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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王宠-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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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王换了家常的旧衫,苏弦之前从未做过这事; 这会儿便也没上去添『乱』; 只是在旁立着,偶尔递些衣服物什; 好不显得碍事尴尬。

    窗外昏昏的还透了最后一丝余晖,许嬷嬷招呼着白鹭进来灭了一半的火烛,便笑咪咪的的领着闲杂人等一并退了下去; 自外头阖上了房门。

    虽然时辰还早; 但旁人一走,这般孤男寡女; 再映着屋内的喜『色』红光,却是隐隐透出了一丝旖旎,苏弦默默低头; 手下紧紧攥住了自己衣角。

    上一世; 郕王是醉酒后闯进她房中的; 透着浑身的酒气,在夜『色』之中将她死死磕在床角,双目通红,只如噬人的猛兽,当郕王低头『逼』近她耳鬓之时,自睡梦之中惊醒的苏弦却是吓得浑身颤抖,只觉着自己要被郕王咬断喉咙,之后的男女之事更是只觉得撕裂一般痛彻心扉,只那一次,就叫苏弦对此如畏虎狼,也正是因此,在郕王回来后第二遭到她房里,苏弦依旧吓得浑身发抖,春眉才能趁王爷不喜时趁机顶了上去。

    此刻的苏弦自然不再是当初的懵懂少女,虽未经历过,可在皇觉庵内那许多宫中出来的女人,有那豪放的,闲话之时,早已让苏弦对男女之事听了个清清楚楚。甚至还有那历经人事的先帝妃嫔,更是直言不讳与她说过郕王年少勇武,想来也比那老不死的胖先帝强的多,羡慕她好福气的话。

    的确,这事……想开了也没什么好怕……

    深深吸了口气,苏弦咬了咬唇,却还是未曾上前,只是死死低着头,作出一幅胆怯懦的样子来。

    一来,是不敢太过坦然,让王爷察觉出什么不对,二来,则是苏弦这次知道了吴琴让她进府的打算,便是承宠她这一次不甚害怕,但她却不想在郕王离府时有孕生子。毕竟,上一回可不是这次的日子,万一这次一回就有了呢?

    王爷这回并没有喝助兴的烈酒,瞧着也并不像有“兴致”的样子,看她这副样子,许是会厌烦起来,去寻了旁的姬妾也说不定。即便还是不成,大不了,她便按着皇觉庵里那位最大胆的方和师太的话,说不得就真能发觉这事的舒服了呢?

    试一试总不妨事,苏弦这么想着,被吓坏了一般低声怯怯道:“王爷可要先洗漱?”

    果然,榻上的郕王见她这样子,只是摇头道:“不急,你也坐下罢,与我说会儿话。”

    苏弦闻言也暂且松了口气,听话的上前斜着身坐了。

    “我记得你姓苏,全名叫什么?”郕王闲话家常一般,也并未以“本王”自称。

    “苏弦。”苏弦低声回道,无聊时她也曾琢磨过,府里的正经姐儿是筝和琴,老太太却给她起名叫“弦,”其中意味自是不言而喻。

    “这名字乏善可陈。”郕王面『色』平淡,说的却不容拒绝:“待我自随州回来,寻一大家为你取一字。”

    “是,妾身谢过王爷。”对自个这名字本就并无什么归属感,更何况不过是取个字,苏弦自是毫不介意的应了。

    洞房花烛之夜,这会儿便本该准备着洗漱睡下,尽享鱼水之欢的,可不约而同的想到了上一回那不堪的场景,再见着眼前苏弦的这般畏态,沈琋一时却也有些犹豫了起来,苏氏胆子一向小,便连他瘫在床上动弹不得的时候就能将她吓的不轻,更莫提她这会儿还这般年幼……若此刻上前怕是又要被吓坏了。

    罢了,还是等等,多说几句话让她缓缓吧。想起自己上辈子从未理会过的苏弦,却偏偏是在最后时刻,挽着发辫,忙的满头大汗尽力照顾自己的人,再看着比起记忆中稚嫩了许多的小姑娘,郕王神情越发温和了起来,一时却是并未意识到,素来不喜女子娇弱,动不动就哭哭啼啼的他,对着这般的苏弦却是只想着如何哄劝亲近,心中丁点未觉的麻烦厌烦。

    沈琋这般想着,怕总盯着她要不自在,便自书桌上拿了一本书随意翻看,而一旁的苏弦虽有心问问之前郕王半夜立到她床前的事是梦是真,但一来并不好开口,二来打着叫郕王厌烦离去的念头,便也是一言不发。

    半晌,还是沈琋抬眸瞧了瞧她,主动开口问道:“你素日在家里,都干些什么?”

    自小在刘婆子手下长大的苏弦,按理说这会儿是还不识字的,更莫提什么琴棋书画,苏弦垂眸想了想,只是简短回了一句:“做些女工绣活,”顿了顿后,又加了一句:“闲时也跟着家里长辈捡佛豆,念佛经。”

    郕王从未关心过她之前的经历『性』情,自然也不知她信不信佛,这一回趁早拿了这些话打底,日后与皇觉庵里来往便也不觉突兀了。

    苏弦这头打着满心的算盘,一旁的郕王闻言却是眸光一沉:“你倒与袁氏一般,都是爱佛的。”

    这目光苏弦太熟悉了,上辈子刚刚伺候郕王的时候,他的眼神里就都是这般的阴鸷狠戾,像是要生生啃下谁的肉一般,每一次都能把她吓的心惊胆战,不敢多留,便是此刻看见了,也是满心惊慌,忍不住的退了一步。

    好在沈琋瞬息间便也回过了神,心想一个是真良善,一个是假慈悲,又如何比得?又见苏弦被吓得面『色』苍白,便只摇摇头暂且将前世放到了脑后,只起身道:“收拾收拾,歇了吧。”

    洗漱方便之所都设在了隔间,眼见郕王起身去了,苏弦想了想还是没跟上去,只是叫了白鹭进来帮着换了里衣,卸了满身的钗环配饰,从侯府出门之前便是仔仔细细沐浴过的,一路坐轿进来,未惹尘埃,倒也不必再麻烦一回。

    白鹭端了一盆温水进来,本想劝她暂且留着面上的胭脂铅粉,也叫苏弦坚持洗掉了,只擦了些润面的玉簪膏,解开发髻编了两股辫子,松松的垂在脑后,她本就刚过十五的生辰不久,作这般少女打扮,便越显青涩。

    梳洗这事上,女子本就要麻烦些,苏弦这头刚刚收拾妥当,沐浴过后的郕王都已带着浑身的水汽回来了,进门瞧见了这般的苏弦便是一顿,继而款步行到了苏弦跟前。

    郕王沈琋如今刚及弱冠,更兼军伍出身,本就身高腿长,苏弦与他一比,竟是足足差了一头。沈琋低头瞧了瞧苏弦柔软的发心,一时倒是有些纳闷,十几岁的小姑娘他也不是第一回纳了,怎么唯独眼前这个就直叫他看着就下不去手呢?

    沈琋伸手虚揽了对方肩膀,虽能明显察觉到苏弦肩头瞬间僵直紧绷,好在面上还未曾『露』出什么明显的异『色』,沈琋便也只做不知,灭了烛火,放下床帐,便平心静气的闭了眼,一动不动睡了起来。

    沈琋本意只是以此来安抚他这位胆小的新夫人,可拥人入怀躺下的一瞬间,他却忍不住在心内极轻缓极的长长舒了一口气,仿佛这多半月一直都浮在半空的心终于落到了实处。

    不是作梦,他是真的回来了,在被自己的王妃下毒谋害,生不如死的折磨了两年之后,重新回到了他没被父皇厌弃,没中了那要命的“白头枯”的时候!

    沈琋生母虽不得宠,但自他十五岁时在年宴上当着宗室百官的面,拿小熏炉砸死一受伤逃跑的前朝刺客后,便自此入了皇帝的眼,被陛下称赞有大将之风,之后被封郕王,监军领兵,外至戎狄,内到匪寇,死在他大军之下更是不知凡几,后因随州瘟疫蔓延,无法可医,下令闭城放火活活烧死上万灾民后更是得了个煞神阎王之名。

第86章 共死() 
枭『药』天下第一帅~  第二十三章

    记起了这事; 沈琋便也不再推辞; 对方既说了是谢礼,那么有来有往方是正道; 不然倒像是蓄意施恩,反而不美。

    沈琋缓缓回想着朝中的情形,收下匕首; 一面道谢后一面顺势道:“娘娘身子如何,参可够用?”

    其实沈琋还记得; 丽嫔的身子没能撑得过这一年的寒冬。

    二皇子闻言,果然『露』出一抹苦『色』:“积年的落下的病根儿; 用太医的话,不过熬日子罢了。”说罢也不待沈琋劝慰,便不愿多谈一般转了话头:“愚兄身子不争气; 却是连累了你四处奔波; 二哥没什么本事,这一回也只能祝七弟能如辽西一行般平安归来!”

    沈琋这会倒是一下听出了二皇子的言外之意,六年前辽蛮犯境,来势汹汹,朝中需派一名皇子前去监军压阵; 太子殿下与皇长子瑞王两方; 都想借着这机会永绝后患,要了对方『性』命; 相互推诿之下却是闹了个僵持不下; 谁都不想领这差事。

    一边是发妻嫡后; 一边是爱子宠妃,连圣上都是两头为难,本有心将不当回事的二皇子沈玘推出去,可宫中丽嫔就是个有名的病美人,生下的二皇子也是自幼的体弱多病,圣上还当真怕他在路上有个万一,死在战场之上越发会动摇军心。

    正巧遇了年节宫宴,刚刚十五的沈琋当众砸死一受伤欲逃的刺客,圣上大喜,赞誉他有“大将之风,”于是生母早逝,无人照佛的沈琋就这般顶着“少年英雄”的名号领旨去了辽西监军。

    说什么年少勇武,辽蛮穷凶极恶,所过之处皆是屠城纵火,寸草不生,这一趟凶险自然是极凶险的,可九死一生归来的沈琋也正是凭着这份功劳越过前头几位哥哥封了郕王,且在军中存下了些势力威望。

    二皇子虽因此事自觉有些对不住沈琋,但凭良心讲,比起在后宫之中碌碌无为,沈琋并不后悔去战场之中拼这一场,对二皇子自然也不会有什么埋怨之心,若说唯一在意的,也只有因着这事,回朝之后的他遭了两位兄长的猜忌拉拢,甚至最后落了个受尽折磨、屈辱而亡的下场。

    只是不知,那上辈子的栽赃下毒,到底是他哪位哥哥的手笔,亦或者,瑞王殿下与太子殿下,都脱不开干系?

    “二哥哪里话。”沈琋为了掩饰面上厉『色』,垂下头抿了一口杯中温茶:“朝中艰险怕是不逊随州疫情,去赈灾说不得也是好事。”

    似是也想到了朝中太子与瑞王的龙虎之争,二皇子也是苦笑的点了点头:“我只是舍不下母嫔孤苦,若不然倒宁愿请旨就藩,便是封地偏远了些,也能落个清净。”

    他们的祖父便是自藩王起事,打着清君侧的名号成就了帝王之业,因而自然对藩王封地格外在意,本朝的皇子就藩,非但封地多为偏远贫瘠之处,且就藩之后也只能坐享食邑,封地的政事官员却自有朝中派人掌控,如前朝一般封地自成一统之事更是绝无可能。

    加上就藩之后便无诏不得回京,说不好父皇生母这辈子都再见不得一面,因着这般缘故,本朝皇子向来视就藩如畏途,个个都是使尽神通能拖就拖,好在朝中对此倒也并不十分强迫,许多皇子王爷打着尽孝之名在京中老死都是常事,如二皇子一般想要主动请旨就藩的倒是少见。

    不过想想自个上辈子的下场,沈琋倒觉得去封地就藩不失为一条好路,他生母已逝,没了牵累,若非实在咽不下胸中这恶气,打定主意要查清袁氏背后之人报仇雪恨,怕是如今早已在二皇子前头请旨了也说不定。

    提起这事,两人都有些沉默,用过一盏茶,二皇子便站起了身,临走前自袖中掏出一份信笺:“险些忘了,我前几日随老师去了一趟青州府,文衍公夫人托我带了一封信给弟妹,还有些许土仪,便劳七弟转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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