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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枫不过是个郎中,没家没势没有前程要拼要抢,他在乎她不是应当应分么?
容程却是又一次为了宋丽娘这句话心头一酸。
若他在两个时辰前、乍一见到她之后,心头还多少有些侥幸、想要努努力重拾旧情,如今他已是彻底知道,她与他从此就是阳关道与独木桥了。
别听丽娘什么凌枫手无缚鸡之力,带着他同往武安无疑是个拖累;她其实还不是害怕武安之行太过危险,也便不想牵累那姓凌的?
亏他过去还不止一次想过,丽娘这些年来一直害怕自己身份不清不楚,就生怕连累他,这一切都是源于她深爱他。
可她如今却只害怕连累凌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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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百八十三章挖个大坑
锦绣也便在方麟的话语中终于将这仙公教的事儿连成了明晰的一条线,中间的些许谜团与疑惑也算是解开了。
藕那丫头既是一口咬定蒋氏并不曾入教,邱姨娘却是入教颇早、地位颇高,这妇人当年究竟是怎么瞒过的蒋氏一双眼?
原来那法净尼姑真是邱准的亲妹,也是邱姨娘的堂妹,这一家男男女女早些年就抱团儿入了教,随后又各自分散开来,打算各凭本事混进不同的地方去。
而那邱准既是机缘巧合进了锦衣卫做了个旗,偏又为人活泛得很,也便不出一年就引得了蒋家与蒋氏注意,不但当即就将邱准的堂妹邱凤珠给了容府四爷做妾,还趁势收了邱准做眼线。
从此这容府非但后宅里埋了个邱姨娘,又被邱姨娘想方设法发展了几个教众,连带着锦衣卫镇抚司衙门里也埋下了邱准这个枝杈颇多的暗儿。
白了便是蒋府与蒋氏虽是自私自利,可恨得紧,却也不敢与仙公教生出一丁点的牵扯,也终归在无形中成了仙公教的帮手了。
而锦绣前往天王寺这一行看似是冲着法净尼姑去的,谁知却被方麟的人发觉了法净的真实身份,道出了这尼姑是邱准的妹。
锦绣可不是当即就想起自家后宅还有个邱姨娘,立时三刻就给她父亲传了信儿,叫自家将邱姨娘母女送走了。
这之后别看法净好似是被寺里发生的这事儿那事儿惊到了,实则这尼姑也已得知了邱姨娘的下场,那她又怎会冒着诸多危险、继续留在天王寺作茧自缚?
“我就么,那法净的鼻为何这么灵,阿丑他们明明一直藏在暗处,怎么还叫她嗅出了危险来,趁着半夜就想拿上金银逃跑了。”锦绣冷笑道。
“敢情之前只送走邱姨娘娘儿俩和几个丫头,却漏下来两个婆和一个藕未曾处置,起来也是我父亲和你商量好的杰作,打算趁势打草惊蛇了?”
“这般等那两个婆或是藕给法净送了信儿,再将我们家前院后宅的同伙儿一通知,这诱饵才能越发多起来?”
方麟忙笑着摆手道,这个他可不敢居功:“这可是你父亲自己决定的,并不曾与我商量。”
锦绣扑哧就笑了:“那可怪不得你后来故意遗漏了法净那个徒弟,你这是和我父亲比本事,看看是谁更能将对方蒙在鼓里呢。”
方麟登时将手摆得越发厉害了,直道他可不敢,这等玩笑可不敢开:“你父亲将来可是我的岳父大人,我哪儿敢跟他老人家如此较劲?”
“再我若是早知道服侍过邱姨娘的两个婆和那个叫藕的也早入了教,将人留下来也是当诱饵的,我不是早就叫阿丑他们跟你讲了?”
他又哪儿忍心瞧着她从天王寺回来后,当即便得使出浑身解数打理这乱糟糟的后宅?
“就连你父亲必也没想到你回来后便忙碌起来,还以为只交代了陈松他们盯紧门户就够了,要不然他肯定也将真相提早跟你了。”
锦绣却是没想到自己只是个玩笑罢了,便引得方麟这般解释起来,同时还替她父亲起了好话儿,仿佛只怕她因此和父亲生了嫌隙。
她就忙笑着叫他尽管放心:“只要你们对这些乱线头全都尽在掌握中,我就是忙碌一点、替你们收拾一些蚂蚱也是应当的,哪里还会埋怨谁呢。”
更何况她今儿也不曾白忙,二房逃跑的那个佟婆不就是她发现的么,还有五房那个藏到花园里躲起来的婆,以及前院的老苍头?
这不都是她父亲留着藕等人当诱饵的功劳?
另外连翘前往镇抚司之前,还给她两位堂姐送了信儿,两位堂姐的夫家此时也在清理门户,并不曾被仙公教的教徒们闹得家反宅乱,这便已经很令她欣慰了。
……只是锦绣也不曾想到,也不知方麟是对那仙公教太过帷幄在胸了,还是实在太憎恨他那个继母了,他竟在今儿忙里偷闲进了宫,还从皇太孙那厢请了口谕来,命他只管将方夫人处置了。
因此上他虽是来给她帮忙的,实则也是捎带手来告诉她这个好消息。
好在她也明白方夫人与仙公教着实牵扯太深,方麟若是当断不断必受其乱,这也怪不得他上午才离了天王寺,下午就进宫去了。
“可她……”
可那位方夫人到底还怀着方麟父亲的孩呢,就算方麟已经请了口谕来,难不成便可以立刻狠下心肠造出个一尸两命?
她便也不等方麟跟她讲讲他已想好的处置法,就悄声给他出主意道,不如先将人找个僻静的庄关起来,等方夫人将腹中胎儿诞下、再论方夫人的生死也不迟。
“我知道像她这等人肯定是越留越是祸害,论我也不该与你替她肚里那个孩求情。”
这就更别等她将来嫁了方麟,那孩便得叫她一声嫂。
而那孩既是个出生后便没了娘的,她和方麟还指不定要替那孩操多少心,如今若是留那孩一命,怎么看怎么都不是一桩好买卖。
可连良姐儿这个方夫人亲生的女儿都挺叫人喜欢与疼爱的,并不曾被方夫人教坏了去,若叫锦绣这便决定一尸两命的事儿,她哪里忍心呢?
谁知方麟却是听罢她的这番话,顿时便冷笑起来,直道他虽是请了皇太孙的口谕来,这清理自家门户的事情也不该由他亲自动手。
“我那位继母可是我父亲的妻,她肚里的孩也是我父亲的孩,哪里轮得到我置喙。”
锦绣这才纳过闷来,原来……原来方麟对他父亲的恨意竟也不比对继母的浅,他请来的皇太孙口谕本就是他给他父亲挖下的一个大坑。
“你当我亲娘是怎么死的?”方麟咻的红了眼:“她是被方文安一把推倒,摔得产大出血而死的!”
“我娘那个身孕……若是生出来便是我的亲弟弟,亦是他方文安的亲儿!”
“他却撒泼打滚儿逼着我娘去寻……去寻建文帝,打着我娘是建文帝表姑母的旗号给他要官要爵,我娘不同意便遭了他的黑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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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百八十四章做个煞神
锦绣当然早就知道方麟四五岁时就没了娘,那时节坐在龙椅上的还是建文帝朱允炆,而不是当今陛下永乐帝。
只是她却从未听过华贞跟她起方麟亲娘的死因,她也便一直都以为他娘是病死的。
不但如此,她还不止一次私下感慨过,别看他娘是大长公主府出身,要银有银要人脉有人脉,却终归扛不过病魔。
怎么如今方麟却跟她,他娘竟是简直等于他爹害死的?
若事实真是如此,清河大长公主怎么就能这么白白认了,难不成连女儿和外孙的命也不在乎么?
锦绣自是极为震惊,也极为疑惑,只不过面对着已经有些失态的方麟,她却不能这就不停口的追问,也免得惹他越发难过。
她便连忙伸出手来握住他的手,又轻轻拍抚起来、也好权作安抚。
也许就是锦绣的手心太过温暖了,动作又极是温柔贴心,再不然也是方麟这些年早就历练了出来,知道如何控制自己的坏情绪。
他的失态也便一闪即逝,转而还颇为歉疚的对她道,你可别被我吓到了,我不是对你。
“我知道你看似手腕凌厉,眼里从来揉不得沙,实则却是个再良善不过的性,这才哪怕被我继母算计了不止一次,也愿意为她腹中那个孩句好话。”
“可我还是得叫你明白,我今儿进宫请旨这事儿……冰冻三尺绝非一日之寒,这绝不是看在那个没出生的孩面儿上便能收手的。”
“你当我当年明明也能有不少更好的去处,为何却蹦着高儿的都要进锦衣卫,哪怕我外祖母放话,只要我进了镇抚司衙门便一棍打断我的腿、我也不退缩?”
锦绣这才微微有些明白过来,原来方麟的生母之死从来都是个谜,大长公主夫妇虽有怀疑却苦于没有实证,方麟自己当年又太过年幼,他母亲摔倒之时他并不在现场,也便更是连怀疑都无从可谈。
后来还是方夫人续弦进了门,多多少少有些话语令日渐长大的方麟生出了些许警惕,尤其是他十五岁生辰那天,他父亲在宴席上醉了酒,与方夫人的几句谈话又被他偷听了去。
“我继母明知方文安喝醉了,却还调笑着问他,她如今也怀上老二了,不知会不会也被他弄死。”
“锦绣你知道么,方文安那个畜生……他竟然当时便飞起一脚,将我继母踹出去足有四五尺远!他明明是个文人!”
锦绣顿时便紧紧捂了嘴,这才捂住了险些脱口而出的惊呼,却捂不住眼中的惊恐。
原来方夫人在生了良姐儿之后也不是没怀过身孕,却也一样被方麟的父亲一脚踹掉了胎儿?
原来方夫人虽然可恶,却远远没有方麟的父亲可恶可憎,或许连带着方夫人的可恶都是被那方文安一点点逼出来的?
“我当时努力屏住喘气声、隔着正房窗扇缝隙瞧着,也便眼瞧着我继母的裙渐渐被血染湿了,却是直等着好好的一条红裙被染得发黑,那畜生竟然也没喊一声来人。”
方麟轻笑,眼里却全是寒冰。
这之后也正是因为这个缘故,他这才转头便跳着脚的非要去镇抚司当差不可,只因他虽然好似猜到了真相,他也还嫌不够。
世人不是都这世上就没有能瞒得过锦衣卫镇抚司的事儿,哪怕时隔多年也一样可以查出真相么?
那他便去镇抚司做个煞神!只有等他成了身穿飞鱼服的煞神,再逐渐壮大自己,他才能彻底弄清自己亲娘是怎么死的!
而他那位继母虽然可恨得很,他既是眼睁睁的瞧见过她遭了这么一回罪,他又怎会不觉得继母也是个可怜人,这才在后来这些年里屡屡对她高抬贵手?
左右那大康氏再对他不好,甚至还总想害他,他如今不是毫发无伤么?
锦绣却是被他这些话惊得心跳又快了几分。
方麟的生母死时……不正是当今的军队与建文帝朝廷的军队打得不可开交之时?
他父亲却偏在这时逼着他母亲前去建文帝面前讨要官职爵位?
锦绣登时便觉得又有些真相呼之欲出,根本就不用方麟跟她如何明了。
那方文安定是有心站队站到当今陛下这一边来,却苦于自己的发妻和岳家与建文帝的关系更近,至少是与建文帝走动得更为亲密,这才煞费苦心想了个法出来,逼着发妻与他翻脸!
只有他的发妻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