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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命风流-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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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你害死她的;”琼华试图去安慰她;“是她自己的选择,她只是在她自己的命和你的命之间;选择保全你了而已。”

    “不对,”屠酒儿自嘲地笑了;眼睛里包着泪,“是我害的。如果我没有用媚术强迫她,她本来可以和我屠酒儿毫无关系的,我媚惑了她;她误以为她喜欢我;然后因为这个误会;她一意孤行地替我死掉了。这就是我害的。”

    “可你不是杀死她的那个人”

    “姑姑,你怎么不明白呢?这一切的祸端都是我,是我贪玩入了宫,是我妄动媚术误导了她的一生,如果不是我;太后根本不会动杀念。而花初;她至死也还沉陷在我的媚术之中;糊里糊涂地赴了黄泉,一辈子都为我屠酒儿戏耍,为我屠酒儿所终。她就是我害死的,她就是我害死的!”

    屠酒儿将茶杯猛地摔到地上,下嘴唇都咬出了血。

    琼华垂下眼,“那么你终日面对那张和靳花初一模一样的脸时,心中又是如何想的?”

    屠酒儿冷笑了一下,道:“我知道,所有人都以为我是全天下最不着四六的人,都以为我追随在阿漪身后只是单纯的傻,单纯的没心没肺。就连阿漪她自己,也觉得我不过是一个肤浅至极的痴儿。姑姑之前是不是也这么觉得?”

    “”

    “可我到底不傻啊。”

    “”琼华失神地看着屠酒儿,不知该说什么。

    若说往常的屠酒儿是一个只知装疯卖傻撒娇耍赖的单纯小女孩,那此刻的屠酒儿,满脸的阴郁决绝,仿佛一夜之间便长成了城府深沉的大人。她像所有历经世事的人一样,怀揣着沉甸甸的往事,娴熟地用另一张脸伪装自己,把所有最真实的情绪隐藏得天衣无缝。

    琼华大概能想出来,一件四百年都无法忘却的往事该在屠酒儿心中烙下了怎样的刻印,而如此深的刻印,都会在每一次见到明漪那张脸时被硬生生拖出来,一遍又一遍地凌虐她的脑海,让她永无法遗忘,无法忽视,她还要在这样的情绪表面,几近完美地盖一层不三不四的痞子模样,去骗所有人。

    比起那个无辜的靳花初,她却更心疼这样的屠酒儿。

    “我知道您在想什么,是,我喜欢阿漪,就是喜欢她那张脸。可那又怎么样呢?”屠酒儿自顾自地说着,“我不懂为什么人们都喜欢做那么多的区分,什么抛开身份抛开脸抛开钱只论灵魂,为什么要抛开?所有的一切组成那个人,任何一样都归属她,她难道能把自己的脸挖下来么?”

    “所以你就这样自欺欺人吗。”

    琼华轻声说。

    “我没有”屠酒儿忽的哽咽了。

    “你真的很善于撒谎,甚至不惜欺骗自己,再假装理所应当地欺骗别人。你明知道你喜欢的到底是谁,而她根本不是她。”

    “姑姑,到此为止吧,你不要再管下去了,好不好?”屠酒儿用那双含泪的桃花眼乞求般看着琼华,“我知道我做错了,四百年前我是错的,四百年后我仍是错的,这些我都知道。能不能放过我,让我就这么自以为是地错下去,哪怕带着这一身业障不得善终,我也不会有什么怨言。你又何必费心我这些破事呢?”

    “”琼华搁在桌面的的手紧紧握成拳,她的目光瞥向别处,心中泛起一阵苦水,“是我多管闲事了啊。”

    屠酒儿又觉琼华并没有什么错,自己这样说反而显得很白眼狼,寒了人家的心,忙道:“姑姑,我不是”

    “三三,”琼华轻笑,“你说得对,我不应该再插手你的过往,更不应该劝你放下过往。你已经长大了有自己的选择。”

    话罢,她抬起手,掌心里是一根小巧的鹤羽。

    “但如果有一日你愿意放下了,我永远等你。”

    把鹤羽轻轻放在了屠酒儿面前。

    “需要见我时,烧掉它。”

    屠酒儿颤抖着手拈起桌上的鹤羽,一时心乱如麻,乱七八糟的想法在她心中拥堵着打了结,让她无法理顺自己的思绪。琼华的话含了什么意思,她是不是在隐晦表达什么,是不是想要离开,是不是不烧这根毛她就再也见不到她了。

    阿蛮已经不会来了,琼华也要走。

    举目无亲了。

    屠酒儿抬起一双泪眼,看着琼华,低声道:“姑姑,我不懂,你为什么一定要走呢?”

    “三三,你那么聪明,真的不懂吗?”

    琼华深深地看了一眼小狐狸,轻飘飘地叹了口气,起身走到了她面前,忽然探出手去,帮她解掉了脖子上用来遮挡伤痕的毛围脖。

    修长素白的手指轻轻抚摸过去。

    那些狰狞的疤痕像触碰到火舌的藤蔓,以肉眼可见的飞快速度迅速褪去,只留下一片宛如新生的白嫩肌肤。

    “对不起,祛疤这种小法术,其实我一直都会。但你应该能明白我为何欺瞒,望你谅解。”

    “”

    “记得收拾好心情再去见她,你既然决定要继续下去,我便不问其他,只愿你能如往常一样笑口常开,诸事得偿所愿。望下一次见面时,你”

    琼华顿了顿,没说完这句话,便挥袖化形为仙鹤,看了屠酒儿最后一眼,展翅飞起。

    屠酒儿紧紧地握着琼华赠与的鹤羽,再说不出什么挽留的话,红着眼睛目送走了她。

    ——你那么聪明,真的不懂吗?

    不懂吗?

    她其实早就懂了。

    但她更希望自己永远都不要懂。

第38章 雨花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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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才出了明漪的房门没两步;屠酒儿就撞见了在不远处站得端端正正的半熟人。

    “你有事吗?”她咽下嗓子里的哽咽,极力让自己听上去很正常。

    琼华负着手,慢慢走近到她面前;虽身处朔雪之乡;她的声音却宛如扬州三月的春风和煦温柔:“三三;和我走吧。凡世荣华万千;何必困此一隅。”

    “我就要困在这儿。”屠酒儿话落,就忍不住哭出了声。

    “我今日碰见了那只画眉;她和我聊了些你的往事。”琼华叹了口气,轻轻地把手搭在屠酒儿的肩头;似是安慰,“千两黄金色不动,帝王垂首目不斜,我不明白;一个那般恣意洒脱;无所顾虑的人;怎会甘愿放弃自由。”

    自由?

    屠酒儿抽泣着,眼神半带着绝望。

    她早就知道,思慕一个人后,就不该再妄图所谓的自由。只要她还牵挂她,她就一定会有欲念;只要有欲念;就终会对它臣服、为它所控。

    这都是报应。

    “也罢;今日之事不再提。”琼华看屠酒儿情绪实在不好,只能按下这个话头,“我记得来时看到山脚的镇子里有座茶楼,虽没进去,不过那说书先生的故事我顺便听了一耳朵,还算不错。我请你去那茶楼里坐一坐,你看可好?”

    “你、你请我?”屠酒儿说话都一抽一抽的。

    “是啊,什么都请。”

    “那隔壁醉仙楼的女儿红可不可以”

    “嗯。”

    “招牌的烤鸡”

    “都可以,走吧。”

    琼华带着笑着拉住屠酒儿的手,刷地一变,只见原地一只漂亮优雅的仙鹤亭亭而立,背上软软地趴着一只哭得要死不活的小狐狸。

    因琼华习总是一个人飞,速度习惯性降不下来,屠酒儿趴在她背上,爪子不得不死死抠着琼华的羽毛,狐狸皮都差点被气流掀掉。她被狂风吹得直翻白眼,至于刚刚那还止不住的眼泪,早都不知道被刮到哪个十万八千里去了。

    。

    虽说妖可以使点障眼法变些银钱,不过终归是障眼法,东西不是真的,这种骗人的行为在屠酒儿这类“名门望族”身上从来都是不屑的。

    清高到不屑骗人的后果就是,穷。

    没办法,她不劳作,没有什么进账,种在木屋跟前的一点菜够她自己吃就不错了,能富余出来拿去卖的实在不多。家里也不涉尘世,哥哥姐姐们连银子是什么都不知道,凭他们在妖界的地位,来这儿不抢不夺就烧高香了,压根别指望谈钱。

    以往她赖着的要么是帝王,要么是权臣,从来不需要考虑腰包。可谁叫她这次就偏偏赖到明漪身上了,明漪怎么可能给她花钱,估计穷道士自己都没几个子儿。

    惨无狐道啊。

    所以这次琼华一出手就是二楼雅座,糕点菜肴样样具备,酒盏茶水杯杯高档,可把屠酒儿乐了一阵子,她边往嘴里塞糕饼,边含含糊糊地说:“之前我来听说书,都只能混坐在人堆里,顺别人点儿瓜子花生吃,顶多有时候出卖色相,骗点儿酒喝喝。这是头一回坐在这里呢。”

    “怎么,堂堂妖尊的女儿,缺钱?”琼华端着一杯茶水小口抿着,“可别传到妖界去叫他们笑掉大牙。”

    “敢笑,我大哥会揍他们。”屠酒儿又捏了一块鸡肉,目光投在了那说书老头身上。

    只见那老头怀抱一把三弦,右小腿绑片刷板,说到关键时,足尖一点,刷板噼里啪啦响起来,怀里三弦拨两声,声音热热闹闹的,可比寻常说书人好玩多了。

    屠酒儿指着那刷板和琼华卖弄道:“姑姑,你知道他腿上绑的是什么吗?”

    琼华很给面子地顺着她:“你说。”

    “那东西,三四片不足尺长的杜梨木,熏干打光后打上两个眼儿,用细麻绳穿绾起来,和那些打快板的手里物什差不多。他一抬脚,那东西就哒哒哒得响,若是说到精彩之处,就那么点几下脚,也就是示意下面的人该鼓鼓掌喝彩了。”

    琼华一笑,接着她的话说:“这杜梨木,最好是选那过了百年的老树,砍下来,树皮一层一层刨去,直到剔得就剩个薄薄的心儿,一棵树就做一块。要是四棵百年老树做出来四块杜梨木片,穿将成板,那打出来才好听啊。”

    屠酒儿惊道:“哎,你怎么知道的?”

    “我记得民俗杂谈这部书里记载过。”琼华勾着唇角,又呷口茶。

    “你也看过?”屠酒儿脸上表情兴奋起来,就如伯牙看见子期差不离,“讲民俗的我最喜欢这一本,住处搬来搬去几次都舍不得扔,现如今还垫在我枕头下呢。”

    “看不出来,你也有此喜好。”琼华笑得浅淡,嗓音温润如水,“瞧着你这张脸,我还以为只会勾引男人。”

    “都是那帮登徒子给我传的坏名声!”说到这里,屠酒儿有些生气,曲起指头直敲桌面,“他们也真是有意思,帝王昏庸,无才覆国,却将过错都推给一介女子。这不就像一个贪婪之人喜欢吃肉,一直吃一直吃,吃太多给撑死了,人们不说他贪得无厌,反而怨那肉太鲜美,岂不可笑?”

    “你倒把自己摘得干净。”

    “难不成要以怀璧之罪论处我?”屠酒儿皱起眉,摸摸自己的脸蛋,“倘若生得勾人也是罪,那就都赖我身上罢。”

    “唉。”琼华有些好笑地看着她,不知该说什么。

    不过,屠酒儿倒真的是个很可爱的孩子,不久之前还因为委屈哭成那样,随随便便拽个她感兴趣的事物,她就可以立马高兴起来。

    只是不知道眼下她这高兴模样,到底是真缺心眼放得下,还是强打着精神装给所有人看。

    琼华撑起脑袋,不再想旁的事,只专心和屠酒儿一起听说书。说来也巧,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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