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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女书-第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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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秀儿想得简单,脱口而出道:“这真是个皇子?难不成是下一个皇帝?”

    那想着炫耀的师兄摩拳擦掌,见不了真龙天子,见个下一代的也是不错。

    怀夏却摇头道是:“大皇弟乃是宫女所出,难登帝位。”光她那二弟三弟,就各自有一个虎视眈眈的母家在背后撑腰,哪里轮得到这大皇子?更何况除却母家,单论这大皇子的心性,怀夏也不觉得他会成为一个好的帝王。

    身后池崖少年们又失望了起来,像是没能看到新鲜把戏的小娃娃们。眼见着眼前的大戏落幕,又不够精彩,这些人连喝彩都懒得奉上,各自从树上蹿了下去,躲着那旁还没离开的小男孩的视野,匆匆离去。

    只余下何念新带着个不会武功的怀夏,不着急立刻就走。两人又在树上坐了会儿,瞧着大皇子身侧的太监将他请离,而大皇子却似是恋恋不舍地转身,何念新才笑着:“未曾想来的会是大皇子。”

    “两个弟弟还小呢。”虽说大皇子年纪也不大,“总得有人站到这儿来,做这件事。想必是旁人互相争夺或推诿,谁也不肯退让,父皇便干脆将他给拉扯出来了吧。”大皇子已到了可以受些小历练的年岁了,说尊贵毕竟尊为皇子,说不重要又没有哪家哪派的朝臣将他放在眼里,倒的确适合做这个。怀夏想得明白,却有点羡慕。

    何念新还道是:“也是可怜人。”

    “好歹他也还身在局中,能被推出来做这枚棋子。”怀夏忽道是。

    何念新心中升起没来由的惊怕来:“怀夏,你?”

    她话没说完,便被怀夏给打断了。这小女娃望着梁京方向,却道是:“姐姐,我若能回到那局中去,是不是能更看清棋局?找到那落棋点,将这僵局逆转过来?”

    “你想着回宫?”何念新眉头紧皱。她二人原本说得一直都是回梁京,而后利用百姓为自己父王平反,等待时机。可若要是回京,单单这个原本该送去和亲的公主站在那儿,就已然是在落今上脸面了,怎么可能?

    怀夏喃喃道是:“总有法子”

    “怀夏,你不必这般以身涉险。”何念新向来是个有闯劲的,但这一刻她却想都不想地就反对,“若我父王举了清君侧的旗号打进来的话”

    “哪里是那么容易打下来的。”怀夏也知晓何念新只是不想她走这一步,所以胡言乱语起来罢了,不禁在笑,身畔有人关切着,于她而言,是件极暖的事了,“真要是打,有个内应在,总比像无头苍蝇强上不少。姐姐,你那日孤身闯凉城,妹妹我是帮你劝过王叔的。这一回,该你站在我身后了。”

    怀夏话说到这这般份儿上,何念新终究再无言以对。沉思良久,她郑重点了点头。

    ***

    何念新虽是答应了,却也想不出什么法子来能让怀夏入得那深宫。若说单单将人送进去,以她现在的功夫,姑且可以一试,不敢保能否成功。何况怀夏要的还不是仅仅入宫探看一番故人安否,而是图谋着那等要事。

    她不但得光明正大站在那儿,还得站在比以前更靠近权势的位置。未必要自顾地伸手去摘,但至少也得能眼看心睹才行。

    怀夏想得发怔。

    何念新则是在她身畔打了两个滚。她二人今日宿在别府里,贤王府中下人自然不敢怠慢自家郡主和郡主的贵客,收拾了两个院子出来,奈何何念新视若无睹,只往怀夏那边钻。

    “想不透就不要想了嘛。”

    “时不我待。”怀夏却摇头道是。心想自家念新姐姐这全然是换了个态度嘛,以前还敢放大话叫自己觊觎那九五之尊的位置呢。不过想来也是,以前两个人之间不论如何商讨,都是想着徐徐图之。这次自己的举动,却着实是冒进了。

    如若时间充裕,容允她二人从从容容地长大,让何念新一身武艺更强横,将贤王替代下来,叫自己有更多时间,读万卷书,行万里路,解万千世间事,再将这困苦难关摆放在那时的二人眼前,让她们慢慢去解,那时怕不就都成无足轻重的小小烦忧了。

    只可惜她们还小,能做的还少,那难题却如同今日那浩荡大军压过,足足压得怀夏喘不动气了。

    而念新姐姐,并非是懵懂稚子,瞧不见那高悬在头顶的巨斧,而只是忧心自己,打心底里不想让自己去犯险罢了。

    但她们也约好了,何念新这一回要做自己背后的支撑。

    怀夏余光将身侧耍赖的家伙尽收眼底,嘴角含笑,心思却转得愈发快了。她想了许多办法又一一否决,只恨自己是个才十多岁的小姑娘,寸步难行。

    “你打算从谁处入手?”何念新道是,“那深宫中人,就连你父皇,可都极少迈出那牢笼一步的。你说你好不容易走出来了,偏要再将自己往里送”何念新絮絮叨叨。

    怀夏也是知晓,皇族听上去尊贵无比,却只好似极尽奢靡的鸟笼中豢养的金丝雀儿,顶多是从一个笼子移到另一处笼子里去,哪能像她如今这般自在。哪怕是父皇,一年到头,也无非是趁祭天祭祖,消暑,围猎这三个时候,才能亲眼看一眼他所拥有的这个天下。

    至于宫妃,想求得个恩典省个亲,这辈子都未必能得几回。

    “就算好不容易你等到他出宫的机会了,那里里外外那么多层的侍卫,你又待如何混进去?”何念新比划着,“这你可别指望着我呀,若是侍卫少,我可以帮你谋划一条路线,绕开那群家伙。但乱拳打死老师傅,那么多壮汉堆在那儿,我也未必敢保证自己能全身而退。”

    “你说得对。”怀夏也得承认,“总有办法的。”却也不肯松口。

    何念新张眼望着空荡房梁,满心矛盾,思索着要不要找个明白人问问,却也不知道该去问谁。父王阿娘那里是不敢的,自家师父可靠不住。女夫子?女夫子又严肃了些。

    她掰着手指头数着,却不料怀夏所等的那机会来得那么快,何念新还没来得及想好找谁求问呢,她们就得知,太后要出宫礼佛,为西征军祈福。

    ***

    茶馆里前些时日还在讲征西军,今日却只谈太后了,仿佛是能亲眼瞧见那当今最尊贵的老妇人似的。何念新竖着耳朵在听,怀夏却只摩挲着茶杯不语,眉头微微皱起。

    何念新以为她是想借着这个机会回宫,正在想应对之策,心下有点郁闷。想跟怀夏说两句俏皮话逗乐,又觉得怀夏正在沉思,她似乎不太好打搅。

    如此犹豫了半晌,何念新还是将手张开在怀夏眼前,摆了摆:“喂喂!”

    “嗯?”怀夏回过神来。

    何念新趴在桌子上,将下巴垫在胳膊上,从下抬头往上看着怀夏:“在想什么呢?”

    “在想”怀夏开口时却要好生思量,毕竟而今二人深处茶馆之中,人多眼杂,难免有两个耳朵尖的,她也不好说得太明白了,只道是,“我祖母,虽是于家事上偏心,但却也常年礼佛向善,不爱那兵戈之事的。”

    她淡淡这么说,谁也不知道这小女娃话语中的竟是帝王家。

    怀夏的意思是,太后礼佛是真,但那缘由想必是假的。

    何念新思衬一番,也点了点头。她同太后见过的次数不多,但每每太后对她也颇为和善,听太后往日言语,想必那位同自己祖父老贤王也有点渊源。于是想了想,她道是:“谁家慈眉善目的老太太喜欢这见血的事情?宁可焚香抄经,也不愿自家子孙沾染上这事吧。”

    但如若子孙已经沾上了呢?还是妄图对无辜之人下手。

    怀夏心底里觉得,指不定太后是去给父皇祈福的才是。这身份尊贵的老太太却似怀夏一般的无奈,做不了什么别的,也就只能指望着神佛庇佑了。

    她却是心头忽然一动,终于有了完整的想法,知晓自己该从何处下手,混进宫中了。她将这计划在自己心中再三权衡,确保能有那么三成把握后,深吸了一口气,眸中仿若有着星辰闪烁,向着何念新眨眨眼睛:“姐姐,我有主意啦!”

第92章() 
怀夏打定了注意之后;何念新便只能配合着她来行事。尽管何念新心中有一千万个嘀咕;教怀夏仔仔细细地将她的计策先说过一遍;但反对的话到了嘴边,对着怀夏的坚定;却又给咽了下去。她这个妹妹,早便不是那个被困在一方宫阙中懵懂无知的小女娃了。

    何念新甚至将池崖少年们都调动了起来;听凭怀夏的安排。

    这群只想着闯荡的少年一听闻这计策牵扯了当今最尊贵的那女人便兴致勃勃起来,毫无防备地一件件做着怀夏的安排。这些有着赤诚心的年轻人;一旦将旁人认作了自己人,便再也没了防备的心。

    匆忙几日一过;便到了太后出宫礼佛的日子。

    怀夏换了一身素衣。她这几日粗浅学了池崖派那门易容的秘传,只得那点皮毛功夫,将自己略作打扮;与原先的公主有七分相似,却是全然不同的气质。

    “眼神;眼神再淡漠一些!”旁边有人指挥着,一边念叨;“我可是曾见过那江湖上赫赫有名的不染仙子的;她就是那副模样!”

    怀夏并不知道不染仙子是哪位;只对着铜镜再试着变了变脸,“如何?”

    旁边那人又思量一番后;才点了点头:“不错;不错!”

    前院这时有人小跑过来;边跑边喊道:“我们那边做成啦!”

    何念新在一旁看着贤王那边来的密信;耳朵却竖起来,一直在听这边的动静。听到这儿,她小小哼了一声。

    怀夏往那边一瞥,颇有些想张口跟何念新要个祝福,愿她这一程能得以如愿,但想着念新姐姐这几日的别扭,也不勉强她说那违心的话。

    何念新而今满心微妙,偏偏这种微妙,怀夏懂她。

    “姐姐。”怀夏将铜镜一推,“这一入宫,不知再要多少时日,你多保重。”

    说罢,她站了起来。

    旁边有个师兄兴致勃勃地举起手刀,眼看着便要往怀夏纤细的脖颈落去,口中还呼道:“我来我来!终于到我的任务啦!”

    “我来吧。”何念新却放下了手里的纸和笔。

    她这话音刚落,却见怀夏半回过眸来,眸中如蕴着潋滟的泉,予她一个笑来。

    何念新却没再开口,而是一手刀劈了下去,紧接着便已然在怀夏身后站好,双手一张,便将软落于怀中的人稳稳接住。

    紧接着,她叹了一口气,那湿暖的气便打在了怀中人的面颊上。

    “要平安呀。”何念新的唇擦过怀夏的耳边,低声留下这不曾被怀中人听见的一句。

    被抢了安排的师兄兀自絮絮叨叨地抱怨,何念新却不曾再多说一句,亲自将人给打横抱起,安置在了事先安排好的那一处。

    怀夏的计划险之又险。

    ***

    太后前呼后拥着离了宫殿,浩荡仪仗占了足足半条街。街道而今空空荡荡,各家门扉紧闭。老妇人早便不是怀夏那年纪,途中也慵懒着斜倚,连张嘴唤人替她打窗帘子都不愿。

    身旁的嬷嬷尽心尽力地说些逗趣的话为她解闷。

    她却自知自己乃是心中郁结,那一两句的俏皮话只如隔靴搔痒罢了,不能教她有哪怕半分的抒怀。

    行出城门外,嬷嬷才敢劝道:“太后,这一出城,外头新翠才上枝头,正是好风光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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