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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相养妻日常-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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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什么话!”韩镜微怒,“傅家那德行,也敢挑剔你!”

    “为何不能?”韩蛰冷声,啪的一声将狼毫丢在案上,“傅家虽式微,靖宁伯为官却勤恳踏实,两个儿子固然官位不高,却也没做过恶事。傅益少年英才,春试时才惊四座,年纪轻轻就得以传胪,才思远胜孙儿。傅氏虽比瑶瑶年幼,行事却端正温和,尽心侍奉公婆,跟瑶瑶相处得和睦,性情无可挑剔。即便有傅盛曾经顽劣,却也不曾闹出人命,这半年严加看管,已甚少惹是生非。”

    “那又如何?”

    “傅家在朝堂确实没建树。但傅家儿孙犯错,他们却能严加看管教导——而我们呢!”

    他在写和离书三个字时本就积攒了许多怒气,这一声质问,重重击入韩镜耳中。

    韩镜愣了一瞬,就听韩蛰又道:“从前我不提表妹的事,是看了姑姑的情分,也因她还算安分。可这半年,她做了什么!傅氏刚嫁进来,她就骗傅氏进我的厨房,试图让我迁怒。除夕那晚的事祖父知道,也曾罚她跪祠堂,后来她跟唐敦合谋算计,诬陷傅氏,蒙骗孙儿,祖父亲口责罚。可祖父看看,她可有半点悔过的态度?”

    韩镜被问得哑口无言。

    昨日的事,在他晚间回庆远堂之前,杨氏已跟他禀报过。

    从女眷游湖到偶遇高阳长公主、唐解忧被召泡茶、令容奉命见驾,到高阳长公主怒而伤人、裴少夫人无故遭灾、唐解忧欺瞒诬陷、鱼姑转述实情、唐解忧哭着认罪,杨氏将前后因果串得清清楚楚,连同韩蛰那句话都转述了。

    孰是孰非早已分明,看唐解忧的行事,显然是没长半点教训,且比从前更恶劣可恶。

    韩蛰面带寒冰,将那和离书揉成一团丢开,冷声道:“这就是我韩家教出的人,如何跟傅氏相比?和离也好,傅氏进府后安分守己,却因表妹数次生事而心生不满,只怪我府中气度狭隘,容不下外人。”

    “胡说!”韩镜厉声打断。

    韩蛰冷厉克妻的名声无妨,因他身在锦衣司,尚需这冷厉名声服人。

    但相府气度狭隘,苛待孙媳,这种话传出去,却只会让韩家成为满京城的笑柄。

    见韩蛰又取了纸要铺,韩镜一把夺过,“解忧这回做的事,确实连我都没想到。她的过失我自会教训。和离的事不急,过了风头再写不迟。”

    “早写晚写,有何区别。”韩蛰浑不在意,只冷嗤道:“傅氏从无过失,昨天的事众人亲眼所见,即便她不说,旁人也会议论——何况祖父紧盯着银光院,送她出府,也能省些精神。”

    “放肆!”韩镜被这冷嘲热讽般的顶撞气得胡子乱颤,“我留意后宅,还不是为你好!”

    “孙儿年已二十,朝堂的事自有分寸,并无差池。这回擒住长孙敬,还是仰仗傅氏搭救,才没受重伤。锦衣司里案子办得多,狠辣酷烈的名声已经传开,忘恩负义、苛责无辜的事,我学着办就是。”

    韩镜教导了他二十来年,还不知韩蛰有这般冷嘲热讽的本事。

    他一张老脸气得涨红,怒目瞪着韩蛰,没忍住,重重拍案,怒道:“你的事我懒得过问!”

    韩蛰冷然不语。

    韩镜原本是来商议唐解忧的事,吵到这份上,自然没法说了。

    怒哼了一声,他转身就走。

    “祖父,”韩蛰却出声叫住,声音中没了方才的赌气,只肃然道:“昨日的话并非我赌气。今晨早朝遇到裴大人时,他就提了昨日的事,言语中许多怨怼,朝臣对此也有议论。表妹冥顽不化死性不改,敢去跟长公主狼狈为奸、伤人性命,若留在府里只会生事,让人以为我韩家仗势欺人、罔顾人命,毁了相府的名声。”

    韩镜停在门口,头都没回,“半点也不退让?”

    “府里多年心血,舅舅十年苦心,我出生入死,好几回险些丧命,今日局面,是拿性命换来,岂能随意毁在她的手中?”韩蛰盯着韩镜背影,断然道:“我说到做到,也请祖父三思。”

    书房门口,韩镜顿了片刻,含怒默然走了。

    当天傍晚韩蛰去庆远堂时,韩镜也在场。

    府中密谋的事凌驾在上,任凭太夫人再怎么心疼不舍,韩镜也做了决定,让唐解忧明日亲自去高阳长公主府赔罪,而后跟着杨氏去趟裴家,再搬去城外观中思过,每五日抄一本经书,韩镜亲自派人取来查。

    韩蛰便道:“何时去道观?”

    “你祖母病重,她侍奉汤药,过几天再去。”

    “明日就去。”韩蛰既已决意,便不留情,“祖母病情加重,便是她胡闹所致。侍奉汤药的事自有母亲安排,无需她费心。”

    韩蛰气结,看着韩蛰那张冷硬的脸,知道韩蛰的担忧不无道理。

    留不知轻重的唐解忧在府里确实是个隐患,他既已退让百步,不差这半步,含怒应了。

    次日清晨唐解忧便被带往公主府赔罪,而后跟着杨氏去裴家吊唁——杨氏当然不能说是唐解忧故意惹怒长公主,只说是不慎遇见,无意惹怒,因未能消解长公主怒气,见裴家少夫人丧命,甚是歉疚,让唐解忧在灵前亲自吊唁。

    长公主的急躁脾气众人皆知,见长公主不闻不问,韩家却来致歉,反劝杨氏不必自责。

    杨氏又是愧疚惋惜裴家人命,又是恼恨气怒唐解忧的胡闹,回府后片刻没停,便让人将唐解忧送去了城外道观。太夫人纵然不舍,有韩镜镇着,也没敢说什么。

    银光院里,令容得知唐解忧被送出府的消息,深感意外。

    意外之余,等了两天,没见韩蛰写休书,便趁着睡前小心翼翼地提起。

    韩蛰如常屈腿翻书,只瞥了她一眼,道:“这婚事是皇帝所赐,太快休妻会损及皇家颜面,于两家无益,过了年再商议不迟。放心,解忧一走,不会再生是非,祖父和祖母也不会再过问这里的事。你只管做想做的,不必委屈自己。”

    令容“哦”了声,低头摆弄寝衣,略有些失望的模样。

    韩蛰搁下书觑她,“很不想留在这里?”

    “倒也不是,就只是问问夫君和长辈的意思。”令容总觉得提这事有些愧对韩蛰对她的好,也怕他尴尬恼怒,赶紧解释描补,“其实有母亲和瑶瑶在,偶尔还能尝尝夫君的手艺,也挺好的。是我怕行事有差错,给夫君添麻烦。”

    说罢,眉眼弯弯,送他一张娇美笑脸。

    ——看韩蛰的意思,应该是愿意和离的,因时机不好才拖延。横竖她年纪不大,韩蛰这种说话算数的人,这种事上想必不会诓她。老太爷对她少了提防,不至再视她为肉中刺。只要没了唐解忧惹事,一晃就能到明年。

    令容暗自吁了口气,钻进被窝里,“夫君,我先睡了,你也早些睡。”

    “好。”韩蛰颔首,翻了两页书,看向令容,见她侧向他睡着,锦被松松散散地盖在胸前,寝衣领口半敞,露出里头如玉肌肤——跟最初蚕蛹似的躲避迥异。

    看海棠红寝衣下的胸脯轮廓,比先前又丰满了些。

    韩蛰唇角微动,瞧了会儿,调息一番,熄灯睡下。

    将睡欲睡之际,往里翻个身,又将令容抱在怀里。

    千里之外,裴少夫人身亡的讣告快马急报到楚州,富甲一方的盐商冯璋看罢,脸色大变,当即清点人手,星夜启程赶赴京城。

惊慌() 
冯璋匆匆赶赴京城时;裴少夫人尚未下葬。他膝下两子一女;向来将女儿视为掌上明珠;自裴少夫人远嫁京城后;更是聚少离多;一年到头;难见面几回。

    裴少夫人诊出身孕时还曾修书回家;报了喜事。

    谁知数月之后一封讣告,他千里赶来,却已是阴阳相隔?

    冯璋生得魁伟刚劲;在女儿灵前问了事情经过,当即气得脸色铁青,一拳捣碎旁边的木桌。裴家见了;也是又气又愧;含恨不已——裴少夫人虽出身商户,却知书达理、性格温柔可人;跟夫君感情深厚。她无缘无故被长公主那茶杯害得一尸两命;嫡长孙都没了;裴家岂能不伤悲?

    只是死者为大;裴少夫人的事众目睽睽;长公主亲口承认,人证有了;物证也在,故未急着追究;先办丧事。

    待得丧期一过;裴家便写了状子递到京兆衙门,要高阳长公主给个说法。

    京兆尹哪敢接告高阳长公主的状子?只拖着不办。

    因永昌帝没开口,这案子也交不到锦衣司手里,裴家等了半月没消息,气怒之下,去长公主府理论,却被豪奴赶出。

    随后,吏部员外郎裴简拼着受罚,在朝会告御状,提起此事。

    裴家的事在京城早已传得沸沸扬扬,长公主视人命如草芥,对裴家不闻不问,也是人所共见。朝堂上有耿直之臣看不过眼,进言劝谏,永昌帝当着众臣下不来台,只好随便给个交代,让长公主登门道歉、重金安抚,半个字也没提让京兆尹查案的事——显然是早已从长公主嘴里知道了事情经过。

    随后,永昌帝直接散了朝,又特地恩准裴简两个月休沐,连面也没露。

    高阳长公主骄横惯了,从前哪怕纵容豪奴打死人也不当回事,这回更认定是裴家少夫人倒霉,与她无尤,哪会登门道歉?仍旧游玩高乐,对裴家的气怒视而不见,对百姓的议论充耳不闻。

    如此闹到九月初也没个结果,裴简父子愤而辞官,永昌帝乐得清静,当即准了。

    冯璋在京城逗留月余,眼见皇帝昏聩、公主跋扈,女儿白送了性命也没讨到半点说法,便带着裴家离开京城,同往楚州去了。

    九月底时,楚州传来急报,盐商冯璋聚了两千流民,砸了县衙杀了县令,公然造反。

    令容听到这消息时,正在丰和堂里吃糕点。

    自唐解忧被送去道观后,府里果然安生了许多。杨氏派了身旁得力的仆妇去道观盯着,叫唐解忧每天早晚跪听教诲,闲时抄经悔过,不许踏出道观半步。每隔数日,便叫仆妇亲自去取抄好的经书,回来查过,送给韩镜过目。

    韩镜眼瞧着裴家的事物议沸然,自知过失不小,便任由杨氏接手,对唐解忧不闻不问。

    倒是太夫人仍旧不舍,那日被唐解忧气得狠了,病情加重,缠绵病榻月余也不见好转,又见韩镜铁了心不松口,没奈何,只能独自担心叹气。往常杨氏带令容和韩瑶去问安时,她也多半不见。

    令容乐得如此,因韩蛰又奉命外出,闲暇时除了看书观花,捣鼓美食外,也常来丰和堂陪伴杨氏。杨氏和韩瑶并不知和离的事,待她如旧,令人稍觉愧疚,又颇贪恋,常变着法儿做些美食孝敬杨氏。

    因今日杨氏外出,便先蒸了银丝卷和黄金糕备着,她和韩瑶耐不住,先拿来尝。

    杨氏回府说了此事,令容手里的银丝卷没拿稳,险些掉落,“母亲是说,楚州冯璋?”

    “是他。”杨氏叹气,“消息既然传到京城,想必冯璋作乱已有些日子了,地方官府和节度使压不住,才奏报朝廷求援。楚州那一带虽富庶,盐政上弊病不少,百姓也被盘剥得厉害,这一闹,怕是不易平定。”

    韩瑶面色也变了,“是为裴家少夫人的事?”

    杨氏摇头,“那是个引子,想必冯璋早就对朝堂不满,此事一出,便耐不住了。”

    当然是裴家少夫人的事做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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