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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公子……”夏笙花轻轻叫了一声,严紫陌微微抬起一丝眼帘,“嗯?”
“你可有婚配?”夏笙花的脸有些发烫,在灯光下却看不出来,况且她背对着严紫陌。
严紫陌呵呵轻笑起来,“住在玉楼的小倌怎么可能会有婚配呢?”
“……那我替你赎身可好?”夏笙花揪着手里的缰绳,觉得自己有些语无伦次,虽说当年她是纨绔惯了,但八年征战,早就已经不是当年恶名震京都的小霸王,她也是个女人,这么突然跟人家讲人生大事,自然是会害羞的。
严紫陌皱起眉头,“夏公子喜欢男人?”
“……是……是啊。”夏笙花摸摸滚烫的脸颊,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应该关心的重点在哪里。
“呵呵,夏公子若是买得起,便来吧。”嘴上这么说,心里却已经对夏笙花产生了厌恶,这人才说过要回家成亲的,才刚过了几个时辰,就开始拈花惹草寻花问柳了。
夏笙花听了,以为严紫陌也是心甘情愿,当下开心地快走了几步,“没关系,在下与玉楼老鸨熟得很,她不会为难于我的。”
严紫陌不再说话,狭长的眼中已然没有半点耐心。
夏笙花牵着马走了一个时辰,到玉楼的时候,严紫陌不待她帮忙就利落地从马背上下来,“夏公子告辞。”严紫陌颔首完正要进去,夏笙花忙叫住他,“严公子,在下过两天就来给你赎身,你可等着啊!”
严紫陌头也不回地进了玉楼,玉楼内灯火通明,隐隐约约看见,他进去之后有人迎上来,替他披上外袍。
夏笙花松了口气,翻身上马,又朝着城门方向行去。
“公子为何独自回来?雪爷和小思呢?”体验自摸披好外衣,珠翠望望门外,送严紫陌回来得人已经离开,雪爷和小思都没回来,莫不是路上出事了?这么想着,心里一阵慌张,“公子可是遭人暗算?可有受伤?”
严紫陌没说话,从大堂的花厅一直上楼到最偏远的住处凝香居,进了门也不等珠翠跟上来就把门狠狠地关上。
珠翠觉得自己多嘴了,只好守在门外头,估摸着也许是公子遇到讨厌的人了,不然也不会这样一句话都不说。
第五章:【有难同当】()
夏笙花策马冒着大雨一路朝着城门狂奔,路过绸缎装,买了几匹油布捆到马背上,又向着城门奔去,城门快关上了。虽说展信带着一群士兵不会出大事,但是不怕一万只怕万一。
展校尉领着众将士刨泥的刨泥搬石头的搬石头,福公公跟鹰隼在车厢里面继续对峙。等回了宫,就把这鹰毛一根根拔下来做毽子踢,让这秃毛鹰做肉鸡!
想到一只鹰浑身上下半根毛都没有跟拔了毛的肉鸡一样,福公公心里就是一阵暗爽,叫你弄脏杂家的衣服!这就是你的下场!
车外雨更大了,展校尉正拿佩剑刨着泥,忽然听见一声呼哨声,停了一下,抬手示意诸位士兵停下。
夏九正急着,“怎么不挖了?”
展校尉摆摆手让他安静。
大雨滂沱之下,任何声音都显得那样渺小,可是隐隐约约,还是能听见悠长的哨声。
“那是什么?”夏九不明白,这下大雨怎么会有哨声?
展校尉松了口气,笑着低下头,“夏九兄弟不必着急,将军回来了。”
夏笙花一路策马一路吹着玉哨,哨声在雨中断断续续,直到眼前山路出现大片的巨石。
夏笙花收好哨子,清清嗓子,“老展!”
“你听啊,这不就是将军嘛。”展校尉乐了,还以为将军有了老婆忘了兄弟,没想到又回来了。
福公公在车里听见将军回来了,松了口气,对着鹰隼竖起兰花指,“你那主子来了,你的死期也就到了,看杂家不拔了你的鸟毛!”
鹰隼别过头拿侧脸上的一只眼睛鄙视福公公,接着背对福公公。
福公公见状,忙缩得远远地,“哼,杂家岂会一再中计?”
鹰隼尖叫一声,拿爪子把笼子底部的鸟粪飞踢起来,糊了福公公一脸……
“不要拦着我!我今天非要把这死鸟给扒了不可!”夏笙花在这一侧听见对面的叫骂声,有些奇怪,“老展!这雨越下越大,还是先避避雨吧!”
展校尉闻言,四下顾盼,“将军,此地无处避雨,马车装不下这么多人!”
夏笙花叹口气,拍拍马背,“老家伙,委屈你了。”说罢,解下马背上的油布捆在背后,踩着马背借力,施展轻功攀着山篦绕过巨石。
“哎呀吗呀!大小姐天神下凡啊!”夏九正想着要避雨,看见巨石那边飞速翻过来一个人,见是夏笙花,差点老泪纵横。
夏笙花背着油布翻过来,将油布丢给展校尉,“先离开这里,这里不安全,等找到一个开阔的地方在搭棚子。”
“是,属下领命……撤!”
众人列成两排,调转马车迅速撤退。
“哎!我们们家公子呢!”小思见开始撤退,将军也回来了,壮着胆子探头出来问道。
夏笙花见他牵着白马,顿时了然,“已经送回玉楼了,这么大的雨,你家公子还不被淋死啊!”
“呸呸呸!说什么胡话!我们们公子是天人下凡,能是你这样的莽夫胡说的么!”
“你敢对将军无理,活腻了么?”展校尉皱着眉头正要上前,被夏笙花一把拦住,“算了算了,现在撤退要紧,这里泥土松软树木稀少,滑坡必定是常有的事儿,太危险了,先走为上!”
第六章:【进城前夜】()
夜深了,大雨连绵倾盆而下,众人退离危险地带,以马车为中心搭了个简易的棚子。夏笙花站在边缘处,抬眼看天,微微蹙眉。
“将军,这雨怕是要下一整夜,还是回马车休息吧。”展校尉上前劝道。
夏笙花回头看一眼马车,又转过来拍拍展校尉的肩,“老展啊,本将军一把老骨头,经不起福公公折腾啊。”
“……”展校尉扶额,“外面湿气重,将军是要回京成亲的,身子垮了可怎么办?”
夏笙花撇撇嘴,“老展你这是嫌弃本将军是女儿身还是暗恋本将军心疼啊?”
展校尉呛了一口空气,“这晚上吹吹风有助于清醒头脑,属下告退。”
夏笙花摆摆手,示意他能告退了,看着迷蒙山川陷入了沉思之中。
“小思怎么还没回来?城门都要关了。”珠翠守在凝香居门外小声地念叨着,虽说主子已经睡下了,但是今天也不知道是见了什么人,心情极差,等小思回来了,一定要好好盘问一下。
“……翠儿……”屋内忽然响起一声轻唤,珠翠赶忙起身,推门进去。“公子,怎么了?”
严紫陌微微拧着眉头,“小思今夜回不来了,明早去城门接他吧。”
“明早?”珠翠想了想,据可靠消息禀报,明早夏将军将还朝,听说夏将军英武不凡,为天启打了无数胜仗,简直就是战神再世,明天看看夏将军,顺便把小思带回来就行了。
“城外山路被巨石所挡,至少天亮才能回来。”严紫陌靠在云绣了仙鹤的被榻上,半支着脑袋,床柱上流泻下来的幔帐和流苏在他脸上投下大片的阴影,看不清他脸上什么表情。
珠翠站在床边,看着这样的严紫陌,显得有些手足无措,“公,公子,天晚了,早些歇息吧。”
严紫陌点点头,忽然又想起了什么,“把晚娘叫来。”
“是,这就去。”珠翠应着逃命一样地跑去叫晚娘。
晚娘是玉楼的老鸨,既然夏笙花说她与老鸨熟,那他可要看看是有多熟了。
“公子,这么晚了不歇着找奴家有事?”晚娘披着外衣打着扇子,眼底有着些许沉淀的疲惫。
严紫陌伸手提起床边润湿的大麾,仔细端详,“认识夏笙花吗?”
晚娘一愣,先是被窗外吹进来的冷风吹得一哆嗦,猛地回过神来,“哎哟,我当是谁呢,公子怎地问起这小霸王来了?”
“小霸王?”严紫陌顿了顿,又问,“怎么回事?”
晚娘也不跟严紫陌客气,自己搬了张凳子坐到床边,替严紫陌摇扇子,“夏笙花不就是夏将军么,她年纪小的时候,可是京城一霸,不管是皇宫贵族还是平头老百姓,见了她没有不绕着街走的,八年之前,她还只有十五六岁呢,京城十四巷,哪儿有她不熟的,玉楼更是当家一样的来,没被她爹少打,偏巧她娘是公主,她爹也不敢真打,就这么从小宠成个小霸王。”
“夏将军,为什么没听说过?”严紫陌微怔,他来这里五年,居然完全没有听说过天启除了有个夏元帅,还有个夏将军。
晚娘摇扇的手一顿,“还不就是因为她太混了,今上未登基的时候就被她带着到处惹祸,先帝也宠她,毕竟是自己亲侄女。但是后来太子越来越混,跟太子妃成亲那晚居然跟夏笙花来逛花街,先帝知道后震怒,就把太子禁足,将夏笙花调边疆去了,也许是这次气得不清,没多久就仙去了。”
“既然皇帝与夏笙花关系好,为何不将他召回来?”严紫陌第一眼看见夏笙花的外貌,便先入为主地认为夏笙花是个男人,既然他能跟自己提亲,就难保不会与皇帝有什么私情。
“召了呀,头一年还明着下十二道诏书,结果漠北那边打起来,就没敢明着召见,夏将军也不知道是吃错了什么药,死活不肯回来。”
“这次回来成亲?”严紫陌微微眯起眼睛问道。
晚娘点头,“可不是,二十好几的姑娘,再不嫁就真老了。”
……姑娘?严紫陌愣了,“你说她是姑娘?”
“公子你不知道吗?夏将军是我朝第一女将军,为天启打下无数胜仗,撇去她年轻时候落下的恶名,还真是个好将军。”晚娘摇着扇子,见严紫陌像是很震惊,以为他感兴趣,便柔声安慰着,“公子若是想结识,等明儿个将军回来了,差人去请就是了,奴家跟她可是红粉知己呢!”
“……不必了,她自己会来。”难怪前些日子满大街的在抓壮丁,他竟然半点不在意,皇帝是怕夏笙花嫁不出去,所以要抓人来拜堂么。
晚娘不明所以,但是主子想什么她也不好揣度,便告辞回去休息了。
严紫陌微微侧过脸,看着窗外的连绵大雨,轻轻抬手,静谧的凝香居内拂过一阵轻风,窗户缓缓合拢,一室寂静……
“本公公长这么大,除了进宫的时候,就没遭过这么大的罪,回去一定要好好参你一本!”福公公在马车里打了个喷嚏,小声地诅咒着外面的夏笙花,将外衣使劲儿拉好,鹰隼眯缝着眼睛,爪子勾着笼子里面的木棍儿,睡得正香。
死鸟,等本公公回去了,每天都拔你一根毛。
“福公公?”马车外夏笙花似乎是察觉到福公公没睡,走到马车旁掀开车帘,扑面而来的水汽和冷风吹得福公公又是一阵止不住的喷嚏。
“将军找杂家有何事啊啊……阿嚏!”福公公忙不迭地拿手绢儿擦鼻涕,对夏笙花没好气地说,虽说是夏天,山上可是冷得很,这帘子一掀,他老命都得去半条!
夏笙花微微一笑,“公公这么晚了还不休息?明天还要进宫面圣呢。”说罢,不等福公公讲话,又赶忙接了一茬,“既然长夜漫漫无心睡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