就清楚即便她五叔能够逃脱这两日这一劫,等得将来蒋家犯事,她五叔也逃不掉。
那么与其多留她五叔一些日,平白给容府和她父亲添乱,还不如尽早快刀斩乱麻。
……这之后等得连翘到了锦衣卫镇抚司,容程本正与方麟话儿呢,见她来了也不曾将方麟打发走。
方麟便将锦绣叫人带来的话儿听了个清清楚楚,当即就抚手笑道,这孩竟与我想到一处去了,早就知道容稽是个再也留不得的祸害。
容程登时瞪了他一眼,倒不是嫌他各种上赶的、总喜欢将他自己和锦绣拉在一处做比量,而是嫌他管不住嘴,竟将这话当着连翘面前出口。
昨儿不正是方麟这与他商议的,无论如何都要将老五先放回去么?
是等蒋家听了这个消息,也许便会差人上门打探,甚至连江南那边也会来人?
那这就该紧紧管住嘴,也省得叫人得知老五虽然被放了回去,实则却是个钓饵呢!
可方麟既敢当着连翘面前出这话,他又怎会害怕这丫头走漏风声?这丫头就算想走漏,也得是走漏给锦绣知道……
他便索性睨了连翘一眼又一眼,每一眼都仿若冰锥、就差将连翘剜个满身大洞透心儿凉,这才淡淡的笑道,你尽管回去跟你们姐,你们五爷是个大祸害不假。
“三爷对此早就心知肚明,我亦是心头有数儿。”
“只是这人呢,今儿无论如何还是得放的,之后全看大家伙儿怎么齐心合力拿着这个挂了铁片儿的风筝引雷了。”
原来方麟早将连翘那话听得分明,是周妈妈所知道的可比容五奶奶所知不少,也便越发断定那容府后宅既有锦绣在,一切都难逃她的眼睛和她的耳朵。
这可是他和他容三哥无论往那后宅里安插多少眼线都难以办到的事儿!就是眼前这个叫连翘的丫头,加上她那几个姐妹也难做到!
他可不是事先就得通过连翘的嘴给锦绣透个口风儿,也免得那孩牛脾气上来了,等容稽回了家便不管不顾将人料理了?
容程一想倒也真是这么个理儿,谁叫他的女儿究竟是什么脾气他知道。
那孩必然还记着老五给她媒的仇呢,若非及早叫她知晓老五暂时动不得,一切可都难。
他就笑着叮嘱连翘,尽管照着方镇抚的交代回去学就是。
“万一你们姐不懂这其中的深意,等我傍晚回了家再仔细给她听,总之叫她别看见她五叔回了家,便闹到五房去就好。”
谁知方麟却突然咦了一声,直道容三哥不陪着你们老五一起回去么。
“若是你不陪,便由我来陪如何?”分明是眨眼之间又给自己找了一个能去容府的好借口了。
容程难免又怒又笑,怒的是这还真是个狗皮膏药,没梯现打梯也要就势上房,笑的是其实若细论起来……这也蛮配他女儿的,这大明朝除了这之外,也难得再找出这么一个极配锦绣的人来。
可容程又怎能叫方麟得知他心头真正所想?他女儿可才刚认祖归宗没几天,他还没稀罕够呢!
除非方麟这愿意等锦绣三年,他到那时候再答应这的求亲也不晚!
前提还得是这尽早将他那继母料理了,可别打着娶了锦绣给他料理方府后宅的算盘!
容程便恼怒非常的伸手一指方麟:“你可过分了啊!”
“方才你叫锦绣与你一起放什么铁风筝引雷,我还没跟你计较呢,怎么这就迫不及待的要去我们容府教人放风筝了?”
可是容程终归也明白,他和方麟既是打算将老五放回去,便不能叫老五自己个儿一个人灰溜溜的回去,总之都得摆出一副将人干干净净送回去的模样儿。
这般一来能在明面儿里叫某些人放下心来,二来也好顺势问问老五的媳妇到底握着蒋府多少短处,三来还能替那周妈妈打个掩护不是?
再容程手头还有高源这个狗杂种急需料理呢,差了高源的口供他就没法进宫给陛下交差,他那所谓的傍晚下衙回家都未必做得到。
他就只得先将连翘打发回去给锦绣回话,又将方麟骂了两句,这才不得不点头道,那便由你走这一趟吧。
“左右人既是你抓的,再由你送回去也是应当应份的。”
“不过你的人昨儿可将那黄家父都一并抓来了,那父几个你可封好口了?”
方麟嬉笑:“我既是昨儿才送出去一个百户,今儿就不能再送出去一个总旗?”
“我已经答应黄家了,叫他们家老二过了冬至就来报到当差。他们家这个老二比老大灵透多了,我喜欢。”
方麟无法不笑,只因他向来也是听话会听音的。
他容三哥虽然最近几日越发喜欢骂他了,那也是因为他总在试探他与锦绣在一起的可能性不是么?
因此上别看他容三哥看似被他惦记人家女儿激怒了,实则却从未跟他过一个“不可能”、再叫他赶紧死了这条心呢。
不但如此,容三哥还答应他、一会儿就由他送容稽回容府,他岂不是又能跟锦绣见面儿了?
容程闻言愕然:“你这是真把锦衣卫镇抚司当成自己家的买卖了,塞进一个伙计便塞进来一个?那你哪天是不是该给锦衣卫换个掌柜的了?”
不过这样也好……谁叫那姓黄的是老五的丈人家,老五又是个暂时有用的;如果在这当口叫老五的二大舅也进了镇抚司当差,这根本又是一个迷魂阵。
而那老五的二大舅从此也算被看起来,相当于一个落进方麟手里的人质,也容不得黄家人不紧紧扎住嘴。
正文 第一百九十三章太狡猾了
锦绣听了连翘给她带回的话儿后,就掩着口笑了。
敢情方麟还知道风筝带铁能引雷?看来她一直将他当成个武夫……还是瞧他了呢!
连翘见状却是忍不住埋怨道,亏得姐您还笑得出来:“方镇抚也太狡猾了吧!”
“他明知五爷这种人就不该再放回家来,却还要将人送回来,还口口声声要拉着您一起引雷,这不是平白给您惹是非么?”
其实连翘明白,方镇抚这是将自家姐当成无所不能了,既是五爷身上还藏着不少秘密,有姐帮着方镇抚挖出这些秘密、可比旁人强得多。
论她也该为姐欣喜,她更该明白这般一来,自己和甘松还能多跟姐学学本事,将来也好给三爷更好的办差。
可姐终归是女孩儿家,又还没出阁呢,这便在自家后宅里头见神杀神、见鬼杀鬼,将来谁还敢娶她,就不怕闹个家宅不宁么!
姐可不是她和甘松还有沉香等人,她们这些人自打跟了三爷,便已注定是密谍的命,就是这样的命也比当初的无根浮萍强太多。
可姐又何必放着好日不过,偏要与她们一样?
这就更别论连翘虽是与锦绣相当的年纪,她可是早几年便在容程派出的人手下受训,不但早就学会了如何察言观色,对男女之间那点儿事也不会很懵懂。
那她又怎会看不出方镇抚对自家姐的企图?
她自然也怕方镇抚拿着五爷当借口,越发往馨园跑得勤了,最终再坏了姐的闺誉名节。
要知道从打三爷叫她和甘松跟着肖姑姑进了馨园,就将姐全交给她们照料了!
若是姐不但没被她们照料好,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