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姻谋天下-第10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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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万物清洁而明净,皆生长于此时,实在是踏青的好时机。

    因武承思不在都中,武承训忙着置办大婚的屋子,柳克明又在家中闭门苦读,把个仇灏可拘坏了。好容易挨到上巳节,他再按耐不住,竟进了宁王府里头,非要把武承训拉出去不可。

    武承训彼时正在自己的院中看人挂灯,听说仇灏仗着脸熟径直进来,不禁有些无奈。

    “仇公子正往这头来,眼瞅着就要到了。”说话的是武承训院中的一个小厮,名唤四平的,“奴才们没用,说了世子爷如今忙着,还是拦不住人。”

    武承训淡淡说了句“无妨”,便摆了摆手,示意四平下去。

    四平应诺,按规矩给武承训行了礼后退下。这一路他都忍不住苦苦寻思,奈何他所知有限,实是百思而不解。

    世子爷素来交友不多,只几个常来府上的公子罢了,从前世子与仇公子相交甚好,怎么如今十次竟有九次不爱见他?四平正在心里想着,迎面便碰上了仇灏。

    “仇公子来得可巧,世子爷正在院子里头看人挂灯呢!”四平笑着唱喏后道。

    “这倒真是巧了,”仇灏说完,便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

    这帮兔崽子也不知打的什么主意,近几次他登门,竟都被挡在了外头。要不是今日他不管不顾,下马便直接往里冲,怕还真就进不来这宁王府的大门。

    这四平显然是见拦不住了,才一路跑过来通报的,才刚在大门仇灏就看到了这兔崽子的影子,这会儿他却非要装作才碰见的样子,还有脸说自己来得巧。

    想起自己三番五次被挡在大门扣,仇灏越想越觉得不对劲。这些人定是奉了谁的命,教挡住他不让进,否则单凭几个下人,谁敢真的去拦他?

    四平一路通报,又在这里碰到,可知其分明是去告诉武承训了——莫不是武承训有意躲他?

    想到这里,仇灏不禁发起慌来,急忙往世子院中去了。

    及二人见面,武承训只说眼下确实事多,因脱不开身,才叫人在门上拦着他。

    “我最怕就是你来。”武承训无奈笑道,“你总是备好了酒菜才来叫我,我推是推不掉的,只得跟着你出去。可是我酒量不好,没吃几盅就要醉,第二日更要睡上一整天,实在难受得不行。”

    “睡便睡了,又能怎的?”见武承训说得坦诚,仇灏自然安下心来,又如往常一样随意起来。

    “从前不过我自己难受两日,也便罢了,如今可是不行。”

    武承训说着,把阳筱即将入燕的事提了,又说自己有意多读书,将来要入朝做一番事业。

    “左不过这一年,待二王主嫁入我家,便要去尝试一番了。”武承训叹了口气,道,“我书读得尚不如克明,如今哪还有工夫跟你饮酒踏青?”

    “安稳做个世子也便罢了,书读得再多,你不也要做王爷么?”仇灏颇为不解,直言问道。

    武承训微微一笑,耐着性子又道:

    “‘举而措之天下之民,谓之事业’,我既然说了要做事业,自然不想浑浑噩噩度日,而是立志做个名垂万古的贤王。若吾愿终可偿,他日还要克明在史书上为我重重地添一笔呢!”

    仇灏见他将柳克明挂在嘴上,却偏不提武承思,心中明白了一半。

    他只当武承训不想落后,真是因为惜时才请他吃了许久的闭门羹,便站在院子里和他说笑一番,自去河边找人饮酒去了。(。)

第一八八回 留情面() 
仇灏辞别武承训,离了宁王府,便往城郊河边去。

    因上巳节有郊外踏青、水边饮宴的习俗,早有不少公子聚在那边。众人见是仇灏来了,纷纷与他寒暄,请他一同坐下。仇灏也不客气,直接席地而坐,就在那边吃喝起来。

    众人且饮且聊,议论的都是眼前的几件大事,首先要提的,自然是那大赦的圣旨。

    虽不知各人心中究竟作何想,嘴上却都万分一致,纷纷赞颂起武岳仁德来,当真是异口同声。

    说了没一会,便有郕国公之子宋宗礼开口问仇灏道:

    “廉王府的承思现在外头剿匪,定是赶不回来的,这倒罢了——宁王世子和柳克明一向与你交好,怎的也不来呢?”

    仇灏不好说武承训整日苦读,只能笑道:

    “克明正在闭门苦读,明年想要下场呢。宁王世子不出来,实在是因为府上有事,脱不开身,这才剩了我一个。”

    “我瞧着早起你便往宁王府去了,莫不是去叫世子出来,没能请得动么?”南康郡主之子杜势问道。

    仇灏心中顿觉不耐烦。

    宋宗礼倒也罢了,虽然有些张狂,却不是自大的人,仇灏四人不过与宋宗礼合不来而已,倒不至于就厌烦了他。

    可那杜势却是不同。

    南康郡主乃燕皇武岳的堂妹,嫁了国子祭酒杜显儒,是个出了名的妒妇。那杜显儒虽也是世家出身,胆子却小得很,倒像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读书人,兼之南康郡主跋扈,杜显儒稍有风吹草动,便要被妻子严惩一番。

    京都里盛传,说杜显儒连小妾、通房都不敢睡,唯恐一夜不慎,翌日便要被南康郡主断了男根。

    许是因为家中时常不宁,杜势的性子不仅如其母一般跋扈,还有几分说不清的小气,全不像个身份尊贵、又家学渊源的公子哥。

    武承训几人从小便不爱与他一处玩,经常绕着他走。即便这样,众人偶尔碰见,杜势也要对他们几个冷嘲热讽一番。

    今日也不例外。

    别人说的都是人话,偏他杜势,开口就看得出没怀好意。水边饮宴何等风雅,怎么偏碰上了他?

    仇灏心中不快,可眼下众人都在,他不得不顾着大家的面子。因不好登即发作,他只得耐着性子,笑着将宁王府的事讲了两句:

    “宁王世子即将大婚,宁王将其院子扩了一些。毕竟是自己的院子,日后起居都在那里,总要住得顺意才行,因此这几日世子都在看着布置,当真没空出来。早起去看时,还给新落两间屋里挂灯呢。”

    “倒也是了!”杜势笑道,“宁王世子娶的可是高阳国的二王主,这院子自然要扩。别的不说,单说那库房,恐怕也要扩个三五倍,否则定装不下旁人往宁王府送的礼。世子爷今日看挂灯,明日看糊窗,后日想是又要看着人摆放玩意儿,便没旁的事,每日也都要扫洒,如此日复一日地跟下去,分不开身也是应当。”

    众人皆知杜势是在嘲讽武承训,若搁在往常,他们也便跟着哄笑了,可如今却不同,只有少数几个低头偷笑,却都连一声也不敢出。

    眼下东宫得势,太子妃风头更盛,武承训娶的是太子妃胞妹,其日后与东宫的关系只会愈发亲近,谁敢嘲笑了他去?

    杜势也知道众人忌讳,只是他瞧不起武承训,以为此桩婚事对旁人许是天赐的良机,武承训却只会白白浪费,未必抓得住这个机会。

    想起武承训唯唯诺诺的样子,杜势就心中不忿。若亲事赏了武承思也还罢了,虽说不是个世子,到底也是个有脸面的,凭什么让那个宁王世子捡了便宜?

    在杜势看来,武承训非但抓不住机会,恐怕没几日就要惹二王主厌烦。虽说武承训本身就是世子,但东宫势大,他娶了二王主,跟个裙带头官也无甚差别了。世子那般无用,当怨不得旁人对其不尊不重。

    因心中不怕,杜势说起话来便没遮拦,眼看着众人心中都存了惧意,自己一番嘲笑也没人附和,他不禁觉得失了颜面,竟将恼怒之意都发泄在武承训身上。

    杜势故作艳羡道:

    “高阳王主身份贵重,宁王世子如此细心也是理所当然的。这般事必躬亲,定能讨得二王主欢心。”

    众人愈发笑不出来,纷纷偷瞧着仇灏,心中替杜势捏了一把汗。倘仇灏沉不住气,立时发作起来,与杜势吵骂一番,南康郡主府上怕都要跟着遭殃了吧?

    仇灏明知众人看他,只是高阳王主还没过门,承思也不在都中,他此时与杜势硬碰,说是替朋友出头,却未必能占到什么便宜。因此他打定了主意不说话,待日后再寻机会与那杜势清算。

    见众人连笑也不敢,杜势直觉无趣,又喝了两盅,他便推说母亲在家中等他,起身就走了。

    杜势并不知道,自他走后,河边立即变得其乐融融。

    两日后,宁王世子启程往高阳,行亲迎之礼。

    高阳王宫内却看不出要办喜事,并没有一片祥和或者欢乐。箱笼早已收拾妥当,陪嫁也都选好了,连忙碌和热闹也不见。

    阳筱终还是收了阳槿、阳杺的东西,既有给自己的添妆,也有托她捎去给阳筠的贺礼。

    她倒不是看在阳杺的面子上才收的,便是但有阳槿一人,阳筱也不好拒绝。即便阳槿再有错处,总还是自家姊妹,又不是干了什么害命的勾当,不过自私了些。

    既然以后不能再见,阳筱倒也懒得计较。

    接过阳槿姐妹的礼,阳筱心中不禁好笑,不过是远嫁而已,她竟生出“人之将死,其言也善”的慈悲心肠来。

    之后的几日阳曦便闷闷不乐,阳楌、阳杺也分明舍不得,高氏同阳槿倒觉得她快些走是好事。

    只有年幼的阳枍,一会儿兴冲冲地说筱姐姐要去见筠姐姐,乐得手舞足蹈,一会儿又说舍不得筱姐姐,瘪着嘴就哭出来,倒叫人不知是该陪着他笑,还是哄他不要伤心。

    十九日,武承训一行人到了高阳。(。)

第一八九回 路迢迢() 
一切步骤与太子来迎阳筠时大抵一致,不过彼时阳筱是旁观的,如今却身在其中罢了。

    因武承训是世子,自然少了三师三少,多了一些皇亲国戚代替之,规矩便没那般繁复。

    阳筱起初还在屋中,听见与高氏对答的那个男子声音,她的心思变得莫名起来。

    这便是自己的夫君了罢?

    原以为不过嫁去罢了,管嫁了个什么人,能对姐姐有所助益才是关键。可真到这一日,阳筱才发觉心中并非毫不在意。也不知那边说话的人是个什么性情,品行是否可靠,模样又如何,更不知他能否帮上自己,二人是否会合得来。

    俄顷,有侍女过来请她上了乘舆,半晌后又换轿辇。

    虽然什么都看不见,但阳筱心中清楚,她已经被抬出高阳王宫的大门。有那么一瞬,她竟觉得一切都不再重要。若还能与幼时一样,一家人围坐同一张胡桌前用膳就好了。

    听着外头车马声,阳筱知道自己正一路往东,离阳曦、阳楌越来越远,离高氏和阳槿也渐远了起来。

    好在她离家渐远,离姐姐却愈近。

    因坐不惯轿辇,阳筱几次被晃得要吐,第一日|她强忍着,晚上连饭也吃不下。侍女见她难过,自去报给武承训。

    武承训只点了点头,并未多说什么。

    去报信的侍女不禁有些灰心,着实替阳筱担忧了一晚。若这宁王世子这般不知冷热,二王主以后的日子怕都要苦了。

    第二日阳筱又被扶着进轿,才刚坐下,便发觉脚边有异物。她摸索了一下,发现是只盆子,盆中另有一罐蜜制的梅子,最是生津止呕。

    阳筱将罐子用袖子袖了,实在忍不住时才噙一颗,行了一整日路,她也不过食了三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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