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丝路大亨-第7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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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勾结乱党,罪该万死!”谢丕就像弹簧一样站起身来,毫不犹豫的答道:“应该夺去功名,严惩不贷,以儆效尤!”

    “说得好,不愧为江南士林的领袖!”徐渭击掌赞道:“先每人打二十藤鞭,用心打!”

    话音刚落,谢丕便看到几个腰圆膀粗的汉子将四个文士拖到堂前,双手捆在廊柱上,然后扒开上衣,挥舞着沾了水的藤鞭抽打起来。挨打的人顿时凄厉的惨叫起来,不似人声。谢丕听在耳里,顿时身形一颤,便好似那鞭子抽在自己身上一样。

    受刑人吃了四五鞭,便有人昏死过去,又用冷水泼醒了,继续行刑。谢丕坐在堂上如坐针毡一般,他咬了咬牙,起身对徐渭躬身行礼道:“徐相公,这些人虽然罪该万死,但多半也是斯文一脉,看在同读圣贤书的份上,可否免去了鞭打之刑?”

    面对谢丕的劝谏,徐渭笑了笑:“谢老先生,你可知道依照大明律这些人是要如何治罪的吗?”

    谢丕身子一颤,低声道:“勾结乱党,乃十恶不赦之罪,最少也是大辟之刑!”

    “嗯,还要株连族人对不对?”徐渭笑了笑:“不过大都督有令在先,这些人的死罪就免了,先抽二十鞭子,然后没收田产,族人一同流放南洋。您觉得这二十鞭子要不要免了?”

    “这个——”谢丕顿时愣住了,大明律中对谋反罪的处罚极为严厉,他方才说的大辟已经是法外开恩的,凌迟等酷刑更是司空见惯,儿子妻子等近亲更多会被株连处死,即便是远亲后代也会被流放,打入奴籍等处罚。而依照徐渭说的,周可成不但免去了这些人的死刑,而且还打了二十鞭子和族人终身流放,虽说南洋是瘴气多发之地,但这些年两浙去那边的商旅也多了,谢丕从他们口中得知当地虽然气候炎热,蚊虫瘴气颇多,但也土地肥沃,物产丰饶,去那里远比被打入奴籍要好。如果这么说,自己再劝说少打这二十鞭子,未免就有些不识好歹了。

    徐渭见谢丕不说话,便笑了笑:“继续打,打完了拖上来!”

    片刻后,受刑的四人被拖上来,已经是血肉模糊半死不活的样子。徐渭与项高确认了身份,立刻下令将其押下去敷药看管,过两日与家人一同上船流放南洋。就这般过了半日功夫,堂下人已经处置的差不多了,谢丕看到了许多熟悉的面孔,他能够感觉到那一双双愤怒与仇恨的眼睛,不过他没有辩解,他很清楚,自己没有什么好辩解的。

    “二位大人!”谢丕待到最后几人被带下去,站起身来拱手道:“今日的事情谢某都记在心上了,自会与外人分说,老朽年事已高,神困力乏,还请允许老朽回去休息!”

    “那是自然!”徐渭叫来一名书吏:“你带人把谢老先生送回住处!”

    “是,大人!”

    谢丕一回到灵隐寺,便进了屋,一声不吭的躺在床上,既不喝水,也不吃饭。这般倒把随行的仆人给吓住了,他们没奈何,只得把主持惠源请来了。惠源进了屋,看老友躺在床上,双目圆瞪看着屋顶,面无表情,看上去颇为吓人。

    “谢公,谢公,你是身子不舒服吗?”惠源一边伸手去探谢丕的脉象,可由觉得脉象平缓,除了老年人都有的弛滑之像外并无大异,又探了探谢丕的额头,也没有发烧。他正想问今日发生了什么,谢丕却突然坐起来了:“我肚子饿了,取些斋饭来!”

    “好,我立刻让人取来!”惠源见状大喜,赶忙唤人取了粥菜来。谢丕三下五除二吃了干净,不待惠源询问,向惠源拜了拜:“禅师,我有一事相求,还请应允!”

    “你我之间何须说个求字!”惠源笑道:“什么事?”

    谢丕沉声道:“我想在灵隐寺剃度出家,皈依三宝!”

第四百四十八章 剃度() 
“啊?”惠源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他上下打量了下谢丕:“谢公,你妻儿家小俱全,就算要皈依我佛,在家修行也是一般,何苦要剃度出家呢?”

    “禅师你不必多言,我决心已定!”谢丕摆了摆手:“劳烦你来替我剃度!”

    “可就算是剃度也不能马上吧?”惠源苦笑道:“以谢公您的身份,总得请亲朋好友前来观礼什么的吧?”

    “早一日便省一日的麻烦!”谢丕脱下纱帽,发簪,花白的头发披散下来:“禅师,你先替我剃度,原因我自会与你说!”

    惠源没奈何,只得唤小沙弥送来热水剃刀,亲自动手替谢丕削去了三千烦恼丝,待其清洗干净之后才问道:“谢公,你现在可以说原因了吧?”

    谢丕照着铜镜看了看,满意的点了点头:“好,好,有劳禅师了!”

    惠源待到小沙弥将屋子里收拾干净,才低声问道:“谢公,你现在可以说剃度的原因了吧?”

    “嗯,是为了避祸!”

    “避祸?”惠源大吃一惊:“怎么了,难道项高他今天故意为难你了?”

    “那倒是没有!”谢丕将今天在衙门里所遇的事情讲述了一番,叹道:“经历了这般事,我还不老老实实剃度出家,那才是傻子呢!”

    “谢公你这么做会不会惹恼了徐文长?让他以为你这是故意与他作对?”惠源迟疑的问道。

    “这就是你想多了,人家根本就不在乎!”谢丕苦笑道:“人家今日把我叫去,就是当个见证罢了,然后就打发回来了,我在灵隐寺剃度出家也能做见证呀?他们找我还方便些!”

    “这倒也是!”惠源点了点头:“不过我还是觉得有些奇怪,谢公您父子鼎甲,宰相门第,又肯提携后进,在江南名望极重。南京那边为何不授以高官显爵,表明亲贤重道之意呀?”

    “哎,你到现在还不明白吗?人家根本就看不上我了,不,不只是看不上我,就连读书人都看不上了!”谢丕苦笑道:“你当我为何要出家当和尚?读了一肚子的圣贤书,别人又用不上你,不找个地方躲起来,难道还留下来碍眼挡路吗?”

    “不要读书人?这不至于吧?”惠源露出不敢相信的神色:“我看他们也不是像武夫那样硬来呀?再说项高、徐渭还有张经他们都是读书人呀?”

    “你说的那几个都是很早就跟随周可成得了,而且徐渭久仕不第,落魄的很;项高因为朱纨的事情也很不如意;张经更是获罪于朝廷,流落东瀛。这几位都是不得志才投靠周可成的,他所用的文武人才,要么出自讲武堂,要么出自讲谈社,少有正规科途出来的!”

    “那讲谈社里也有考中了功名的嘛!”

    “你难道忘记了去年乡试的那件事情?”谢丕低声问道。

    “你说的难道是——”说到这里,惠源脸色大变,点了点头:“若是按你说的,那的确有点这方面的意思!可是天下这么大,他们难道就指望讲谈社和讲武堂出来的人?那岂不是为渊驱鱼?”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谢丕叹了口气:“不过到现在为止,他们干的还不错。禅师,你觉得这些日子杭州市面上如何?米价有没有涨?百姓有没有活计做?”

    “这倒是!”惠源点了点头:“当初王本固在杭州的时候,斗米千钱,倒是靖难军来了后,米价降下来了,又在城外平整土地,修建道路,贫苦百姓都有了活计,又有南洋、东洋的大船来做生意,市面上一下子就繁荣起来了,完全看不出是在打仗!”

    “那就是了,人家事事都做的好好的,还要我们读书人干嘛?”谢丕苦笑了一声:“我这把年纪了,又遇到这等事,好处是肯定沾不到的,一不小心还要弄个破家灭族,还不如剃度出家,在你这里独善其身!”

    “这倒也是!”听到这里,惠源已经明白过来,像谢丕这种历经繁荣的世家出身,见识眼光都非常人能比,再说在寺院中避祸之人自古以来也甚多。他沉吟了一会,问道:“谢公,那你出家的事情可要请人来观礼?”

    “不必了!”谢丕摇了摇头:“这个时候多一个人知道就多一分是非,不过还是要派人去一趟知府衙门,把我出家的事情告诉项大人一声,免得引来误解!”

    “这个好说,我派个沙弥去衙门一趟,请项大人一趟就是了,来不来就是他自己的事情了!”惠源笑道。

    “那就有劳禅师了!”

    两人说到这里,惠源唤来一名小沙弥,吩咐了一番,次日上午举行仪式前官府送了封公文来,拆开一看上面就三个字:知道了!

    金山卫,讲武堂。

    “戚先生,前面就是讲武堂了!”向导笑道。

    戚继光抬起头,看着眼前的建筑物,他并不是第一次来到这里,但相比起上一次,这里已经发生了巨大的变化:面积至少扩大了十倍,厚重的石墙、突出的射塔、笔直的雪松和灌木丛构成的栅栏,两侧一排排整齐的三层红砖房,以及从灌木丛后传出的整齐的号令声、火器射击、战马嘶鸣声,这让他武人的血液禁不住沸腾起来。我喜欢这里的一切,戚继光告诉自己,虽然这是贼人的巢穴。

    “停下,你们有通行牌吗?”

    戚继光被一个声音从思绪中惊醒,只见在道路旁有一个岗亭,站着两个身着皮帽、短袍的年轻人,正目光炯炯的看着自己。引路的向导一边取出自己的腰牌递给哨兵,一边笑道:“这是在下的腰牌,这位是唐大祭酒的客人!”

    “大祭酒的客人?”两个哨兵惊讶的看了看戚继光,沉声道:“有邀请信吗?大祭酒年纪大了,早已不见外客了!”

第四百四十九章 交流() 
“我是荆川先生的旧交!”戚继光沉声道:“请替我通传一声,便说是蓬莱戚南塘求见!”

    “什么蓬莱戚南塘!”一个哨兵冷笑道:“肯定是走门子想要入学名额的,大祭酒早就说了,想要进讲武堂,就老老实实的通过入学考试,不然就是亲娘老子他也不认。你回去让家里人好好准备吧,大祭酒铁面无私,绝不会答应你的!”

    戚继光闻言一愣,他此番来访不想引来太多人注意,所以就这么轻车简从而来,却没想到被两个哨兵挡在外头,以他此时的身份如果道明来意多半会惹来众人旁观,那便不好了。想到这里,戚继光向那哨兵问道:“你可认得字?”

    “你这是什么意思?”高个子哨兵闻言大怒:“我是堂堂的讲武堂学员,如何不认得字?”

    “那便好,你既然是在这讲武堂中求学的,又认得字,定然认得大祭酒的笔迹吧?据我所知,在这讲武堂正门后有一块石碑,上头便刻着大祭酒亲笔所书的《孙子十三篇》!”

    那哨兵闻言一愣,他也没想到眼前这个中年汉子竟然对讲武堂内的情况这么熟悉,气焰不由得低落了几分:“不错,我是认得大祭酒的笔迹,可那又如何?”

    “那便好了!”戚继光从袖中取出一封书信来,用手遮住信的内容,只露出启封和开头几句:“你看,这便是你们大祭酒亲笔给我的书信,你可以比对一下笔迹!”

    那两个哨兵看了戚继光一眼,小心的看了看书信,与记忆中石碑上的笔迹比对了一番,果然颇为相似。为首的那人拱了拱手:“既然是这样,我先去替你通传,你在这里稍等!”

    “有劳了!”戚继光满脸堆笑的拱了拱手。

    戚继光在外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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