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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企之花-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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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市委办公室打来电话,说市领导对此事很生气,要求我们迅速核实、查清真相,严肃处理破坏他人家庭的责任人。正巧严书记去省里开会,无法向你请示汇报。为尽快落实市领导指示精神,我亲自出面找人谈话。但我一再强调要保密,不准对外泄露半个字,谁知竟惹出一场风波。”

    “你当了十多年保卫科长,还不懂保密工作该怎么做?装配车间的意见你为什么不听?”

    赵科长振振有词:“我以为装配车间有偏袒嫌疑,不值得采信。保卫科综合群众的意见,确定匿名信反映的问题基本上可信。在十五名调查对象中,有五名认为他们的关系暧昧不明,有六名认为关系热络,四名认为关系一般。从他们反映的细节可以表明,三人之间确有不可告人的秘密,这说明多数群众的观点与匿名信是一致的。为此我的意见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只要我们采取适当措施,就可以找出突破点,揭开真相。

    此外,我对乔正清的问题有深层次的理解。从表面上看,乔正清和余小瑛是男女关系问题。但从两人的家庭背景分析,就可看出问题并不是那么简单。乔正清的父亲是自绝于人民的犯罪嫌疑分子,余小瑛的父亲是革命干部,公公是市委领导。一个犯罪分子的儿子对社会主义和革命干部的态度可想而知。他以男色引诱余小瑛,破坏革命干部子女的家庭,给市领导脸上抹黑,这是什么性质的问题?”

    韩大光火冒三丈。“赵科长简直是信口雌黄、不可理喻!把一件个别人泄私愤、泼污水的无聊事件上纲上线,搞得群众议论纷纷、人心焕散,你这个保卫科长到底想干什么?”

    赵科长昂首挺胸道:“我干什么?我是贯彻执行市委领导的指示精神,保卫革命政权,维护领导干部的威望。”

    严书记皱眉道:“你本可以和韩大光、粟本佑等车间领导好好研究分析,看看他们的观点是否正确,尊重他们的意见。他们长期在车间工作,对职工的了解比我们深得多。这种没有任何具体事实、仅凭猜测就胡言乱语的匿名信本可置之不理,考虑到上级的关注,我让你跟车间通个气,也好对上面有交代。

    可你都搞了些什么名堂?你不觉得搞出来的材料十分可笑吗?一男一女有四十五分钟不在某些人的视线中,就断定他们不正当?两个人在一起多谈了几分钟,就是暧昧行为?你这个保卫科长就这么点水平?我记得你也曾破过几个盗窃案,这一次举动为什么如此离奇?是不是想给市委领导来个惊喜?

    你想过没有,大张旗鼓的所谓调查核实,结果必然适得其反,增加群众对相关领导的负面影响,市委领导又会怎么想?

    至于乔正清父亲乔建一的自杀案,当时就有许多疑点。市委主管领导对此有专门批示。作为保卫科长,你无权代替上级擅自给乔建一定性,混淆是非,这是个原则问题!”

    赵科长露出不以为然的神色,心想没必要当面跟你顶撞,我在机床厂当了十几年保卫科长,你想让我当到退休?我不奉陪了,大不了换个地方,公安局的程立人邀请我到他那儿去工作,比厂里强百倍!

    严书记正色道:“这件事就到此为止了。赵科长要从中吸取教训,不能再动不动就搬出群众运动那一套,先入为主,鸡蛋里挑骨头。要记住一个原则:一切从实事求是出发,而不是迎合个别领导的意图!韩主任回车间要做好思想工作,召开必要的会议,安定人心,还人家一个公道,把大家的精力集中到生产上去。”

    韩大光和粟本佑交换了情况,决定下班后开个简短的车间职工大会,给弥漫在车间里的污浊空气消消毒,还三个无辜职工一个公道,顺便提醒个别心思不正的人,现在已经不是动乱年代,应该收起那一套害人害己的歪门邪道,想凭一封匿名信掀起诬告陷害的大浪,没门!

    何冰冰知道乔老爷去了技术干部培训班,悬在半空的心落了下来,几天来压在心头的阴云也彻底消散,换来了满面春风。

    粟本佑笑着对韩大光道:“匿名信风波烟消云散,最开心的人是谁?”

    韩大光道:“当然是乔老爷他们三人了!”

    粟本佑道:“错,大错特错!应该是我们的冰冰!”

    韩大光望着笑靥如花的何冰冰哈哈大笑。 

第三十二章捅破一层窗户纸() 
第三十二章捅破一层窗户纸

    乔正清参加的“技术干部培训班”是市科技局根据市委《深入开展真理标准问题的讨论,端正思想路线,团结一致搞四化。》的报告要求,组织国营企业科技骨干进一步学习贯彻全国科学大会精神,以实事求是的科学态度,向科学技术现代化进军。

    三江机床厂参加培训班的共三人,有技术科长于文涛、工程师冯树人,唯有乔正清一个是大学毕业不久的技术员。

    乔老爷环顾四周,似乎自己在一百多名培训人员中年龄最小,心中未免诧异。一个初出茅庐的大学生,怎么一下子就成了骨干?况且父亲的问题还悬而未决,按某些人的说法是头戴“自绝于人民”、“犯罪嫌疑人”两顶大帽子,有什么资格成为骨干?

    正在迟疑不决的时候,技术科长于文涛走过来和他握手。于科长看上去约莫五十左右,略有驼背,头发黑白相间。

    于科长笑道:“大名鼎鼎的乔老爷,果然是个豁达大度的男子汉,丝毫未被流言蜚语击倒,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冯树人也满脸笑容和他紧紧握手。“闻名不如见面,乔老爷确有大将风度,宠辱不惊。”

    乔正清脸红耳热。“二位见笑了,我是臭名远扬的腐化分子,正被调查呢,厂里已经传得沸沸扬扬,你们没听到?”

    于文涛正色道:“如此刺激的桃色新闻,我俩岂能不闻不问?不仅关心,而且还做过专门的调查研究,我们当时就有个疑问:机床厂的厂花之一余小瑛同志难道会如此不堪?我们的后起之秀、动乱年代的第一批大学毕业生、名校高材生居然会是这种素质?当我们听到乔老爷义正词严、软中带硬驳斥赵科长的‘现场转播’时,我们就拍手叫好,并得出结论:这又是一起无中生有、恶意中伤的‘八分钱’事件!可惜我们的赵大科长依然带着有色眼镜看人,如此保卫科长如何为经济建设保驾护航?”

    冯树人神情严肃。“不仅我们不相信,厂领导也不信。昨天辛总特地来设计科关照我们,要善待乔老爷,转告他不要有思想负担,要在培训班好好领会中央文件精神,放下包袱、轻装上阵。这是辛总的原话,一字不多,一字不少!”

    乔正清颇受感动。“多谢二位前辈关心!我乔正清虽然被人瞧不起,但也懂得洁身自爱,有人想用绯闻事件打击我,只怕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让他们失望了!”

    于文涛略显尴尬。“乔老爷称呼我俩为前辈,冯工当然是当之无愧,可我真的有那么老吗?”

    乔正清仔细看着于文涛,心想年已半百,还不该称“前辈”?

    冯工怜悯道:“乔老爷确实是看走了眼,其实在上个月,我们几个才为于科长庆祝四十岁生日,他倒真的是大难不死,进过牛棚,蹲过大牢,前几年才彻底平反。”

    于文涛摆摆手。“往事不堪回首,一切向前看吧!支撑我在牢里坚持熬下去的只有一个信念:真理一定战胜错误,社会一定走向光明,知识分子的春天终于来到了。现在我什么都不想,只想趁现在还年轻,踏踏实实工作,把失去的十年补回来!”

    乔正清看着于科长五十岁的外貌、四十岁的生理年龄、三十岁的精神状态,心灵受到极大震撼。可以想象得到,于科长曾经忍受过多少常人难以忍受的苦难,可是他的信念依然未变,他要把前半生学到的科学知识回报国家,为人民付出他的后半生!

    相比于科长而言,自己的那点儿屈辱,实实在在算不了什么。乔正清看到参加培训班的老工程师们个个意气风发,听到他们在分组学习时情绪激昂的发言,终于有所领悟:国家的政策确确实实发生了变化,“老九”扬眉吐气的日子已经到来。他的精神陡然振奋了许多,匿名信给他带来的愤懑被抛到脑后。

    乔正清从培训班回来的第一天,趁着办公室里没有其他人的时候,何冰冰喜笑颜开地转述了韩大光在车间大会上的讲话,要他一百个放心,别去理会个别小人的无聊举动。

    乔正清笑道:“多谢你的关心。这几天我在培训班学到不少东西,思想开朗多了。有句话叫‘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我对此有了切身体会,前些年那么艰难都熬过来了,眼下的小小风波算不了什么。

    我倒是一直在反思,我来机床厂装配车间工作才几个月,到底得罪了谁?为什么有人要把污水往我身上泼?思前想后,我终于得出了结论,我们这些老同学们都变了,变得让我不认识了,他们几个各有各的心思,各打各的算盘。”

    何冰冰歪着脑袋问:“讲详细点,你认为他们变成什么样?”

    乔正清字斟句酌道:“装配组的四个加上董跃进,眼下还是以洪振东为中心,他们对余小瑛和周国良的不满源自戈春生,更确切地说是戈泽其,但不清楚是否还有夏明兰的影子。

    他们五个人是三种情况,包小淼和小孙都在暗中追求许慧,互相别苗头;刘明泉和董跃进表面上吃吃喝喝一团和气,其实为了郑红妹有过节。有些暧昧传言当不得真,无从考证。而洪振东追求何家大小姐,是公开的秘密。前一阵闹出戈春生和余小瑛离婚风波,把周国良拖下水是戈春生唱主角。而这一次把我卷进去,恐怕主角易人,应该是洪振东的主谋,把我搞臭是目的。而他的最终目标是什么,就不用我明说了!”

    何冰冰忙打岔道:“乔老爷大有长进,看问题透彻!好在风波已经平息,你就别放在心上了,还是多关心我们自己的事!昨天我爸特地关照我,他要邀请你去我家里玩,吃顿饭。”

    乔正清觉得奇怪。“何校长怎么会请我?”

    何冰冰一本正经道:“我爸说他有喜事,而且是大喜事,我爸认识你爸,对你也是久闻大名,想见见你,还说一定要等你去后才宣布。”

    乔正清心想她家有喜事,跟我有什么关系?“到底是什么好事,能不能先透个信?”

    何冰冰摇摇头。“连我和妈都不知道。”

    乔正清愈发生疑,他迟疑一会,抬头见她嘴角微微一撇,脸上露出似笑非笑的神情,猛地悟到其中必有蹊跷。乔正清观察多时,每当她现出这种神态时,洪振东必定会碰上她的软钉子,听她说出不咸不淡的逐客令,尴尬地离开。此刻,他相信何冰冰不会象应付洪振东那样对待他。

    乔正清试探着问:“那我以什么身份去?”

    何冰冰反问:“你是我的同事嘛,三江机床厂的技术员。怎么啦,你还想要什么身份?”

    乔正清吞吞吐吐。“我的意思是还有没有别的说法,例如那个什么的。就这么说吧,我见到你爸该称呼伯父呢还是别的?”

    何冰冰脸色一沉。“做你的大头梦去吧,门儿都没有!老老实实做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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