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姻谋天下-第1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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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国反燕,原是从周道昭之父周祁在位起便谋划了的,不过那时没有合适的天象供他们做文章。燕国虽有些不稳当,魏国却也苦于无合适时机。

    虽不能明反,周祁倒也没闲着。他用了二十余年的时间辛苦谋划,与各属国交好,又励精图治,为周道昭打下了十分坚实的基础。

    若认真计较起来,周祁在位时魏国的实力确实不如燕国,即便到了周祁晚年,魏国也还不够资格造反。周祁知己知彼,知道时机未到,便将重担托给了当时最为人称赞的小儿子周道昭,如今看来,他所托倒是恰当了。

    说来也是可笑,魏国之所以知己知彼,正是因为武岳的穷兵黩武。

    常年四处征伐将燕国的实力暴露无遗,虽然威慑了旁人,迫使魏国休养生息,却终究是养虎为患,给魏国发展壮大的机会了。

    而周祁之所以没反,时机、国力自然是主因,或许还有一层没人想到的,是周祁没有那么狠的心,使不出食子的手段。

    周道昭虽然心狠,却也是在强压之下,武岳已有动作,魏国确是不得已而为之。且周道昭于治国爱民上颇有建树,倒不能因小瑕而掩盖了他本是块美玉的事实。

    沈夫人这般安慰自己,周道昭也这般想。

    一些猜出内中究竟的在朝在野之人更是这般看待。

    因此周道昭反了便反了,几乎没人觉得有何不妥,连百姓们都认为,依周道昭为人,即便攻破了燕都临水,也定会善待亡国之君并武氏全族的。

    整个大燕国,或许只有一成的人认真作战,魏军可谓势如破竹,且沿路有数个属国加入进来,竟组成了联军,共同伐燕。

    事已至此,连前线抵抗的燕军将士们也无精打采。

    除了武承思麾下猛将精兵。

    因武承思是皇族的关系,这些忠于他的将士们对魏国伐燕十分愤慨,其中更有一些精明之人,猜到了魏国种种行径均有内情,私下里便时常议论这事。

    周道昭的处心积虑一旦传扬开去,军中更是群情激奋,众人恨不得立时攻入镐城,将周道昭斩于刀下。

    武承思却想不了那么许多。

    他早猜到会有今日,却始终有事想不清楚。

    从最初上阵镇压反叛、剿灭匪贼,到后来平定四处叛乱,其间他见多、听多,想的自然也多了。原本觉得忠君便是这天下的头等大事,如今也不知为何,他竟觉得忠君与爱民间似乎有些矛盾。

    忠义在他这里,竟似不能两全了。

    可虽有此想,在打起仗来时武承思仍不留余地。出兵的圣旨一到,他立即便开拔,及到了交战之地,只略休养了三日便与魏军血战。

    如此辛苦总算没有白费,武承思大挫魏军的锐气,稳住了战线,没教再往东推移。

    若事情止于此,大部分属国怕还会继续张望,可就在两军僵持了近二月光景后,才到九月中旬,高阳举国降了魏。

    所谓天时、地利、人和,便是由此而来。

    其时世人皆信神鬼之说,对高阳甚是崇敬,也因如此,百姓才会将阳筠奉为“天女”。

    然而“天女”毕竟只是一人,阳楌才是高阳国主。

    更何况高阳举国归降,其中虽无大巫,却有无数长老巫师,总强得过一个不通卜筮的“天女”去。

    高阳一降,天下人议论纷纷,民心愈发偏向了魏国,却因太子与太子妃的关系,又总觉得大燕国才是正统,并没立即彻底倒向魏国。

    临水那里先前还觉得或可一战,如今竟也只能学起周道昭,利用民心思想,让人在百姓中播散言论,宣传魏国为反,周道昭出师实在是名不正而言不顺。

    武承肃忙得不可开交,愈发少往后头来了,便是偶尔宿在八凤殿,也是疲累不堪之时,与阳筠说话也是不多。

    看着武承肃一脸疲惫,想起自己先前还闹别扭,阳筠不禁有些自责。她原想给武承肃出主意,话到嘴边却又咽了回去。

    并非她还使性子,自觉灰心而不肯说,实在是因为她所想的法子说出来不敬,且过于冒险。若教武承肃听了,只怕非但不会采用,更要为此再烦心一回。

    更何况前朝那么多智者贤臣,若真有法子自然早就说了,还轮得到她来多嘴么?

    阳筠的主意也简单,既然高阳归顺,她这个天女也就不用做了,索性把话都说了,将周道昭数十年的谋划昭示天下,并说“天女”不过是武岳想出来的法子罢了。也正是因为有“天女”,才有了周道昭走投无路、逼死亲子一事。

    然而这么简单的一个主意,即便真的采纳,也未必就能行之有效。天下已经大乱,若无信心可力挽狂澜,她还是不添乱得好。

    且高阳已归顺,周绎还未亲征,武承思虽支撑了数月,却不是长久之计。

    燕国怕是大势已去了。

    既如此,不如大家死得体面,好歹不至于遗臭万年。

    如这般思来想去数回,阳筠终还是决定闭嘴。更因这主意里有许多破釜沉舟的说辞,令她不敢开口,将自己并儿子的性命全托付给燕国这些男子。

    况且周道昭就算是有心要害命,总也要顾及自己的名声,阳筠与武承肃并瑄哥儿等人无过,周道昭即便攻破了城,一时半会也杀他们不得。

    翌日送走了武承肃,阳筠便静静坐在正殿之中,等众女眷前来问安。

    外头虽然闹腾,宫内却似乎一切如旧。众人每日照旧来八凤殿问安,平日里也难免生些龃龉、闹些脾气,说起话来依旧夹枪带棒、拈酸吃醋。

    所不同的,是人人都有些烦躁,轻易便可看出心里不安。(。)

第三二一回 走为上() 
众女眷几乎是踩着时辰过来问安的。

    见众人脸上皆有倦色,显然是整日提心吊胆、坐卧不宁,阳筠也不愿再多敷衍,由着她们问了安,照旧问了下各宫的事,并说了今年八月十五只拜月,并不会大肆宴饮。

    “宫里也不预备排筵席,东宫也要随着例,并不单委屈你们。只是太子殿下体恤你们整日烦闷,又怕你们佳节思亲,便只在后花园里摆上香案、烛火,大家凑在一处用些饼食,赏赏月,也就罢了。”

    阳筠话音一落,众人立即附和。

    中秋宫宴本就与她们无甚关系,东宫里头往年都没有太子相陪,月饼又不是什么好吃的东西,过这个节也实在是无趣。且今年更不比往常,外头正打着仗,便是再不懂事的也无心过节了。

    即便不忧国忧民忧天下,总要替自己的安危发愁罢?

    阳筠心知没人有心思过节,却怕人心不稳,这紧要关头生出什么祸患来,因此才特意商量了武承肃,说好歹在宫里摆两张桌子,叫了众人一同吃月饼。武承肃谢阳筠有心,让她随意操办就是,说完还不忘微微一笑。

    那笑容落在阳筠眼里,却是那般凄苦。

    “如今计划得好,保不齐中秋就有雨,桌子也就摆不成了。”阳筠故意笑道,盼武承肃能略宽心。

    武承肃闻言又是淡淡一笑,半晌后才幽幽叹道:

    “果真如此,还是万里晴空得好。”

    阳筠便不再说话,只因武承肃许了,她便将此事安排下去,又在今日与众人说明,也安安东宫的心。待说完了这桩,阳筠又说了几句话,便打发众人散了。

    一众女眷均恭敬告退,只有段良媛深深望了阳筠一眼。

    外头的情形她俩十分清楚,朝上吵得如何厉害,也都是段良媛打听了之后告诉阳筠的,若说旁人都还只是猜测,她俩的担忧却显得有凭有据,且十分合理了。

    阳筠也往段良媛那里看了看,接着无奈一笑,扫了一眼正躬身退去的众人。

    这一屋子环肥燕瘦,都是极娇贵的人儿,也不知他日兵临城下时会闹个什么模样,待东宫被攻破时要如何灰头土脸,他日又将何去何从。

    许多时候,竟然只有危急在眼前时才看得出一个人的秉性。

    待众女眷散了之后,阳筠独自坐在内室床边,静静地做起了针线来。

    那是她给武承肃绣的一方帕子,前两年就在绣了,可总是绣不好,前后撕了三四块,总算留下了手中这一张来。虽然针脚还是歪歪扭扭,倒也算看得过眼了。

    正埋头绣着花蕊,坠儿忽然进来报说姚良媛来了。

    才刚散了不到一刻,怎么就折回来了?

    阳筠不觉出神,竟不妨扎了手。鲜红的血滴在帕子上,将原本嫩红的花瓣染得变了色。

    “娘娘小心!”珠儿眼尖,转身就要取药。

    “不妨事,哪用这般麻烦。”阳筠说着,将被刺破的手指噙在口中,稍后用另一方帕子擦了干净,一边还不忘让人唤姚良媛进来。

    也难怪她这般出神。姚良媛先时常常往八凤殿来,偏周纪死后不久她便极少了。之后魏国起兵,诸国追随,除了每日问安之时见得着,八凤殿里更是再难见姚良媛身影。

    岂料今日她却忽然又来。

    想起自己曾经的种种揣测,阳筠自然要失神,针扎了手也是十分自然之事。

    姚良媛这回并没带儿子过来,只是言语之间时常提及琰哥儿,竟自卖自夸一般,说琰哥儿如何孝顺懂事,如何乖巧听话。

    也不知是不是自己多心,阳筠总觉得姚良媛言语间有不舍之意。

    “既这般乖巧,今日怎么不带来?”阳筠一脸亲切笑意,留心试探道,“瑄哥儿这几日正淘气了,有兄长陪着,教导他一番,想也是不错的,总比一个人淘气要强。”

    “世子是机灵,聪敏过人罢了,未必就是淘气。”

    姚良媛笑着奉承了半天,接着便不出阳筠所料,她果然又讲回自己的儿子琰哥儿身上。

    阳筠不动声色地听着,由着姚良媛东一句、西一句地夸,偶尔附和着说上两句,都是些不要紧的话。她不催姚良媛回去,姚良媛竟也不说走,足呆了大半个时辰才告退。

    待人走后,阳筠越想越觉得古怪,细想姚良媛前后行止,似乎与魏国大事有密切关联,然而真要让她猜姚良媛要做什么,阳筠却又想不明白。

    然而翌日阳筠便懂了。

    她尚未睡醒,便被钏儿轻声唤起。眼瞧着外头天还未亮,昨夜又是坠儿侍寝,如今钏儿却在门外急急低声唤她,阳筠自然立即起身相问。

    因要备着早膳,钏儿起得较旁人早些,加之往来膳房,她的消息也最灵通。

    听见阳筠传唤,钏儿推门就往里走。见钏儿皱着眉头,一脸慌乱,阳筠便猜不是好事。

    她首先想到的竟然就是兵临城下。不过一闪念,阳筠也知不太可能,怎么说外头也有那么些将士浴血奋战,且就算燕军个个不战而降,魏军行至临水也要一月时候。

    既不是这般要紧的大事,可是东宫又出了什么乱子?阳筠不愿再猜,直接问钏儿何事惊慌。

    钏儿片刻也不耽搁,低声将听来的消息告诉阳筠。

    “镇远将军叛了。”

    只这一句,便如晴天霹雳一般。

    姚石良并其几子都在各地驻兵,不过一夜之间便尽数叛变,降了魏国去了。而姚家的女眷除了姚妻朱氏并姚良媛外,早就以“留后”为名暗地里请旨随征,自然一齐反出燕国。朱氏只带了几个仆从,携细软一路往西投奔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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