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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主不虞-第1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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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主,少夫人来了。”楚敛对我没有宣布楚肆的死讯,但也让所有人明白了,荼蘼山庄的庄主并没有什么意外,以掩盖荼蘼山庄的异常。

    逃出去的楚家人也不会主动说出去的,这种事情,说出去只会让人意识到,荼蘼山庄的人失去了庇护,他们还没有那么傻,只要楚敛不主动说破荼蘼山庄这层壳。

    说出去,没有任何好处。

    对楚氏一族虎视眈眈的目光太多,他们不敢冒险,楚敛才把下面的各方产业整理干净,逃掉的楚三爷,与她委实有一阵子杀的厉害。

    荼蘼山庄上下人心惶惶,楚敛愁眉不展,她若除了去才更显得心虚,可究竟是天意,还是人为。

    三年后,年关岁末,寒风凛冽,日长一线。

    “少主,长安城送来了信。”

    楚敛没有戴银箔的脸上神情变化很清楚,慕清明问道:“是出了什么事情吗?”

    楚敛抿了抿干涩的唇角,疑心自己是看错了,这是摄政王亲自来的信,不会有错。

    她说:“摄政王妃,在今年夏日死了。”距今也仅有四个多月。

    摄政王妃的死,昭示着什么,局面一触即发,分崩离析,楚敛本以为还能平静几年的。

    程素素见识到了谢眉若的下场,她自然也知道了,谢眉若与她都是一介作用,在楚敛严重并无分别,到底因为当初那个东西,楚敛愿意娶她,让她在荼蘼山庄有一席之地。

    程素素对楚敛变得温和了,她见到过楚敛的雷霆手段,也看过她面具下的容颜,可惜是被毁了的,脸上被血水沾染,活生生的像是地狱里走出来的恶鬼。

    程素素被吓得连做了多日噩梦,总是梦见楚敛一张白生生的脸上,溅得都是血,凶神恶煞的骇人,然后慢慢的走进自己,笑着举起了手中的长剑,劈向了自己,每每总是半夜惊醒。

    “素素,”楚敛微微低首看她,目光温柔,唇角微翘,对她道:“这些时日,委实辛苦你了。”

    程素素一时恍了神,这可不像是楚敛这种人说的出来的,她能够了解的楚敛,可以说是本性恶劣,对他的下属倒是比对妻子好。

    “是我对不住你,素素。”

    程素素惊讶的抬起头,不相信这个人居然会说出这种抱歉的话,楚敛轻轻的抱住她,手掌温柔抚在她微凉单薄的后背,手中匕首突现,就在要刺下去的一刹那,程素素抬起了头。

    “我不怪少主,原是我哥哥对不住楚家,害死了四小姐。”程素素忽然红着眼道,她在这山庄里生活了三年,楚敛叹了一口气,转过头道:“你想要离开,我也不阻拦。”

    程素素吃惊的看向她,楚敛已经悄悄的收起了手中的匕首,转身坐下,说:“你那个心上人,自你嫁后一直未娶,我知他在何处,他也一直在窥探荼蘼山庄,三年前那一夜,他曾经意图来带走你,不过被拦下了。”

    “你是说,沈长行?”程素素已经很久,没有想起这个人,她害怕想起那段美好的记忆,害怕自己会在楚敛面前显露出来。

    “是,程素素,这三年我未曾动你一根毫毛,现在我可结一份合离书与你,或者为你改换身份,你自行嫁人去。

    至于嫁妆,我也可为你出一份,算是这三年耽误你的赔偿。”楚敛一边慢慢的说之前想好的话,一边想着还有没有遗落的。

    “少主究竟是什么意思,山庄又怎么了?”程素素意识到,荼蘼山庄怕是又要有巨大的变动了。

    “我是在成全你。”楚敛将之前写好的切结书予她,程素素识得他的字迹,他很平静,不像是三年前那次,总能看出戾气来。

    临行前,程素素站在马车下,对她行了福礼,平和道:“我本也是没什么不舍的,少主,多谢你。”多谢你肯放手。

    送走了程素素,楚敛就开始着手准备进京之事,她还从没有去过北地,这一去,不知还能不能回来。

    楚敛给剑宗送去了一封信,言明自己要赴长安之行。

    “少主,剑宗的来信。”叶繁想着,只有剑宗送信来了,少主才会高兴一二,省得总是愁眉不展的。

    没想到少主看完了信,情绪就更糟糕了,她放下信纸说:“我恐怕要回一趟灵台山,暮蓝师兄唤我回去了。

    楚敛心里有了准备,剑宗这样高于荼蘼山庄的门户,晓得楚家发生的事情,也不是不可能,她没有主动揭破,但也没有隐瞒的意思。

    师父多半是不赞同这般睚疵必报的行径,索性也就不再犹豫。

    她走到山门之下,大抵是因孟春江之事,剑宗大乱了一番,看守山门的弟子已是成了惊弓之鸟,剑宗的看守也较以往严密起来,寻常人等不得进入。

    楚敛无法,她已是离开剑宗,只得将暮蓝师兄的信递给看门的弟子,看着他拿着信小跑进去,出来的是许久不见的暮蓝师兄。

    “暮蓝师兄。”

    “唉。”暮蓝师兄看他一眼,无奈又痛恨,怎么,这么就会变成这样,当初乖巧的小师弟变成了这个样子。

    “清微,你在荼蘼山庄大开杀戒的事情,师父已经知道了。”

    心下一沉,楚敛嗫嚅着,沉吟片刻道:“既然师兄都知道了,十一也就无需隐瞒了。”

    “十一,师父已有决意。”这话一出,楚敛也明白了师父的意思。

    楚敛攥着暮蓝师兄的衣袍,恳求道:“师兄,清微别无他求,不敢奢求师父原谅,只想见一面师父,十一在这里给他老人家磕头了。”言罢,便撩袍跪了下去,重重的磕了一个头。

    “好吧,我去替你传达一声。”暮蓝依旧心软,看不得小师弟这么苦苦哀求。

    “多谢师兄。”楚敛顿时喜形于色道,从她成年之后,便很少露出这样的孩子气。

    暮蓝师兄摇头叹了一口气,负手往大殿里去了。

    十二年前,她也是从这里一步步走上前,跟在楚肆身后,高山仰止,拜见了师父,那位天下人敬仰的老人家。

    他摸着她头上的总角笑呵呵道:“小子根骨不错,老夫收了也不算亏。”

    父亲松了一口气,将她留在了这里,转身离开。

    暮蓝师兄回来后略带为难之色道:“清微师弟,不要再等了,师父他老人家,的确不想见你。”

    师父这次怕是对她失望至极了,昔年她曾答应过师父,无论如何,绝不伤同门性命。

    “师父,师父说”这些话说出来未免太过伤人,暮蓝师兄心慈仁厚,总是不忍心的。

    “师兄请说,十一恭聆师训。”楚敛依旧恭敬,没有半点他们听说的那么凶神恶煞。

    暮蓝问道:“何为剑者,楚敛,你可明白?”

    “善战而不战,不好战,不恶战。”

    暮蓝深吸了一口气,走到大殿中间,运气朗声道:“吾宗门上下,皆不可效仿此人之行,有违师门训者,逐出师门。”

    楚敛孤零零的跪在大殿外,一如从前孤瘦清直的少年,眼睛红红的,暮蓝师兄走到她面前,微微俯身,伸出手在楚敛面前,道:“交回来吧。”

    楚敛知道他说的是什么,眸子一颤,缓缓褪下指上玉戒,放到了暮蓝师兄的掌心,这是师父当年为了让她谨记门规,而戴上的。

    暮蓝师兄合了手掌,那玉戒瞬间被碾为齑粉,山风呼啸,徐徐飘散在楚清微的眼前。

    心蓦然刺痛起来,她扬起头,暮蓝师兄面无表情,岿然不动,往日的师兄弟情分也就此结束。

    “是徒儿不孝,违背师训,毁坏昔日誓言,今日结果,俱属罪有应得。”楚敛砰然跪倒在山门之前,稽首叩拜师恩,目含热泪,强压哽咽之意,一字一句道:“弟子楚敛,今日拜别师恩,唯望师父保重身体。”

    三叩三拜三跪,一别之后,逐出师门,不复相见。

    暮蓝师兄在上面看着,只叹了一口气,轻拂了拂手道:“清微,去罢,去罢。”

    “暮蓝师兄保重。”楚敛站起来,拱手道。

    她望着剑宗的石碑,终有一天,她自要光明正大的回来,暗自咬了咬牙,站起来决然转身离去。

    宗主站在远远的一棵柏树下,看着那离去的残影,当年来到自己膝下的茕茕孩童,已然长成了野心勃勃的青年,惆怅万分,这十一个弟子,竟没有几个是安分守己的。

    “难不成,这都是命?”

    “师父?”暮蓝有些担忧的扶着宗主,师父怕是气坏了,又看着远处问道:“就这样赶十一师弟走,会不会太过于绝情?”

    “暮蓝,大丈夫处世,若想要追求名利,便要懂得割舍。”

    暮蓝垂头不语,他只是对小师弟比较心软,毕竟也是手把手带过的,从那么大的小孩子长成独当一面的楚少主。

    “只看各人运道了,今日逐他离开,来日事败,也不致败坏师门,连累师兄弟。”宗主道:“我教会了他武功,却没有教会他辨别是非。”

    宗主是为了剑宗着想,暮蓝师兄无可辩驳,即使是他在宗主的位置,也是要做出这样的选择。

    楚敛知道,从她选择跟随摄政王的那一日,什么都回不去了。

    回不到过去的楚敛了,只有玄衣大人,没有剑宗的十一弟子。

    “我做了二十一年的楚敛,终于,终于,只能是玄衣了。”

    “转眼已经三年了,楚帧真是个人才,短短半年的功夫,上次他就能在外与东楚的人联手,打了我个措手不及。”

    楚肆闭着眼端坐在塌上,像是身边没有楚敛这个人,他一天有四五个时辰都是这样,屋子里只有楚敛的声音,慕清明在外面守着。

    “这江陵虽然是祖籍,但我们的主子却是长安城的,这里到底不能久留了,反正也没什么了。”楚敛絮絮叨叨的说,她也不管楚肆是否在听着,这些话她终是要找个人听着。

    “你要离开了?”楚肆终于说了话。

    “是,长安城,为摄政王效命。”楚敛不再像过去,对楚肆总是大发雷霆,而是平静无比,把他当作寻常尊敬的长辈,若是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回到了过去,假做父子之时。

    楚肆盯着她,他的待遇现在还可以,只是被铁链锁住了手脚,关在新建的薛氏宗祠的后面。

    楚肆说:“呵,你到底也没逃过这些的诱惑,你也是命运的奴隶,一切都是徒劳的。”

    楚敛赫然而起,那个襁褓里的孩子已成为颀长挺拔的青年,站在他的面前,眉眼清冷,越看越像曾经的薛鼎,就连声音也那样相似,渐渐他就分不清面前的究竟是楚敛,还是他恨之入骨的薛鼎了。

    楚敛半晌才抬起头,看着楚肆,似哭似笑道:“父亲,您可把孩儿害苦了。”

    看着她这样的神情,楚肆冷眼旁观,他现在只恨不得当初没把这个孽障掐死。

    “吓。”楚肆突然暴起,楚敛一时不防,竟然被他偷袭了,楚肆死死盯着他,咬牙恨齿道:“薛鼎,你输了,就不该回来。”

    原是把她当成了死而复生的薛敬轶,楚敛一直以来都不清楚,楚肆和薛敬轶之间,到底有没有结义之情。

    “少主,”慕清明听见动静进来,上前来扶住她,“少主没事吧?”

    “咳,没事。”楚敛扶墙剧烈咳嗽着,他泪眼朦胧中看到楚肆癫狂的模样,眼泪不知为何越流越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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