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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草师爷-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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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寨主是大英雄,那小县令也勉强算是个美人儿,”青燕子沉着脸闷闷不乐地道:“英雄难过美人关吧。”

    在寨子里留了三日,监督了鸽虎和青燕子饿了三晚肚子,到了第四天,寇落苼背了个包袱,再度溜溜达达地下山了。

    傅云书已到任,街头巷尾的百姓都在谈论新县令的事,寇落苼凑过去,笑眯眯地问:“大叔,在下刚回乡里,对县中近况一概不知,敢问县令大人怎么了?”

    那路人道:“新上任的县令大人是孤身前来,未带一奴一仆,县衙中原有的人手不足,县令大人便着人写了告示贴出来,说要招个师爷。”

    寇落苼道:“多谢告知。”

    告示处人头攒动,一群平头老百姓也不知看不看得懂字,如一群被拎住脖子的鸭,踮着脚在告示处前扑腾。

    寇落苼推开挡在跟前的人,将那张告示看了片刻,随即抬手撕下。

第2章 庙堂之高(二)() 
傅云书的上任之路堪称艰难困苦,路遇山贼险些丧命不说,好不容易被好心人一路送到县内,走到县衙门口,却被衙役拦住,死活不让他进去。

    傅云书好声好气地道:“我名傅云书,是九合县新任县令,有任书为证。”

    衙役叫王小柱,是县东头卖豆浆的王老柱的独生子,年纪不小,学问却少,斗大的字不识一箩筐,眯着双倒三角眼凑近了盯傅云书手里捏着那张盖着红印的薄薄的纸,半天没从纸上看出个熟面孔。为掩饰尴尬,咳嗽了两声,抬起头,目光又落在傅云书身上,见眼前这小子顶多不过二十出头,一张小白脸白白净净不见半点风尘瑕疵,与以前县衙里肥头大耳、面相富贵的县令大人相去甚远,怎么看都看不出半点官威,疑心这小白脸是个胆大包天意图来县衙混吃混喝的骗子,三角眼一瞪,瓮声瓮气地道:“这年头真是什么人揣张废纸都敢来冒充县令了,你也不回去照照镜子,看看自己的模样,将脸吃肥些,把肚儿撑大点儿,再来跟我说是县令大人吧!”说罢转身便要走回县衙里,傅云书听见他小声嘀咕说:“就这样的还新任县令?爷爷我还是太上皇微服私访呢!”

    傅云书无奈苦笑,怎么这一个县的土匪和衙役都是一个说辞?揉了揉自己的脸,努力绷住,走上去拍了拍王小柱的肩膀,“这位小哥”

    王小柱本念这小骗子年少无知,有意放他一马,谁知这厮不知悔改,竟然还敢来纠缠?拉下脸转过身,一把抽出腰间佩刀,呵斥道:“你还想作甚?年纪轻轻有手有脚的干什么不好,偏要当个骗子?小爷我心肠好饶你一马,再不走等到我们县丞、县尉大人回来了,有你好果子吃!”

    “王小柱!你杵在那儿做什么呢?”在两人拉扯间,来了一条人高马大、膀大腰圆的汉子,身穿官服,浓眉阔目,一柄长刀配在腰间,大步生风地朝这里走来。

    王小柱转身一看,连忙行礼,“县尉大人!”又腆着脸笑着凑上前去,“大人不是同县丞大人并一帮兄弟去接新上任的县主了么,怎么自个儿就先回来了?县令大人呢?”

    “别说了,”县尉热得出了一头的汗,一边卷袖子一边随手一抹,道:“我同老许在离县门十八里外的九曲廊里等了足足一日,别说县令了,连个过路人都不曾见到。算算日子应当是这两日了,今日没等到,明日再去等便是,只盼县令大人别走错了路,把自己送到土匪窝门口”

    “大人莫担心,江北府谁人不知九合后县门邻近金雕山,哪个缺心眼的敢指那条路?再说了,听闻县太爷是世家出身,身边定然能人无数,区区几个土匪,定不会放在眼里”王小柱说着悄然扭头,冲傅云书挤眉弄眼,示意他识相点赶紧麻溜滚蛋。谁知这小骗子毫无眼色,丝毫没把他放在眼里,竟径直朝这边走来,微笑着冲县尉大人略一拱手,道:“敢问这位可是赵辞疾赵县尉?”

    “在下正是赵辞疾。”赵辞疾目光如电,在傅云书的小白脸上打了几个来回,略一眯眼,道:“这位小兄弟有何贵干?”

    傅云书道:“有劳赵县尉苦等一日,在下便是傅云书。”白纸黑字的任书一抖,在指间展开。

    赵县尉不比衙役王小柱,如电的目光在那鲜红的印章上流转片刻,当即便知真假,只愣了一瞬,立即躬身行礼,道:“下官九合县尉赵辞疾,见过县令大人!未曾远迎,还请大人见谅!”

    傅云书道:“无妨,是我自己走了另一条路,与你们错开了。”

    王小柱在一旁已然看呆了,听到这句话又是浑身一震,目光惊疑地移向赵辞疾,却被对方冷冷一眼横了回来,顿时噤声,不敢多言。

    赵辞疾道:“许孟许县丞身体欠佳,乘轿回县,行动略缓,下官便先行打道回府。县令府邸早已修葺完善,大人一路奔波劳累,且天色已晚,不如先略作休憩,待许县丞归来,再行拜访。”

    傅云书点点头,道:“也好。”

    三人一路快速穿过县衙。九合县战时饱受炮火之苦,熬到了太平盛世却又被土匪所扰,土地贫瘠无甚特产,经商的路子又被阻,虽无天灾,百姓的日子却也过得清贫,务农所得不过恰能果腹。这九合县衙也处处透着寒酸气,地方狭小阴暗不说,就连公堂之上的“明镜高悬”牌匾都陈旧破败,角落里生着蛛网。傅云书的目光从这些事物上一掠而过,心中暗暗叹了口气。

    赵县尉飞快地扫了眼县太爷的脸色,叹道:“不瞒大人,九合百姓清贫,赋税都难以收齐,更别说多的钱咱们这县衙,已有数十年未修整,实在是委屈大人了。”

    傅云书温声道:“无妨。”

    说话间,三人已来到县衙后院。赵县尉“叮叮当当”地掏出一长串钥匙,边摸索边说:“县衙后院通着大人府邸的后院,正门在另一条街上,大人初次入府,本不该这样没规矩,可眼下天色已晚,为安全起见,还是还是小心为上。”

    傅云书想到今天所经历的险境,眉心微蹙,道:“九合县本县山贼,当真竟猖獗至此”

    赵县尉只叹气道:“大人无恙便是万幸。”

    县令府邸与县衙只隔着一堵白墙黑瓦,墙上开了扇拱门,待跨过门槛,豁然开朗,眼前已是另一片天地。入目皆是花团锦簇,满园芬芳景致,更有一池荷塘,此时尚未入夏,不见菡萏动人,唯有接天莲叶,荷塘中央有一小亭,亭子四角各有一石雕神兽,不知设了怎样的精巧机关,竟有不住的水从神兽口中喷出,落在亭子檐角,又簌簌落回塘中,可以想见,若是到了盛夏,在此亭中赏荷观月,又是何等风雅。

    傅云书的目光又幽幽地从花朵儿、亭子上掠过,先前心中的千丈波澜复化为死水,他默不作声。

    王小柱正懊悔于先前狠狠得罪了县太爷,见傅云书无言,以为是县太爷对府中景致好奇又拉不下脸问,于是自以为贴心地抢着道:“不瞒大人,前任县太爷钱宇他是个讲究人,最喜欢养花弄草,现在园子里的这些花儿啊草啊的,都是他派人从洛阳花市买来精心侍弄的还有那亭子!钱夫人嫌夏日赏花时太过闷热,钱宇便请了能工巧匠,造了这一座自雨亭,现下时日尚早,待到七八月份,大人乘舟入亭,就能一览湖中风光!”

    赵辞疾用一种看邻居家满脸涎水邋里邋遢的小鬼头的嫌弃的眼光看着王小柱,眉头紧蹙,却并未出言阻止,沉默地低下头。

    傅云书嘴角微翘,道:“甚好。”

    后花园景致绝佳,屋中布置也是精巧雅致,前任县令钱宇写得一手龙飞凤舞的狂草,没曾想自个儿好的却是清新优雅一派,倒是很合傅云书的口味。他一撩袍角在太师椅上坐下,环顾四周,墙上挂的书画、桌上摆的盆景、手旁搁的茶具,在他眼中都化作白花花的银两,银光闪烁得令人眼花缭乱。看着看着,傅云书无声地勾了勾嘴角,钱宇精心收拾出这一座大好府邸,不知才享受了几日,就因剿匪不力锒铛入狱,白白便宜了后来居上的自己,只能嗟叹一声善恶终有报。

    转而又想到今日撞上的那些个如同铁塔一般高壮的土匪,心底那点讽刺的快意又瞬间荡然无存,钱宇碌碌无为贪赃枉法一朝入狱算是罪有应得,自己却未必能比他强多少,说不定也是一事无成,到时候和钱宇关在一个牢里,互相还能交流交流关于九合县令府的居住心得和九合县风光一览心里正胡思乱想着,赵辞疾与另一个人已领了一大帮人浩浩荡荡地走了进来,见了傅云书,统统躬身行礼,齐声道:“见过傅大人!”

    傅云书被这壮观的场景吓了一跳,干笑地看向赵辞疾,道:“这是”

    赵辞疾还未来得及回答,他身边的那人便道:“下官九合县丞许孟,未能及时迎接,怠慢了县令大人,还请大人责罚。”

    傅云书道:“我知许大人和赵大人在九曲廊候了一日,已是十分辛苦,是我自己走错,不怪你们。”

    许孟抬起头来,淡眉细目,一张容长脸在烛火下显得有些苍白,他低声咳嗽了几下,道:“多谢傅大人宽恕。”

    傅云书的目光从他脸上移开,在其余人身上一一扫过,欣慰地笑了,道:“我们县衙真是人丁兴旺啊。”

    县令府正厅地方已然不小,足以容纳钱宇的数十个姬妾肆意歌舞,县衙中人一涌进来,却还是立即显得拥挤不堪。傅云书有意让大家伙先各回各家有事明天再说,可对上许孟和赵辞疾那两张板得结结实实的脸,这话却无论如何也出不了口,只能化作莲花座上的金身菩萨像,笑眯眯地看着一个个人在自己面前拜过。

第3章 庙堂之高(三)() 
把县衙中人认了一轮,傅县令笑僵了一张小白脸,心里也很有些失落,他世家出身,对审美与品位有自己的一把尺,可惜九合县衙里的下属们各个歪瓜裂枣,丑得新奇有趣挫得别出心裁,不知是否是因为土匪长期骚扰而导致面容憔悴的缘故。

    待到流水一般地过了一轮,终于把人都打发走了,傅云书无声地长舒一口气,不由自主地想到今日遇见的那个俊雅悠闲的年轻人,他执伞的手看似柔弱,却能在瞬间扼住八尺大汉的喉咙然后重重砸在地上,吓得土匪落荒而逃,既好看,又能干他忽然想,要是他也在,就好了。

    手指在扶手上来回摩挲,傅云书默念着那个年轻人的名字。

    寇落苼寇落苼

    “大人,”一个声音忽然插了进来,打断了傅云书的思绪,许孟淡声道:“大人连日奔波一定身心疲惫,眼下天色已晚,来前我便已命府中厨子准备晚膳,算算时间也差不多了,还请大人移步用餐。”

    今天一整日所入也不过一碗馄饨,傅云书倒确实饿了,点头微笑道:“许大人有心了。你与赵大人亦是苦候许久,不如留下来一同用餐。”他对面无表情的病秧子和嗓门洪亮的威武壮汉毫无兴趣,但初次见面,对未来将成左膀右臂的下属示意亲近,乃是必要的做作。

    能在危机四伏的九合县混了这么多年,许孟和赵辞疾都是察言观色的一把好手,双双推辞道:“天色已晚,不敢继续叨扰大人,大人的好意下官心领了。”

    于是傅云书得以独自享用晚膳。

    出乎意料的,县令府厨子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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