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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主不虞-第1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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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主,”慕清明听见动静进来,上前来扶住她,“少主没事吧?”

    “咳,没事。”楚敛扶墙剧烈咳嗽着,他泪眼朦胧中看到楚肆癫狂的模样,眼泪不知为何越流越多,怎么也止不住。

    楚肆倒在墙角,神智糊涂起来,捧着手颤抖,一头乱发,楚敛居高临下的道:“可惜了,楚虞的尸体一直没找到,不然,我就让他来陪楚家主你了。”

    她相信楚虞没有死,不见尸骨,山下也并非湖水河道,若真的死了,总是能够见到他的尸体的,他绝对不可能这么容易死掉。

    楚虞的武功究竟如何,楚敛也不太了解,总之,是足以自保的罢。

    楚肆打伤了他,听见楚虞的名字又安静下来,默默的念叨着:“文嘉,文嘉”

    她拿起酒壶,为楚肆斟上一杯酒,突然听见对方说:“攀附权势的人,终有一日会被权势吞噬。”

    楚敛手中动作一顿,壶中一滴酒水落在地上,在地上变得焦黑,想是吃人的恶魔,楚敛说:“这句话,楚家主,你我二人理应共勉。”

    身后传来呜咽的哭声,大抵是悔恨交加,楚敛想,再也不回头了,不回了。

    楚肆利用乌衣骑,翻云覆雨近二十年,他们都是在这罪孽中行走的人,无论是什么样的后果,都要自己坦然的接受。

    人人都以为自己可以掌控权势,最后都死在诱惑之下,楚敛,也并非什么淡泊明志的好人。

    “喀咯咳咳”出来后,楚敛突然弯了腰身,捂着嘴猛烈的咳嗽起来。

    嘴中弥漫起浓烈的血腥气,才咯出一口血来,这一咳就停不下来,血水不断的从嘴中涌出,泪水从眼角流下,胸口一股气息跌宕,楚敛“噗通”一声,双膝一软跪在了祠堂前。

    一只手撑在地上,另一只手慌乱的掏出帕子去擦嘴中的血水,却怎么也似乎擦不干净,白色的帕子整个染成了血红色,楚敛伏在地上许久,突然放声大笑起来。

    “哈哈,父亲,我以为我报了仇,可是,今日才发现,咳咳,我不过是变成了和他一样的人,一样的卑劣。”楚敛捂着胸腔吐出一大口鲜红的血,又哭又笑,狼狈不堪。

    偌大的祠堂安静而寂寞,空荡荡的只有那燃着的香,一闪一闪的,明明灭灭,风沙沙吹过梧桐树,似是在答应她的话。

    血染红了前襟,她心中悲哀,注定孤独,哭泣的不能自已:“父亲,我真是最该死的人,我明明知道,明明知道这样是错的,可我还是义无反顾的做了。

    我明明可以阻止这些,我就是恶魔,我杀了他们,我亲手杀了他们,我将他们一步步的推进了深渊。”

    一片翠绿的梧桐叶飘落她的眼前,楚敛已然泣不成声,泪眼朦胧,一步一步走到今天这个地步。

    山庄各方面都已经安排妥当,楚敛宣布了楚肆的死讯,将他葬在了楚家的墓地里。

    临行前,楚敛对慕清明说:“我想再去看看他。”楚虞的衣冠冢在西山上,楚敛权当他死掉了。

    “是,属下这就去安排。”

    “不用太兴师动众,备马去即可。”

    楚敛披上斗篷,一走出湮华楼还是有些清寒的,尤其湮华楼周围,被一层层的竹林包围着,更是多了几分寒冷,竹尾森森,其间还有洁白碎雪。

    马车粼粼,慢慢行驶出了荼蘼山庄,冬日里农人都在猫冬,路上并没有什么行人,荒山野岭,路上厚厚的积雪被压出了印子,冷风从缝隙里钻入马车,很快消失在暖炉的烟火中。

    “少主,到了。”

    等下了马车,发现路上的车辙印,还有杂乱的脚印,看来已经有人提前来了,慕清明往前走了几步,看了看,回来道:“这应该是郡王妃的车架。”

    楚敛眉间一跳,楚卿来了?

    白雪皑皑,松枝耸立,一道蜿蜒的小路被人扫了出来,石阶向上,枯黄的松枝在地上铺了厚厚的一层,踩上去倒也松软。

    等到山上的时候,楚敛就发现自己错了,来的不止是楚卿,还有一个携着孩子的少妇,那妇人素衣素裳,貌若桃花,旁边放着盛着纸钱的篮子,正是楚虞的发妻和孩儿。

    楚卿里着一身柳色厚重衣裙,娇嫩清新,貂绒雪帽,雪粒子沾在白色的绒毛上颤颤的,转头就看见一位不速之客。

    她嘴角动了动,神情古怪的看着楚敛,红着眼眶冷然道:“呵,今天是什么好日子,连楚公子都大驾光临?”

    又注意到楚敛的目光落在身旁的齐柔母子身上,她微微蹙起秀气的眉,不动声色的往前走了两步,挡在了二人前面。

    楚敛顿了顿,没答楚卿的话,而是淡淡问道:“这是他的孩子?”

    没有人答话,楚卿和齐柔只是更加防备的看着她,楚敛细细打量那孩子,穿着月白的小袄,一件小小的白裘斗篷,穿着一双虎头缎子鞋,留着总角,与楚虞幼年神似。

    一双秀致细长的眼睛黑白分明,看着更显伶俐乖巧,粉雕玉琢的,楚敛走近了一步,想要摸摸他的头,就被楚卿挡住。

    “来人。”楚卿一挥衣袖,身后的郡王府侍卫立刻上前,拔剑相对,慕清明当即一步走上前来,剑稍出鞘,一时间气氛剑拔弩张。

    楚卿高昂着下巴,声音轻细,淡淡讥嘲道:“慕侍卫,这里没你什么事吧,你难道还想在堂哥的墓碑面前,对我们动手不成?”

    “清明,退下。”楚敛道。

    慕清明立刻收回剑刃,退后一步低头应是。她还是解释了一下:“我只是来祭拜一下,稍后就走。”

    楚卿面色透白,秉退了侍卫,倒也不敢再让人吓唬他们。

    她也知道,就算当真动了手,这些侍卫也不是面前二人的对手,不过是以卵击石罢了。

    只得强忍住怒气,看着楚敛拿出香烛贡品祭拜,看着样子倒是十分虔诚,仿佛楚虞的死与他没有任何关系。

    “郡王妃,看在往日的情分上,我也不会伤害你的。”

    楚敛把她嫁入郡王府后,确实没有再与楚卿有过任何联系,若不是今日在这里碰见,等楚敛去了长安城,怕是没什么机会再见面了。

    “你还有脸来这里祭拜,你不看看自己”楚卿脸涨得通红,张口欲言,却被人从后拽住,她回头不解的看了齐柔一眼,堂嫂只是安抚性的握了一下她的手腕,轻轻摇头。

    旋即齐柔慢慢走上前来,目光清澈中带着哀伤,微抬螓首正视着楚敛,先是福了福身,随后缓缓开口道:

    “楚少主,许久不见了。我是个没什么见识的妇道人家,这些恩怨情仇,我不清楚,可我也知道,杀夫之仇,不共戴天。”

    “说的是。”楚敛微微颔首,倒是也不否认。

    “楚公子,你日后还是不要来了的好,想必我家夫君,见到你更是死不瞑目。”

    说到最后,她已经红了眼眶,那些美好的回忆,都已经成了不能触碰的痛。

    楚敛张口想说什么,但最后只是负过手去,微扬下颚,看着楚虞的墓碑,微躬了躬腰身,淡淡道:“长嫂既不愿见到我,我也自然不会去打扰长嫂与侄儿。”

    她将要入京,恐怕没个一年半载回不来,当然,也可能,余生再也回不来。

    这一去,恐是凶多吉少。

    她只是看那孩子很奇怪,感觉突然冒出一个与楚虞有血缘的小娃娃,那个多年苍白的男子,也有自己的儿子了。

    楚虞是楚肆的儿子,楚氏一族踩在薛氏的血骨累累之上,那么父债子偿,可这其中,最无辜的便是齐柔这几个被牵连进来的女子了。

    “楚少主,我们告辞了。”

    “请。”楚敛退后一步,彬彬有礼道,随后看着她们上了马车。

    楚卿纤长的扇睫微垂,投下淡淡阴影,这样的人,她偏过头去,不想让堂嫂看见自己的眼泪,泪水落在柳色衣袖上,渲染成了深绿色。

    “七妹,想哭就哭出来吧。”

    楚卿靠在马车璧角,颤着肩膀,捂着脸哀哀的哭道:“嫂子你不懂,若是寻常仇人,我就是死也不会放过他。可是,为什么,偏偏是他呢,我们明明一起长大的。”

    楚卿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虞哥哥自小待他们都一样的好,他亲手,害死了这样待他们好的兄长。

    时至今日,他竟然还能这样坦然自若的去祭拜楚虞,那样理所当然的面对他的遗孀与遗腹子,没有丝毫的愧疚之情,难道这样的人,真的有心吗?

    她和他一起长大,整整十余年,却没有看出来一丝一毫,他是这样的狠心。

    “难道这么多年一起长大的情意,就不值得让他放过五姐姐他们一命吗,”

    “七妹,莫要再哭了,回去让江郡王看见了,可又要担心你了。”齐柔拿着帕子给她擦干净眼泪,又抱着怀里的孩子哄她。

    “子荀,快叫小姑姑不要再哭了,不然就不美了。”齐柔轻声细语的,一直不言不语的楚子荀伸出白白胖胖的小手,拽着楚卿的衣袖,糯糯道:“姑姑,不哭。”

    “乖子荀,姑姑不哭,姑姑有子荀呢。”楚卿真心疼爱这孩子,她时常请齐柔到郡王府来。

    “兄长,你这是拿命在与我博,但你可知道,死人永远是斗不过活人的。”

    楚敛的面庞深深笼在兜帽之下,雪雾蒙蒙,一柸黄土埋葬了所有的恩怨情仇,茫茫青野,汉白玉石碑上刻着楚虞的名字。

    “兄长,我知道,我一直都知道你对我的好,可命中注定,别怨我。”楚敛倒了一盏酒,反手倒入土地中,转身离开。

第100章 琼琚() 
长安城中,七月末发生一桩惨案,堂堂摄政王妃竟然在宫中暴毙。

    七月末,这是很平常的一天,正逢雨季,天气炎热,耿琼琚与左辞发生争执后,入宫觐见太后娘娘,卢太后眼皮一撩,宫女通传道:“太后娘娘,摄政王妃进宫来见。”

    卢太后对此很是头疼,若不是耿琼琚还有用处,她早将这个麻烦的女人扔到一边了。

    一大清早的听见她又来了,也不由得扶额道:“这丫头整日哭哭啼啼的来寻哀家,自己整日与男人寻晦气,哀家怎么管得了。”

    身边的福公公苦笑道:“太后娘娘这么多年,也要习惯了。”隔三差五的,摄政王妃就因为各种各样的理由进来来告状,求着卢太后想法子,为难摄政王一二。

    “习惯什么,她以为哀家不想尽快除掉她那个野心勃勃的丈夫吗,她自己若是有用点,何须哀家操这么多心。”卢太后对此诸多抱怨,最后还是无奈的问道:“她又是什么事情啊?”

    福公公低声道:“这个王妃娘娘说,摄政王命人撤了她哥哥的官位,而且已经半个月没有回去过了。”

    “难道哀家还能管到他们夫妻之间的事情里吗,要她嫁给摄政王做什么的,自己都不清楚了吗,什么事情都要哀家来拿主意,这个废物点心。”

    “太后娘娘息怒,当初您不是也说王妃娘娘虽然愚钝了些,到底是听话嘛。”

    卢太后很心累的摆摆手,说:“哀家是要他们夫妻不同心,可是,这个女人的脑子也不聪明,不知道什么叫身在曹营心在汉,非得与摄政王闹翻了给我看。”

    耿琼琚也相当的委屈,她也没做错什么,父亲说女儿做了王妃,反而父亲只是一个五品小员怎么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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