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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自然也怕方镇抚拿着五爷当借口,越发往馨园跑得勤了,最终再坏了姐的闺誉名节。
要知道从打三爷叫她和甘松跟着肖姑姑进了馨园,就将姐全交给她们照料了!
若是姐不但没被她们照料好,反倒……她们又该如何和三爷交待?
谁知锦绣听了连翘这句“惹是非”的话,便拧眉笑起来:“你昨夜里可是一直在我身边服侍的,你敢你没听见周妈妈的那些话,包括敦哥儿的可疑身世?”
话她容锦绣活了两辈,她就没见过她五叔五婶这么缺德、这么龌龊的人。
那敦哥儿明明是她五叔造的孽,她五婶却偏要设计将人塞到三房来,几年后又想诬陷给四房。
这两口哪里只是惦记着辅国公府的爵位,这明明是不但要拿走爵位,还不想叫别的房头儿好过呢!
因此上莫方麟只是拿着引雷当比方,想叫她配合他算计算计她五叔;就算她五叔自己个儿便是个大雷,方麟这个恳求她也应定了。
“虽你来到这个家的时候比我还短,可你还看不出来这个家的是非本就不少么?”
“这个家本就是你不去惹是非,是非也要惹你的,难不成你还以为只要我安安静静的待在闺中,便万事大吉了?”
连翘难免有些臊得慌,臊她果然不如姐看得深远。
其实姐又何止是因为敦哥儿的身世,方才……对五爷生了必杀之心?
要知道五爷昨儿还去了高源高同知的府上,意图按着蒋氏的命令行事、将姐嫁给高源那个庶出的长呢!
可姐转头既得知五爷暂时还动不得,又知晓五爷背后还指不定卧着多少藤蔓、那藤蔓上又指不定挂着多少呢,不也宁愿将那些私怨压下去,先以大局为重?
她就连忙躬身道是奴婢错了:“奴婢本就不该将姐当成寻常闺秀看待,还私下以为姐应当以闺誉为重。”
若是容府因着蒋氏母几个的私欲闹出了大事来,再落得一个削爵的下场,甚至连阖府人的性命都保不住了,姐的闺誉再好又顶什么用!
锦绣笑着点头道,就是这个理儿:“这就和外族入侵时、很多热血男儿都去从军一个道理,哪怕家中父母年迈、无人照应。若是连国都将不在了,哪里还有家在?”
这时却也不等锦绣话音落下,肖姑姑的声音便在门外响起,听起来仿佛正在问丫头什么话;等她进了门后,手中便拿着一份大红请柬,脸上的神情也不那么好看。
锦绣便知道必是那请柬的缘故,她就笑着站起身来迎过去,再将那请柬接过翻看起来。
却也正是这么一看之下,锦绣的神情也难看起来——方麟这个继母是吃撑了不成?
且不容府与方府从没什么走动,方良的生辰也便轮不到方夫人给锦绣递请柬;单只看在方麟的面上,这个邀请又有谁会应呢?
锦绣下意识的便想将那请柬撕了算了,连方府派来送请柬的人也不用搭理,更不用叫那人替她回话婉拒方夫人。
可她的手才刚要用些力,她突然就想起方麟那句“放风筝引雷”的话,而她又刚刚才教过连翘,有的雷既是躲也躲不过,还不如直接面对。
她就转而笑起来,笑道这位方夫人还真是够坚韧的。
“方表舅早就过,她要摆这个生辰宴本就是为了她那娘家哥哥康二老爷,旁的事儿不过是搂草打兔。”
“可眼下康二老爷明明已经进了诏狱,她这个宴席不但还要继续摆,还邀请到了我头上,我还真想看看她这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呢。”
肖姑姑顿时皱起了眉头:“你这是打算受邀去赴宴?”
肖姑姑不可能不阻拦锦绣这个决定,只因她心里明白得很,那方府可不比容府,处处都不在自己这一方掌握中。
尤其锦绣又是才刚认祖归宗回来的,哪怕这孩的确有些本事,对这些深宅大院里头的伎俩又了解多少?
等得见到锦绣点了头,确定她确实想去赴宴,肖姑姑就不赞成的摆了摆手道,这可不是个什么好主意。
“单康家那姐妹俩……本就盼着仰仗康二老爷撑腰、也好上门好亲事呢。”
如今那康家顺却进了锦衣卫镇抚司的诏狱,焉知那姐妹俩不将这笔账算到三爷头上,再拿着锦绣出这口恶气?
她肖莹倒是一向有着不好惹的名声在外、勉强能替锦绣抵挡一二,就连华贞娘家嫂和侄女儿这样的亲王府女眷,也得给她几分薄面。
可哪有姐们出去赴宴却带着教养姑姑随行的道理呢?这是生怕旁人不知道自家姐礼仪不够好,出入不得大场面不成?
正文 第一百九十四章新朝元勋
锦绣自是知道方府这个邀约不好赴,否则她也不会看见请柬便黑了脸。
尤其是那位方夫人本就名声不佳,不但对方麟这个继比对待外人还狠,对自己的亲生女儿方良也没有多好,她容锦绣若是以为方夫人是个好对付的,岂不是白日做梦。
可她就纳了闷了,那方夫人为什么偏要邀请她呢?难不成以为邀请她赴个宴,便能解决很多难题?
是不是方夫人以为她容锦绣是个软柿,只要她愿意前往方府赴宴,便可以给方夫人无数把柄抓,甚至能逼得她父亲对那康家顺高抬贵手?
锦绣既是有着这么多的疑问在,又偏偏是个不愿做那缩头乌龟的性,哪怕肖姑姑已将困难摆在她眼前,她着实还是很想往方府走一趟。
她就笑对肖姑姑道,她明白方府这场宴席简直就是个鸿门宴,她无论如何也不该接受这个邀约。
“不过我方表舅待会儿就要来咱们家呢,要不等我与他商议商议再论?”
肖姑姑这才笑起来:“方镇抚要来?是不是来送五爷?”
肖姑姑是有撮合方麟与锦绣的意思,如此她才好将自己的恳求悄悄跟方麟讲一讲,方麟也不至于拒绝。
只是她这个意图在前两日似乎被锦绣看穿了,她便打算这事儿最好暂时不要再提,也免得叫锦绣摸清她的真实用意便出手相帮,再将她那位干哥哥韩凌害了。
其实韩凌身上干净得很,论肖莹也不用害怕什么。
可谁叫韩凌的藏身之地连她都不清楚,万一锦绣真替她大张旗鼓的求了方麟寻起人来,再叫蒋家得了消息去,继而抢在了自己这一方的前头,岂不是好心办了坏事?
若不是本就一直害怕这个结果,肖莹早就开口求容程了好么?
要知道三爷身为锦衣卫指挥使,寻起人来可比方麟还容易些,这就更别论三爷一直也想找韩凌呢……
这也好在这几日又经了一些事情之后,肖莹多少也明白蒋家蹦跶不久了,她也便更愿意踏实下来慢慢的、默默的等,而不是努力撮合方麟与锦绣,再借此“挟恩图报”。
如今见锦绣笑着点头道,方表舅就是来送她五叔的,肖姑姑也点了点头:“与方镇抚商量商量再做决定也好,至少方镇抚对方府的后宅心头更有数儿。”并不曾再多什么。
……只是肖姑姑也没想到,她本以为就连方麟也会不赞成锦绣接受方夫人那个邀请的,谁知等他来了后,却是一口就答应了。
“不但你弄不懂她的用意,就连我也弄不懂呢。”方麟笑道。
“因此上你也不妨答应她,等到了正日口儿我便亲自陪你走一趟,也好摸摸她的打算。”
方麟口中的“亲自陪着锦绣走一趟”自然不是时时刻刻都与她在一起,哪怕他愿意这样做,他也不能这么做,毕竟后宅里有后宅的规矩,哪有这般不在意男女大防的道理。
再方麟也不想做这种人,譬如不等容程夫妇答应他与锦绣的亲事、便急于将事实落成,不论走到哪儿都要陪着锦绣,再闹得人尽皆知。
他可不是很怕锦绣误会他的意思?他便索性又给锦绣深了,是他虽然常年不在方府,在后宅却是有些人手的。
“再我不是跟你讲过良姐儿是个好孩?等回头我就提前给她递个话儿,叫她和她身边的人多照应照应你。”
其实锦绣还有些话并不曾与肖姑姑——实则她不但对方夫人的邀约感到好奇,她也怕方夫人与她那位好祖母以及五叔一样,身后也不大干净。
那她可不是颇为方麟担忧,担忧他这个继母将来可能连累他?也就很想前往方府探个究竟?
容府倒是一直有她在,她父亲若是不忙也会每天回家,再加上方麟也愿意伸手帮忙,哪怕一直埋着几个雷、早晚也会排除掉。
可方府有谁能替方麟排雷呢,难道就靠他安插在后宅那几个人手,或是方良一个不满十岁的姑娘?
只是锦绣这话都不曾跟肖姑姑讲,她自然更不会对方麟,也免得叫他觉得她对他真好,竟是这么上赶的替他料理方家后宅那点事儿了。
她可还没想好……到底要不要顺水推舟跟他好呢!
再她娘的洗白之事也还没彻底落实呢!
那么眼下又哪儿是与他谈情爱的好时候?更别论她今年才刚十四岁!
如今再听得方麟是不妨叫良姐儿多多照应她,锦绣便顺势点了点头,提也不提她怀疑方夫人与蒋氏一样不干净,又笑道不如将她四婶也带着。
“……对康六儿姐妹俩也算个震慑。”
方麟直笑这是个好主意:“你四婶本来就厌恶那姐妹俩出尔反尔呢,见了她俩还能有好脸色不成?”
“到时候也不等那姐妹俩往你身前凑,她就已经替你将人打发了。”
这之后两人才算正儿八经聊起了正事儿,方麟又仔细给锦绣解释了一遍、为何将她五叔放回来。
“本来为了将高源那个妨碍办案、泄露机密的罪过儿落实了,我是不打算饶过容稽的。”
可谁知容稽竟与江南一派走得很近,还谋到了个漕运参将的职务?
锦绣这才算彻底明白方麟的用意,原来她五叔可不止是蒋德章的亲外甥,便与蒋家有着扯不开的干系,她那位好五叔还通过蒋德章渗透进了江南党。
她便将周妈妈昨夜前来告知的铁匠铺之事详详细细的跟方麟讲了。
“若是我五叔果然坐上了漕运参将的位,蒋家那两个铁匠铺的铁器岂不是更容易往江南运送了?”
方麟本也一直在猜测,容稽为何放着京中众多职务不谋,却偏要离开京城去做什么漕运参将,只要上任便要远离京城的繁华和年迈的父母,漕运又是个虽然够肥、却也够苦的差事。
只是他既不能叫容稽心头起疑,他又怎会抓着对方仔细追问?他在容稽面前也便一直装作对此事毫不知情。
倒是现如今听得锦绣又起蒋家的铁匠铺,还漕运参将方便运送铁器,他恍然大悟笑道,可不正是如此么。
“不得他不但打了替蒋家运送铁器便宜的主意,他还打算将他舅舅走过的捷径重走一遍呢,这般等得将来江南一党……真成了事,他可就是新朝元勋了。”
正文 第一百九十五章跌坐满怀
锦绣却是从未在她父亲口中听过这种法儿的。
哪怕她也曾和她父亲聊起过蒋家的私兵,更是起过武安的铁矿,她父亲也从未如此明了的跟她讲过,蒋德章与那江南一派竟是这般贼野心,意图谋朝篡位。
只是她一直也明白,若她父亲愿意,办蒋家应当也不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