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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儿,招几个美男一起妖孽天下吧-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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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走后,清竹只是静静地伫立着,仿佛受了重创的是不相干的他人。

    没有再流血了,伤口已经结痂,从额边到嘴角是一道长长的扭曲纠结的鲜红肉疤,而右眼的部位则是紫黑色的肉||洞。

    太明显了,那团紫雾所做的这些,不过是为了彻底地摧毁清竹的容貌。

    真个儿是彻彻底底,如果我是第一次看到的话一定会忍不住惊上一下。

    如果是第一次的话可,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在炜烨城的灯市我也曾见过——在那群乞丐堆里将他辨识出来时,把遮脸的破帽子拽下来时

    还有,六月十二我清楚的记得是我和龙墨成亲的日子。

    还有、还有,大溪江,那是妖界的传说中,水心翻江倒海混出个‘蓝蚩丧兽’恶名的地方。

    三个巧合,我又不是在看电影,实在无法做到视而不见。

    不,或许自己就是戏中人而不自知。

    那么,我被编导的是过去还是现在呢?亦或是连我的未来也已被白纸黑字的安排好了吧?

    难道说我的人生,这些爱,这些痛苦不过是一页页纸组成的剧本吗?

    那导演在哪里?观众是哪些人?是不是也要我开一辆加足油的车或是经得住雷电暴雨摧残的单桅帆船,去勇敢追寻所谓的世界尽头呢?

    从心底最深处,幽幽地渗上来透骨的凉意,我冷得哆嗦着双唇,因为脑中的臆想,整个人已经完完全全的混乱了。

第87章 悲催人生【上】() 
幽幽长长的叹息,清竹骨节分明的长指覆于伤口之上,他仿佛能看见我般,直直望着站在未来之端的我。那眼神已分不清是爱是恨,是缠缚还是控诉。总之,那眼底是浓烈的、汹涌的、也是骇人的。

    我害怕了。

    悄悄地后撤,手心渗出了汗。我真的害怕了。

    于啸月的‘怕’是小女人撒娇般的服软,于清竹的才是发自内心最深处的畏惧。

    欺骗、伪装、演戏,自小学会的生存方式,就像第二层皮肤一样紧紧地贴在我的身上,可悲的是大多数时候竟连自己都忘了自己是在演戏。

    也曾记过日记,好想像一般小女生那样,把青春的懵懂和草莓般酸甜的心境写进带着小小锁头的日记本。可是写了几篇便作罢了,自己都怜悯自己啊,那满篇的密码暗语似的词句,只要过了一个月,恐怕连自己都无法破译当时到底要记些什么了。

    太过保护自己了,极度的安全感缺失让我最终发育成一只几乎没有缝隙的蚌,不,应该是一只寄居蟹,一个永远没有自己的家的可怜家伙。

    为什么怕清竹?因为在他面前,我几乎演不下去。

    有些像,像另一个我。

    他的性格也有一定的双重性。

    表面温文尔雅,深层的则是紧紧压抑着的如岩浆海啸般浓烈的感情。

    不爱则已,爱便爱到极致,爱到毁灭。

    但他又比我纯粹得太多:他的爱绝对是排他性的,除了心中的爱人,世间的一切皆为蝼蚁。

    女孩子啊在内心深处都在盼望这种纯粹的爱吧?但可曾想过,一旦真遭遇了这种炽烈的爱,自己可能承受得起?

    学生时代,他会在心口上用烟烫出代表你名字的单字;如果遭遇天灾,为了让你活下去,他会割下自己的肉喂你;在生活中,他会为你设想好一切,打理好一切,将你慢慢腐蚀成缺他不可的废人;如果你受不了离开他,他会跳楼。

    诸如此类,你确定你能承受的住?

    当然,清竹绝对不会是动不动就去跳楼的懦夫,我所能想到的画面是:他蹲在地上静静地、细致地给我洗着脚,长长的手指疼怜地轻拂过脚踝处的伤口,那是他弄出的伤——如果不能比翼翱翔,那么就让我折断你的翅膀吧

    会不会有点像爱情惊悚片的一幕?

    可是相信我,现实永远要比电影情节还要匪夷所思、光怪陆离。

    月亮很美吧,它也有你永远都看不到的阴暗的另一面。

    就像极致的爱必然伴生着近乎变态的占有欲和非同一般的对爱的焦渴。

    不过,我怕的还不是这些。

    我担忧着自己恐怕永永远远都无法还他个纯粹了。

    所以,我选择了放手,消去了他的记忆,放他自由。

    我在怕什么?我在怕什么??

    其实,我真正害怕的是自己。

    哥哥,我怕的是被至真至性的你逼出的真正的自己。

    虽然记忆缺失了,我却隐隐约约地在怀疑,那个消去记忆的法术并没有进行得彻底——我怎么可能舍得让你完完全全忘记我?

    恐怕真相是:我装模作样地做了半吊子的法术,装作推开了你,等你全然回忆起来时,在爱与恨这两种截然相反却同样强烈的感情驱策下,你必会想尽一切办法再次回到我身边。

    而我会笑着等你来,等你的屈从。

    屈从于我的不忠。

    我颤抖着双手捂紧自己的眼睛,却无法阻止无情节的记忆碎片飞旋般地扑到我的眼前:

    我分明看见你来了,在大溪江边,弹奏着断弦的瑶琴。

    我却似毫无心机地粲然笑着,无视你狰狞的伤口,缠上颈子,吻上去。

    之后,抚着你的脸,幽幽地问:“疼吗,哥哥?”

    轻抚你的手指上,连着心脏的那根手指上,戴着一枚戒指,世间难寻的宝石,青青翠绿,如你的眼睛般,美得无与伦比。

    对不起,哥哥,只为再见你一面,毁了你的眼睛。

    少了只眼睛,毁了你的美丽,你便会听话吧?会永远留在我身边吧?

    既然当真爱上了你,既然因为爱上你,天舞都失去了它的作用,那么我也只能这样做了:折断你的翅膀,强留你在我身边。

    就让我成为这个世间,唯一爱你的那个人,唯一会爱着残缺的你的那个人。

    我爱你,所以对不起;对不起,所以我会更爱你。

    而身后的人,自那天起,眼眸里再也不见七彩琉璃的光彩,永远永远只剩下浓得化不开的郁蓝色,那是最深最暗的愁。

    像诅咒之石‘希望之星’那样,白日是绮靡摄人的蓝光,晚上则是嗜血仇恨的暗红。

    那日,大溪江翻起滔天巨浪。

    那日,众生临死的绝望惨嘶也盖不住那幽咽凄凄的箫声。

    那一日,我成了罪人。

    所以,你们这次是来惩罚我这个罪人的么?

    好吧,我接着便是,我会按照你们安排的走下去。

    这一次,我会学着不那么爱自己。

    这一次,我会试着不再演戏。

    可是,只怕真正的我会被你们第一时间弃如敝履。

    月,如果我不是傻傻笨笨而又深情婉转的可爱丫头,你还会爱我吗?

    竹,如果我不是调皮又鬼精灵的模样,你还会爱我么?

    心,如果我不是兼具母性温柔和小女儿娇态的,你还会爱我吗?

    炎,如果我不是看起来强势却出奇心软的大姐姐,你还会爱我吗?

    墨,如果我不是爱恨分明的烈性女子,你还会爱我吗?

    雪如果我不能装出被你吃得死死的,气得鼓鼓的好玩样子,你还会爱我吗?

    不要怪我,请不要怪我。

    我不是变色龙,也并没存着什么狡诈的目的。

    我这个样子,完全是、完全是无法摆脱的,如烙印般刻进灵魂的可悲习惯:每见一个人,便把自己重新组装,带上娱人或唬人的面具,演戏,挣扎求存。

    月,你知道吗?曾很长的一段时间,我是将你视为我心中的黑骑士的,因为是你将我从原来腐朽无望的生命里救了出来,就像黑骑士救出困于高塔的公主那样。

    哧,每想到这,我都不禁要自嘲,我竟然也会有这么童话的情愫。

    可是,没有关系吧,每个女孩内心的最深处,不都认为自己是个小小的公主吗?

    唉,到这边,我只不过是期望着,在另一个涣然全新的世界,讨一点可以傻傻地笑着的幸福。

    果然,还是不行。

    人可不可以活得不那么累啊

    我,从小便自然而然地学会了拿耍呆卖傻当做自我保护色,那种环境,就算是个孩子也不得不明白一个道理——首先得保证自己活着,才能有条件图其他。

    呵,倒不是生长在如何困苦严苛的环境,恰恰相反,一直就读的都是所谓的贵族学校,当然不是那种看不见的阶层的子弟去的,嗯,也就是中产阶级的那种吧。可即便如此,那也已经算是个笑着杀人的小社会了。

    在那里,男生打仗从来都不会发生打破头捅伤肺子的恶劣事件,也没见过谁喝得酩酊大醉、丑态百出。只是十余岁,便可悲地杜绝了热血,做事一个赛一个地圆熟有度。他们之间也不是没有矛盾,但一切均在校外解决,自己是不上场的,自有那纹着惹眼纹身的粗胳膊替他们解决。当然,这个方法只限于对付那些弱于自己家世的,收拾不了的篓子,他们是从来不去捅的,这种让人抓狂的小心计算和张弛有度呦!

    他们是一帮追求完美而冰冷如兽的雄性种族。

    好奇他们的兽王么?

    犹记得那年,他牵起一边嘴角对我说出‘以心御人’四个字,当时,我望着他细长上挑、黑漆如渊的眼眸,心底有了轻微的战栗,那是有生以来有限的几个让我看不清、摸不透的眼睛。那一年他刚满十四岁,而他当王已近三年。那天之后不久,高中部一贯跋扈的王消失了,而在去餐厅的路上,他的身后又多了几个高二、高三的干部。

    按照动物择偶法则,强大的雄性是备受雌性动物青睐的,王便是如此,每个星期都至少会有一个女生向他告白,可全部都被他婉言谢绝了。得不到的东西滋味最美,他一再地拒绝反倒让他在女生间的人气不断飙升。

    随之飙升的还有那无硝烟战争的激烈程度——什么战争?粉红战争呗!那些手段、那些花样、那些口才哦!你要是有心记录,完全可以再整理出一部震古烁今的兵法来!

    也怪不得这些女孩,毕竟在这个圈子里,女人们最大的作用便是做那根好看的纽带,然后用一生的时间完成1+12这个奇异等式。至于大于还是等于则基本取决于对方资质:这一要看‘家’,二要看‘人’。如果只是家世好,人却是个扶不起的阿斗的话,是有碍可持续发展的原则的。当然,这里是绝不容许‘小于号’出现的,就如同男孩子很小就要学会在吃与被吃的冷酷战争里挣扎生存,女孩子也是在很小就已懂得了:爱情是一回事、婚姻却是另一回事。呵,其实更多的是还来不及尝试一下爱情是神马滋味便已被洪流推入了早已安排好的婚姻轨道。

    所以咯,在大家的家世都不是相差十万八千里的情况下,情商和智商便取代了雄性荷尔蒙,成为吸引雌性的最主要条件。

    可是可怜的姑娘们却忘了最聪明的往往是最无情、最自私、最混蛋的。

    于是乎,隔离、丑闻、破相、跳楼、女鬼传说等等等等一系列光怪陆离的事件在这短短的几年里不断上演。

    可惜了这些大小姐啊,是多么知书达理的妙人啊,要么是有八年的芭蕾底子、要么是有十一年的琴龄,最不济的也会把民歌唱得那叫一个专业。咦?你可别误会,唱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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