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姻谋天下-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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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华正在心中盘算,武承肃却忽然开了口。

    “礼记孔颖达疏书:绎,陈也,言陈己之志。书孔传曰:众言同则陈而布之。”武承肃露出一丝苦笑,“寻绎义理,理其端绪,这‘陈理’二字,当作此解。”

    武承肃文绉绉的一番话,姜华哪里听得懂一个字?他面露惭愧神色,低声道:

    “奴婢愚鲁,实在是不懂殿下说些什么。”

    武承肃深深看了姜华一眼,目光如炬,一张脸寒了又寒,半晌才冷冷问了一句:

    “你究竟是从哪里知道‘陈理’的?”

    姜华“噗通”一声跪伏在地,接连磕了几个响头后伏地不起,却只是不语,并未答武承肃的问话。

    武承肃一声冷笑。

    姜华果然还不死心。

    到底是母后养出来的人,即便对他也算忠诚,又哪能和他完全一心?

    更让武承肃伤心的是,阳筠果然瞒着他。

    他脑子愈发混乱。许多事情不敢细想,比如新婚夜阳筠涂血,又比如仲秋后阳筠抚琴。再比如那写了一遍又一遍的“一日不见,如三月兮”“纵我不往,子宁不来”。

    还有那眉眼间流露出的情意,究竟是真是假?

    武承肃无从分辨,但他觉得,若姜华说出在哪里听说“陈理”其人,或许便能知道实情。

    然而第一问时姜华心虚没有回答。这第二问,却是武承肃自己迟迟不敢问出口了——谁知道问出来的。会是怎样不堪的真相?

    姜华见太子怒目而视,情知自己触了逆鳞,在没摸清阳筠说了多少、殿下又持何态度之前,姜华不知如何开口。

    况且他便是再忠心。也不是敢于“文死谏”的御史,主子几乎要把他生吞了,他哪里还敢说一句话。

    武承肃脑中天人交战,过了小半个时辰才稍微平静。

    既然阳筠选择不说,也算是顾及他的情绪。虽然觉得如此安慰苍白无力,武承肃还是反复劝着自己,坚持不再问第二句。

    随便姜华是怎么知道的罢!不管怎样,他也不能让人觉得阳筠可欺。

    “你这记性不大好,若觉当值吃力。明儿起领东宫事,我的随身起居交给丁鑫打理就是。”武承肃不紧不慢道。

    姜华闻言又是磕头,苦苦哀求个不停。

    武承肃由着他磕头。姜华这人他还是了解几分的。不会因为私仇嫉恨报复,却也不因小恩小惠轻易投诚,若不让姜华觉得自己确实动怒,难保以后不会折腾。

    待姜华额头红肿一大块,武承肃才终于开口让他起来。

    “不要自以为聪明,也莫把手伸得太长。在我身边当差这么多年。你应该知道我最恨管不住嘴的。”

    姜华颤声应“是”。

    武承肃让姜华起身回去,叫丁鑫过来侍候。

    姜华起初并不肯起身。直到武承肃言明继续用他,终于忍不住泪流满面,再三叩谢武承肃容情。

    然而姜华跟着武承肃太久,未曾如此跪人,准备起身时怎么也起不来了,用了约一盏茶的工夫才终于站起来,恭敬地退了出去。

    丁鑫对姜华头上伤痕视而不见,十分客气地问了好,才进去寝殿服侍太子。

    可怜姜华跪了近一个时辰,几乎把膝盖跪烂,加上地上湿冷,双膝受损不轻。兼之隆冬严寒,膝上的伤较平日愈发难好,接着三五日姜华只得告假,躲在自己屋中歇息,连除夕宫宴也是丁鑫陪着太子去的。

    并非武承肃还想留着姜华,只是若此时赶姜华出去,怕反倒激起他的血性。

    万一姜华不管不顾地将“陈理”一事说给皇后听,武承肃怕再难护住阳筠了。

    他不信阳筠会对他不住。虽然心中十分忌讳惶恐,却更不敢把事情想得糟糕。

    有些事情发生一次就够了,这辈子都不该有第二遭。

    阳筠夜不能寐,不停地想着那方帕子。

    也不知姜华捡去了不曾,能不能发现上头的字,是否懂其含义,又会不会告诉武承肃?

    翌日一早阳筠醒来,坠儿、珠儿服侍盥洗穿戴。

    一切如平常一样,没人去提印儿的事,好像根本没事发生。

    来问安的人神情各异,却似乎在刻意提醒八凤殿众人,昨日发生过那般不愉快的事。

    然而没人敢出言试探。

    这事情大得很,听说太子殿下也在八凤殿待到晚上才回,姜华亲自料理了印儿的后事,即便阳筠倒了,她们也未必能听到真相。

    卫良娣却不同,她的消息素来灵通,早就知道钏儿中毒,联想起印儿死得突然,卫良娣估摸着印儿犯了大事,被太子处死也未可知。

    既然可能是太子处死了印儿,印儿又是阳筠的陪嫁,许是阳筠自己得罪了殿下,连累了侍女呢?

    虽然明知事情许不是如此,卫良娣还是乐得告诉了仇良媛。

    当日天色已晚,仇良媛本打算休息,忽听人来报说卫良娣亲自登门,她心中先打起来十二万分的小心。

    卫良娣坑苦她一次,如今深夜登门,难道还能安好心不成?

    果然不出仇良媛所料,卫良娣把八凤殿的消息告诉她。

    这是要拿她当刀子使么?仇良媛心中嗤笑,她又不是没用过类似的招数,难为卫良娣前事不计,不仅忘了仇良媛几次怂恿,甚至连她们之间的过节也混不在乎了。

    八凤殿里,卫良娣见仇良媛一直静静坐着,心知她经一事长一智,从上次的事里学了乖,当真把自己恨上了。

    卫良娣心中冷笑,想到这事合宫都知道,阳筠再想遮掩也是不能,便是没人敢当众问出口,阳筠的面子上也未必好看多少。

    众人正没话找话、互相夸赞衣饰精致,秋云从外头瞧瞧进来。珠儿迎了过去,秋云附耳低语几句便出去了。

    顾着屋里有人,珠儿并没多话,面上焦急的神色却难掩饰得住。

    段良媛见了,借口说延芳殿有事,起身拜了阳筠,先告辞了,其他女眷见状也纷纷散了。(。)

第一零二回 沉转醒() 
殿中有事倒是个好借口,眼瞅着就是除夕,哪个殿中能无事?

    阳筠不露声色,心中却十分感激段良媛。她笑着目送大家出门后,等殿中无外人时,这才问珠儿是何事。

    珠儿嘴唇翕动,眼泪如断线的珠子一般滚了下来。

    见珠儿这般模样,阳筠和坠儿心下大惊,没等二人回过神来,珠儿却先抹了抹眼泪,破涕为笑道:

    “娘娘,钏儿姐姐醒了!”

    阳筠悬着的心终于落了地,眼眶不由微湿。

    她下意识地用手抚了抚心口,跟着“噗嗤”一笑,嗔了珠儿一眼,边站起身边说要去钏儿屋里看看。

    坠儿擦了擦泪,只顾着心下高兴,竟也忘了阳筠此举不合规矩,“哎”了一声便跟在阳筠后头,也往钏儿那边去了。

    路上,坠儿还不停地数落珠儿。

    “好好的,你先哭上了,吓了人好大一跳!”

    “憋了那么久,太过开心便落泪了。”珠儿先是抿嘴笑了笑,接着转脸看着坠儿道,“姐姐不也是先哭才说话的么?怎么只说我?”

    坠儿笑着白了珠儿一眼,不再与她打诨,满心惦记起钏儿来,也不知钏儿神志是否清醒,眼、耳有没有落下什么毛病。

    到了钏儿屋中,三人又落了一回泪,几位医官见了,不约而同地往外退。

    谭医官却是不好退的。这事从一开始就主要是他接手,少不得要在屋子里等着娘娘问话。

    阳筠却没先问病情,只顾着看钏儿落泪。

    钏儿才刚苏醒。尚不能言语,也不能起身给阳筠请安,看着几人过来甚是着急。但她连转转眼珠都比往日迟缓,急得甚了便觉头疼,忍不住一直皱眉。

    见钏儿有些异样,阳筠轻轻在床边坐了,安抚钏儿情绪。半晌后才叫医官问话。

    谭医官行了礼,恭敬道:

    “五石散之毒基本解了。现人已苏醒,应当不会再有昏迷了。如今看来神智颇为清醒,双耳能闻,双目能视。然是否能言尚需观察些时日。”

    “有劳了。”阳筠轻声道。

    谭医官忙匍匐在地,口称“不敢”。

    阳筠觉得行走东宫的医官未免都太过小心,微微一笑,便不再理会。

    回头看时,却发现钏儿脸上满是泪痕。

    阳筠方才没瞧见,当谭医官提起五石散,钏儿的眼睛忽然瞪得老大。

    她没想到会是五石散。想起玉叶的下场,钏儿一阵心慌,忙费力向四周张望。却发现果然没有印儿。

    钏儿不能说也不能动,怒火攻心,自然急出眼泪来。

    见钏儿瞪着眼睛只是流泪。屋里众人自然都猜到原因,但关于印儿已死之事却不好现在告诉钏儿。

    即便再恨,从小一起的人突然去了,想来钏儿也未必好过,若因此伤感自责反倒不妥,还不如就让她先安心恨一阵子。待情况好了再对其言明。

    “印儿受了罚,不便来看你。”阳筠安慰道。“待你好了再弄个清楚也不迟。”

    钏儿闻言有些着急,却因此稍稍安心。娘娘能知道印儿不妥便好,待她醒来,定要把事情全挑明了,至少也要把印儿撵出去。

    几人没呆上多久,钏儿就又露出疲累神色,阳筠柔声安慰了几句,便带着坠儿、珠儿又回去了。

    谭医官见状,情知印儿自裁的事不能提,便悄悄退了出去,嘱咐了自己侍从并其他医官。

    秋云自不必说,原就不是蠢笨的人,且平日就不爱多嘴。春桃在旁听见医官们的话,只觉脑中划过一道光亮,忽然开窍了似的。

    阳筠回到正殿,与坠儿、珠儿又高兴地说了半天。

    “就是不知还能不能说话。”阳筠说着又叹气,“钏儿那么爱说话,若以后再不让她说了,得多难受。”

    “娘娘且宽心!”坠儿笑着劝道,“就为了好好说话,钏儿也会自己好起来。”

    阳筠闻言微微一笑,笑容却十分苦涩。

    珠儿忙问照料钏儿的事,又问安排什么人,又问如何轮值,又感叹饮食上必须忌讳,好歹让阳筠分了心。

    才刚回过神来,便有宫人来报说段良媛求见。

    段良媛只身前来,一个侍从也没带,进门后按制行完礼,便按照阳筠吩咐落座。

    没等她问,阳筠倒先开口。

    见段良媛不是明哲保身,远离八凤殿,反而主动上门来问,阳筠心中愈发感激,倒说了许多知心话。

    “我知道你定十分关心,但内中究竟却不好对你说清楚。”

    段良媛点了点头,脸上十分严肃,眼神却有三分关切。

    阳筠看在眼里,心中一暖,继续道:

    “印儿行为有失,我早已留意,几个侍女却不知道。想是她做了什么被钏儿发现,引印儿下了毒。印儿心虚,被我轻易诈出后,走投无路吞了块生金子。”

    段良媛知道这其中必然隐了不少事情去,但阳筠所言也是实情。

    而她只需要知道这些便足矣。

    段良媛原也担心阳筠惹了武承肃,如今看来倒是她多心,笑着闲聊了一会儿便回延芳殿去了。

    阳筠送段良媛出殿门,吩咐了午膳后,转身去书房抄经。

    珠儿在旁侍候笔墨,换了坠儿去膳房吩咐午膳。

    膳房的人都知道坠儿脸冷,谁也不敢问钏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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