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筝歌-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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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蒙古的支持,别说竞争汗位,就连自保都成问题,他居然会傻到拒婚

    “那可是蒙古啊又不是随便哪个叶赫的格格”龚正陆连连叹气。

    六夫人步履蹒跚地走到我面前。

    “也许他拒婚,并不是在跟自己怄气。他只是想逼你回去,或者,他是为了还你一个诺言。”

    她有一双能洞察人心的眼睛,似明镜如水,能映照出我一切的秘密。

    “夫人”

    “筝筝,我要赶你走了。”

    “我不敢回去,不敢见他。”

    她轻笑,揉了揉我的头顶,像我摸豪格一样,像妈妈一样

    “有些历史,是我们所无法逆转的,这些都是你的命运。”

    我惊疑不定,颓然对上她的双眸。

    有些历史,是我们所无法逆转的

    这句话,这样的熟悉,这样的深刻这真的是从古代人口中说出来的吗?若非看透这来世重重的人,不会说着这种轮回宿命般的谶言!

    “这是什么意思?”我嗫嚅地问。

    “你回去吧,把你该做的做完再来找我。”六夫人对我露出了一个久违的微笑,“那时候,我会把一切都告诉你。”

    ****

    黎明破晓,我只身立在恢弘的赫图阿拉城下。久违了,这里的一切,都久违了。

    也许他是为了还你一个承诺

    “你爱我吗?”

    “爱。”

    “好!既然你爱了,就不能负我!我要你给我承诺!”

    “你要什么承诺?”

    “我要你保证,你不能始乱终弃,不能三心二意,不能移情别恋,不能不能不经过我的同意,娶别的女人!”

    “好,依你,都依你。可好?”

    “要是你没有做到怎么办?”

    “那就罚我,一生都爱不到你。”

    当初是你要我选的江山!选的天下!

    把你该做的做完

    我没有办法像个鸵鸟一样躲起来,躲他一辈子。现在,我要把这个承诺还给他。

    “一年多来,姐姐还好吗?”

    四周风声簌簌从耳边吹过。塔尔玛出城来接我,没想到如今城中我竟想不出个能帮忙的人,最后唯有带着歉疚地请她帮这个忙。我必须接受这个现实,就是,赫图阿拉城中,再也没有一个我可以随意进出的大贝勒府,也再也没有会无条件帮我,任我依靠的褚英了

    “空空来去,空空如也。”我张开双臂,掀眉笑道,“你看,连身材都没变。”

    她掩嘴一抿道:“姐姐净会说笑。”

    “倒是你,一年不见丰韵了不少。”

    “那钮钴禄氏去了后,我做这个继任的嫡福晋,都快累成了黄脸婆,有时候也想着爷能再娶几门进来,可你也知道”

    她说着哀叹了一声,也不知话中是不是带话。这些时日过着风平浪静的生活,让我的心也清静下来不少。对方是心怀不轨也还,是居心叵测也好,我已没有心思再猜。

    “独宠一人还不好,这可是多少女人梦寐以求的事情啊”

    “姐姐不就不稀罕这独宠吗?”

    我神智稍滞,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换做别人,也许可以”

    “为何是爷,就不行?”

    “一言难尽。”我无法跟她解释,在我身上发生了太多无法解释的事情,即便是解释了,她也不见得会相信。

    她的表情略显失落,她从不掩饰自己的喜怒,这倒是我欣赏她之处。

    “也罢,爷都猜不懂姐姐,我又怎能妄想猜懂呢?”她顿了顿,忽道,“你这次回城,爷知道吗?”

    我摇头,“他还是不肯娶那蒙古公主吗?”

    “本这联姻的事情,爷与二爷、五爷、十爷皆是有份的。科尔沁前来送亲的队伍都在路上了,爷居然说要拒婚”

    “与蒙古联姻,事关政治利害,他这是做什么——”

    “这拒婚之事,也不是第一次发生了,先前蒙古的扎鲁特博尔济吉特氏他也给拒了,这回汗王好不生气,训斥爷不明事理,让爷不娶也得娶这城里头是没人劝得了的,兴许姐姐去能管点儿用。”

    回想起上回在沈阳见得匆匆一面,他说了那样的狠话,怕真是气到了极处吧。

    他要江山,无可厚非这是我应该做的,我必须要完成的,我的命运

第64章 【曾经沧海难为水】() 
“爷每日都会上这里坐坐,既然不想惊扰爷,那就在此守株待兔吧。

    塔尔玛仿佛还想说些什么,半晌,还是没有说出口,只问:“爷若答应娶科尔沁的公主了,姐姐可还要走?”

    我调侃地笑道:“那可要看那公主待不待见我了。”

    她嘴角略抖,最后化作一声叹息:“我也是看爷近来憔悴不少”

    “你安心,我心中自有分寸。”

    东阁里头陈设如旧,一尘不染的家具,摆在向阳方位的软榻,精致的香炉里燃着零陵香

    我曾和他说过,零陵香能祛风寒,东北的冬天格外冷,所以屋里燃着这种香,有治疗伤寒的功效。其实我从未告诉他另一个秘密,那就是零陵香的香草煎服后,是避孕良药。

    坐在东阁里,闻着满屋子的浓香,忽然间,鼻子一阵酸涩,仿佛所有回忆都跑回来了。

    零陵香,果然充满了回忆的味道,如同置身于艳阳天下的花香田野,再无牵挂,再无拘束。

    我从戌时一直等到了子时,屋子里的零陵香熏得我有些晕眩,却还没等到皇太极。

    就在我快要按捺不住的时候,一个塔尔玛身边的小丫鬟匆匆忙忙跑来传信:“府上大阿哥突然病了,爷晚上估计不会来东阁了。我家主子让姑娘不必再等了。”

    大阿哥?豪格?

    “大阿哥怎么会突然病了?”

    “这个奴才也不知道,用过晚膳后就开始上吐下泻,现在府上都忙乱了,人手又不够,我还得赶回去帮忙呢。”

    “额么其呢,额么其去了没有?”

    “城里哪还有额么其呀!姑娘不知道吗?今天大妃临盆,额么其都赶去大妃殿啦!”

    相比起大妃分娩,豪格这边的确不算什么,但小孩生病是一分钟也耽误不得的我猛地回过神,抓着那小丫鬟道:“我懂一些医术,走,带我去瞧瞧!”

    虽然对自己的医术没有十足的自信,但事到临头,还是得试一试。我半个内行人,总比他们一伙外行人来得有点用吧?

    这一年,在青乌药铺里帮着龚先生打理,也学了些中医,加上在现代积累的一些常识,抛开西医不说,若只瞧些小伤小病,应是不成问题的。

    果然,豪格的屋外里三层外三层被堵得水泄不通的,根本挤不进里头一探究竟。

    古代人当真是没常识啊,生病了,就这样堵在这儿,只会给病人添麻烦

    那小丫鬟见状,灵机一动,大喊一声:“额么其来了——额么其来了——”

    前头围着的人果然齐刷刷地回头,四下张望过后,目光落在了我身上。

    “大家好呵呵”那句我是额么其,我还是心虚得说不出口。

    面对这一群辫子男的眼神攻势,我有种如坐针毡的感觉,只得缩着肩膀一个劲儿冲他们傻笑。

    “请他进来。”

    一声不容辩驳的声音,沉稳而又冷峻,不失一点气度午夜梦回,每每回荡的声音

    眼前的人群已经自动让开了一条道。我深呼吸,不断地对自己说,自然一些,再自然一些我心虚什么,我又不是个庸医。

    随着步子逐渐加快,那个的背影也慢慢进入了我的视线。

    他直腰坐在床榻边,一身玄青的锦袍,腰封上象征性地镶着宝石环扣,长长的发辫垂至腰肩。

    “姐姐,你——”

    坐在榻上拥着豪格的塔尔玛最先反应过来,惊讶的目光在我和皇太极脸上徘徊。

    皇太极身子一震,倏地抬头望向我,眼底卷起一股狂风暴雨,却盖不住深处的惊喜。我心中微微一暖,看男人,有时候真的只需要一个眼神一个眼神,就知道他心里是否有你。

    这样的对视让我双颊有些烧,心绪错乱地转开眼神,去看豪格。他脸色苍白,满是汗珠,紧紧地皱着眉头,并未昏迷过去,只是半闭着眼。听见声响,微微张开一丝眼睑。看来病得并没有那么严重。

    豪格看了我第一眼,先是闭了回去,然后像是发现了什么似的,又睁开眼使劲揉眼瞧我。在认出我是谁了后,立马来了激灵,一个扑身过来,环住我的脖子,哇哇大哭。

    “呜呜姑姑臭姑姑”

    我一吞口水,这孩子太夸张了吧,比你爹煽情多了。问题是,你可爱归可爱,把这眼泪鼻涕抹了我一身,有没有经过我同意啊。

    我只好轻拍着他的肩膀,柔声道:“豪格乖,姑姑来给你看病。”

    “呜呜呜”

    “豪格,听话。”塔尔玛利索地将他抱了过去,教训道,“生病了还这么闹。”

    他撅着个嘴巴,还牢牢地抓着我的衣袖。

    看来好话不成,只有吓唬吓唬他了,我瞪他一眼,“快点躺好,姑姑给你瞧病,不然回头罚你抄书了。”

    谁知这话对他还挺有效,一点儿也不含糊,立马就不哭了,乖乖地躺在床上。

    我先替其号脉,脉象浮大而长,心跳累重。我又摁了摁他的肚子,在摁到肠道附近时,豪格一声嚎啕,“哎哟”

    心中已有了几分底。于是转头问在一旁服侍的丫鬟,“近日来小阿哥可是经常腹痛?”

    “是,每次吃完饭都闹着说不舒服。”

    “从什么时候开始吐的?”

    “傍晚用过晚膳后半个多时辰开始的。”

    “嗯”我点了点头,俯身脱去他的鞋袜细察,足胫肿厥,主肌肉损,肤色发黄。

    “可诊出是何病了?”塔尔玛忙问。

    “应是脾积。脾积,就是我们常说的痞气,”我开始下论断,“倒是不怎么碍事,吐空了就好了。”

    古人说的脾积,也就是我们现代所谓的肠道积食,一般吃两片吗丁啉就好了。

    “可是”那丫鬟有些不信我道,“你看,小阿哥身上起了黄疸,这这该不会是天花吧?”

    这“天花”二字一出,在场之人皆为之一振,面色大变。

    看来古人惧怕“天花”的传闻真不是假的,当真是谈虎色变。据说尤以满人为甚,因为历史上的顺治帝和董鄂妃,以及后来的同治帝,都是出天花死的。甚至据说,康熙如此顺利继位,是因为他小时候胜过天花又好了,人一生只会得一次,得完之后便有了抗体。所以康熙少了日后会的天花危及生命的危险。

    “若真是天花,在场之人皆有被传染的可能,”我轻笑,不急不缓地解释道,“这脾胃积热引起痤疮,不是什么‘天花’。”

    周围一阵缓气声。

    “那这要用些什么药?”

    “治脾积在于胃脘,府上可有痞气丸?”

    一声问下,无人作答。看样子是没有了。

    我能感觉到一束灼热的目光正牢牢锁着我,我下意识地避开,清清嗓子道:“这样吧,先让厨房煮一碗四神汤,调顺经络。附子一两,要炮裂,去皮脐;木香一两,炮裂;白茯苓半两,去黑皮;人参半两。每服三钱匕,水一盏,加些姜片、大枣和两寸葱白,同煎至七分。”

    我提笔写了一大串,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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