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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妹-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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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仆人送上螃蟹来了,玉旒云即为石梦泉布菜:“不过话又说回来,这个康申亭如此大胆,你可知他的背后是谁么?”

    石梦泉摇摇头:“总是个很有势力的人物吧?”

    “不错。”玉旒云道,“就是三皇叔赵王。”

    是他!难怪康申亭要把愉郡主招待得那么好!石梦泉想,又问:“你是怎么知道的?”

    玉旒云道:“康申亭被你押回了京里来,你的信也送到我手里,我自然要去吏部关心一下这事。本来像他这么贪赃枉法的大罪是要立刻抹掉全部功名,充军流配的。可是吏部那边却一直无声无息。后来我再去询问,才知道事情被赵王压了下去。康申亭现在在赵王府里做了一名书记官。”

    “有这种事?”石梦泉几乎怒而拍案。

    玉旒云道:“赵王是开国元勋、三朝重臣,手握北境兵权,抗击漠北蛮族,他立下赫赫战功,就是皇上也要礼让他三分。我不能和他明着作对。着实可恶。”

    “可是康申亭这个罪犯得太大。”石梦泉道,“赵王保他就是在朝中留下话柄,他为什么要做这种事?难道以康申亭虽然是一方总督,还能有恩于赵王爷?”

    玉旒云道:“我也不清楚,或许现在还没有恩,将来可能会有,但被你破坏了。”

    “你的意思是……”石梦泉沉思着,“康申亭囤积粮食是为了赵王?”

    玉旒云道:“我也只是猜。假如真的是赵王要在南方囤粮,莫非他起了反心么?而如果不是他授意的,康申亭哪儿来那么大的胆子?”

    石梦泉一惊:“那……现在他……”

    玉旒云呵呵一笑,举杯敬酒:“现在他就算想反也反不起来了,恐怕只有把你我恨得牙痒痒,但又拿咱们没办法。咱们提防着他就是。”

    倒是我行事卤莽了!石梦泉想,以后要多多留神赵王的动静,不叫他危害玉旒云。

    两人又接着喝酒闲聊,畅谈朝廷逸闻和南方风物。不知不觉香残了,酒也喝空了好几坛。玉旒云是好强的性子,可从少年时起,喝酒就比不过石梦泉,都喝得醉眼朦胧了,她也不肯罢休,直说:“梦泉,再干一杯。”

    石梦泉劝不住,只好奉陪。又不知多少杯下去,竟听不到玉旒云说话,原来她竟已擎着酒杯睡着了。

    石梦泉忙起身欲唤仆人,但一阵凉风吹来,玉旒云打了个寒噤,身子摇摇晃晃向石桌扑倒。石梦泉恐她撞伤了额头,连忙伸出一只胳膊去让她枕着。

    酒杯“咣啷”落地,好梦却没有被惊醒。

    石梦泉小心翼翼地褪下自己的披风盖在玉旒云的身上。他看看窗外,清辉下,好一园艳艳红叶。

    次日进宫去拜见了皇后,无他,除了闲话几句家常外,就是商议筹备玉旒云生日宴会的事。皇后说要请戏班子,尤其唱南方戏的——南方的唱功好,北方的身段好:“你们成日练武的,身手还能强不过那些戏子们?倒不如陪我正经听听戏吧。”

    玉旒云道:“姐姐是要在宫里办,还是上我那里办?”

    玉朝雾道:“自然是在你府里,你自在些。不过皇上本来是要在宫里为你办的,现在听了我的意思,就想也一起上你那里去热闹热闹。”

    玉旒云孩子气地把嘴一撇:“皇上都来了,我还能自在么?”

    大家全笑了起来。最终还是定了三套南曲一套北曲,还有戏法杂耍。至于请哪些客,由于是在玉旒云府里办,多少算是家宴,就由玉旒云决定。

    玉旒云舒了口气:“总算可以不见那群老匹夫了!”

    才说着话,却忽然听到庆澜帝的声音:“爱卿说什么老匹夫?”众人见皇上来到,赶紧行礼。

    庆澜帝道:“其实在宫里也不必要拘束——又不是朝会!”说时看了看石梦泉:“听说你效法太祖皇帝亲耕,果然晒得够黑!当年太祖皇帝亲耕时,朕还年幼,别的不记得,就记得大家全都晒得像黑炭。”

    石梦泉笑笑,自然要多些皇上挂怀。

    庆澜帝对玉旒云道:“其实本来朕想在宫里给你办寿筵,是因为有一件礼物要送给你。这件礼物很难搬动。如今既然决定到你府上办寿筵,那朕就提前把这礼物送给你吧。”

    玉旒云不禁好奇:“是什么?”

    庆澜帝道:“你跟朕来看看就知道了。”

    “那臣妾也跟去凑个热闹。”玉朝雾亦起了兴致。于是大家就跟着庆澜帝一道穿过了御花园来到了宫中豢养珍禽异兽的“得瑞苑”。

    玉朝雾自己喜爱照顾小动物,庆澜帝每到她千秋之喜,总是送她金鱼画眉之类。这时不由笑道:“云儿怎么是个玩花鸟虫鱼的人?她没有耐性的,肯定养不长久。”

    庆澜帝道:“朕几时说要送那些给她?那些又怎么会不便搬动?朕送的是一件衬得起玉爱卿这少年英雄的礼物。”

    他话音未落,众人已经听到一声惊天动地的咆哮。玉朝雾吓得打了个寒噤:“皇上?莫非你养了只老虎?”

    “不是老虎,是狮子。”庆澜帝手一指,在不远处有一座硕大的铁笼子,占地几乎有半个太极殿那么大,里面有一只浑身金黄的野兽,体型犹大过老虎,颈中一圈蓬松的鬃毛随着矫健的动作而摇荡。看到众人的时候,它瞪起了眼睛——原来那眼睛竟是蓝紫色的。

    玉朝雾吓得直抚胸口:“万岁爷,你从哪里弄来这个?”

    而玉旒云却已经完全被这只美丽又威猛的野兽吸引住了,快步跑到那笼子跟前。

    “是使节从西方遥远的国家送来的。”庆澜帝笑着回答妻子的问题,“朕一看到它,就觉得玉爱卿会喜欢——你们姐妹俩真是完全不同的啊!你不觉得玉爱卿很像是一只小狮子么?”

    玉朝雾当然不同意。然而石梦泉看着玉旒云冷峻矫捷的背影,再看看那威风凛凛又美丽绝伦的狮子,想:果然不错,除了她,谁身上也不能如此完美地同时存在这两种特点。

    “送这么一件危险的礼物。”玉朝雾不无嗔怪的,“也真只有万岁爷才想得出来。”

    “那使节说狮子在他们国家是百兽之王。”庆澜帝道,“凶猛是凶猛,不过,关在笼子里,怕什么?再说——”他眯起眼睛:“你看,这百兽之王好像和玉爱卿还很投缘呢!”

    玉朝雾顺他所指望去,果然,玉旒云从太监手里拿了生肉丢进笼子去,狮子跳起来一口叼住,好像一只驯良的狗。“真有意思啊!”她笑道。

    这样玩了一会儿,她才回到了庆澜帝跟前,倒身下跪道:“臣十分喜欢万岁的礼物。多谢万岁。”

    庆澜帝虚抬了抬手,让她平身:“爱卿喜欢就好啦。朕替你把他养在宫中,你有空就来看看——你可别以为朕这礼物送了等于没送。朕想过了,爱卿领兵以来还没有自己的帅旗呢。朕命人给你做一面,就用金狮子做你的标记,如何?”

    “多谢皇上!”玉旒云再次拜倒。

    “呵呵。”庆澜帝笑道,“等你下次出征的时候,就可以打着这面金狮子旗了!”

    下次出征。玉旒云看了看石梦泉,仿佛是说:若给我一道发兵楚国的军令,那就是最好的寿礼了!

    十月初十说到就到。打从早晨起,来玉府送礼的人就没停过。管家在前厅里排开好几张桌子专供摆放礼物和名帖之用,仆人们一例换上体面的新衣应酬招待各路人马,但玉旒云却不露面应付这些势利小人,早起就让人备下了寿面,先让石梦泉过府来相聚。她说,这是她真正的“家宴”。

    到未时,正式的庆澜帝赐宴才开始,大开仪门迎接皇上、皇后。跟从伺候的有石梦泉的母亲王氏和姑母石氏,两个妇人想来都是得了玉朝雾皇后的赏赐,穿上了宫锻织锦的新衣服,脸上的喜气一衬,年轻了好几岁。此外同来的还有几名禁军侍卫,是过去玉旒云做御前侍卫时的同僚,也算是旧相识了,庆澜帝知道玉旒云不喜与亲贵大臣们敷衍,故尔只带熟人,免得尴尬。

    废不了君臣之礼,行罢,玉旒云请皇上、皇后上座,自己跟石梦泉陪在下首。

    可这个时候,听一人笑道:“哎呀,我来迟了,要罚几杯酒还请皇兄皇嫂和玉将军做主。”竟是翼王跨了进来。

    玉旒云的脸登时阴云密布。

    庆澜帝呵呵笑了笑,道:“当然是按例罚三杯——玉爱卿,十四弟是自家人,你不会太认真吧?”

    玉旒云冷冷的:“既然是陛下请来的客人,臣怎么敢不招待?”

    翼王走到了玉旒云的桌边,对她一揖,算是拜寿,又送上一只锦盒来。他生怕玉旒云看也不看便丢到一边,于是亲自打开了,里面是一枚东珠,洁白如雪,偏偏有一线红痕,仿佛血迹,但仔细看,又像是朱笔勾画的一条鱼,精巧万分。而那珠子的大小比荔枝还略大些,较之石梦泉的那枚,更是上品了。翼王笑道:“小小礼物,不成敬意。这珠子名叫‘鱼龙’,算不得名贵,取个好彩头罢了。玉将军笑纳。”

    玉旒云“嗤”地一笑:“叫‘鱼龙’么?我还以为叫‘挂彩’,我行军打仗的人,戴上了恐怕不吉利吧?况且——”她站起身来,这日她穿的月白袍子,罩一件水蓝色马褂,腰里正佩着石梦泉的那个东珠佩。她不点破,就用手把玩着微紫的东珠,笑盈盈。

    庆澜帝见场面僵了,忙来打岔:“十四弟也真是的,竟然忘了兵家忌讳见红。朕罚你换三件礼物来,明日补上。现在别愣着,快入席看戏吧。”

    翼王道:“遵旨。”但身子却不动。玉旒云隔壁的席上坐的是石梦泉,翼王的意图再明显不过:他要坐石梦泉的位子。

    玉旒云又哪能让他得逞,微微一笑,道:“看来翼王喜欢在这个位置看戏。梦泉,让王爷坐这儿,咱们上那头去。”当即命令仆人搬桌子,他二人从庆澜帝的下首换到了玉朝雾皇后的下首,把翼王愣愣地留在原地。

    庆澜帝好心撮合,却闹成这局面,面子有些挂不住了,皱着眉头去看玉朝雾皇后。玉朝雾只能摇头,低声道:“万岁,臣妾早跟您说行不通,您非要……”

    庆澜帝脾气随和,打了个哈哈:“看戏,看戏。”

    先上的是一套南曲,丝竹齐响,那伶人唱道:“战西风遥天几点宾鸿至,感起我南朝千古伤心事。展花笺欲写几句知心事,空教我停霜毫半晌无才思。往常得兴时,一扫无瑕疵。今日个病恹恹刚写下两个相思字。”声音亮冽不尖细,调子婉转而不俗腻,幽幽道来,说不尽的果然只有“相思”两个字。

    玉旒云看姐姐听得都痴了,就道:“难怪说南曲好,原来词真的这样雅致,让人回味无穷。”

    玉朝雾道:“可不是。但太悲了一点儿,不合适在寿筵上唱。叫他们换一套来。”

    自有人得令传到台上去,伶人行礼遵旨,转而唱道:“渔得鱼心满意足,樵得樵眼笑眉舒。一个罢了钓竿,一个收了斤斧,林泉下偶然相遇。是两个不识字渔樵士大夫,他两个笑加加的谈今论古。”

    “哈!”玉旒云笑着一弹酒杯,“梦泉,这可真是好文章,把咱们骂得无地自容了!”

    石梦泉对诗文造诣不高,细细体味了好几遍,才明白了曲中的深意,不禁慨然:都说大江东去淘尽千古英雄,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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