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麒麟书城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森林深处的宫殿-第3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后来的后来,包括现在,每当我穿梭在商务高楼大厦间,总会有那么一些心『乱』的瞬间,想起莎娜的蓝『色』双眼,像盛装着很多阳光一样,在我动唇说“谢谢”的时候,顷刻间迸裂出来,光芒刺眼,让我幸福,让我悲伤。

第5章 W() 
<自有道理的记忆墙>

    鲁森,你一定不知道为什么。

    为什么我脑海里关于你的百子柜记忆墙会储存着一些看起来跟你毫不相关的东西?比如我第一次见到莎娜这件事。

    我们都很清楚,那时候你并不在场。假使你在场,你也未满两岁。

    一个人是不会记得自己两岁的时候发生过什么的。连我都记不清我的两岁时期。

    所以无论怎么说,这件事都跟你无关。

    可是鲁森,或许我早就应该跟你说说那些跟你不沾边的事情,那些你来不及知晓的事情。

    因为我不得不承认,有些难以言说的缘由很难从当下的局面中被找出来,它们深深地藏在过往,埋在被你忽略掉的细枝末节之处。

    而且,这由不得我。因为它们就在那里,在那个百子柜里,这不是我能控制的。

    多年以来,它们静静躺在那些排列有序的小抽屉里,沉默地诉说着一切,只是被我关上了门。

    我没听见。

    或者说,我假装让自己听不见。

    这世上的确有这样一些人,连表面的轻松快乐都需要通过自我欺骗才能获得。

    <吃『药』的男人>

    一整天下来,我只走神了一次。而这已经很奢侈了。

    前段时间养病耽搁了不少工作,行程方面是没法补了,但总还有其他办法推进业务合作,反正不能让合作商干等。

    我不喜欢等人,也不喜欢被人等。我喜欢两清。不管是公事还是私事。

    但如果确实没法做到两清,我依旧会选择被人等。就像年少的时候那样。

    很好笑吧?

    正因如此,对于鲁森,我才总是负债累累。

    更令人无奈的是,他喜欢等人。他纵容了我的不良习惯。

    于是,那些岁月里,鲁森等,我被等;他站在原地虔诚盼望,我肆意地做着自己的事。

    他付出,我亏欠。

    是这样吧。

    是这样吗?

    「『药』吃了吗?张。」电脑屏幕上突然弹出这句话。是家庭医生贾什的定时提醒。

    也许你会问,为什么聊天框会自动跳出来?一般的社交软件不会不经主人同意就弹出来吧?

    嗯,吴文的杰作。

    吴文总是能把计算机玩得让我在鄙视他的人格的同时还欣赏他的才华。当然,这是玩笑话,其实我很少做看不起别人的人格这类事。如果我真的看不起谁,我绝对不会让旁人察觉,我会用我的方式单独通知当事人。

    吴文在我的每部手机每台电脑上都设置了这种丧心病狂的功能,专门用来方便家庭医生监督我。我真不知道他是如何做到的,也不知道他怎么就被贾什拉拢过去了。

    我记得很久以前,在吴文和我都还在奥斯陆念书的时候,他明明比我还不在乎我的身体健康。他主张打架要往死里打。

    可是看看现在啊。现在吴文就怕我一不小心死了。现在很多人都怕我一不小心就死了。

    不对,话不应当这样说。

    我想想,应该说:现在我似乎变成了一个在别人看来随时会死去的人。

    好像也不对,这样说依然显得很诡异。

    我再想想,让我再想想,到底应该怎样陈述这个现象背后的来龙去脉和因果命数。

    一粒,两粒,干脆好几粒一起。我站在二楼小厅的吧台前服『药』。

    关于吃『药』,有时候我会规规矩矩地和着水吃完;有时候我更喜欢干吞,这种方式能让我更直观地感受到自己是个病人。

    对啊,病人。并不是所有的病人都清楚并承认自己有病。

    假如让我再倾泄一个无关紧要的小秘密,对于疾病,我想说:从小到大,我都不够坦诚,因为逞强能让我获得安全感,也能让我获得那种…好像我能保护某个人一样的错觉。尤其是在年少的时候。

    那么,那句话是不是应该这样说:逞强的人渐渐变得坦诚,于是他身边的众人也渐渐发现,oh…原来他并不健康,他并非无所不能,他也需要被照顾。然后众人对他的身体健康问题就变得小心翼翼起来。

    可是,鲁森永远不会知道这个无关紧要的小秘密。

    <消失的水池和弟弟>

    昨天晚上,虽然我再一次因为失眠而迟到了,但我在梦里发现了一件好玩的事儿——人们竟然可以随意改造自己梦境里的场景建筑。

    我去到的时候,看见鲁森站在水池边上。

    大概是因为前一天被我凶过,这一次他没敢去碰水了,只是眼巴巴地望着那汪观赏『性』的水池。

    突如而至的烦躁让我恨不得立刻找人来把这个谄媚的水池填了(不要问我为什么水池可以用‘谄媚’一词来形容,在我看来它就是谄媚的)。

    然后,我们都没看清是怎么回事,那汪水就消失了。

    那块地方成了平地,成了宫殿里一块很寻常的平地。

    我猜测,也许人们在自己的梦里具有意念控制的能力。这真好玩。当然,我还需要『摸』索出更多的秘诀来,跟鲁森约会可是一个长期『性』项目。

    即使我刻意控制了,我还是抿着唇笑了一下,为了这个有趣又有益的意外发现。

    “看来我们挑选的这座宫殿有魔法能力,并且与我心意相通。”我刚说完,眼前的鲁森也如梦幻泡影一般不见了。

    像,像物态变化中的升华一样,直接从具象的固态变成了不可见的气态。

    “哦,『操』你妈的。”我轻声,对全世界说。

    我收回那句话,与我心意相通什么的,都是胡说八道!我的心意可不包括让鲁森直接升华掉。

    我转头,我四顾,我寻找,我眩晕。

    我站在辉煌空旷的宫殿大厅独自落寞,久久黯然。

第6章 W() 
<回不去的梦境>

    细微的开门声响起,容嬷嬷的脚步轻得仿佛不存在。但是我知道她进来了。

    我紧闭着双眼,又适当地放松眼皮,至少不能让人看出来我是在刻意紧闭双眼。我不知道她是否站在床前低头凝视我的脸庞,凝视我几个小时未变的睡姿。

    自从中途醒来,我就再也没能进入梦境,一直维持着同一个姿势躺在床上,手指攥着被角,清醒地感受着时间在黑暗中无声流逝。

    好一会儿过去,我感觉到容嬷嬷把一只手掌覆盖在我的额头,力道不重,但是她的掌心很热,烫得我无处躲藏。

    这让我想起第一次去育儿室看你的时候,鲁森,你躺在婴儿床上,小脸蛋特别红,我怀疑你发烧了,也是这样把手覆盖在你的额头。那时候我不够高,踮起脚尖做这件事。

    “他跟你一样有黑头发和黑眼睛,”莎娜在我旁边说,“以后我们家会有五分之二亚洲人。你跟鲁森在数量上占优势。”

    我没说话,收回了手臂,放平脚跟,扶着婴儿床的护栏静静看你。

    ‘在数量上占优势’这句话常常让我不由自主联想到另一句——‘在质量上占劣势’。可是五分之二怎么就在数量上占据优势了?不应该是五分之三更占优势吗?

    一个多月后我才弄明白莎娜那句话。原来诺拉不是北欧挪威人,她是俄罗斯人。那么,这样算起来,彼时家里的确是亚美人种的数量占优势。

    …………

    “先生,六点一刻到了。”容嬷嬷小声说;还帮我把被子拉上了一点,盖住肩膀——这真是两个自相矛盾的举止,我想。

    “今天你可以吃冰淇淋。”她似乎在笑,笑声沙哑而慈祥。

    容嬷嬷擅自进我卧室,『摸』我额头,观察我的睡容,允许我吃冰淇淋…这一系列与平时反常的举动之所以发生,是因为平安夜。

    今天是平安夜。

    身边众人总怕我在平安夜做些丧失理智的事,所以极尽所能地哄着骗着一个早已不是小孩的年轻男人。

    大概是见我还不醒,摆出这副赖床的架势,容嬷嬷把我的被子再往上拉了点,盖过脖颈。

    “你今天睡得真香,我真希望你每天都睡得这么好。”

    我仍旧闭着眼睛,只是轻轻“嗯”了一声,然后侧转身,背对她。

    即使我知道窗帘被她拉开了,即使我知道卧室门被重新打开了,即使我知道容嬷嬷已经离开了,即使我知道整间卧室只剩下我一个人了。我还是阖着双眼,不敢轻易掀起眼帘。

    你听说过‘眼角湿润’吗?鲁森。

    我觉得我眼角湿润了。

    我不敢睁开眼睛面对自己。

    <平安的平安夜>

    今天我想独自做一些熟稔又奇怪事情,比如撑着伞步行去郊外绕一圈,比如写一段乐曲,比如搭建一座手工宫殿,比如关在空房间里跳半天舞,比如背着画夹去爬山。

    但是我不能。某种难以言喻的直觉不让我这么干。它在我内心跳脚大喊:你最好乖乖待在安全范围内。

    我如今的安全范围是什么?这个问题的答案简单到不用思考。

    于是我只需要把自己扔给了无穷无尽的工作业务,让大脑处于高速运转的状态,一圈又一圈,紧密的漩涡容不得任何遐思钻进来。

    晚餐后,我靠着厨房门框挖冰淇淋,顺便欣赏一下容嬷嬷收拾厨房的忙碌身影。

    “先生,”她今天的语气一直喜气洋洋的,“或许,你想要办一场派对吗?”

    “或许,你能告诉我为什么这个冰淇淋盒子的容量这么小吗?”

    “可别说得好像我把它变小了一样,”她转过来看我,撇嘴,“莎娜小姐送过来的就是这样。”

    其实莎娜以前根本不会做任何食物,今年七月份才开始学习制作冰淇淋。原因是她发现自己做的冰淇淋不太伤胃。再深一点的原因是:我爱吃冰淇淋,而我的胃一向『毛』病多。

    我记得以前有一次,家族宴会上,莎娜、莎娜的堂哥艾利夫与我三个人,围着圆桌,试图调出一杯盖世无双的鸡尾酒。

    一位叫‘贝朗’的表亲端着慕斯走过来,称赞说味道很不错(当然,是个人都知道他只是来搭讪聊天的)。贝朗帮莎娜拿了另一块慕斯,她尝完后,微微笑着说很美味。等到贝朗满意地走开,她才朝我们吐舌,“很普通。”

    “在你眼里,世界上就没有不普通的食物。”艾利夫说。

    因为我们都知道,莎娜真心评价食物的词汇似乎永远只有‘普通’/‘平常’/‘一般般’。

    “目前来说,的确没有,”莎娜小声宣布着,“但等我进了厨房,这世界上肯定就会诞生不普通的食物。”

    “那我们拭目以待。”艾利夫耸了耸肩笑。显然,没人相信她的宣言。

    “不过,母亲说优雅的女士最好别踏进厨房。所以我也只是想想。”

    “是了是了,”艾利夫点头,“毕竟,众所周知,莎娜公主最优雅。”——这是家族里的一句玩笑,具体笑点得结合她母亲诺拉的种种传统贵族做派来理解。

    …………

    院子里有汽车引擎熄灭的声响传来,容嬷嬷从我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