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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女书-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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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行出城门外,嬷嬷才敢劝道:“太后,这一出城,外头新翠才上枝头,正是好风光的时候,您可要?”

    她话音未落,却听到了轰隆之声。

    车马一颠,将那驾车之人吓了一跳,赶忙去安抚,生怕惊到身后贵人,又连连告罪。原本懒洋洋的太后眉头早便拧了起来,沉声道:“停,着人先去看前头是怎么了。”

    外面立刻便有人应了下来。

    不多时,那人回言道是:“禀太后,离此处半里地,入庵的石道旁忽地陷了下去,只余下一处坑穴。”

    “查。”太后只道。

    外头的人心领神会,安排人手去仔细查那兀然出现的坑穴的由来,又令几人在旁搜寻是否有贼人作乱,自己却仍旧带着大队人马守着,生怕有贼子使调虎离山之计出来。

    他将事做得妥妥帖帖,只等前头的消息。

    被派出去的几人,回来时却不曾探查到什么。既没能抓住埋伏的贼人,也未能瞧出那坑穴有什么古怪之处来。

    只得悻悻上禀,连声自道无能。

    嬷嬷便从旁劝言道是,这事来得蹊跷,不若太后先回得宫中去,再教今上派人来好好查过,安心下来后,太后再来礼佛也不迟。

    心中还惦记着那场孽战,挂心着为今上祈福的太后却一手抚着额,沉思片刻,道是:“你是说,那处一没有火药味道,二不曾见人雕琢痕迹,三也没见得什么乱臣贼子埋伏?”

    “臣等无能。”外头仍旧告罪着,将头低埋。

    太后甚至不愿浪费一个眼神给那群碌碌无能之辈,只道是:“罢了,那哀家亲自去看上一眼便是。”

    身旁嬷嬷忙道是:“太后,您尊贵之躯,怎能”

    不待她说完,太后便伸出手来,在嬷嬷面前摆了摆,打断她的话,反而自己去将门帘打了起来。外头冬日虽无半分暖意却仍旧刺眼,太后眯了眯眼睛,俯视着车马外跪成一片,仓皇无措的庸人们,一伸手:“引路。”

    生怕太后出半点差错,老太太周围里三层外三层地裹着人海,倒教呼吸间都带了几分浊气了。太后却神色淡然,阔步地往那半里地外走去。

    那坑有半人深,展臂那么宽,瞧上去的确半点异处也不见。太后引颈左右看过后,怪道:“总不能凭空出现这么个东西吧,动静又那般地大。——你们谁跳下去瞧瞧?”

    太后这般下令了,护卫中立刻便有人上前一步,跳进了那坑里,矮下身子,装模作样地左右摸了摸。

    太后却冷哼一声。

    那出风头的脑袋也转得灵,见太后不满,便立时把自己配剑给拔了出来,认认真真地试探着这处可有什么蹊跷。

    他一剑刺进脚下泥地,松松垮垮地刺入半寸不到,那剑尖便似是碰到了什么硬物。这人心下一凛,连忙去挖。

    不多时,一块石碑展露了出来。

    那石碑斑驳,仿若不知经过了多少岁月侵蚀,潜伏在这地下,静默不欲言似的,而今却被拨开泥土,令之见过天日。

    太后定睛瞧了那碑文一眼,却是心中沉了下去。这碑面上镌的,乃是一篇往生超度的经文!

    ***

    池崖少年们再度闲了下来,三两结伴地,各自玩闹着。行至前院,却瞧见了自家师妹何念新。这人正捧着脸,坐在院子里,双目无神,像块石头也像根木头。林秀儿觉得有趣,便坐在了何念新身后,摆出同她一般的模样来,也那么发呆。

    一有人有样学样,便有更多的人跟了上来。不多时,院子里坐了一群,都如出一辙地愣坐着。

    这穷极无聊的举动直到钟萍萍的出现才被打破。向来冷脸的钟萍萍望着满院不知所谓的家伙们,秀眉横挑,呵道是:“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不知道怀夏怎么样了呀,她也不让咱们跟着。”何念新长吁短叹。

    林秀儿往前挪了两步,正与何念新并肩而坐,一只手拍了拍何念新的肩膀,苦口婆心道是:“怀夏师妹不教咱们这么多人跟着呀,她不是把道理都说明白了嘛。你放心吧,一旦师妹有了什么危险,咱们肯定会把师妹给抢回来的呀。”

    何念新低声道是:“不行,我还得去看!”

    紧接着却感觉自己的一条胳膊被拽住了。

    转脸何念新便瞧见了钟萍萍淡漠的神色。她皱眉,不发一言,抬脚向钟萍萍踢了过去。

    钟萍萍立时还手。不过片刻功夫,这二人已然过了十来招了。师姐妹当初不打不相识,打那时起便时常切磋,太过熟悉彼此,而今便谁也难在谁手中讨得便宜。偏偏何念新今日颇为急躁,钟萍萍终于逮了空隙,反剪了何念新的双手在背后。

    “你那妹妹临走时嘱咐我要把你看好了。”钟萍萍这时才说道,“免得你冲动之下,坏了她的大计。”

    何念新反而笑了出来:“怀夏考虑得一向周全,连我会一时脑热都料到了,安排了钟师姐你作这后手。”她颇为怅然,“明明都怪我嘴贱,老说些有的没的,点醒了怀夏,事已至此,反而我却犹疑了起来。”

    “那总归是她小意侍奉过的祖母,她能保证她自己的安全的。而你,有更要紧的事要做。”钟萍萍说罢,一顿,“她叫我带话给你的。”

    何念新转手,一手勾搭着钟萍萍,另一只手勾搭着林秀儿,璀然笑了,鼻翼上的那道疤痕被这笑衬得更狰狞了两分,“不是我,是咱们。来,咱们干大事的时候终于要到了!”

    ***

    往生极乐咒。

    太后轻抚着石碑上镌刻的文字,不理会周旁人脸上的复杂神情和欲言又止。她参悟佛经多年,自然是闻说过不知凡几的佛祖显圣的故事了,因而一旦遇上这佛经,她便立时认定了这是佛的指引。

    “将这石碑带回宫中,立在宫中佛堂,哀家要日夜参拜。”默念过经文后,太后道是。

    刚要将这石碑递出去时,太后却面色一凝。

    她摸着石碑侧沿的纹路,却俨然是暗刻着另外的文字。太后伸出一指顺着那纹路划过,这处文字却全然是左右颠倒过了的。“先将这处的碑文拓印出来。”静默了片刻,太后又道是。

    身畔服侍的人面面相觑,碑文正面的往生经他们自然都是看得见的,未曾想碑侧竟还有文字?

    太后这一下令,随侍们自然赶紧先寻笔墨纸砚,拓印碑文。不等墨迹干了,拓好的纸便敬送到了太后的面前。

    侧畔的字并不多,只有“清平安康”四个字。打眼瞧去,不过是句吉祥话,愿这天下太平罢了。

    太后的手却微微一颤。

    嬷嬷觑了一眼,揣测太后心中所念,恭维道是:“太后娘娘诚意定是感动了佛祖,佛祖降下此碑来护佑这太平盛世。”

    太后提了提嘴角,心中却有个不可思议的想法。清平安康。清平,安康?

    清平公主殁于和亲的路上这事早便传遍了后宫。贤妃闻讯后,哭得死去活来。太后心中也是有些怅然,虽说她膝下子孙颇众,这孙女却是个乖巧听话,惯会讨她欢心的,平白没了,她也有些难受。乍瞧见这四个字,她一时觉得,莫不成这是佛爷在告诉她,清平还好好地?继而立刻便觉得自己这年头着实可笑,老太后笑着摇摇头,掐断了自己这个荒谬念头。

    自古和亲便是条不归的黄泉路,却也是帝王家的女子所要肩担起的重责。太后刚掐断了自己那无谓的念头,便见外头的侍卫那处小小骚动。她蹙眉指了个宫人:“你去看看,出了什么事?”

    那宫人折返回来,恭敬道是:“禀太后,几位侍卫仍怕这四周有埋伏,便出去又探找了一番,发现了一个昏厥过去的女子。”

    “将人抬过来瞧瞧。”太后心头一悸,还没等细思,她便脱口而出道是。

    宫人应了一声,不多时,便将那素衣少女抬了上来。

    太后只是瞥看,便愕然唤道:“清平?!”

    不远处,柳树上,潜藏着的少年人抻着脖子,确认过那素衣少女安然被搀扶上了车马之后便缩了回来,一直蹲等到这群人离去,他才敢从树上爬下去。

    池崖少年们各有所长,这一位功夫谈不上最好,至少是何念新的手下败将之一,但那逃跑和匿藏的功夫却是一流的,又是个极为小心的人。护卫失去意识的怀夏安全这重头的任务,便被怀夏安排给了他,而非是关心则乱又会冲动行事的何念新。

    那石碑上歪七扭八还左右颠倒的字是他刻的,碑也是他埋的。上头稍作了点机关,却不敢太过,免得留下蛛丝马迹被人察觉。见太后的车马近了,引动那处塌陷,还故意弄出动静的也是他,之后小心地先将怀夏藏起来,等到太后看过了石碑后再让人发现怀夏,靠得也是他。

    而今他顺顺利利地完成了怀夏交代好的事,便喜滋滋地回了王府山中匿藏的那处别院,见师兄弟们围上来,便兴冲冲分享着自己的见闻:“公主师妹可真了得,一猜一个准,就连太后会将那石碑来回摸遍了发现那暗刻的四个字都能料到!”

    他说得唾沫横飞,正在兴头上,肩膀上却凉凉地搭了一只手。转头就瞧见了何念新那黑得仿佛滴墨似的的脸。

    何念新手呈爪状,带着几分威胁的意味:“你先说要紧的行不行,她可平安?”

    “我是瞧着太后让人小心地把她扶进马车里,才敢回来的,自然是平安了。”他忙道是。

    “那就好。”何念新便没了兴致再听下去,甩手走人。

    其余的师兄弟们竟然也都是一副要走的架势。

    这人咦了一声,赶紧叫唤:“哎?你们怎么走了?我还没把我机智的表现说完呢!——我干了这么件大事,多厉害呀,你们又做不到!”

第93章() 
太后礼佛归来;却从宫外带回来一个民间女子。

    那女子被藏在太后宫中,甚少有人见得。但宫女太监们却口口相传着;那女子有一张像极了清平公主的脸。

    一般的年纪,一般的模样;若要说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那可能是那女子更为干净空灵一些,带着不谙世事的天真娇憨。口中常常说起那些民间趣事;却正是太后这等深宫女子所不知的,不需要多久;这个民间的不明身份的女子,便讨得了太后的欢心;连带着几个其他原本承欢膝下的皇子、公主;与她相比,都仿佛不知道究竟谁才是太后的亲孙了似的的错觉。

    倒是贤妃;闻此消息;立刻便站起了身;却又觉怅然。不过几月功夫;她双眼红肿不消,原本便不丰腴的身形更是消瘦许多,就连今年新裁的宫装也松松垮垮地挂在她的身上。尽管怀夏临走前曾同母亲小心透露过她和何念新二人之间的关系;但毕竟天高路远,贤妃恨不得插翅膀飞出宫去确认女儿的安危却不得;只能暗自伤神。骤一听闻这由太后带回来的女子;贤妃的第一个念头是怀夏回来了;却又觉得她好不容易逃出去了,不会这么胆大包天地又跑回来吧。一个念头刚起,又一个念头便扑灭了前面的念想。下一刻,贤妃竟是乱猜了起来,甚至都猜到了怀夏果真出了事,那小郡主也没比怀夏大多少,如何靠得住?那她是不是又托生到现在这女子身上,回到母妃身边呢?

    一时间有一大堆的思绪杂念充斥着贤妃的脑海里,贤妃一时间茫然到不知所措,过了许久,她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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