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麒麟书城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麟趾-第119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尽一份孝心,谁知、谁知”

    皇帝怒道:“钟繇真迹何其难寻,五百两就能买到,岂非满大街都是了?你怎么就不动动脑子?!”

    贺泰颤声:“是儿子愚钝”

    贺穆他们赶紧跟着跪下请罪,其他人也不敢再看热闹,纷纷起身,劝说皇帝息怒。

    皇帝冷冷道:“你的确是够愚钝的,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白瞎了这个好姓氏!”

    他又问齐王:“你这幅真迹,又是从哪里淘弄来的?”

    齐王忙道:“是儿子手下一个门客,逛铺子的时候发现这幅手书,他知道我一贯喜爱书画,便帮我留意着,我亲自察看之后,见果然是钟繇真迹,就赶紧买下来,当时讨价还价,花了整整两千两,还搭上曹不兴的一幅画。”

    皇帝:“哪家铺子买的?”

    齐王迟疑片刻:“西市的一间铺子,名叫五彩记。”

    皇帝又问贺泰:“你的该不会也是在同一间铺子买的吧?”

    贺泰摇摇头,哑声道:“不是,儿子是在林氏画铺买的。”

    皇帝:“把眼泪擦擦,在朕的寿宴上嚎啕大哭,成何体统!”

    贺泰手忙脚乱擦了眼泪,请罪道:“此事是儿子愚钝,让您烦心了,还请父亲再给儿子一个机会,重新献上寿礼。”

    皇帝冷笑:“你该不是想去找那间铺子算账吧?”

    贺泰:“不瞒您说,儿子原本准备了两份寿礼,另外一份,是家中上下,亲手抄写的佛经,但后来我看见钟繇真迹,就觉得只送佛经,无法彰显心意,这才与卖家讲价,用五百两买下那幅手书”

    他现在只后悔当初没有听几个儿子的建言,现在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皇帝没好气:“孝心不是用银两来体现的,若真有那份心,哪怕送根稻草,朕也不会嫌弃!”

    贺泰:“儿子知错”

    齐王正想出言求情,就听皇帝道:“你是有错,错在受人蒙蔽,不知明辨是非,十一年前如此,十一年后还是如此。”

    听他提及十一年前的事,众人都将欲出口的话咽下去,不敢再出声。

    皇帝却话锋一转:“但你胜在一片孝心赤诚,这幅赝品,朕收下了,往后自己长个教训,别再闹出笑话。”

    贺泰抬起头,本以为这次一定会被骂得很惨,谁知父亲竟轻飘飘揭过,还肯定了他的孝心,这让贺泰有种如置梦中的恍惚感。

    “父亲,快谢恩!”贺穆在旁边小声提醒。

    贺泰醒过神来:“父亲明鉴,儿子无以为报”

    若说之前哭泣是惊慌失措,也是为了博取同情,这下可就哭得真心实意了。

    皇帝暗叹一声,知道长子这是被旧事吓坏,连胆子都给吓没了,便弯腰亲自扶他一把,还掏出怀中手帕:“擦把脸,都入座吧。”

    贺泰接过帕子,受宠若惊。

    既然皇帝息事宁人,不愿追究,众人也都识趣地不再提,悠扬乐声复又奏起,舞姬重新入场,一派和乐融融,仿佛之前的风波从未发生。

    却是苦了宋氏这等没有见过大场面的小妇人,被方才一幕吓坏,余下的时间也没心思再欣赏什么歌舞,一直提心吊胆,战战兢兢地盼着宴会结束。

    酒过三巡,月上中天,筵席将近尾声,贺泰并齐王卫王,三兄弟上前敬酒,皇帝扶着额头,带了三分醉意,摆摆手:“朕不胜酒力,心领了,你们自个儿喝吧。”

    他冷不防问贺泰:“这些日子你在家中,都做了什么?”

    贺泰:“惟读书练字而已。”

    不料皇帝又问:“读的什么书?”

    贺泰不敢拿些学问高深的书来充门面,在精明的父亲面前,只会立马被识破,所以他老老实实道:“是一些山水游记,还有郭璞的水经。”

    皇帝挑眉:“哦?你还想治水?”

    贺泰:“儿子只是瞧着里面记载山川形胜,颇为有趣,正可与汉书里的地理志相互对比察看。”

    皇帝嗯了一声:“既是如此,明日起,你就去工部办差吧。”

    贺泰傻眼:“啊?”

    皇帝不悦:“啊什么啊?没听清朕说的话?”

    “不不不,听清了,听清了!谢陛下隆恩,儿子定当尽心尽力!”贺泰狂喜得有些语无伦次。

    皇帝:“从前你只在礼部待过,如今时隔多年,想必也都忘光了,治河也好,营造也罢,工部那些东西,你是一窍不通,去了之后,要好生向工部的人请教,不可任意妄为。”

    贺泰心情激荡,忙一一答应下来。

    齐王在旁边听得有些怔愣,心说方才大哥还被骂得狗血淋头,怎么三言两语又被指了差事?难不成献了幅赝品,反倒还有功了?

    他心下有些不安,不由偷眼望向皇帝,皇帝却未看他,只盯着贺泰训话。

    齐王又朝弟弟卫王看去,却见卫王脸上也浮现出一丝茫然之色,显然同样不解。

    如果说皇帝忽然让长子去工部办差,仅仅是酒醉后的心血来潮,那么接下来的发展就更令人吃惊了:就在寿宴的隔日,宫中下旨,曰皇长子贺泰诚心悔过,且因反贼乐弼兵临城下时,守城有功,封鲁国公,赐原鲁王府邸居住,入工部协办差事。

    齐王再也无法欺骗自己说皇帝老爹只是一时心软,他忙召来心腹幕僚,开门见山就问:“依你看,陛下让大哥回京,是否与立太子有关?”

    幕僚问:“皇长子买了赝品的事,是否与殿下有关?”

    齐王一口否认:“自然没有!”

    幕僚:“那殿下是否事先知道那是一幅赝品?”

    齐王不说话了。

    幕僚叹道:“殿下既然知道,为何不说?”

    齐王为自己辩白:“此事不能怪我,五彩记与林氏画铺原本就是一个东家,我先订了那幅玉台赋真迹,店铺东家为了吸引客源,特意又挂了两日,才被大哥发现,我怎么知道他们会拿一幅赝品卖给大哥!”

    作者有话要说:

    贺湛:我来给三哥写封信吧,三哥肯定很想我。

    他还没开始写,贺融的信先到了。

    贺融写道:回到京城,一切都好,吃的特别多,我给你列个单子,让你感受一下:羊肉胡饼、明炉烤鱼、飞刀鲙鲤、生腌螃蟹、无脂肥羊、罂鹅笼驴省略三万字。

    贺湛:三哥丧心病狂!

第105章() 
昨天晚上是平安夜;她原本应该有一个梦幻般的美好夜晚。

    三哥虽然嘴上不说,可他什么都记得。咬下一口鲜香流油的酥饼,贺湛如是想道。

    但他的好心情止于第二天一大早。

    刚到北衙校场,贺湛就看见宋蕴带着几个人怒气冲冲走过来;那气势若是用在战场上;估计能一骑当千,等对方走近,贺湛才发现宋蕴脸上挂着彩,右眼一圈青黑异常惹人注目;他身后的人也都或多或少受了伤。

    “贺湛!你可真是胆大包天啊;当面干不过;就玩背后告状的小人招数?!”

    贺湛不明所以:“什么背后告状?”

    宋蕴气得脸都红了:“整个京城就没有人敢跟我作对,不是你还有谁!”

    他后退两步,指着贺湛对自己身后的人道:“你们谁能把他放倒;我把南吕坊包下来请你过夜!”

    宋蕴没忘记自己昨天挨了揍;他身后几个世家子弟仗着人多势众,又在军营里练过些时日;便都摩拳擦掌;朝贺湛扑过去。

    张泽远远跑来:“你们作甚,我要去叫程将军了!”

    宋蕴冷笑:“程悦他管不着我们神武军的人!”

    人字还没出口;宋蕴张着嘴巴忘了合上。

    围殴贺湛的那几个人,全都倒在地上,叫着痛翻来滚去。

    贺湛还表现得很好脾气,仿佛刚刚根本不是他动的手:“你是不是有点误会;我昨天下操之后就归家了,哪里也没去,又怎么去告你们的状?”

    张泽气喘吁吁跑过来:“宋蕴,你别欺人太甚!”

    宋蕴没想到自己打不过贺湛,几个人一起上也不行,只能色厉内荏撂下威胁:“你们给我等着,这事儿没完!”

    “这事儿的确没完。”接话的却不是贺湛,而是他身后的人。

    宋蕴一个激灵,猛地转身,就看见季嵯季大将军连同羽林卫统领程悦都站在他身后。

    “这是怎么回事?”季嵯皱眉问道,他早就知道北衙风气不大好,但这已是积年旧习,北衙里这些卫士,一个比一个来头大,底下的统领们,不看僧面看佛面,也不大好下手管,久而久之,勋贵子弟与平民子弟的对立越来越严重。

    宋蕴可以不给程悦面子,但面对季嵯,他不自觉气短三分:“回大将军的话,也没什么”

    季嵯喝道:“抬头挺胸!大声点!军中规矩怎么教的?”

    宋蕴咬咬牙,挺起胸膛:“回大将军,什么事也没有!”

    他不傻,昨日在南吕坊的事被揭出来,贺湛有没有事暂且不说,他肯定是要受罚的。

    季嵯望向贺湛:“你说。”

    贺湛拱手:“回大将军,昨日我与宋蕴发生了一些言语误会,原本以为此事已经揭过去了,大家也算不打不相识,谁知今日他二话不说又直接动手,属下也不知为何,但属下知道,军中打架斗殴,已是违反纪律,是以愿意接受惩罚。”

    季嵯颔首,淡淡道:“那你们今日就比照别人,训练加倍吧,我会让你们各自的百夫长盯着你们,没做完就不要走了。”

    他看了张泽一眼:“这里所有人都是。”

    张泽张大嘴巴,目瞪口呆。天呐,关他什么事?他一句话也没说,招谁惹谁了?

    宋蕴却不大服气:“大将军!”

    季嵯:“宋蕴,当日你祖父要将你送到北衙来,我是不赞同的,但你祖父不仅坚持,还让我严加管教,你若不想在北衙待着,可以回去与你祖父说,我自然不会强留。”

    宋蕴彻底消停了。

    季嵯带着程悦离开,陈百夫长过来,冷冷道:“方才大将军的话,尔等都听见了?宋蕴,你是神武军的,回神武军去领罚,自有人盯着你们。”

    宋蕴狠狠剜了贺湛一眼,带着一帮扶腰揉肩的跟班走了。

    张泽苦着脸,认命拎起两个大铁球,跟着贺湛开始炼臂力,别人举五十次,他们就得举一百次才能停下来。

    见陈谦负手走远,贺湛小声问:“宋蕴怎么一来就找我茬?”

    张泽嘿嘿两声,幸灾乐祸。

    原来昨天南吕坊为肖眉娘竞价开脸,跟宋蕴一起去的人里边,有个叫邱溯的,现在在南衙当差,他去年刚成了亲,而且妻子性情凶悍善妒,邱溯有些惧内,每次去青楼妓馆,都是瞒着家里的。结果昨天好巧不巧,也不知他在街上被哪个熟人瞧见了,对方去他家里告了一状,结果邱溯的妻子直接带着娘家的下人闹到南吕坊去。

    “当时我也在场,那邱溯啊,啧啧,被好一顿狂挠狂揍,今日估计都要请假养伤了,不仅如此,他妻子还让人将南吕坊砸了个稀巴烂,连带宋蕴那几个人也不能幸免,身上都挨了好几下,他肯定是以为你去邱家告的状,才会来找你麻烦。”

    恶有恶报,贺湛当然挺高兴,但这种黑锅他也不想背:“我连邱溯都不认识,还怎么找上他家?”

    张泽:“我想也是,估计是邱溯那悍妻自己派人跟踪丈夫,你昨天没去真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