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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让我还他清誉-第2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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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云少将军。”
  白岭仍生着他的气,此时却也知道不是置气的时候,用力抿了下嘴:“昨日他叫我去,教我背了这个……”
  少年说着话,营中几个药农却忽而抬头,眼中迸出难以置信的亮芒。
  “昨日?”年长药农忍不住起身,“他还活着……他回来了?朔方军摆宴席,不是宴请京里来的大官,宴的是他?”
  年长药农的手几乎有些抖,握了握烟杆,低声道:“苍天有眼,苍天有眼……”
  “他和先王的孩子一起回来了。”
  白源笑了笑,温声道:“他们两个……在替那个本该很好的地方治病,只有收复了朔州城,才能放心下狠手,将患处剜掉除净。”
  “朔州城必须拿回来。”
  白源站起来,俯身作揖:“还请诸位——”
  “请什么请?”
  中年药农死死攥住他的手,目光灼亮得吓人:“要夺朔方城,我们做排头兵!”
  中年药农等不住,扯着他,转身便向外走:“快快,让我们去见见——”
  他的话头忽然顿住,视线定定凝在帐口,嘴唇哆嗦了下,没说出话。
  云琅披了月色立在帐口,眼里笑意清朗。
  银甲横刀,拱手抱拳。


第一百四十二章 
  帐内寂静。
  药农们怔立在原地; 几乎忘了动,牢牢盯着眼前的云少将军。
  “云麾将军,云琅。”
  白源含笑道:“老哥哥,你们等的是不是他?”
  中年药农听见他说话; 倏地回神; 对着云琅一头朝地上拜下去。
  云琅上前一步; 将他扶住:“魏叔叔。”
  中年药农抬起头,几乎不敢置信:“小将军……还记得我?”
  “记得。”云琅道; “朔州移民一万七千九百人,流民三千。战火肆虐流离失散; 山中药农二百九十四,拒迁中原,死守朔州城。”
  “两百九十六了!”
  一旁的药农忍不住; 咧嘴笑道:“添了两个大胖小子!羊奶养的; 沉得压手!”
  云琅将那魏姓的中年药农扶起来,一同进了军帐; 闻言目光一亮:“入籍了没有?”
  “还没有。”
  那药农摸了下脑袋; 讪讪一笑:“娃不该一辈子采药。我们盘算; 等年岁再长些; 就叫他们募兵入军籍,跟着朔方军打仗,也挣回来些军功,光宗耀祖……”
  “那可该快些。”白源笑道; “再过几年; 怕是没得仗打了。”
  药农叫他提醒,才想起这般要紧的一回事,跌足愕然:“可不是?!不成不成……”
  “不成什么?将来不打仗了; 不要屯兵驻军?驻军不要粮食?”
  一旁有人大笑:“就入农籍,好好侍弄地,种庄稼!”
  “正该如此!”又有人恨声道,“好好的耕地,咱们当命护着,叫那些狼崽子占去,都糟蹋成什么样子了?我上次偷着回去,见他们将田埂全挖毁了,恨不得抄了刀去拼命……”
  祖祖辈辈开垦侍弄、命根子一样的良田,叫人占去也就罢了,竟还毁了田埂地基,破了土地肥效。
  长出齐腰高的荒草叫羊群啃食,羊翻草根,土块掘起来,被雨水冲刷进河道。再过几年,这些土地都会变成只能长矮草的沙子,同看不见边的荒漠戈壁彻底连在一处。
  比起背井离乡,亲眼看着精心侍弄的土地被这般糟蹋,还要更叫人难捱得多。
  有人忍不住,刚抬手去抹脸,就被年长药农回头呵斥:“哭什么?不准哭!”
  “小将军都回来了,还哭什么!”
  年长药农沉声道:“把那不争气的东西擦干了,跟着小将军打仗,跟着小将军把家抢回来!把地抢回来!”
  那挨训的人不仅不气,反倒用力抹干净眼泪,狠狠挺直了腰杆。
  “小将军只说,要我们做什么。”
  年长药农握住云琅手臂:“大山里面,就没有我们不认识的路,没有我们上不去的地方。就连那雁门关连着的黑石沟、白草口,我们也悄悄上去过……”
  白源同景谏对视一眼,目光不由亮了起来。
  “好。”云琅点了点头,同他一起坐下,“方才听几位前辈说,能悄悄混进朔州城?”
  “能!那些狼崽子根本不会守城,往年来去自如呢。近些时候这朔州城里来了个老书生,帮那些金人整顿了防务,才不好进些了。”
  方才说过进城那人点了点头,接过话来:“可也能进去,只是费些功夫。”
  “老书生?”
  云琅心中微动:“可知道是什么人么?”
  “不知道,只听说是什么京里头的大官,叫人家赶出来了。”
  那人仔细想了想:“对了!他还要在朔州城开学堂,叫——叫试什么堂的……说是一分钱不要也能教娃娃们读书。谁听他的?给金人当狗,这般软骨头,能教出什么名堂来……”
  云琅抬头,迎上萧朔投过来的视线。
  ……试霜堂。
  襄王谋反事败,仓皇逃出京城。大理寺卿与三司使落在了皇上手里,京中如今仍在铁腕清肃襄王一党余孽,多少官吏连根拔除,唯独跑了一个集贤殿大学士杨显佑。
  替襄王一派招揽羽翼,将开封尹迫得屈心抑志,叫商恪滚了钉板,将云琅扔进了大理寺地牢,断骨去爪为襄王所用的杨显佑。
  “杨阁老。”云琅哑然,“原来在这儿。”
  “在这里比在京城容易对付。”
  萧朔道:“他长于庙堂之争。若论征战之事,只能比金人稍强些,替襄王来看着朔州城,勉强不出错罢了。”
  云琅点了点头:“襄王如今手中可用的人不多,朝堂不可谋,自然该人尽其用。”
  “用得好。”萧朔颔首,“一并了结,免去京中心腹之患。”
  云琅听出他话音,好奇笑道:“先锋官想去?”
  萧朔抬眸,不闪不避,迎上云琅视线。
  云琅心底跟着微微一动,眼底笑意渐渐凝成光影,握住萧朔扶在臂间的手。
  萧小王爷……睚眦必报。
  杨显佑在大理寺地牢,指使着大理寺卿先水牢后死囚,险些要了云琅的命。萧朔将此事装在心里,分明一日也不曾忘。
  “……好。”
  云琅叫他的目光烫得心底滚热,笑了笑,点头道:“你带人去朔州。”
  “如今朔州城中,剩的铁浮屠绝不会太多。”
  白源低声补道:“金人一共有四支铁浮屠,两支都困在了应城,这两支的兵力,早就已超过了朔州原本驻军。”
  “铁浮屠至多剩下八百。”
  云琅心中有数:“剩下的都是拐子马。拐子马装配轻巧,骑术高绝,与重甲的铁浮屠配合,专灭草原骑兵……不必在朔州城里解决。”
  “庞谢如今还没露面,不会只是因为路上耽搁了。”
  云琅道:“如今的局面,襄王一派想来也已知道,他们等不来襄阳府的私兵了……唯一的出路,便是再去找金人派铁浮屠来救。”
  景谏皱眉:“打成这样,金人还会再派铁浮屠?”
  “不派怎么办?城里还围着两拨呢。”
  白源摇摇头:“如今金人一样骑虎难下……剩下的铁浮屠里,有一支是守王帐的,绝不能动。庞谢若要借兵,只能借另一支。”
  云琅不置可否,稍一沉吟,又转向那个年长的药农:“葛伯伯,您说雁门关能上去?”
  “能,雁门关以前叫铁裹门,那原本不是个天然关隘,就是纯靠人凿开了勾注塞的石头。”
  年长药农点了点头:“雁门十八隘,最北面的白草口走的人最多,是条古道。白草口往东有段古长城根,叫草淹了看不出,我们私下里管它叫猴岭。”
  “猴岭那条路可险得很。”
  一旁的药农道:“那长城已残破得不行了,下头还有深沟,一不小心滚进去,能一头滚到雁门关底下。”
  “老哥哥,那不是深沟,是壕堑。”
  白源猜出了云琅用意,目光不由亮起来,笑着解释:“是以前打仗时用来屯兵的,进可冲锋袭杀,退可埋伏诱敌,最是有用。”
  “屯兵?”药农听不大懂,只明白了这一个词,“要我们带朔方军上去藏着?”
  白源点点头:“能行吗?”
  “自然能行!”药农拍着胸口,“那里面若要藏人,能藏得可多!马都能进去!”
  “只是山路实在难行,且与别处不同,易下难上。寻常马匹只怕连铁裹门也不敢上,须得是在山里跑惯了的马。”
  中年药农道:“不知朔方军的弟兄们上不上得去。”
  “上得去,我们正巧有在山里跑惯了的马,来了一半,剩的一半还在勾注山背后没送出来。”
  白源大笑道:“如今看来,竟像是天意一般了!幸亏当年京中要给少将军议亲……”
  “……”云琅咳了一声,及时开口:“白叔叔,同岳帅知会一声,轻骑兵带干粮清水,三更动身。”
  “好!”白源点了头,起身道,“少将军可还有吩咐?”
  “老规矩,人衔草马衔枚,冷饼清水,不可带酒,不可带羊肉。”
  云琅道:“刀不带鞘,以棉絮包裹,弓弩摘弦,箭羽在上。”
  白源利落应声,出营去找岳渠安排下令。
  云琅又同几位药农问清了些具体事宜,让景谏将人带下去好生休整准备,只等天黑透便动身启程。
  帐中空荡下来,萧朔走到云琅身旁,将他手腕搁在桌上,慢慢按过几处穴位。
  “叫你敷一敷,比之前好多了。”
  云琅笑了笑:“赌不赌?明日要下雨……这场雨还不会小,只怕能淋傻了铁浮屠。”
  “不赌。”萧朔取出药酒,在掌心倒出些许,覆着他腕骨慢慢揉开,“此事我宁愿你猜得不准。”
  “如今来看,准些的好。”
  云琅道:“你入朔州,几时能将拐子马引出来?”
  萧朔看了一眼他额间薄汗,不动声色,抬手拭了:“几时出城,你最方便?”
  “摸黑上山,加上转运马匹,少说要一整夜。”
  云琅看向萧朔:“再给我半天时间,能保证彻底稳妥。”
  “明天日暮前,朔州城内的金兵会冒险出城,营救应城内的铁浮屠。”
  萧朔点了下头:“庞谢若带来了第三支铁浮屠,见战火起,定然心焦,过雁门关时不会来得及再仔细查探。”
  “铁浮屠交给我。”
  云琅眼底浮起笑意:“你猜……应城里的铁浮屠,会急着救你我哪一头?”
  “救你手中铁浮屠。”
  萧朔道:“你已准备亮流云旗了,金人不曾与云骑交手过,可草原上没人不认得你的旗。”
  叫小王爷猜谜,向来没有半点趣味可言。云琅一阵哑然,攥了攥手腕,点点头:“既然如此,就有劳岳伯伯带人守在朔州城南门外,剿杀城中出来的铁浮屠了。”
  岳渠刚带人走到帐子口,脚下一顿,气急败坏:“你就不能等我进来再说一次?!”
  云琅咳了一声,压压嘴角笑意:“我自然可以……岳伯伯成家了吗?”
  岳渠:“……”
  “我听闻岳伯伯为守朔方军,不能留半分把柄给枢密院拿捏。”
  云琅:“故而至今……仍是孤身光杆。”
  岳渠抬手撸袖子,被几个将军抱腰拦住,低声劝:“岳帅,岳帅……”
  “而此时小王爷正在灯烛之下,抱着我,替我揉手。”
  云琅很是不好意思:“我怕岳伯伯见了,触景生情,心中黯然……”
  岳渠叫他气得暴跳如雷,哇呀呀灌了两口酒,带人布防南门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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