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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草师爷-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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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弟自长大后便不肯再叫我哥哥了,阿哥方才听了,心中欢喜。”寇落苼低声道:“来,再叫一声我听听。”

    小县令鼓起了腮帮子,自然是怎么都不肯再叫。

    老板娘道:“虽然不晓得那个仙姑在哪里,但有一处地方,两位或许可以去求一求。”

    寇落苼、傅云书齐声问:“什么地方?”

    老板娘道:“既然两位要去州府,不如去州府郊外的云间寺拜一拜,听说那里的菩萨灵验得很。”

    傅云书道:“菩萨我们已经拜得够多了。”

    老板娘道:“再多拜一尊也无妨。”

    寇落苼道:“老板娘说的是,路途遥远,老父还在家中苦苦等候,阿弟,我们要动身了。”说着两人站起身,老板娘却闪身挡在了他们前头,勾住寇落苼的袖子,红唇微撅,娇嗔地道:“我亲手给你煮的茶你都还没喝呢,这就要走?”

    傅云书的修养一贯很好,对方的唾沫星子溅到脸上了还能客套微笑,如今不知为何只觉一股无名火直从心窝冲上天灵盖,他蓦地拉下脸,怜香惜玉一词彻底从脑海中被清除,正要没好气地说“怕里头下了什么不干净的药我们可不敢喝”,嘴还没张开,却见一旁的寇落苼轻轻扯下老板娘拽在自己衣袖上的手,然后端起桌上的碗,仰头将碗里的茶水喝了个干净,末了一抹嘴,笑道:“很好喝,多谢款待。”

    老板娘终于心满意足地笑了,眼睛仍是流连落在他身上,道:“你说,你我可还有再见之日?”

    寇落苼道:“若有缘,来日定可再相逢。”

    因并不急着赶路,两人只策马慢悠悠地走在山间小路上。小县令一直一言不发,气氛尴尬。寇落苼偷偷觑了他好几眼,忍不住唤道:“傅兄,傅兄。”

    奈何傅兄装聋作哑,并不搭理他。

    寇落苼只好拖长了调子叫:“浥尘!浥尘!浥尘!”

    叫到了第三声,傅云书终于忍不住没好气地道:“有何贵干?”

    寇落苼委屈巴巴地看着他,“你怎么都不和我说话?”

    傅云书撇过头不看他,酸溜溜地道:“两个大男人之间有什么可说的,自然要一盏清茶对美人才有话可聊。”

    寇落苼眨巴眨巴眼睛,忽然一笑,道:“今早我记得你没吃饺子啊。”

    傅云书闷闷地道:“是没吃,那又如何?”

    寇落苼道:“那何来这么大的酸醋味?”

    “”傅云书静默了一瞬,张牙舞爪地道:“谁吃醋了?”又耷拉下脑袋,道:“我我还不是怕那怕那个形迹可疑的女子在茶里下了药。”

    “不怕,”寇落苼试图伸手去顺傅云书炸起的毛,却被小县令一偏脑袋躲开了,只好悻悻地收回手,温声道:“即便真有药,也药不倒我。”

    经他这么一说,傅云书忽然想起之前在花明泉住黑店的事,记起寇落苼好似是不怕蒙汗药的。心中暗暗松了一口气,嘴上却仍是不肯松口,道:“你不怕迷药,但若是见血封侯的呢?若是别别的什么药呢”

    寇落苼笑着逗他,“别的什么药?”

    小县令没好气地道:“自己想!”

    寇落苼道:“我也觉得这女子形迹可疑。”

    傅云书道:“跟土匪厮混的能是什么良家妇女?”

    寇落苼道:“我觉得那些不是土匪。”

    傅云书扭头迷惑地看着他,“你为什么觉得他们不是土匪?”

    “”寇落苼沉默了半天,硬憋出来几个字,“长得不像”

    “长得不像?!”傅云书惊讶地道:“你说那个领头的是海东青本人我都信!”掷地有声地道:“一脸土匪相,满身草莽气。”

    寇落苼诚恳地道:“天下土匪千千万,哪儿能都一个模子刻,总有好看难看的。”

    傅云书不肯相信,“好看的哪儿用得着去当土匪?”

    “兴许”寇落苼支吾着道:“兴许是他觉得当土匪比较有前途。”

    “有什么前途?”傅云书不屑地轻嗤,“本县迟早将他们统统抓起了绳之以法!”

    寇落苼低头陷入沉默。

    “诶,”见寇落苼不说话,傅云书策马朝他凑近一些,抬起胳膊肘撞了撞他,“你先前说,觉得那茶摊老板娘形迹可疑为什么这么觉得?”

    寇落苼道:“此路处于九合与茗县之间,往来行人也唯有这两县中人,九合县危,茗县百姓非要事不愿前往,因而人烟稀少,想来生意不会太好,若依那女子所言,还要时常遭到土匪的骚扰,我实在不明白她为何还要在哪里开茶棚。”

    傅云书怔怔地道:“所以你突然说自己是为求药而来,其实是”

    “茗县春来班小春楼失踪,有人瞧见他往九合县的方向来了,因而春来班班主寻上门来,恰好在茗县通往九合县的必经之路上有这样一间奇怪的茶棚,我有些怀疑。”顿了顿,寇落苼道:“但也只是怀疑而已而且,那些失踪之人都有一个共同点。”

    傅云书道:“都是些少年。”

    寇落苼轻轻摇了摇头,嘴角浮起一抹调侃的笑,定定地望着傅云书,道:“都是些美貌的少年。”顿了顿,道:“如你一般。”

    傅云书红着脸扭过头,闷闷地道:“想必是我美貌不足,人家看上的好似是你?寇兄真是好生艳福。”

    “只怕是飞来横祸,沾上了,就怎么甩也甩不掉。”寇落苼淡淡地道。

    傅云书道:“但在你问她那个所谓仙姑行踪时,她却说并不知情。”

    “既是仙姑,寻常凡夫俗子如何能够一窥行迹?”寇落苼冷冷一笑,道:“但她还不是给我们指了一条路吗?”

第48章 狐娘子(十)() 
两人打马向茗县行;一路再无异常。进了茗县城门;铺面而来的便是一阵茶香,街上人群熙熙攘攘;街边摆着各式小摊;卖什么的都有;最多的还是茶摊,三五个人坐在白棚底下;面前摆着碗茶对坐侃大山;茶壶里氤氲起袅袅水汽,将人影一时迷幻。

    寇落苼听见身旁传来一声悠长的叹息;傅云书闷闷不乐地说:“茗县比起九合要热闹太多了。”

    寇落苼道:“所以县主的夙愿;不正是将九合重新变得繁荣昌盛么?”

    傅云书的手指紧紧地揪着缰绳;他低着头沉声道:“我却连一县夏赋都收缴不齐,如今正要送上门去给知府骂。”

    寇落苼道:“一时收缴不齐赋税不算什么,若是以后次次收缴不齐,才叫无能。”顿了顿;道:“况且;此次赋税已告一段落,县主还当仔细琢磨眼前事。”

    傅云书问:“那春来班的班主后来怎么样了?”

    寇落苼道:“属下将他安抚了一番;表示官府会竭力破案,他便又回茗县候着消息了。”

    傅云书道:“望我自此从州府返程途径茗县时;能有好消息带给他。”

    茗县县城不大;地大多被县城外种着卖钱的茶叶占着,两人从东城门一路走到西城门;也不过花了半个时辰,但若再走下去,出了茗县,晚上就要露宿荒野了,因此两人在西城门口下了马,随意找了家看起来干干净净的客栈。

    候在门口的小二颇勤快,手脚麻利地将他们的马牵到后院去了,此刻刚至晌午,店里坐满了来吃饭的客人,寇落苼同傅云书在角落里一张空桌子上坐下,随意点了几个菜。小二猜出他俩是外地客人,便极力地推荐本店各类茶水,寇落苼听得头疼,便随意要了一壶。没一会儿几个菜并着茶水便一同端了上来,小二麻溜地为他们布好,笑道:“两位请用。”

    傅云书有些时候没喝水了,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咂咂嘴,道:“不错,不愧是茗县。”

    寇落苼听了,也低头喝了一口,附和道:“是不错。”

    傅云书挑眉看他,“与那山脚下的大碗茶比起来如何?”

    寇落苼哭笑不得,道:“这没法儿比。”

    傅云书道:“怎么说?”

    寇落苼学着他方才的模样砸砸嘴,道:“之前那碗穿肠而过,未沾唇舌,我压根没尝到味道,至于这碗么,”他端起茶杯,又抿了一口,舔了舔嘴唇,笑道:“自然是极好的。”

    傅云书轻哼一声,转开了头望着窗外。

    小县令不知从何处凭空变出了这许多的醋统统喝下,满身酸气,寇落苼有些忧愁地揉了揉眉心,思考着怎么才能一劳永逸地将人彻底哄好。他这厢正愁苦,身后那桌闹哄哄的不知在聊些什么,只隐约听见“春来班”、“新戏文”几个字眼,寇落苼一个激灵,支起耳朵悄悄地听。

    一个人道:“诶,那小春楼抱病这么多日了,怎么还没好啊?”

    另一人道:“也不知道他得了什么毛病,都好一阵没见人影了,郑春来也不出来支会一声,咱们这一票戏迷都等着呢。”

    还有一人道:“你们还不知道呢?我听说,那小春楼不是真病了。”

    之前那人道:“你这话说的,他不是病了为何不出来唱戏?”顿了顿,极为惊悚地道:“莫不是跟人家私奔了?”

    “非也非也,”那人道:“听说小春楼不是生病,而是把嗓子给熬坏了。”

    “胡说八道!”之前那个戏迷显然非常激动,尖锐的声音穿过嘈杂的人群刺入寇落苼耳中,他不由得眉头一皱,继续听那人气急败坏地道:“小春楼是谁!啊!咱们小春楼那是茗县当之无愧的第一金嗓子!别说茗县,我敢打包票,人家就算放在整个江北府,那也是数一数二的花旦,他的嗓子会坏?笑话!”

    “诶诶诶,”那人安抚着道:“老五你别激动,咱这也不是听说吗?谁让小春楼这么久不露面,这不跟那啥那啥生不见人死不见尸一样么”那戏迷显然更加激动了,寇落苼听见身后传来一阵桌椅板凳碰撞的声音,像是那人突然站了起来又被大家七手八脚地按回去,那人不怕事大地继续说:“为什么传小春楼嗓子坏了呢?不就是因为他戏不唱开始写戏折子了么,哪个花旦放着戏服不穿跑去握笔杆子?他小春楼又不是秀才出身!”

    有人阴阳怪气地道:“戏子哪有写戏折子的能耐,怕不是郑春来没了小春楼,黔驴技穷想出来的馊主意,让人代笔写的。”

    另一人打着圆场道:“无论如何,茗县第一花旦改写戏折子,好不好看另当别论,至少这噱头还是挺足的嘛。”

    那戏迷哼道:“有本事别去看!看了保管惊掉你们的下巴!告诉你们,小春楼这回写的叫狐仙传,就在今晚辰时,戏台子设在梨花园,前排的位置早八百年前就没了,你们呐,垫着脚看!”说着,拂袖而去。

    其余诸人也觉得没意思,又聊了没几句,各自散开了。

    寇落苼左手撑着下巴,蹙眉喃喃念着:“小春楼写的狐仙传”

    “我也听见了。”傅云书突然幽幽地道。

    寇落苼抬头看去,他还保持着之前的那个姿势,倔强地扭过头看着窗外,不看他。无奈地笑笑,寇落苼道:“你听见什么了?”

    傅云书道:“小春楼写的狐仙传会在今晚辰时在梨花园开唱。”

    寇落苼道:“你想去听戏?”

    “不是想听戏,”傅云书淡淡地道:“此事可能与他的那桩失踪案相关,是必须得去听。”

    “可是方才那人说,前排的位置早八百年就没了,咱们要是去了,就得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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