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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爱:犀燃烛照-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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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式铁床、客厅的北壁还有一个巨大的壁炉。

    这院落仿佛属于另一个时代,被月光沐浴、被狐仙久居,无形中沾了仙气。檐上积雪初融,点点滴滴,敲打着廊外两尺多长的青砖,发出清晰的回响。每当与贺兰觽在一起,皮皮的听觉就变得格外敏锐,近的远的,听得见一切细微的声音。

    祭司大人懒散地躺在她的身下,眯着眼,半笑不笑,皮皮□□的身躯在空气中微微发抖,她一把扯开他的衬衣,发现钮扣很结实,于是拍了他一下:“把衣服脱了。”

    他不肯动:“你来啊。”

    她有点气急败坏,将纽扣一一解开,发现里面还穿着件白『色』的圆领衫,比较紧身,勾勒出结实的六块小腹肌。她一猫腰从床头柜的抽屉中拿出一把巨大的剪刀,咔嚓几下,一剪两半。

    祭司大人的肌肤被冰凉的剪刀冻得一缩,终于不耐烦地捉住了她的手:“干嘛呢,好好地跟衣服过不去?”

    皮皮将胳膊一抽,细小的身子毫无羞耻地缠绕在他身上,有些害怕,又顾不了许多。就算脑中的记忆消失,身体的记忆一定还在,一定藏在这男人最深的某处等待她来唤醒。皮皮觉得在这种时候要掌握主动,所以就以女王的姿态粗暴地征服了贺兰觽。祭司大人从头到尾表现出少见的驯服,配合、取悦、由她摆弄。不一会儿功夫她就像个刚从井里打捞上来的投水者,浑身湿漉、体力虚脱,只得气喘吁吁地停下来,却发现了贺兰觽讥讽的目光。

    “皮皮你就是喜欢我,是吧?”他说。

    她怔了一下,辩解:“以前你——”

    “不要老是提起以前,你都快把我搞糊涂了。”他不耐烦地打断她,“为避免混淆,在我们今后的谈话中,你能不能叫以前的那个我‘贺兰静霆’,现在的我‘贺兰觽’?”

    皮皮笑了:“为什么?”

    “第一,关于他和你的历史我一点也不记得;第二,我可不愿意你老拿这个人跟我比较。”

    “这个人?”她笑得更厉害了。

    “对的。贺兰静霆我不认识,老提他对我不公平。无论这个人以前欠了你什么,或你欠了他什么,你都甭想从我这里找回来,因为我一概不认账。”

    “你精神分裂啊?”

    “请你叫我贺兰觽。”他伸出食指按住她的嘴唇,仿佛要教她发音,“贺——兰——觽,多么简单,多么好记。”

    “行,你喜欢我怎么叫你我就怎么叫你。”皮皮积极主动地说,“那我还是你的妻子吗?”

    “你是贺兰静霆的妻子。想要嫁给我也可以,你得跟我重新举行婚礼,以便刷新一下我的记忆。”

    不是问题,这绝对不是问题,皮皮心想,只要是跟你,什么样的婚礼我都可以。

    “你愿意吗?”她问。

    “愿意什么?”

    “举行婚礼,娶我?”

    “愿意。”贺兰觽认真地握着她的手,“经过刚才一翻折腾,我觉得你没了我不行,日子过得不快活。所以这个忙我一定得帮。”

    “只是帮忙吗?”皮皮窘了,“多没劲啊,好像我上杆子求你似的。就不能是你真心喜欢我吗?”

    “哪能这么快就喜欢上呢,对吧?皮皮你肯定是个好姑娘,贺兰静霆的眼光也绝对没错。可是我——怎么说呢——强扭的瓜不甜。这种事急不得,要慢慢培养。多一点点时间,多一点点考验,最终定会水到渠成……”

    这话听来像是推搪,皮皮却觉得是个大实话。如果眼前的人天花『乱』坠地许给她一张空头支票,最终不过是为了拿走那把钥匙,那才虚伪呢。这么一想皮皮就更喜欢他了。于是点点头,双手握拳:“我可以等。我有耐心,也不怕考验!”

    “戴上这个。”

    他的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枚银『色』的戒指,上面有颗甲虫大小的蓝『色』宝石,在台灯的折『射』下熠熠生辉。

    皮皮脸红了,以为这是婚戒,看式样又不像,太普通、没特『色』、与祭司大人的品味严重不符。难不成魅珠没了,换成了这个?皮皮在心中呜咽,这也太低档了吧?难道她的待遇真的降成冰奴级别了?

    贺兰觽将戒指套在她右手的中指上,低声说道:“那个金鸐来自狐族的游牧部落,是沙澜族的酋长。正常情况下,他是个招人喜欢的家伙。但是……”见皮皮有点走神,他将嘴凑到她的耳边,音量无端地高了两度,“他不能饿肚子,肚子一饿就变得极端危险。假如那时你恰好在他身边,得赶紧逃走。或来找我或去人多的地方,万万不能被他抓到。”

    皮皮瞪大了眼睛:“为什么?他会吃人吗?”

    “是的,绝不心软,到时候你是他亲妹妹也没用。”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刚从黑帮的枪管子下捡了条命,现在倒好,才出虎口又进了狼窝。皮皮不禁大发牢『骚』:“好嘛,这么大一个祸害你让他住到咱家,那我早晚还不成了他的腹中餐?”

    “我需要他替我办些事,这些事只有他能帮我办。”贺兰觽说,“所以他不能走,得一直跟着我们。原则上来说他不坏,我跟他交情还可以。”

    嫁狐随狐。虽然狐族是个陌生的世界,但她要尽力去理解。皮皮想了想又问:“那我怎么知道他什么时候肚子饿?”

    “你记得观察这只戒指,这不是一般的宝石。它若是改变颜『色』,渐渐变成粉红,你就得赶紧给他找吃的。若是越来越红,红若滴血,你就得扔下手头的一切赶紧跑,跑得离他远远的。记住了吗?”

    皮皮点点头:“记住了。既然他是你的朋友,我会为他准备充足的食物。他都爱吃些什么?”

    “肝脏。动物的、人的都可以。”

    皮皮的头皮开始发麻,腿也开始发抖:“他是种狐,对吗?”

    “种狐是你们人类的叫法,我们叫‘战狐’。最凶狠的一种。金鸐的父亲得罪了狐帝,整个部落被去籍驱逐。数百年来沙澜族人四处流浪、居无定所,正因如此,保存了狐族最野蛮最残忍的狩猎本能。饥饿的时候是绝对的禽兽,连同类和亲人也不放过。”

    本来皮皮只担心自己,听他这么一说,急了:“怎么?连你也攻击吗?”

    贺兰觽摇头:“会攻击,但不是我的对手。只要有我在你是绝对安全的。我只想提醒你尽量避免单独和他在一起,因为你的肝脏对他相当有吸引力。看过《西游记》吧?你就是那个唐僧,他就是那个妖怪。明白?”

    皮皮忽然笑了:“谢谢你告诉我这些,其实我一点也不怕。”

    “你不怕?”

    “我有我的杀手锏。”她从枕头下面『摸』出一个木头做的东西,掌心大小,圆圆的,扁扁的。

    “这是什么?”贺兰觽正想接过来细看,皮皮将手一抽,将那东西塞回枕下。

    “这里面装着一个用照石拼成的镜子。”皮皮说,“反光率很好的。谁敢碰我,我就用镜子照他。”

    贺兰觽的脸『色』变了:“你应当知道我也很怕这东西吧?”

    “知道。”

    “那你还把它塞在我的枕头底下?”

    “贺兰觽,现在你怕我了吧?”

第10章() 
无论怕还是不怕,关皮皮生活在一群狐狸中间。这成了铁一般的事实。

    最最荒谬的是,在她认识的人当中,在这么大的一个城市,她是唯一的一个生活在两界中的人。在人界,她是再卑微不过的花贩子。在狐界,本来她是贺兰觽的女人,现在才明白,她不过是个向祭司大人提供精气的奴隶。

    在人类,她不被理解;在狐族,她是异类。想到这里,皮皮的心底一片悲哀。她望着窗外阴霾四布的天空,自怜自叹、自怨自艾地进入了梦乡。

    没睡多久,檐顶的瓦块突然“咔嚓”一响。

    皮皮顿时惊醒。

    闲庭街靠近山间,庭院中常有小动物出现。每到春季,常可听见屋顶上□□的野猫。但那“咔嚓”一响,却明显是瓦片断裂,乃是沉重的足步所至。

    问题是,“咔嚓”了两下之后,声音又消失了,仿佛走在房顶上的人正好停在了她们的上方。

    “贺兰,醒醒。”黑暗中,皮皮推了推贺兰觽,“房顶有人。”

    “嗯,”贺兰觽说,“在对面的屋顶上。”

    “不对,是在我们的屋顶上。”

    “对我们有威胁的那个在对面的屋顶上。”他更正了一下。

    “来的……不止一个?”

    还有谁会来找她们?虎头帮吗?可是,皮皮觉得这完全不像是虎头帮的作风。一来支票已交,说好明天办手续,犯不着多此一举。二来,就算有此一举,他们有枪,用不着跑到房顶上打架。在皮皮的记忆中,穿林渡水、飞檐走壁、上百个来回的格斗那是冷冰器时代的事情。

    那么,来者又会是谁呢?

    透过半挑的窗帘,可见中庭的走廊里挂着一溜灯笼,装着最低瓦数的节能灯泡,浅浅微光如夜雾中的一排海上浮标。曲折的庭院四处都是阴影,皮皮起了疑,顿觉风声鹤唳,所有的犄角旮旯都藏着人,四方的围墙仿佛进了千军万马。

    悄悄探出头去观察了半天,没发现什么特别的动静,便是青灰『色』的屋顶,也只有几丛茅草迎风摇曳。

    便在这时,明月钻出云间,天际蓦然一亮,对面屋檐上忽然多出了一个人。穿着黑『色』风衣、斜背着一个大包、手中拿着根洞箫般长短的黑管。虽然看不太清楚,从轮廓上可判断那是个漂亮的青年,中等个头,象牙般『奶』白皎洁的肌肤,很年轻,似乎还不到二十岁。那人向对面的同党做了一个手势。足尖轻飘飘地一点,身形忽纵,隐于槐荫之下。

    片时间,庭院复归宁静,月华如水,山『色』空濛,仿佛刚才发生的一切,不过是脑中的幻象。

    皮皮正待说话,忽听“砰”地一声,房门大开,一团白影直冲了出去。恍惚间只见衣袂飘飘如仙人临世。定睛看去,却是穿着睡衣的金鸐,一头卷发如群蛇『乱』舞。大约起得仓促,也没来得及穿鞋,凌空一纵,赤足踏过庭中的假山,倏忽间已到了对面的屋顶。

    皮皮的心开始紧张。无论是敌是友,金鸐的准备都太不充足。他没带任何兵器,全身上下,除上真丝睡衣和一条短裤,一无所有。

    见他飘然而至,穿风衣的青年轻轻一跃,从槐间跳了出来。

    “金兄,”他的声音很清澈,“别来无恙?”

    “大人夜半光临,”金鸐垂首,“有何见教?”

    “奉青桑之命查问千花的下落。”那人打量着他,“有人在贺兰殿下的隐修之处见过你,特来相问。”

    “怎么可能?”金鸐抱臂而笑,“荒野草民,岂可驻足北关?”

    “可愿意与我同回北关面见青桑?”

    “沙澜族与蓄龙圃的恩怨,你想必了解,女巫大人一向讨厌我。”

    “也没那么讨厌,至少她还留了你一条『性』命,不是吗?”

    “留我的命,不过是为了羞辱我。”

    “桑中的朝会,千花错过两期,在以往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情。就算是殿下的意思,也不是借口。”

    “从什么时候开始,青桑连贺兰殿下的面子也不给了?”

    “殿下闭关,帝位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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