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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闲凉-第20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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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料想,皇帝早上封了他,他下午便一纸诉状将顾氏一门顾觉非告上了公堂。

    得,戏大了。

    今年的京兆府尹姓赵,叫赵明德,也是个科举入仕的,兢兢业业在位置上坐了有快三年,眼瞧着年已经翻过,只等开春一考绩便能晋升。

    天知道得罪了哪路神仙,降下这么一桩案子来!

    原告是如今朝中谁也不敢质疑一句的一字并肩王薛况,被告是三年爬上大学士之位、说一不二的一品大员顾觉非,案中的主角儿是先后嫁给过这两人的一品诰命夫人、礼部尚书陆九龄的独女陆锦惜!

    断案?

    这他娘是断头吧!

    赵明德接到状子的那一瞬间真是眼前一黑,恨不得一头磕死在惊堂木上,就差没去菜市口买根儿面条把自己挂起来了!

    可到底还是不敢死。

    到得开堂那一日,他抖着手脚,让身旁的师爷好好看了看自己,确认那官帽戴正了、官服没穿反,才猛喝了两口烈酒给自己壮胆,走上了前面府衙,拍响惊堂木,喊了一嗓子——

    “升堂!”

    衙外看热闹不怕死的百姓早已经拥挤成了一团,脑袋叠着脑袋,压根儿分不清谁是谁了。

    堂下告人的、被告的和当事的也都来了。

    只是杀威棒声音一起,谁也没动,谁也没跪。

    没办法。

    谁叫他们身份都不一般呢?

    不管是谁,地位都比赵明德高出去一大截,还有个连见了皇上都能不跪的呢,他姓赵的算个屁!

    擦了一把脑门儿上的冷汗,赵明德勉强保持着镇定,双手用力地撑住了公案的桌沿儿,以防自己腿一软直接跪倒桌子底下去,然后才开始主持这一段注定要留在史书上为后世所津津乐道的公案。

    陈述案情,各白诉求,都是正常流程,没什么好说道的。

    薛况所言,无非是昔日朝堂上曾说过的那几个方面:第一,他与陆氏之间乃是皇上赐婚;第二,自娶陆氏后双方从未和离;第三,陆氏为他养育了子女,便是看在孩子的面儿上陆氏也该迷途折返。

    “薛某所求,不过希望发妻归来,一家团圆,还望大人成全。”

    此言一出,后方旁听之百姓纷纷唏嘘。

    本来薛况就是沙场上驰骋的战神,为国抛头颅洒热血,谁都不忍心看他受委屈。

    更何况此刻提出来的要求还如此卑微。

    老婆没了,是他的错吗?

    不是啊。

    人求的不过是个“一家团圆”,可以说是很心酸了。

    只是这话落到顾觉非与陆锦惜的耳中,就是完完全全的诛心了。

    他们能不知道薛况的打算吗?

    当下顾觉非也不发作,只保持着风度翩翩的姿态洒然一笑,道:“王爷之所求,亦是顾某之所求。您希望一家团圆,顾某也一样。只不过你我二人之间撕扯这是是非非,难免有相互攻讦之嫌。你既认陆氏是你发妻,我也认锦惜是我发妻,不如今日请她出来,讲上几句道理。”

    陆、陆锦惜出来?

    尽管早瞧见那堂下站了一名容色惊人的妇人,可不管是京兆府尹赵明德还是这满堂的差役甚而是后方看热闹的百姓都没想到,她竟然是要出来说话的!

    他们以为她只是因涉事所以过来站着听审啊!

    这一下,堂下堂上立时就蒙了。

    薛况也没想到。

    他瞳孔一缩,目光已霎时落到了陆锦惜的身上,这算是他第二次见到自己的发妻,或者说,“她”,一个并不是陆氏的陆氏。

    乌黑的浓发绾成高髻,簪上简约素雅的海棠白玉簪,一袭天水蓝绣寒梅的长裙,外面搭一条银白的坎肩;雪白的耳垂上只挂两枚蓝玉耳坠。

    整个人端庄澄净极了。

    就连那染上唇的口脂都只挑了浅淡的粉色,极其自然,浑无半点妖娆。

    一眼看过去,她美则美矣,可只让人打心底里生出一种不可冒犯也不可亵渎的干净之感。纵使天下最口无遮拦的狂徒,在面对着此刻的她时,只怕也无法毫无愧色地责骂她红杏出墙、水性杨花。

    只在看清楚她今日这妆容的瞬间,薛况心底已有了一种不妙的预感。

    陆锦惜却是镇定自若的。

    她也不看薛况,只穿着今日精心挑选过的衣裳、顶着今日精心描摹过的妆容,浅笑着上前,款款一拜道:“赵大人,有礼了。今日这一段公案,我有话要说。”

第190章 对簿公堂() 
认真的;若是以前;谁在要这种时候蹦出来说自己一介女流有话说;赵明德可能一巴掌就给她呼过去了:你有话说;你算哪根葱?

    可现在

    “您说;您说。”

    官场上混了这么多年;什么人惹得起;什么人惹不起,他心里还是有点数的,更不用说在堂下杵着的是顾觉非了。

    陆锦惜不牛;可顾觉非牛啊。

    其实他巴不得他们在下面掐起来,最好能直接把结果给掐明白了,以免什么事情都甩到他这里;要他拿捏个主意背锅;那可就糟了。

    所以赵明德这时候很聪明,将态度摆得格外谦卑;一副洗耳恭听模样。

    陆锦惜见他这般乖觉;便满意了。

    她站在众人的视线之中;脚步轻轻一转;竟是先面向了薛况;这一时的眼神好似轻云一般缥缈,又隐约含了点惆怅。

    后面凑热闹的百姓;只能见着她的侧影,可仅仅是这么一丁点透露出来的眼神;已让他们瞬间安静。

    那是一种带着故事的眼神。

    而且说实话;这些年来京中不少人是私底下骂过她的,可如今真正见着她模样,谁还一心觉得她是那种不知廉耻的荡1妇?

    爱凑热闹的人们,其实不仅仅想要看一个简单的热闹,若他们参与进一件事来,就恨不能知道更多,了解更多,翻出更多的内幕,挖掘更多的故事,甚至

    看到更多的反转。

    陆锦惜现在要给所有人的,已经准备好的,就是他们也许还没有意识到,但一直在无意识中渴盼着的。

    “薛大人,有礼了。”凝视片刻后,她垂下了眼帘,躬身行礼,接着才重抬头,“今时今日,虽对簿公堂,可昔日情分都不作假。所以,锦惜想要问您一句——成婚十一年,您爱我吗?”

    够直白!

    汉人总不喜欢将情爱宣之于口,而总喜欢寄托于他物,表达得委婉而朦胧。有时候这样很美,可有时候它缺少冲击力,并且太过模棱两可,很容易让人模糊掉重点。

    所以陆锦惜摒弃了一切的修饰,单刀直入!

    里里外外,都被她震住了。

    一时有人“不知廉耻”四个字就要从喉咙里蹦出来,可看了看场面,到底没敢宣之于口。

    就连顾觉非都差点没绷住,眼皮一跳。

    薛况就更没有想到了。

    他已经隐隐意识到今天自己面对了一个难缠的对手,而且顾觉非应该已经察觉了自己的意图,他根本回避了今日的对簿公堂,反而让陆锦惜来说。

    而这个新的“陆氏”,绝不是他当初那个软弱可欺的妻子。

    她聪慧,大胆,而且往往出人意料。

    只这一瞬间,薛况脑海中划过了很多东西,可这个问题实在太直白,以至于他根本回避不开。所以他只能道:“夫人为况养育子女,孝顺长辈,操持家务,况且敬且爱。”

    撒谎!

    陆锦惜又不是不知道陆氏以往是什么惨状,怕是薛况这“敬”字是有的,可“爱”字决计没有半分!

    她几乎是眉梢一挑就要嘲讽,可到底忍住了。

    ——问这个问题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她要的就是薛况亲口承认自己对陆氏有爱,而面对着她这个问题,只要薛况有脑子就不会说自己不爱。

    那无疑是授人以柄,这官司可以不打了。

    一如他给顾觉非挖了这个对簿公堂的坑,顾觉非不得不跳;陆锦惜给他挖的这个坑,他也不得不跳。

    “且敬且爱,有大人这一句话,锦惜十一年韶华错付,也算甘愿了。”她低低地叹了一声,浅淡勾勒的眼角眉梢却点缀了一缕隐隐的苦,“按理说,这十一年里,我身为人妇,自该任劳任怨。毕竟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更何况我嫁的还是一个大英雄?可这十一年中,常年在外征战,声称对锦惜‘且敬且爱’的薛大人,可知我心里怎么想?”

    薛况今日穿着一身沉沉的墨蓝,这样厚重的颜色压着他因满手血腥和杀戮而凝聚出来的过重的煞气,可眼角眉梢那亘古一般的风霜雪意,却减之不去。

    陆锦惜说话时,他只无言听着。

    听到末尾,便已经全然明白了眼前这女子的策略。

    擒贼先擒王,这所谓的对簿公堂,他的目的不在于赢回这所谓的发妻,她的目的也不在于赢回她的自由。

    她的每一字每一句,都是冲着他来的。

    她在瓦解旁人对于此事的认知,也在一步一步逼他放弃今日的计划。

    薛况看着她的目光里,忽然就充满了那种毫不掩饰的欣赏,甚至面对着她看似柔和实则咄咄逼人的话语,他都没有办法生出那种十分讨厌、欲除之而后快的想法。

    此时只叹息道:“况不知。”

    “好一个‘不知’”

    陆锦惜垂首,几缕发丝落下来,扫过那雪白脆弱的一段脖颈,轻轻地挂在了颊边,她目光变得渺茫,声音却反而平静。

    “庆安二年皇上赐婚,可否请薛大人告诉我、也告诉堂上赵大人,甚至今日旁听的诸位百姓,回京领旨完婚时,您带了什么人回来?”

    所有人的目光顿时落在薛况身上。

    薛况微微垂了垂眼,沉默了片刻才道:“此事是况理亏。边关胡姬,半大庶子,皆是我薛况对不起人。但这些事皆发生在皇上赐婚之前,属况荒唐。迎娶夫人进门后,甚至再未纳妾。若夫人强要以此相压相逼,盖况对夫人无始无终,况虽甘愿蒙受,心中到底不服。”

    不愧也是用兵如神的一代战将,这脑子转得的确很快。

    陆锦惜都不由得在心里夸赞他一句。

    的确,这时代的男人,尤其是位高权重的男人不纳妾,简直可以盖章对妻子是真爱了。

    只可惜,当年的陆氏,并未真正拥有这样的殊荣。

    相反

    她的日子过得比谁都要艰辛。

    “薛大人心中不服,锦惜心中又岂能无恨?这一场赐婚,打从一开始便不是家父所愿,若非皇上金口玉言不能改,我陆氏书香世家,无论如何也不敢将终身托付给一名娶正妻前便有了庶子的男子。”

    陆锦惜不跟他谈感情,只把事实又摆了一遍。

    “况且成婚十一年,聚少离多。大人自谓且敬且爱,可后宅中的生活,您又知道多少?”

    “”

    这一下,薛况却是说不出话来了。

    因为他真的不知道,或者说即便有隐隐的猜测,此刻也不能宣之于口。

    在这片刻的沉默间,衙内窃窃私语之声已起。

    因为早些年有关大将军夫人陆氏的一些传言,早流遍了京城,谁不知道陆氏是个面团似的人物?

    那将军府到底高门大户,阴私手段哪儿能少得了?

    陆氏在将军府过得不好,这几乎是满京城公认的。

    但这时候,陆锦惜也不自己说自己有多苦,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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