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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相养妻日常-第1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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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赏花踏青乃闲情逸致、雅乐之事,韩蛰性情冷硬刚厉,虽也喜欢春日里的明媚和煦,于这些娇化软草并无兴致,肯出来,不过是陪令容散心,顺便瞧瞧美人倚花的景致而已。尚政虽没到那地步,却也是英武骁勇的禁军小将,志在开阔青山,而非锦绣花丛。

    再这么走下去,姑嫂俩自管玩乐,他俩今日就真只能甩着臂膀当个护卫了。

    两人都有点暗自苦恼。

    出了梅坞,放任令容和韩瑶尽了玩花之兴,尚政便看向韩蛰。

    ——方才两人商议过,出了梅坞,该登山临风的。

    谁知韩蛰视若无睹,全然忘了似的,特意穿的蟹壳青锦衫磊落端贵,那张脸虽冷硬,却无素日沉郁威仪,舍了锦衣司使的冷厉姿态,倒有几分清贵模样。对着尚政的目光,他甚至露出半点诧然,问道:“怎么?”

    尚政哪能看不出来他伪装。

    心里恨得牙痒痒,偏又没有韩蛰那份气定神闲、泰山崩于前而不动声色的功夫,见韩瑶被这动静吸引,诧然将他盯着,只好道:“待会做什么去?”

    “你们觉得呢?”韩瑶反问。

    尚政没躲过,对着那双神采奕奕的眼睛,做不到韩蛰似的充耳不闻,只好硬着头皮道:“去登山吧?山腰有片斜坡,风景不错。”

    “登山啊”韩瑶蹙眉,挽着令容,“能成吗?”

    令容颔首,“那一带景致不错的。”

    何况太医也曾嘱咐,虽说要好生养胎,却也不能过于静养,每日里多动动,将来生养的时候也能少受点苦。她不觉得累,能捏住分寸。

    韩瑶却还觉得担心,“可你还怀着身子呢,不能太受累的。”

    韩蛰适时道:“无妨,我扶着她,你们自管先走。”说罢,踱步过来,站在令容旁边。

    韩瑶哪敢跟他抢人,不情不愿地退开半步,叮嘱令容,“那你当心些。”

    “放心。”令容留意过那两人的神情,凑过去低声笑道:“我也不敢再霸着你了。”

    韩瑶虽性情爽利,毕竟是新婚,被令容一打趣,脸就有些红了,偷着在她手臂掐了一把,却还是愉快转身,走到尚政身旁,“走吧,如你所愿。”知道令容怀着身子,定会边歇边走,也没再拖延,跟尚政走在前头,到山腰去等他们。

    两对夫妻各自结伴而行,韩蛰握住令容的手,踏着春风花丛走过,甚觉畅意。

    眼前的景致,也仿佛在一瞬间有趣起来。

    走在前头的尚政固然也觉愉快,心里却还存些许忐忑,总觉得韩蛰临时变卦将话头扔给他,另有情由。

    果然,韩瑶走出老远,便开始斜睨他。

    尚政生得俊朗颀秀,新婚后携妻踏青,更是锦衣玉带英姿勃发,自忖脸上并无怪异之处,剑眉之下桃花眼眯了眯,认真道:“我很好看?”

    不要脸

    韩瑶险些失笑,眉峰微挑,语气带着不满,“把我跟她分开走,你称心了?”成婚后她跟尚政早晚都在一处,好容易跟令容玩半天,被尚政那提议坏了事。再回想方才尚政跟韩蛰相对无言的样子,总算回过味来——哪是山腰风景好,分明是有私心!

    这“恶人”的嫌疑,自然而然落到了开口提议的尚政头上。

    尚政觉得有点冤,“是大哥的主意。”

    “胡说,我哥才不是那种人。”韩瑶不信,仍旧斜睨他,眼底却已涌起笑意。

    尚政脸上尽是诚挚之色,凑近韩瑶身旁,双目炯然,低声道:“我看着像坏人?”

    两人走在最前,后头还跟着几位随从,他这般一本正经又亲昵地贴过来,韩瑶霎时想起新婚那晚他借酒调戏她的事。忍不住脸上一红,负气咬牙,伸手打他。

    被尚政一把捉住,好意提醒,“小心脚底下。”

    韩瑶赌气不理,不好意思众目睽睽下跟他打闹,瞪他一眼抽回手,甩着胳膊走在前面。

    尚政笑着追上去,顿觉春光明媚,时气甚好。

    两人走到山腰,韩瑶远远瞧见临近普云寺的山道上也有人盘桓赏景,模样甚是熟悉,辨认了半天,才算看清对方,不由诧异,“那是甄家的人?”

    尚政闻言,亦随她所指瞧过去。

    他毕竟练过弓马骑射,目力比韩瑶好许多,瞧清楚了,也觉意外,“是他们。不知来这里做什么。”

    山道之上站着的是甄嗣宗的长子甄曙。

    甄家是皇亲,寻常礼佛进香都是去皇家御用的寺院,不会来普云寺这种香火冷清的地方。世袭以书香传家的宁国公府,书楼内自有万卷藏书、百轴画卷,哪怕甄嗣宗偶尔起意,想跟普云寺的高僧评赏名画,也是邀僧人前往府中,他甚少会亲自登山。

    这回他却是亲自来的,为的还是有过旧怨的高修远。

    自韩家反目,甄嗣宗察觉不轨之意,见永昌帝已是玩物丧志、扶不到墙的烂泥巴,没本事压制日益崛起的韩家,甄嗣宗为太子计,便放下从前的清高身段,跟武将结交起来。

    除了给幼女讨个县主的虚衔笼络山南蔡家,他也将目光落在了京畿守军身上。

    京畿守军被杨家把持,密不透风,先前永昌帝尝试着想收回军权,都失败告终。

    但这却是关乎身家性命、最令人悬心的一支驻军。

    ——倘若韩家真的冒天下之大不韪而谋逆,京畿守军攻入京城,不止身在宫外的甄家难以自保,禁军护卫之下的太子都未必能够保住性命。

    甄嗣宗在京城盘踞多年,虽没能染指军权,毕竟还有盘根错节的亲友。

    隐秘打探后,便盯上了守军中一名偏将——黄瞻。

    黄瞻是凭本事爬到偏将之位,跟那些因旧日袍泽而效忠韩家的老将不同,谋的是名利地位,虽非京畿守军中的要紧人物,却是个极好的线。他草莽出身,也读过诗书,后来娶了位没落书香门第的姑娘,爱若至宝,不知添了附庸风雅的毛病,还常陪妻儿去佛寺进香求签。

    去岁高修远画的山水佛寺在京城名声大噪,让许多人趋之若鹜,一幅画千金难求,据甄嗣宗所知,黄瞻的妻子也苦心渴求,只是无人引荐,颇为苦恼。

    甄家数代积累,不缺银钱,要将黄瞻收入麾下,许诺高官厚禄之余,也欲从他枕边出手,借高修远一幅画,令黄瞻死心塌地,为他在京畿军中牵针引线。

    是以甄嗣宗纵不喜沽名钓誉的高修远,也托寺中住持出面,请他作画。

    国公爷、相爷和国丈三重身份叠在一处,住持自然答允牵线。

    高修远寄住寺中,且住持未说姓名,爽快应了,后来得知是甄家要画,也无从反悔。

    刻意博来的虚名之下,高修远也将名士的做派摆得十足,自回到京城,每幅画装裱前,都要请买画之人亲自掌眼,合意了再拿出来,否则便视为傲慢而无眼光,宁肯烧了也不给人。

    这些做派在甄嗣宗眼里都是臭毛病,却不能不依从。

    是以从住持口中得知画已成了,便特地有儿子陪着,借拜访住持的名义,来寺中瞧画。

    因高修远脾气古怪清高,不许旁人跟进去,甄曙便被留在门外。

    甄曙也懒得跟他计较,被高修远这做派膈应得满心憋闷,便走出寺外,在山道上散心。

    却不知此刻,锋锐冰寒的匕首藏在画案下,恭候已久。

报仇() 
高修远寄住在普云寺一年;虽非持有度牒的僧人;却因他画中的超然洒脱;得住持和寺中僧人欣赏;有僧舍可住;还在僧舍旁专设了一间屋子作画。

    此刻屋门紧闭;里头只高修远和甄嗣宗两个人。

    甄嗣宗久居高位;从前构陷牵连高世南时,并没太将那县令放在眼里。后来高修远上京为父亲讨公道,被田保引荐到永昌帝跟前翻出旧事;不止甄皇后被斥责,永昌帝还让锦衣司重查旧案,令高世南官复原职;如一记响亮的耳光扇在他这位仁义端方的中书令脸上。

    是以田保被查后;甄嗣宗当即命人去嘉州除掉高世南,以泄私愤。

    至于高修远;在他眼里无非是不谙世事;只会吟风弄月的天真布衣。

    若不是为拉拢黄瞻;甄嗣宗甚至不屑多看他一眼。

    屋里布置得空旷;墙壁上悬着许多山水画作;有装裱过的,亦有画到一半;只将大幅宣纸贴在墙上的,颇为凌乱。

    靠墙的角落里是一方长案;上头摆着各色颜料和粗细不同的几十支狼毫;正中间画卷铺着两幅画。

    左边一副意境清幽,佛寺幽谧,禅窗半掩,里头似有僧人趺坐论法,只勾勒侧影神。韵。禅窗之外,则是一方绿池,着墨不多,却如点睛般,叫人见之忘俗。

    画面之外,高修远盖了钤印,题“水绕禅窗静”五个字。

    右边的则迥然不同,炉中香爇,檀香袅袅,背后隐约可见慈悲佛像。最惹眼的,却是香炉旁的放生池,里头荷叶成碧浮在水面,有莲花盛放,婷婷而立。

    画面之外亦有钤印,题“花开佛国香”五个字。

    论笔法意境,这两幅图绘之过密,不及他山水画悠远留白的灵秀韵味。

    但于黄瞻夫妇而言,这两幅画却已算是宝贝。

    甄嗣宗粗粗瞧过,还算满意。

    高修远立在案旁,神情清冷而倨傲,“依甄相所见,这两幅算好吗?”声音如态度冷清,他的身姿挺秀如竹,傲然瞧着这位地位尊崇的相爷,丝毫不掩饰挑衅孤傲的意思。

    甄嗣宗心中哂笑。

    高修远的画固然出众,却还算不得名家,甄府的书楼里珍品无数,俱是历代名家手笔,不乏传世真迹,比他出众的多了去。换作平常,他也未必肯自降身份,评点这种沽名钓誉之辈的画作。

    但这片刻却是甄嗣宗有求于他,若不糊弄两句,黄瞻那边就须他另想办法。

    无非两句话而已,甄嗣宗当然说得出来。不止说得出来,还须评点得精要,顺道压一压他嚣张桀骜的气焰。

    甄嗣宗凝神瞧着两幅画,不得不承认,画作勉强算上乘,题的字也不错。

    且抛开旧怨偏见,两幅画认真去瞧,倒也算意境独到。

    案上画卷铺展,被窗缝里扑进来的风卷起一角,甄嗣宗躬身将画纸抚平。

    匕首便是在此时悄然抽出,借着高修远宽大衣袖的掩饰,狠狠刺向他腹部。

    从得知父亲的噩耗至今,三百余个日夜,这场景高修远推演过不止一次。在住进普云寺之前,他便选了这把吹毛立断的匕首藏在身上,借入京城与人往来的机会,或远或近地瞧见甄嗣宗,将他身形的高矮胖瘦牢牢记在心中,并在夜深人静时,站在画案旁,将刺杀的动作练习无数遍。

    ——只消下手够快,匕首重重脏腑,甄嗣宗便必死无疑!

    冷淬的锋刃向前,出手狠而准,在甄嗣宗察觉之前,刺破他的重叠衣裳,没入腹中。

    尖锐的剧痛传来,甄嗣宗骤然察觉,下意识便往侧旁退避,四十岁男人健壮的手臂伸出,毫无章法,狠狠捶在高修远的肩头,旋即一声痛呼,高喊救命。

    高修远身体微晃,甄嗣宗已然退开半步。

    匕首仍刺在甄嗣宗身上,高修远红着眼睛浑然不顾,握紧手柄,便往里头刺去。

    然而文墨出身的少年毕竟不曾习武杀人,那一刀刺得又深又狠,几乎触及脏腑,却在甄嗣宗闪避后偏了方向。匕首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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