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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半个时辰了。
那吴天娇究竟想怎样?难不成不该接了他的名刺、再听了他叫春英转告的话,就该迅速离开么?
这般等得春英终于走近了,方麟也便不等锦绣发问,就抢先开口询问起缘故来,随后也便得知那吴天娇刚接了他的名刺,还来不及打开仔细观瞧,便抱着五六个月身孕的肚喊起了疼。
“奴婢眼瞧着周大奶奶疼得不像装的,就没敢再将方镇抚交代的话给她学了,觉得还是先给她请个郎中瞧瞧再。”春英心的回禀道。
可她到底也不敢将吴天娇这种人带进容府来、继而等着郎中来不是?
那吴天娇的夫婿可身陷镇抚司诏狱呢!
若是叫这妇人在这当口进了容府、随后又出了点什么事,岂不是叫三爷有口难辩?
春英便索性交代吴天娇的车夫,叫那车夫这便赶着马车随她走,她记得出了容府的胡同不远处有个医馆,赶起车来不需大半刻便能到。
“谁知那车夫也不知是不是提早得了周大奶奶的吩咐,死活也不动弹。”
“还有那跟车的婆丫头,更是张口便将她们大奶奶肚疼的罪魁祸首赖到了奴婢给她的名刺上,哭着喊着既是容府害得她们大奶奶肚疼,就得由容府出面给治,再给个法来。”
春英苦笑道。
这也好在春英既是个明白丫头,听得对方的人张嘴便是如此胡搅蛮缠,已是越发断定对方有备而来。
她便立时高声喊来了容府的门与家丁,当即就将西角门护得密不透风。
这时春英哪里还管吴天娇是真的肚疼,还是假的?只要这群人进不了容府的门,便别想栽赃给容府一分一毫!
她也便眼瞅着那吴天娇装了片刻就再也装不下去了,毕竟装肚疼也得有个目的,那就是想方设法踏进容府大门。
否则就是她守着马车生孩,也没人管她死活,哪怕一尸两命也与容府无关。
“奴婢这才来得及将方镇抚的话了,又叫周大奶奶不妨仔细看看名刺,这可不是奴婢撒谎,方镇抚如今就在我们家坐着呢。”春英忍笑道。
“也不等奴婢话音落下,这群人竟比兔跑得还快,眨眼间便走干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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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六十六章暗中庆幸
方麟将这番话听罢之后,脸色难免精彩极了。
只因他再怎么瞧不上如今的吴天娇,他过去也是与这人议过亲的,更别论他当时还觉得这人挺好。
那吴天娇可是将门出身,又难得在议亲之初不曾嫌弃他的煞神名声不是?
他当年可不是觉得这样的女可比那些娇滴滴的贵女强多了?
可现如今这妇人竟是如此真相毕露,这不是打他的脸,无声的笑话他当初瞎了眼么?
好在锦绣眼见着他的脸色越发尴尬,便及时出言提醒他道,方表舅若是再不走,雪可就落得越发大了。
“左右那位不是戏胜似戏的周大奶奶已经滚蛋了,何必再为这种人烦忧。”
方麟扑哧笑了,只觉得今儿这一趟就冲着锦绣这几个形容便没白来。
她先是嫌弃他继母打个喷嚏都有毒,这又笑话起吴天娇不是戏胜似戏来,和这孩起话来还真是叫人快活,快活得连他自己个儿都有些疑惑,疑惑于自己的笑容怎么那么多了。
他就笑着朝她挥了挥手权作告辞,继而带着笑大步流星一路出了垂花门。
他这笑容难免将那垂花门的守门婆吓了一跳,只因这一幕又令那婆想起他那一日在这门口大杀四方,眨眼间便用轻飘飘的一条马鞭敲断了好几个婆的胳膊腿儿……
这府里的人不是都在私下议论,方镇抚只要是笑了,那便是要杀人了?
那这煞神方才又笑了,这是又要去杀谁?
……春英既是从打七八岁便到了华贞身边服侍,先是从跑腿儿传话的不入等丫头干起,如今算来也有七八年了,知晓的事情肯定就比锦绣多得多。
等得主仆二人回转三房的路上,春英便悄声将那吴天娇的底细讲了,又笑叹多亏当年方镇抚不曾娶了这女人。
锦绣这才知道,原来吴天娇当初之所以答应了她父亲给她与方麟议亲,只因为周仲恩的原配正室当时还活着。
那么哪怕吴天娇早就暗地里与周仲恩勾搭成奸,又怎会甘愿委身给周仲恩做妾?
谁知却也就在吴天娇与方麟的亲事几近定下时,周仲恩的原配竟然亡故了,吴天娇这才打着方麟是个煞神、不是个良人的旗号,蹦着高的连公主府也不怕得罪,死活悔了这门亲。
锦绣就皱眉笑起来:“看来方表舅还得感谢那个周仲恩的原配死得及时。”
“要不他岂不是蒙着眼娶了个不守妇道的毒妇,今后还不知有多少烂摊等着收拾呢?”
她本想若是方麟真娶了吴天娇,岂不是被那周仲恩戴了绿帽,只是这话着实不雅,很不该从她口中出来,她只得笑话那吴天娇不守妇道罢了。
锦绣也不觉得自己曾经做过现代人,将“妇道”看得如此重要便有多么不该,比如张口就这般谴责吴天娇。
若是吴天娇与周仲恩好上时,本就是男未娶女未嫁,她自然没得。
可这两人勾搭成奸时,周仲恩的原配可还活得好好的呢,难不成她还夸赞吴天娇一声,这女是个敢于追求爱情的勇士?
这就更别论那周仲恩的原配或许死得冤呢……
春英闻言却是又惊又笑,连忙悄声叮嘱锦绣道,姐心里有数儿就得了,这话今后万万不能再。
“当初这京城里也真没少议论,那原来的周大奶奶也许就是被周仲恩弄死的,也好给吴天娇腾地儿。”
“谁知不久后不过是方夫人摆了个赏花宴,那之后众人的口风就都变了。”
“竟是方镇抚弄清了周吴二人的苟且,这才在暗中害死了原来的周大奶奶,也好彻底将吴天娇甩脱呢。”
那若是再叫方镇抚从自家姐口中得知,连姐也觉得原来那位周大奶奶死得蹊跷,又怎会不回忆起当年那出儿闹剧?
这就更别提方镇抚的“煞神”名声,也正是从那时起彻底叫响了。
锦绣登时抬手捂住嘴,也好掩饰住她那已到口边的惊呼,只是她的手却捂不住眼中的惊讶与几分恼怒。
原来方麟的煞神名头本来也没人敢叫,实则还是赖于吴天娇和他那个继母所赐?
而那方夫人为了抹黑这个继的名声,还不惜摆个赏花会、大肆散播谣言,这谣言又是极端可恶,张口便给方麟捏造了个胡乱杀人的罪名?
那可真是怪不得方麟已是二十岁的年纪,要出身有出身、要官职有官职,容貌和身材也是顶好的,却迟迟娶不上媳妇呢。
只不过也不知为何,锦绣一边这么想着,一边就在心头升起几分莫名其妙的庆幸,庆幸于多亏方麟还没媳妇……
春英便眼瞧着她本还颇为义愤填膺呢,却突然红了脸,这丫头难免有些尴尬,又有些害怕,琢磨着是不是自己方才那份提醒有些过分了,便令自家姐的面上有些挂不住。
要知道三奶奶也不止一次私下告诫她们这些丫鬟,万万莫将三姐真当成什么也不懂的乡下丫头、处处都要摆出一副教训提点的样来,再失了做下人的本分。
“锦绣再是才刚认祖归宗回来的,那也是我们三房的嫡长姐,教她的自有我这个做母亲的和肖姑姑。”
“旁人谁若敢仗着自己比她见识广,就想教她怎么做这大家闺秀,我便罚谁滚到乡下庄上种地去!”
现如今她却那般教训三姐、叫三姐以后不要乱话,她这不是犯了三奶奶所的毛病了?
春英便连忙讷讷的解释起来,直道她并不是故意叫姐难堪:“……奴婢、奴婢只是怕方镇抚听了什么,再以为我们家也对他的事儿幸灾乐祸……”
锦绣本还糊涂得很,春英为何突然解释起这个来。
不过等她又仔细听了听春英的意思,她这才明白过来,敢情是这丫头以为她生气了,生气于这丫头对她的指点。
她就轻笑起来,直道她还能不懂得春英姐姐本是好意么。
“我方才只不过是突然想起了一些旁的事儿来,哪儿就是因为你的提点难堪了,春英姐姐万万别多想。”
“你如今可是我身边一等一的大丫鬟,本就该时常跟我讲些旧事,也免得万一哪天我真错了话,再捅了谁的肺管不是?”
这才算勉强将自己方才那副红了脸的样描补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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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六十七章夜黑雪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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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之后不久便到了黄昏,天上的雪落得更急了,天色也便比往日黑得还早。<;b
/>; 容程便在这个时候差人回来给华贞递话儿,是他今夜里不回来了,又特地命令来人叮嘱华贞,夜里务必多差些人、也好将三房的门户守紧了。<;b
/>; 华贞一听便知道容程这是今夜里有大行动,她忍不住就回想起白天在后花园大暖阁,不止有一个夫人与她偷偷打听周仲恩一案是否有大牵连,还有哪个官员也是即将落马的。<;b
/>; 而她那方麟表弟今儿也来了,在她从赏花宴上回到同轩馆后,也曾看似不动声色、实则话中有话的提点了她几句,如今再回想起来,亦是仿佛与周案、与容程今夜的行动有关。<;b
/>; 待得容程派回来送信儿的人走了,华贞便连声招呼锦绣到身前来,等锦绣在她对面坐定,就沉声问道,你方表舅可曾与你起今儿夜里有什么大行动么。<;b
/>; 其实华贞既是一直以夫为天,夫妇俩一贯夫唱妇随,她自不是为了真将容程今夜的任务打听出来,再像某些人的所作所为一样,譬如给些亲的热的送个信儿,也好逃避锦衣卫的抓捕。<;b
/>; 她只是有些不大放心容程的安危罢了,这才急于知晓今夜里究竟是什么要紧任务,否则又何必偏赶着这样的落雪天动手。<;b
/>; 锦绣连忙摇头。<;b
/>; 方麟待她再不一般,今儿午后又刻意在西厢房里多停留了好一阵,他连她听审邱准的要求都没答应呢,哪里会跟她讲那些更要紧的?<;b
/>; 再她也听见她父亲派回来的人带话了,她若是早知道父亲今夜有任务,不是早就跟华贞讲了,也好尽早叫华贞放心?<;b
/>; 只是锦绣再想起今日一早那方夫人差人送来的拜帖,外加上那吴天娇又在容府门口闹了那么一场,还有方麟特地跟她讲过的那句,是方夫人的娘家兄长也被周案牵扯其中,她突然就觉得自己之前仿佛忽略了什么。<;b
/>; 其实那位方夫人也知道她那兄长与周案有牵扯,更知道方麟必不会对那位康二老爷手下留情,这才刻意撺掇了吴天娇前来容府闹事吧?<;b
/>; 若是众人又一次因着吴天娇想起了方麟曾经的“过往”,甚至令方麟再也做不成周案的主审,锦衣卫又不着急抓捕相干人等,不就等于给方夫人的娘家兄长筹谋到了喘息的机会?<;b
/>; 而若因着这么一番筹谋,还能捎带手将方麟继续抹黑一回,方夫人何乐不为!<;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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