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姻谋天下-第1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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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咬了咬牙,直言道:

    “母亲既已查明,儿臣也不愿再隐瞒。的确是儿臣让人去盯着周绎,看他是否有意谋求世子之位,不想意外得知周绎与青英不睦,这才因利乘便,让人把消息告知舅父,以求绝了周绎的路。”

    沈夫人恨得直咬牙,她缓缓摇了摇头,面上难掩失望,问傅天瑜道:

    “你可知如此一来,不仅会伤了周绎的名声,还连累得青英无法做人?”

    傅天瑜苦笑一声,不紧不慢道:

    “儿臣自然知道其中利害,不然也不会这般为之。儿臣此举不过为了保全夫君,并不觉有错,便是连累了青英,也是无可奈何。”

    沈夫人眯着眼,打量了傅天瑜半天。

    仍然是看起来有些庸懦的相貌,不想她愚鲁有余,怯懦可是谈不上的,为了一己私利竟然如此不计后果。分明蠢钝不堪,还偏要以为自己敏慧多智。

    怎么早就没看出她有这么大的野心?

    沈夫人一声嗤笑,问傅天瑜道:

    “你怎么知道魏国有意换世子?”

    傅天瑜闻言默了半晌,忽然缓缓抬起头来,定定地看着沈夫人,道:

    “傅家与沈家相差多少,儿臣岂会不知?原本说的是迎娶高阳王主,儿臣心中已起了疑心,后高阳王主被燕国求了去,偏又定了青英嫁与周绎,儿臣便了然了。自此耐心替夫君谋划,不敢稍有懈怠。”

    “那你可知,魏国为何非要换这个世子不可?”沈夫人冷冷道。

    傅天瑜顿时语塞。

    魏国要换世子,无非是因为周纪太过平庸肤浅,帮不上周道昭的宏图大业,更撑不起魏国想要的江山。可这样的话,要她如何说出口?

    傅天瑜只犹豫了片刻,一想到换人做世子并没那么简单,她便理直气壮道:

    “世子有不足,母亲理应教导,儿臣也会帮衬,定不教误了魏国大事。若实不能胜任,倘可安然引退,儿臣也不会如此心焦——魏国乃燕国属国,而世子不比太子,太子尚可废立,世子非薨殁不换!”

    傅天瑜一席话说得激昂,语毕她便红了眼圈,强忍着才不落泪。

    她也想以大事为重,可为何一定要牺牲她的幸福,来换取所谓的宏图霸业?傅天瑜如此想,便如此问出了口,甚至建议沈夫人留周纪做个傀儡,实权可全部放给周绎等人。

    见傅天瑜出言质问,沈夫人冷着脸看了她半天,全没想到傅天瑜如此不听劝。

    沉默了好久,沈夫人才摇头叹气道:

    “都是我的骨肉,但凡有旁的出路,我也不会如此。你只看自家利益,竟没想过魏国没个能担当的人,会落得个什么下场。亏你还是傅家的女儿!”

    总算最后一句话有些用处,傅天瑜方才一番强撑终于被击得粉碎,再支撑不住。她闻言怔了半晌,忽然瘫倒在地,捂着脸痛哭起来。

    身为傅家的女儿,她确实做得太差了些,连那个闷声不响的沈青英都不如,更比不上眼前的沈夫人和从前的傅老夫人。

    沈夫人见她如此,知道她心生悔意,不得不认命了。她只告诫傅天瑜冷眼旁观,说若她能安守本分,以后周家定会善待于她,但倘或傅天瑜再有什么动作,周家定先除了她,绝不手软。

    傅天瑜回到自己房中,见周纪还未回来,便一个人坐在床上发呆。月香恫吓了撷芳与刘有才一番,让他们管住自己的嘴,便把二人放了回去。下人来报说二人都好好地回来时,傅天瑜也没有任何反应。

    亥初时分周纪喝了酒回来,拉着傅天瑜就要求欢。傅天瑜心中烦闷,勉强陪了他一回,事后不禁觉得恶心。从来都是周纪嫌东嫌西,今日竟换成了她嫌弃周纪。

    此后每次周纪来了兴致,傅天瑜都是能推则推,实在被缠不过才会与他行房。

    周纪惯能折腾,学的花样愈发多了,傅天瑜看在眼里,心中实在烦闷。她狠了心,直接叫了通房的撷芳进来侍候周纪,自己则到一旁去躲清静。周纪偶尔想拉她一起,傅天瑜便趁机训斥他一番,说他太不尊重。

    周纪心虚,求了几次而不得,久了便也死了这条心,面上却难免悻悻然。

    看着周纪如此不堪,傅天瑜心中唯有苦笑。

    沈夫人将事情前后都讲给周道昭听,周道昭却没什么明白的反应。沈夫人心中暗暗叹气,苦笑着又说道:

    “陈理自不必说,样样都是难得的出挑;而青英再不济,也总知道心怀百姓,有些担当和雅量。看他俩做的糊涂事,哪能与陈理比!你从前说的很对,若把大事交给他俩,魏国就真的完了。”

    周道昭看了看沈夫人,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半晌才开口道:

    “眼下最忌急躁,沉得住气方能成大事。”

    沈夫人躬身应是,心中有了成算,便揭开此话不提,问周道昭晚上是否要宿在她这里。

    周道昭犹豫了一瞬,说去四娘子房中。

    沈夫人会意,遣人去知会四娘子,自己则进去内室,亲手给周道昭整理要带去的衣物。待周道昭离开,沈夫人才去盥洗更衣。

    晚间独自躺在床上,沈羽终于忍不住落下泪来。

    周家宅院初见清净,大燕国东宫里却暗潮汹涌,一副山雨欲来的样子。

    阳筠故意问琼思殿里头哪个最可能替人传递消息。

    武承肃登时便想到了丁淼。

    “许是我多虑了。”阳筠轻叹道,“我也疑心那丁淼,却怕连累了无辜之人,伤了耿耿的忠心。”

    武承肃自然知道阳筠所指为何,他也不愿意牵扯上丁鑫,却实在有些为难——不查怕遗祸无穷,而真要查起又恐伤心。

    若与丁鑫无关,伤心的自然是丁鑫;若里头有丁鑫的事,伤的就是武承肃了。

    见武承肃为难,阳筠微微一笑,主动握了他的手,轻声道:

    “知道你为难,但此人不得不查,且要慢慢地查,查得彻底些,哪怕查上个一年半载,也都值得。”

    武承肃面露不解,阳筠见状,轻笑一声,说出了丁森的名字。(。)

第一七四回 观为先() 
武承肃闻言不禁一怔。

    丁森在御药房当值,素日与东宫没太多往来,对两个弟弟也不过偶有照拂,年节下托人送些衣裳、吃食罢了。武承肃虽曾让人细细查过,却没查出什么不妥。

    见阳筠忽然提起此人,武承肃心中好奇,问她可是觉得丁森与楚奉仪一事有关。

    “与楚奉仪之死是否有关我倒不知。”阳筠抬眼看着武承肃,十分谨慎道,“不过觉得此人太不简单,我如今疑心丁淼,这才想起他有个能干的兄长。”

    “我刚用丁鑫时,便将他们兄弟三人都查了一遍,没查出有何不妥。”武承肃道。

    “替殿下打听消息的,总不会是姜华罢?”阳筠俏笑道,双眼定定看着武承肃。

    武承肃恍然。

    他寻思了片刻,不觉深吸了一口气,重重叹了出去,苦笑道:

    “你是怎么疑心到这里的?”

    阳筠犹豫了一下,终于还是把真话咽了七分。她不提冯昭仪死得蹊跷,也不说丁森发迹有违常理,只说因着楚奉仪的事想起了丁淼,自然首先想到丁森。

    “丁森是丁淼兄长,听说丁淼当初入宫,也是多亏了丁森的面子。”阳筠淡淡笑道,“这人竟有这样的本事和人缘,如今我又疑到了丁淼头上,直接想到他能助丁淼传递消息,也是十分自然而然。”

    “如此也是牵强,你当有旁的理由。”武承肃笑着对阳筠道,“莫不是你有什么瞒着我,不想让我知晓的么?”

    阳筠略低了头,情知如此瞒着武承肃必不可行,他非但不能相信,反而要多心去查。仔细权衡一番之后,阳筠只得又吐出三分话。

    “尝闻丁森于药理颇通。”阳筠低声道,“那牡丹花性寒,专用于活血散瘀,可旁人一般不懂,连御药院也没这味药,按着孙医官所言,若非于识药辨药上有天赋,定不会知道牡丹之效。偏这丁森是个极富天分的,而害死李春奎的人也迟迟找不出来,我这才把他们想到了一块儿,有此疑虑。”

    “我会让人再去查,只是他在皇宫,也不知道靠着的是哪一边,两边既然都要防着,查起来怕是更不容易,三五个月也未必会有头绪。”武承肃说着,不禁露出一丝苦笑。

    让人去查丁森实在是很久之前的事了。那还是郑氏事发后,武承肃有意留着丁鑫时,特意让姜华去打听的。彼时姜华回报说是丁鑫可用,丁森也十分老实本分,如今连钱皇后都信不得了,慈元殿里出来的姜华哪还能信?

    如此看来,彼时姜华查到的消息未必可靠。或许钱皇后故意隐瞒,或许是武岳有意诱导,或许还有旁的什么原因,总之有必要再查丁森。

    见武承肃眼神黯然,阳筠不禁心疼,情知他是想起了处心积虑的钱皇后,或许还想起到了姜华之死,虽有心开口安慰,却怕自己把他的心事说出口,倒让他心中脆弱。

    “这事倒也不急,还是小心为上。朝堂、后宫势力众多,还有外族虎视眈眈,再怎么谨慎也不为过。”阳筠故意视而不见,权当看不出武承肃心中苦闷,“好在如今八凤殿颇为安稳,东宫里头也无人敢兴风作浪,慢慢查探即可。”

    阳筠说完,把身子往后轻轻一靠,半躺在床上,懒懒道:

    “如此,我也终于得个清净,可以安心养着了!”

    武承肃的面色这才有些许缓和。

    “正是呢,眼下最要紧的便是你这一胎,旁的暂时丢开手也无妨。”说着,武承肃又凑上前去,轻伏在阳筠腹上,只说要听阳筠腹中胎儿的声音,然而听了半晌也听不出什么。

    阳筠右手放在他的头颈上,左手抚了隆起的肚子,轻笑道:

    “眼下倒还有两桩事,殿下怎么忘得干净?”

    武承肃抬起头来,微微一笑,道:

    “我倒没忘,只是不觉十分重要罢了。”

    他自然记得,再有两月先是瓀哥儿的生辰,之后没几天便是年下,既要预备着例行的宫宴,又要打理年节里东宫各宫各殿的事务。

    自从与钱皇后闹僵,虽然名义上还是皇后执掌东宫事,实际上却是武承肃自己操心。他本想交给阳筠打理,阳筠也愿意替他分担,但愿意与否是一回事,是否可行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太子妃无实权理东宫事,即便武承肃与阳筠都有此意,却不得不顾忌着那么些舌头。

    武承肃躬亲料理,旁人说不出什么闲话来,保不齐还要夸赞他为母分忧,宁可自己劳累,也不让钱皇后辛苦。但若换作阳筠处置,难听的话怕就要满天飞了。

    阳筠禁不住叹道:“知道你偏心,可面上总要过得去。”

    “数你最爱操心!”武承肃笑道,“早教人去办了,都是有旧例可循的,一切就按着从前的规矩,倒也不难。那些宫人做惯了这些,倒比我清楚得多。”

    阳筠不禁赧然,她终究是管得太多,好在武承肃全不计较。

    武承肃察觉阳筠面色有异,却只是笑笑,并未多言。

    他知道阳筠仍旧小心翼翼,想她过惯了谨慎的日子,要她放开手脚实在太难,徐徐图之尚未必能得。但阳筠对他却是十分信任,于武承肃来说,如此便足矣。

    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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