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姻谋天下-第10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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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阳筱将罐子用袖子袖了,实在忍不住时才噙一颗,行了一整日路,她也不过食了三颗。因那梅子的功劳,呕吐倒都止住了。

    这一路昼行夜宿,直行了月余才到临水,因婚期在廿六日,廿四日起,众人便宿在郊县的驿站,并不立即进城去。

    廿五日夜,阳筱终于睡不着。

    她既紧张明天的婚礼,又忐忑于夫家的态度,心中虽盼着早日见到姐姐,然而一旦想到了洞房,又不免心慌,竟有些不知所措。

    不经意间,阳筱瞥到案几上那罐梅子。如此看来,世子应该不错,若以后都有梅子吃,倒也不是什么坏事。

    但愿那个世子一直都能有送梅子的心。

    既然已经远嫁,高阳多半是靠不上了,倘能与世子相互扶持,不仅于姐姐有所助益,自己也省去多少麻烦。

    想起高阳众人,阳筱心中只有感慨。无论之前如何争吵猜疑,一旦生离,除了婶母高氏,其余众人都能令她生出不舍,连不懂事的阳枍也教阳筱心疼。

    及念起阳楌,阳筱又想起那一箱“宝贝”来。临行前夜她还再三嘱托了他,不知如今办得如何了。

    阳楌倒是不负所托,阳筱远嫁翌日,他便让田安顺寻了可靠的人,令带着那一箱子东西去魏都镐城找周绎。

    带东西去的是田安顺的本家亲戚,名唤田健的。这田健虽是个市井小民,倒也有些骨气见识,见宫里一出手就是五十两银子,他便知道此事不好做。

    因是田安顺所托,田健也不好直接推辞,仔细问过几遍后,知道不是做甚么伤风败俗的勾当,便大方接下。翌日一早,田健便买了干粮,备了两陶罐的水,花二两银子雇了一辆车,沿着大路往镐城去了。

    高阳境内自然无盗匪相扰,及出了高阳,田健不敢再行夜路,好在没行几日便到了魏国境内,又十几日便到了镐城郊县。

    魏国因赦免的死囚闹出不少事来,才刚由周绎带着人都平了,眼下自然无人敢再作乱,倒恢复了往日的平静祥和。因此田健一路赶路,自然没遇见什么危险。

    及进了镐城内,他先寻了个落脚之处,过了两天才去驿站,按照田安顺的指示找了熟路子,让人传信给宝儿,叫他出来相见。

    见高阳的消息是按路子进来的,宝儿心中便有了分辨,料到是阳楌派人前来。只是这半年两边联系并不多,今日却忽然来了,怕是什么难为之事。

    因恐阳楌那边递来的消息不妥,怕会乱了周绎方寸,宝儿不敢将此事立即告知,而是自己悄悄接下,趁着出宫办事的空档去见了田健。

    田健是个粗人,多的话不会说,只说自己是田安顺的亲戚,收了他五十两银子,叫他帮着跑这一趟。

    “这里有封信件给贵人,另有一口箱子,说是装了不少宝贝,叫贵人带回宫里,务必交到二公子手上。”田健一板一眼道。

    说着,他将袖着的一封信递给宝儿,又指了指床底下的那口箱子。

    宝儿顺着他的手指望去,不禁十分疑惑。

    高阳国那位大公子可是有事相求么?否则好端端的,他怎么想起要给二公子送礼了?

    见送来的是口铜箱子,且箱子上了三重锁,宝儿愈发觉得有异。他只说不好直接抱个箱子进宫去,坚持说要查验箱内所装何物,逼着田健索要钥匙。

    田健去哪里给他弄把钥匙?他只收了五十两银子,旁的一概不知。箱子里说是宝物,实际有多宝贝,值几个钱,因未眼见,田健也并不知道,不过田安顺如此说,田健便信了他的话罢了。

    “你这贵人说话奇怪,哪有把钥匙给我的?”田健嘴角一抽,“都说了里头是宝贝,若我有钥匙,偷了一两件出去怎么办?”

    “既然是宝贝,为何你只收了五十两银子,而不连箱子一并抬走,还巴巴地送来镐城?”宝儿激将道,意图逼田健说实话,或者干脆拿出钥匙。

    “你这人实在无礼!”田健不耐烦道,“我敬你是贵人,你却当我是个贼?我挣的就是那五十两银子,这等不义之财我不拿,有命取怕也没命享用!”

    宝儿还想再说话,却被田健推着往外走。

    “五十两银子我也不要了,明儿我就把箱子再送回去,免得受这闲气!”

    见田健动了怒,宝儿这才有几分信了,可再去敲门,田健却死活不肯开。宝儿无法,只得回去告诉周绎。

    “信函可在?”周绎听他说完,立即问道。

    (。)

第一九零回 恭安逊() 
田健当时正在气头上,哪里还记得有封书信?及赶走了宝儿,他才想起有这么档子事,后悔要追却也晚了。转念一想,若那个二公子能看到书信,定会相信他所言,或许会把箱子拿走也未可知。

    如此一来,自己此番也不算白跑,除去雇车和干粮、住宿的开销,好歹四十几两银子还是赚到了。

    果然如他所愿,周绎听完宝儿的话,直接问他要起书信来。

    早在田健把信件给他时,宝儿就把信袖了起来。

    因恐田健气急,当真撒手不管、耽误了事,宝儿不敢多耽搁,见敲门不开,他便十分果断地回了宫。可一开始只给周绎讲故事,不直接把信拿出来,却是宝儿故意为之了。

    若自己果真办错了事,二公子要责罚之时,他再把信拿出来,或许会免了责罚。

    见周绎提到信件,宝儿不敢继续瞒,忙把信恭敬递上。

    周绎将信攥在手里,却不立即拆开,而是瞥了宝儿一眼。宝儿立即心虚低头,周绎轻轻一笑,这才拆了信件,慢慢地读了起来。

    宝儿偷偷打量周绎的神情,心中忐忑不安,见二公子只盯着那上头的字,眼睛一瞬也不瞬,脸色却是越来越差,宝儿心道这信中所说果然是大事。

    幸好自己把信拿了出来,否则耽误了二公子的事,怕是非要脱一层皮不可。

    事实上周绎早把信读完了,之所以仍旧一动不动,是因为他心绪难平。

    周绎知道自己脸色必定难看得紧,但他无暇理会。他需要略缓一缓,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绪,顺便思考信上的事。若不是强自压抑着情绪,或许他已经把信撕了,又或许现在他已经冲出去找人算账了。

    过了约一刻钟的工夫,周绎才开口,他让宝儿告诉了田健落脚之处,并打发宝儿先去将人稳住。

    “我随后就到。你多带两个人,好歹拦住他,却不能伤了人。”周绎吩咐道。

    宝儿答应着就出去,带了周绎房里其余两个小厮,叫了两个护卫,一路往田健住宿的地方去了。

    才刚到了门口,果然看见田健已经雇了车,那口铜箱子也已经抬到车上,田健正在那抛绳子,和车夫一起绑箱子呢。

    宝儿心里骂了一句娘。

    若来迟了一步,或者是他一人前来,必定留不下田健和箱子。还好二公子反应快,让他带了人先过来,否则真教田健跑了。

    正想着,那边已经把箱子捆好,扬鞭就要走。

    宝儿眼珠子一转,已经有了计较。他低声吩咐同行的四人,四人得了令,竟立即朝马车冲过去。两个护卫把田健从车上拉下来,架住他不教动弹,一个小厮去跟车夫周旋,另一个去牵马,怕马受惊。

    田健唬了一跳,正不知道是该质问来者何人还是该喊捉贼,就见宝儿慢悠悠地走了过来。

    “呸!”田健啐道,“还是王宫里的贵人,这点眼力没有!”

    他以为宝儿故意带了人捉他,是真的把他当成贼看,一口啐了出去,却因宝儿离得尚远,全啐在架着他的一个侍卫脸上。那侍卫哪里敢擦,且平日脏累惯了的,倒也不觉多嫌弃。

    宝儿哪知道他骂什么,见田健说自己没眼力,他忙笑着赔了两句不是。

    “这不是见你上了车,心中着急么!”宝儿笑着,吩咐侍卫把人放开,又塞给车夫二两银子,也不让他把箱子卸下来,只让车夫再多等等,不要立即就走。

    “不说我是贼人么?我要带着贼赃寻走路,还不得立即就动身么!”

    见宝儿一脸嬉笑,田健知道他又后悔。想到这人不过是个小厮,未必有什么见识,也没真的给自己多大气受,他不禁又想挣这笔钱了。

    那可是五十两白花花的银子,自己又没少根头发,白退回去也是麻烦。况镐城至高阳路途遥遥,万一带着箱子上路,遇着了歹人,岂非赔了夫人又折兵么?

    田健心中虽早动摇,脸上却不敢露,生怕又被宝儿瞧轻,或让人瞧了出来,不再如此笑脸相对。

    他又端着半天,却不再提要走的事。宝儿虽然猜到田健已改了心思,倒也没瞧轻了他,仍旧陪着笑脸,直到周绎前来。

    自缉拿匪徒之后,周绎名声大噪,在百姓中也是个脸熟的主,因此满院的人都识得这位是魏国二公子,除了高阳来的田健。周绎才刚一进来,众人便纷纷跪了下去。

    周绎却不理会,直接朝田健一拱手,道:

    “高阳前来路途遥远,先生不辞辛劳,在此谢过!家奴不能识人,得罪了先生,还望先生宽宥则个,不与他计较。”

    一番话倒把田健唬了一跳,他先是连连摆手说“不敢”,后才反应过来众人都跪了,赶忙跟着跪下。

    周绎两个大步上前搀他起来,问他可否移步里间详谈。

    田健一愣一愣的,哪里还会推辞?周绎说进屋,他便跟着进屋,什么箱子、银子的事,尽数忘了个干净。

    周绎摒去随从,只留他二人在里间,详细问了此行前后的事。田健答得利索,当真知无不言,连自己与田安顺是个多远近的亲戚也说了,只瞒下宝儿骂他是贼,不想眼前这翩翩公子因为个不出息的下人动气。

    “如此说来,二王主才被迎走,宫里就将此事托付先生了?”周绎确认道。

    田健点头,将托付箱笼的事又说了两句,接着便嘿嘿地笑着道:

    “公子莫要再称我‘先生’了。我这一不做官,二不算命看病,三又不会读书的,连自己的名字都写不好,哪里当得起‘先生’二字。”

    周绎笑着将宝儿所言的,关于田健只赚五十两银,未曾动宝箱一念的事说了,接着又道:

    “岂不闻‘长者先生’么?先生长我想是足有二十岁,称呼一声‘先生’当不为过。且先生不取不义之财,便值得我敬这一句。”

    田健闻言,晕晕乎乎便应了。他愈发觉得周绎顺眼,不知仪表堂堂、英姿勃勃,难得的是明媚如三月的暖阳,让人心生暖意,如此愿意与之亲近。

    周绎问完话,又塞给田健一包五十两的银子,田健拒辞不收。

    “并非只为酬谢先生辛苦,我这里另有一封书信,还请先生原路带回,依旧给还与先生交接之人。”(。)

第一九一回 琉璃子() 
听说只是带一封信回去,田健自然推辞。且他从未受人如此尊敬,这二公子如此谦逊,饶他是个粗人,也不禁对二公子另眼相看。

    “一封信而已,值得什么?左右也是要回去,就帮公子带着罢了,银钱却不敢再收。”

    见田健真心推辞,周绎大笑了两声,说了句“得罪”,便把银子收了回去,送田健出门去。

    宝儿几个早把箱子卸了下来,都立在一旁等着。待周绎与田健出来,宝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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