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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徒"谋不轨-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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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剑圣弟子只有一个,人人向往之,谁都不愿意这个唯一是别人。若景澈当真是,众人也难免不了有嫉妒——这里哪一个不是万众挑一的人杰,哪一个心中不是有着激昂志向,却还是淹没于南穹众弟子之中。

    景澈已经走到了石道中央,左右一大片弟子在注视着她,而前后都是冰冷的空气和无情的寒风。她的脚步顿住,脸色逐渐难看起来。

    视自尊高于生命的她,如何能许自己在如此多人中被羞辱?

    可是她却半句话都辩解不得。

    难道她要告知全世界,所谓宫霖口中的她不受剑圣待见,是由那夜她险些当着百里风间的面被凌|辱之事而起?

    仿佛突然被扔到孤岛之中,四周都是茫茫大海,她不知道要等待谁来救她,她甚至放弃了呼喊。因为她知道,纵然她歇斯底里,她声泪俱下,也没有人能救得了她。

    更何况,她的骄傲不允许她做如此颜面尽失之事。

    他们曾共进共退,可那个时候她勇往直前,他醉生梦死,而如今她进退不得,她孤立无援,这时候,他却在为天下大事奔波。

    这听起来更是一种嘲讽。

    “师妹怎么不说了?究竟是做了什么好事而晚到,还仅仅是慵懒懈怠,睡过了头?”

    景澈抿紧嘴唇,面目煞白。

    “若说不出来,那便当做屡教不改,无故晚到,还欲强词夺理,按门规,罚跪于练剑台一日。”

    她依然杵着不动。

    风鼓起她一身新弟子服的衣裾,系得匆忙而粗糙的衣带微微扬起,又不甘服帖。掠过她系得有些歪歪斜斜的发绳,是今日出来得来不及好好打理的结果。

    拂过她的眼眸,干涩地有些疼。

    景澈突然觉得,若早知反正会晚到,还不如打扮得端端正正再出来受嘲笑,也不至于如此难堪。

    “你一刻不开口,所有人都要在这里等你一刻。”宫霖话里发了狠。

    众弟子之间窃窃私语声更盛。

    如果未出她这一场闹剧,那众弟子也早该散了吧。三三两两回弟子房,或是另寻清净地修炼。无论她欲要如何,宫霖欲要对她如何,可众人的时间都不该被拖累。

    握紧的指节泛了青白,景澈抬起眼,日光直直刺入瞳仁。

    真是一个好天气啊。

    她缓步走上前,目不斜视,专注而从容,心中反而已经无所畏惧。被孤立的绝望寸寸割入骨,望着茫茫大海失措焦虑,还不如跳入大海,任由海水窒息作伴。

    宫霖正眼都不瞧她,脸上冷若冰霜,是志在必得的神情。

    屈了腿,景澈面对那把巨大石剑缓缓跪下。

    “晨练结束,大家都散了吧。”宫霖的眼中闪过一丝得意洋洋,扬声道。

    众弟子不会明着看热闹,只好奇地用余光瞟了几眼那脊背挺得笔直的少女,只觉得一股不容侵犯的凛冽高傲。有人同情,亦有人无动于衷,反正都是三三两两离去。

    而见到逆着人流而上的一袭白衣,却让宫霖微的一怔。

    “也修师叔……”她心虚唤道。

    也修的清冷是从骨子里透出来的,令宫霖无法正式他的目光。

    “何必咄咄逼人。”也修面无表情,只吐出一句。

    “门有门规,自然不能应人而异,更不能出尔反尔。”宫霖仍是少了底气。

    “哪怕掌门默许,你也不必当众如此羞辱她,”知道无可再辩,也修索性不看她直直往前走,擦身而过的时候,又顿了顿,声音低了几分,寒得仿佛冰冻三尺,“蛇蝎心肠。”

    宫霖怔在原地半晌,不知不觉竟然浑身发抖。

    回头一看,那个高大而清瘦的白衣男子站在罚跪少女身侧,依然是一言不发。阳光就这么笼罩在两人身上,看着可真是郎情妾意的一对。

    她转头就走,高傲尽失。

    跪着入了夜,没了日光照射的练剑台更是阴风阵阵,寒意无比。巨大石剑岿然不动,婆娑树叶瑟瑟发抖。

    景澈依然毫无懈怠,笔直地跪着。也修站在她身侧,仿佛一尊雕像。

    “你回去罢。”不知沉默了多久,景澈说了话,嗓音中微有喑哑。

    “嗯。”没有语气地应了一声,也修却仍是杵着不动。

    又是一阵寂静。

    “烦死了。”景澈轻声似是自语,目光专注地盯着前方,面上一行蓦然清泪潸然。

    垂眸看了一眼,仿佛石子落入深潭泛起涟漪,也修蹲下身,替她拂了眼泪:“现在晓得哭了,之前还嘴硬做什么。”

    景澈想弗开他的手,不料眼泪更盛,如此一动,绷紧的身体失了平衡,登时绵绵地瘫倒在也修怀里。

    眼泪婆娑却依是凄绝人心,她抓着也修的衣袍努力不让自己倒下,一开口,便是忍不住的哭腔软糯:“为何师父不来救我——”

    纵然心中说是绝望了,可是又怎么会不期待。

    膝下剧痛袭来,一日滴水未进已经让景澈烧得厉害,头脑昏昏沉沉。

    眼前朦胧幻觉,仿佛百里风间正朝她走来,右手执剑,腰侧别了个酒葫芦。愈来愈近,看到他英俊脸上的青色胡茬肆意滋长,薄唇启合,他斜起一抹安心而不正经的笑。

    ——“阿澈啊,师父来晚了。”

    

第三十章 后山岩道() 
就在景澈烧得神志不清幻觉师父正向她走来的时候,在伽凰山的后山岩道中,百里风间本人打了两个巨大的喷嚏,摸摸下巴胡茬,突然无奈地想起了被他留在山上的景澈。

    是不是她还记恨着在背后说他坏话……真是个不懂事的丫头啊。

    “扑棱扑棱”两只不知名的小鸟妖受到了惊吓振翅从岩壁上飞了出去。

    不知道阿澈现在怎么样了……这丫头啊。

    要不是看在她最尊崇的岁笙师姐的嘱托上。

    要不是看在她一个少女在古墓中躺了那么久的苦楚上。

    要不是看在,看在一路上她也曾温暖过那百年来冰凉如剑的心的份上。

    他这般慵懒的人才不会在拜师的那场闹剧后,又特意匆匆赶到墨塔拜托禹向薇好好照顾那个骄纵的丫头。

    淡泊洒脱惯了,无意于解释任何误会,可偏偏对她不知是怜悯还是愧疚,心里始终有根神经揪在那儿让目光移不开,只想寻到她鲜活的身影。

    莫名回想起临走那晚,路过山门,又折身前往弟子房,却在景澈的房门口迟迟未进去。

    他是有些怕了,怕听到她又是那种微嘲而漠然的一声“百里剑圣”,夹带少女的肆无忌惮和女人的妩媚妖娆,那弯弯而撩人的桃花眼里都是挑衅,当真叫他无言以对,爱恨不得。

    于是他吹了半晌冷风,转身走了。

    可是他不晓得,同一轮清辉下,他在她门外叹气的时候,她在门里头受冻辗转,她在里头想他怨他,而他这转身一走,又错过了一次拯救在她心中英雄形象的机会。

    百里风间下意识的摸起腰间的酒葫芦,手指一滑,却是另外一样跃入掌心。

    是特意从藏宝阁中请出的索神引,以用来寻**碧玺中的第四颗。

    唉,算了,这**神玺本就和阿澈有着莫名的关系。又和这天下有如此重大的关系,就早点出发去寻吧。

    他也不想去细辩为何这次,阿澈,排在了天下之前。

    摊开手指,默念了几句法诀。索神引发出了淡淡的光,骤然升起浮到了半空中。

    再看了一眼景澈房间的方向,闭了闭眼仰头灌下一大口酒,玄衣一撩,便像风一般朝后山赶去。

    眼前的树木越长越高越长越密,大约是一盏茶的功夫,在后山的一道岩缝之前停了下来。原是废弃了的岩道,不知多久无人踏足。

    百里收起龙渊白剑,拿出一颗夜光珠,便大步迈了进去。

    踏脚进去的刹那便是厚密的腐叶发出难听晦涩的巨大声响,定了定身掏出一张纸片草草写下行踪让音鹭带它飞回禹向薇那。便继续头也不回坚定的走向了似是会吞人般的无边黑暗。

    与此同时,伽凰山上的禹向薇却想着百里风间而心绪不平迟迟难以入眠。

    一眨眼似乎是看到了当年百里刚入门站在她面前懒懒散散斜着嘴的样子。

    也不知是何时起看到师弟瘦削的背影就开始有了几分绯色的心情,本以为山上的日子清淡淡但这样每天日出日落都能看到他的日子会伴随着她一直到老。

    就算他总是一副同谁都笑容可掬的模样,可多年的相依相伴毕竟是会有些不同的吧。而如今自己这般冷傲的性格不也是等着他而容不下任何人的后遗症吗。

    可没料到之后便是那突如其来的乱世。

    禹向薇被迫收起了那几分可笑可怜的少女心情,做起着高高在上的掌门,默默地远远看着他然后继续冰冰凉凉替他守护着这他曾经在乎过的一草一木,寸土片人。

    那时派中明着按着对百里风间芳心暗许的人不少,可她冷傲的性子作祟,一直将自己的感情按捺于心。

    又隔了很久,她记得无比清晰,那是七十年前的那场复国运动惨败之后,南穹弟子大败撤退,百里风间浑身浴血,抱着七师妹虞溪的尸体回到迦凰山,他连他最爱的龙渊白剑都丢在身后了,他只管抱着虞溪,那个时候她才晓得,她自以为是的等待什么都不是。

    哪怕这对鸳鸯已是阴阳两隔,她也没有任何趁虚而入的喜悦,只是无尽而强烈的屈辱感。

    她从不允许自己错,尤其是错付的情。

    此后她冷眼看着他一蹶不振,看着他醉生梦死,看着他在思念和自责的无能为力中沉沦。

    她努力想与他撇清关系,可心中却总是爱恨纠缠,希望他一振雄风,像从前一样,是拯救天下的英雄,又心中鄙夷,这与她何干?所以只能一言不发,甚至冷嘲热讽。

    而今天,这些曾被击碎的情绪在看到他笃定扬声时又默默的积聚似乎比从前更胜。在她还没发觉之时慢慢开始温热流转。

    禹向薇燃起了几分光亮的眼珠子一暗,又想起了百里今天带回来的那个叫景澈的少女。

    还没长开的模样就已经足够勾人心魄,让她想到另一张熟悉的脸——那个当年和百里风间勾肩搭背如胶似漆的师姐岁笙。

    纵然她晓得最后百里风间是同虞溪在一起的,可心中对岁笙的排斥还是不减半分——曾让她咽下她如此多嫉妒与怨恨的人。

    这个少女长得如此像岁笙,又想到百里风间如此慵懒脾气的人,临走前特意匆匆赶来嘱托她要关照一下她,便心生更盛的厌恶。

    眉头越皱越紧。

    终于忍不住翻身而起却不想到恰巧收到了百里风间从后山传来的讯息。

    目光刚才纸上移开,便忍不住开始担起心来。

    辗转一夜,心不在焉地主持完晨练,发现景澈竟然没有来,于是将她拉到殿中不动声色地说了一番,又唤了宫霖进来,趁着这几天离开的时候让她好好“照顾”景澈这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自己也好放心的去后山寻师弟好一起去寻**神玺。

    禹向薇也未提及这“照顾”的程度,她也没有料到,在她之前,宫霖便已经开始“细心照顾”这不知来路的景澈。

    后山岩道众多,禹问薇只能寻着音鹭来时的痕迹摸进去。幸好岩道也并没有过多分支。

    正庆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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