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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1630-第2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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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壶才可,三杯太少了!”

    “这个好说!”程二先生笑道:“不光是他,便是我也要一同向诸位赔罪!”说到这里,他轻拍了两下手掌,大声道:“还不快上酒菜来,让我休宁程二与诸位朋友好好喝上几杯!”

    话音刚落,楼下便流水般送上酒菜来,原来这游舫有两层,上面便是客人饮酒作乐,饱览风光的地方,而下层则是船工仆妇的地方。这程二自称平生三好,果然不是虚言,只见送上来的酒肴不但器皿精美,而且珍罗美味,无所不包,光是这一桌酒席,所费便不下百余两白银,已经十户中人之家一年所费。

    船上众人吃了几杯酒,突然听到湖面上有人喊道:“这可是休宁程二先生的座船?”

    “不错!“程二先生闻言大喜,起身高声应道:”可是赵先生,快靠过来,程二相侯多时了!“

    片刻之后,众人感觉到身下的船体一阵震动,都知道这是那条小船靠上来了,程二先生赶忙起身下楼相迎,留在船上的众人不由得纷纷交换了一下眼色,对这位即将出现的客人充满了好奇心。

    随着一阵沉重的脚步声,众人看到程二领着一个商贾打扮的中年男子走了上来,后面还跟着两个身材高大的汉子,一人面目粗犷,粗手大脚,像是个武人,另外一人身着黑衣,头上戴了一个斗笠,只能看到半张脸。众人提了半天胃口,只见了这般一个来人,心中都不由得微微失望。

    “这位便是赵先生,请坐!”程二先生拉开一个座位便邀请来人坐下,来人却后退了一步,笑道:“程二先生,我身后两位并非随从,是同我一起来的!”

    程二先生闻言一愣,旋即笑道:“原来如此,是在下眼拙了,见谅见谅,来人,再搬两张椅子来,给这两位先生看座!”(。)

第九十二章 好处() 
程二先生不在意,在座的却有人看不下去了,方才那个大腹便便的男子冷笑一声:“好大排场,你当这里是什么地方,什么人都能进来的吗?让我们等你这么久,来了也不说句好话,便要看座,也不撒泡尿看看自家的身份!”

    那赵先生听了也不着恼,对那大腹男子道:“在下姓赵名有财,乃是在柯都司幕中行走的,手中还有点茶叶买卖,今日来程二先生这里是有件事情想要与诸位相商,至于让诸位等候也不是在下托大,只是我身后这位朋友容貌比较奇怪,若是与诸位一同上船怕被有心人看到了惹来麻烦,还请诸位见谅!“说到这里,他转过身对那带着斗笠的男子说:”席尔瓦先生,这里都是自己人,你把斗笠取下来吧!“那黑衣男子取下斗笠,露出下面的脸来,果然高鼻深目,一对浅色的眸子,与中华人氏容貌大异。

    众人见赵有财说的有理,又有柯都司的幕友这等身份,便放过不提,唯有那大腹男子依旧不饶:“那好,你和这夷人也就罢了,那剩下那人呢?为何他也资格与我等同坐?”

    这次不待赵有财开口,那粗豪汉子冷笑了一声,拱手道:“在下姓杜名固,乃是柯都司的部下,领着大人的亲兵,不知可有资格坐下与诸位饮一杯?“

    听到杜固的回答,众人不由得面面相觑。按说明末武人地位地位,都指挥使虽为二品大员,但在布政使、按察使面前早已沦为下僚,更不要说一个亲兵头目了。但他们这几个商贾多半做的事通洋的买卖,与沿海的卫所都有关系,他们都知道像两浙这种内地的卫所兵早已稀烂,少数有点战斗力的部队便是将领身边的亲兵,这杜固能够做到柯都司的亲兵头目,手中可能就是屈指可数的能打的武装力量了。像这样的人物,他们几个做通洋买卖的岂能得罪的起?

    这时一个绿袍汉子站起身来,一边拉住杜固入席,一边对那大腹男子笑骂道:“文老二,这就是你的不是了,今日的主人乃是程二先生,便是个贩夫走卒,他说可以入席便可以入席,你也管得太宽了吧!还不向杜大人赔一杯酒!”

    那大腹男子也不是傻子,知道自己方才那番话不但得罪了客人,就连程二先生的面子也抹了,虽然心里有点不情愿,还是起身举杯相敬,杜固与其喝了一杯,总算是将这个场给打圆了。

    众人分宾主坐下,喝了几杯酒入肚,气氛渐渐活络了起来。众人现那杜固与夷人都很少说话,倒是这赵先生虽然貌不惊人,但谈吐间见识广博,尤其是生意方面更是颇为精通。在座的都是生意人,听到耳里,对其的观感也渐渐好了不少。

    酒过三巡,突然方才那个绿衣商人笑道:“这几日有桩奇事,杭州市面上突然多了不少北地货物、皮裘、宝石、松子之类,价钱不便宜,不过货色可真好,我替家父买了一件好狐裘,自从辽东兵事起了,可有日子没见过这么好的货色了!”

    “不错!”旁边一人应道:“你们也知道,我家在城里有一家生药铺,有不少北地来的药材早就快断货了,这次看到这批我立刻屯了下来,也不知道下次什么时候出才有!”

    “嗯,都怪朝廷无能!连个东虏都打不过,搞得我们这些买卖人连正经生意都做不下去!“

    那绿衣商人见赵有财一直含笑不语,怕冷落了他,赶忙笑道:“我们扯些闲话,先生莫放在心上!”

    “无妨!”赵有财笑道:“不知尊翁那狐裘是什么颜色?”

    “淡黄色,怎么了?”

    “那在下便再送一条同色的给尊翁,凑个成双成对,取个吉利的兆头,请万勿推辞!”赵有财看到绿衣商人愕然的样子,笑道:“那些北地货物应该是在下的商号卖出去的,列位若有需要,不妨开张单子,小号自然奉上,价钱方面也好说!”

    “是你?”绿衣商人听了一愣,问道:“您方才不是说做点茶叶买卖吗?怎的这还有这北货呢?”

    “哦,都怪在下方才没有说清楚!”赵有财笑道:“我是做茶叶买卖没错,可做这长途贩运买卖的,都讲究个有来有往,免得空手回去。我从这边收茶叶到北地去,顺便从北地带些货来,也好好压压船!”

    听了赵有财这番解释,船上众人交换了一下眼色,投向赵有财一行人的目光已经大不相同。船上这些人无一不是生意场上滚老了的,自然知道这些北货产自大明的很少,多半是来自塞外,做这种买卖的背后不但要有有大佬照应,自己也肯定是厉害角色,眼下朝廷与东虏那仗还不知道要打多少年,辽东货在市面上早就断顿了,若是能把这条货源抓在手里,那就是白花花的银子往家里流。想到这里,心思最快的那个绿衣商人已经抢先笑道:“若是如此,那在下就先谢过赵兄了,不过这礼不能白收。这样吧,哪天赵兄有空,小弟做东,在那邀月楼备一席水酒,共谋一醉可否?”旁人一看便不答应了,那个大腹便便的男子站起身来:“俞家老大,我与赵兄一见如故,这次做东可否让给小弟,你便押后一次吧!”

    “哎,我也姓赵,与赵先生想必五百年前是一家,这个东你们便别与小弟抢了。”

    眼前得船上众人就要为谁做东争吵起来,赵有财站起身来,向众人做了个团揖,笑道:“列位的一片诚心,在下已经心领了,若是为了这点小事,伤了和气叫我如何过意的去?不如这样吧,三日后还是在这条船上,在下做东请列位再聚一次,若是对这北地货有兴致的,到时再说不迟!”

    众人见赵有财这般说,心知想要独吞这条财路可能性已经不大了,退而求其次,能分一杯羹也不错,再说好歹平日里都是商场上的朋友,若是撕破了脸却没吃到好处反不为美,于是纷纷点头表示一定会到。这一番下来,船上的气氛也活络了不少,那个姓俞的绿袍汉子觉得方才有些冷落了程二先生,赶忙笑道:“今日叨扰二先生一顿酒,还结识了赵先生这等好朋友,实在是有些过意不去,前几天我扬州的朋友送了一对瘦马来,容貌也寻常,倒是妈妈调教的久了,也知道些冷暖,明日便送一个到二先生府上侍候起居。”他这番话轻轻松松的说出来,饶是船上众人无不是豪富之家,也不由得咋舌。原来当时江南民风奢侈,富豪人家常蓄养妾室以为淫乐,有些人便将贫穷人家里容貌俊秀的幼女买来,加以调习,教她们歌舞、琴棋、书画,长成后卖与富人作妾或入秦楼楚馆,以此从中牟利。因贫女多瘦弱,“瘦马”之名由此而来。到了晚明时期,由于江南经济的畸形繁荣,少数商贾缙绅拥有巨额财富,瘦马的价格也就水涨船高,头等的瘦马可以卖到一千五百两白银,那绿袍男子家里的那一对虽然不值这么多,两人加起来也有两千两银子,他谈笑间便送出价值千金的礼物出去,不能不说是大方之极了。而程二先生却脸上只是淡淡的,点了点头:“我是无妨,倒是赵先生初来乍到,身边想必也没有个侍候的人,你还是送到他那儿吧!”

    绿袍男子没有想到程二先生这般回答,不由得一愣,俗话说“羞刀难入鞘”,他这等人家送出去的东西哪有收回来的,他轻轻用折扇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笑道:“程二先生说的是,这样吧,我那儿正好有两个,一个请赵先生收下,另一个便送到程二先生府上,如何?“

    听到绿袍男子这般说,程二先生方才微微点了点头,对赵有财道:“赵先生你来自北地,想必是尝惯了北地胭脂,也见识一下江南儿女吧!”

    赵有财本是个好色之徒,久闻扬州瘦马的名声,只是他家中财富相比南方的缙绅来还差之甚远,听到有人送上门一个,心中不由得暗喜,赶忙拱手道:“既然如此,那在下便却之不恭了!”

    酒过三巡,程二先生突然轻击了两下手掌,对船上的歌姬仆役道:“你们都退下吧,我们有些事情要商议,若无叫唤莫要上来!”那些歌姬仆役齐声领命,纷纷退下,楼上只剩下十余人。众人都知道他有话要说,纷纷放下酒杯,屏住呼吸,等他话。

    程二先生却没有立即说话,他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喝了一口放下酒杯,方才开口:“列位都知道,我休宁程二本是个读书种子,只因家道中落,才弃学从商,以重整家业。如今已年过四十,虽然家中也有薄产,但夜深人静之时心中还是常有遗憾之事:男子汉大丈夫生于世间,须得有所作为,留名青史,放不枉了这幅堂堂七尺之躯。可我程二纵然留下万贯家财,但死后还不是带不走半文?百年之后又有何人记得我?“

    听了程二这番话,众人不由得面面相觑,对于古代的中国人来说,出将入相、留名青史是一生的最高追求。像他们这些商贾,纵然积蓄了万贯家财,后世的名声却是一概皆无,列朝历代的史书里,除了《史记》里的“货殖列传”之外,便再无专门为商人的树碑立传的。像船上这些商人,在财货积累上都已经到了相当的地步,物质享受也到了一个极限,稍微有点追求的人,都会感觉到一种空虚和无力。

    “二先生,话也不能这么说!“方才那个绿袍男子劝解道:”且不说休宁方志,大先生若是在史书上留名,想必也会提到二先生的!“

    “敢情我还要沾他的光!”程二先生笑了起来:“那倒也不必,便是要史书留名,我程二也不用借别人的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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