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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相养妻日常-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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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尝尝味道如何。”旁边响起韩蛰的声音。

    热腾腾的美食近在跟前,她来者不拒,稍吹了吹,吃到嘴里尝了尝,酸甜爽口,果然美味!唇边不自觉地勾起笑容,她抬头看向韩蛰,眉眼弯弯,“夫君做得菜都很好吃!”

    韩蛰唇角微动,随手抄了装笋尖的盘子,踱向灶台。

    令容也不耽搁,待锅中水沸腾,将馄饨入锅煮熟,装进垫了紫菜的碗里,撒上剁碎的小葱香菜,浇上酸汤,再淋几滴麻油,啧!

    这头馄饨才好,那边韩蛰的清炒笋尖也清香出锅。

    令容遂将两盘菜和两碗馄饨装进食盒,又分出同样的一份送到丰和堂给杨氏和韩瑶,因才跟太夫人生气,半个字也没提那边,只叫红菱守着才蒸上的糯米排骨——当然,也留了一份给这馋嘴丫鬟。

    韩蛰任凭她安排,因厨房离银光院颇远,怕耽搁太久损了味道,遂拎着食盒去附近的水榭,夫妻一道用晚饭。

    天色已经暗下来了,仆妇们正在矮个点亮灯笼,水榭里虽点了灯烛,仍显得昏暗。

    令容坐在韩蛰对面,方才的郁气散尽,对着满桌美食,吃得心满意足。

    盘中最后几粒笋尖都被她抢走,清香翠爽,齿颊留香。

    她意犹未尽,见韩蛰神色也不似最初阴郁冷厉,才牵出笑意,“夫君的厨艺真是出神入化,红菱炒笋尖也算是拿手的了,却还是不及夫君做的。除了用料火候,还有旁的秘诀么?”

    “没有。”韩蛰拒绝外传。

    令容“哦”了声,垂头喝馄饨酸汤。

    ——若是当真被休弃,往后就没机会尝到他的厨艺了,韩蛰又不给偷师,让人遗憾。

    遂默默将酸汤喝尽,肠胃饱暖,轻轻拿手摩挲小腹。

    想着休妻的事,原本亮晶晶的眼眸里终究黯然,便侧头瞧着水榭窗外的水池出神。

    片刻后,听韩蛰说吃好了,才漱口起身,一道散步回银光院。

    夜已很深了,甬道两侧灯火微明,风扫过肌肤,微觉寒凉。

    两个人都没说话,隔着尺许的距离,慢慢往银光院走。

    将近院门,令容才鼓足勇气,“后晌在庆远堂,为葫芦岛上的事,我跟太夫人有几句争执,就在夫君进门之前。不知夫君听到了没有?”

    夫妻同行,远近无人,唯有游廊下灯笼随风,花枝斜逸。

    韩蛰脚步微顿,侧头看她,声音微沉,“听见了。”

    听见就好,无须她再说一次,徒生尴尬了。

    令容有些歉疚,深吸口气,缓缓道:“自从进了府里,婆母疼爱,小姑和气,夫妻待我也很好。但令容确实才德有限,没能讨长辈欢心,也不会做人处事,前前后后,为了表妹的事,给府里添了不少麻烦。夫君文韬武略,才能卓然,我跟在身边,只会成为累赘,也白气坏老太爷和太夫人的身子。不如送我一纸休书,令容绝无怨言。”

    半晌沉默,令容疑惑抬头,就见韩蛰正瞧着她。

    暗夜里,背着灯笼光芒,他的眼神格外深邃复杂,像是隐藏了许多情绪。

    他没生气,她暗自松了口气,“这不是我赌气的话,是深思熟虑。”

    “我想听真话。”韩蛰盯着她,“你想和离的真实原因。”

    “夫君当真想听?”

    韩蛰没作声。

    令容顿了片刻,“好,我说真话。夫君娶我是碍于圣旨,老太爷和太夫人肯点头,也是为此。傅家式微,入不了老太爷的眼,这婚事又是田保促成,想必老人家心里很不满。若始终相安无事倒也罢了,可表妹三番四次地生事,最初那些小打小闹不算,先前牵扯锦衣司的人,诬赖我跟外人有染,既然老太爷责罚,我也不必计较。可这回,她将主意打到长公主头上,无端连累了裴家少夫人的性命。”

    她回想起岛上那一幕,仍然心惊惋惜,继而难过,“那是两条人命啊夫君!就为她心中私愤,挑唆生事,害得无辜的人母子俱亡。当时那场景”她顿了一下,压住难过哽咽,“夫君也许不会明白,当时我听着裴家人的哭声,心里有多难受。听说那孩子是裴家的嫡长孙,裴少夫人先前还有个女儿,才三岁。”

    夜色薄凉,她看着韩蛰冷峻的轮廓,前尘旧事翻滚,忽然觉得很难过。

    “那个小姑娘,她平白无故地没了娘亲。原本和睦美满的一家人,忽然就”

    泪水猝然涌了出来,她咬唇压制情绪,侧头看向别处。

    韩蛰伸臂,将她轻轻揽进怀里,声音低沉而温和,“你心疼她,是不是?”

    他的胸膛结实宽厚,双臂箍着她,有点小心翼翼的味道。

    令容在他怀里点了点头,“太夫人偏袒表妹,我无话可说。但我不愿这种事再发生。夫君,傅家虽没落,却也是有些脸面的,爹娘和哥哥对我自幼疼爱,被老太爷和太夫人那样厌弃,我也会难受。”

    “我知道。”韩蛰低声,将怀抱收紧些,微不可查地叹气。

    半晌,令容才收住情绪,离开他怀抱。

    “休妻的事,夫君考虑一下,好不好?”她抬眼轻声,惯于盛笑的眸中满是雾气。

    韩蛰不置可否,只带她回院,“睡醒再说。”

    当晚,韩蛰没再去书房,留在了银光院。

    ——上回元夕受惊,她连着做噩梦,这回又碰上这种事,怕也睡不安稳。

    夫妻虽仍是各自拥被,但枕边多了个人,多少觉得安慰,令容累了整日,早早入睡。

    韩蛰等她睡安稳了,才熄灯就寝。半夜醒来,察觉枕边空荡荡的,他伸手一探,就见令容被中空荡,只有一丝余温。

    他睡意顿无,看向外面,长垂的纱帘外,她的身姿影影绰绰,正站在窗边出神。

    夜色暗沉,风从半开的窗户吹进来,纱帘半卷。

    她的背影窈窕单薄,双手抱肩,披散的青丝微微扬起。

    韩蛰保持仰躺侧头的姿势,就那么看着她。

    许多事浮上脑海,从她最初嫁进韩家,到如今的点点滴滴。从前他孑然独行,满心冷厉,常年在外奔波,哪怕回府,也是在书房歇息,甚少回到银光院,也从未想过红袖温柔,软玉旖旎。直到娶了她,渐渐的,他习惯了身边多个娇软身躯,习惯清晨睁眼时看到她,习惯她准备的精致早饭、捣鼓的各色糕点。

    然后就有了期待,在外奔波、劳碌回府时,不自觉地想起这座院落。

    甚至在追捕要犯、露宿荒郊的凄寒夜里,梦见这座温暖庭院。

    倘若她离去,这座院中的温暖灯光,将尽数熄灭。

    倘若她离去,夜半梦醒时,身边就不再有她的余温、她的发丝、她不安分凑过来的柔软而温暖的娇躯。

    更何况,屡屡生事的是唐解忧,她没有半点过失,凭什么被牵累?

    可她哭泣的模样又涌上心间,她本该被呵宠娇养,如同在金州的时候,娇憨恣肆,尽兴张扬。她漂亮的杏眼里,本该是明媚动人的笑意,而非愧悔委屈的泪水。

    不知多久,窗边的人才觉出寒意,幽幽叹了口气,阖上窗扇,掀纱帘而入,小心翼翼的爬到床榻里侧,悉悉索索的钻进锦被。

    韩蛰闭眼翻了个身,就势滚到里侧,连同锦被一道,将她抱住。

    令容不知他是梦是醒,尝试着抬他手臂,见他抱得紧,怕惊扰了他,没敢再动,将近在咫尺的脸看了片刻,阖目入睡。

软硬() 
次日清晨令容起身时;韩蛰已上朝去了;桌上的食盒里有一份鸭丁粥一份煨枇杷、一份腌青梅;那粥还热乎乎的;香气扑鼻。

    昨日的不快在睡醒后已然消散;她迅速梳洗罢;便去吃香喷喷的粥菜。

    拿着小瓷勺尝了两口;这鸭丁粥的口味跟红菱寻常做的不同,更加香糯。

    她不由看向红菱,“手艺见长啊?”

    “这粥不是奴婢做的。”红菱在旁给她添菜;“奴婢只拌了这几样小菜。”

    “不是你”令容愣了下,目露愕然。

    “是他。”红菱颔首,也觉得意外;“今晨大人起得很早;也没练剑,自己去厨房做了这粥;叫奴婢在旁守着;等少夫人醒了端过来。奴婢原还怕少夫人睡过头;粥熬得老了;谁知少夫人像是掐着时辰醒过来的。”

    韩蛰大清早的给她熬粥?

    最后一顿早饭;亲手给她做顿好的吗?

    令容瞧着那鸭丁粥愣了片刻,才又拿勺;慢慢喝完。

    朝会散后,韩蛰往锦衣司走了一遭;因没有迫在眉睫等着办的要紧大事;转了一圈便回府里。昨日庆远堂中一场闹,既没到傍晚,他也不急着去,便进了书房,关起门来独自坐着。

    相爷韩镜晌午回府,问过门房,得知韩蛰已然回府,略觉意外。

    ——韩蛰年纪轻轻便居高位,固然要凭冷厉名声和威仪态度压人,平常做事也勤勉认真,哪怕受伤休沐,也要在书房里议事办差,不耽搁手头公务,甚少会无故擅离衙署。

    韩镜站在照壁前,面容微沉,略作沉吟,便缓步往韩蛰的书房去。

    书房外冷冷清清,长了几十年的松柏浓绿阴翳,外头除了正晒书的沈姑,不见旁人。

    “存静在里面?”韩镜驻足,问她。

    沈姑躬身道:“在里面一个人坐着呢。”

    “回来多久了?”

    “一个时辰。”

    “没出来过?”

    “是。”

    韩镜颔首,看向书房紧闭的门窗。

    暑气未退,日头正烈,别处都敞开门扇透气,韩蛰却闭门独坐,跟往常迥异。

    韩镜瞧了眼许久没来的小书房,负手缓步上前,想推门而入时,迟疑了下,屈指轻叩。

    里面传来冷沉的声音,“谁?”

    兔崽子!韩镜心里暗恨。孙子的本事他比谁都清楚,千里追捕凶犯,浴血厮杀前行,这些年刀剑里滚过来,耳力目力都格外敏锐。方才他跟沈姑说话的声音不低,换了他坐在书房都能听清,韩蛰能听不见?

    可见是故意置气。

    韩镜气闷,沉声道:“我。”

    里头静了片刻,就在韩镜以为是韩蛰亲自过来开门时,忽听砰的一声轻响,门扇被撞开,一只乳白的细瓷茶杯掉在地上,正骨碌碌地打转。

    这委实失礼,韩镜脸色更沉,进屋阖上门扇,就见韩蛰站在长案后,头都没抬。

    长案紧邻窗畔,身后是高大的檀木书架,韩蛰孑然而立,脸色冷凝。

    “祖父。”他搁下狼毫,声音冷硬。

    韩镜皱眉,“在写什么?”

    “和离书。”

    韩镜愕然,暂且压着怒气,踱步上前,瞧见书案上铺了张纸,上头写了“和离书”三个字,后边空着,并未落笔。砚台旁边还扔着四五个纸团,上面墨迹分明,显然是写废后揉了的。

    他本是为唐解忧的事而来,见状却觉意外,“写这东西做什么!”

    “傅氏自请下堂,祖母没告诉您?”韩蛰瞥一眼韩镜,知道太夫人隐瞒了此事,遂冷笑到:“祖父不愿我沉溺私情,对傅氏千提万防,唯恐她动摇了我的心志,累及大业。却不知祖父瞧不上傅家,傅家未必瞧得上我!”

    “这是什么话!”韩镜微怒,“傅家那德行,也敢挑剔你!”

    “为何不能?”韩蛰冷声,啪的一声将狼毫丢在案上,“傅家虽式微,靖宁伯为官却勤恳踏实,两个儿子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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