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姻谋天下-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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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阳筠点了点头,心中也思索起来。

    这一遭说的都是“假痴不癫”,也就是说武承肃分明知道真相,且幕后主使不会是卫氏。燕皇武岳在此事中所受打击最大,想来没人蠢到这种地步,非要自毁以娱人。那么剩下的就只有周道昭和钱皇后。

    阳筠一番分析,果然也怀疑上了钱皇后。

    武承肃见她若有所思,猜到她是在默默分析,他定定看着她的神色,却只能看见她皱眉,看不出别的什么来。

    这样也好,她不知道自己危险,过得也能轻松一些,至于那些阴谋手段,都有他来挡着罢。

    阳筠强忍着才没冷笑出声。

    她与钱皇后差得可不是一星半点,如此狠毒的手段,甘于自损伤敌,阳筠自觉做不出来。

    想是武承肃与皇后之间发生了些她不清楚的事,因此钱皇后才杀了姜华,又摆做出玉石俱焚的事情来,令众人相互猜疑,更逼得武承肃被众人孤立,不敢立即甩开钱氏。

    这女人怎么这般狠心?

    阳筠不禁皱眉。想起武承肃与武岳之间的矛盾,阳筠觉得未必不是钱皇后蓄意挑拨所致。若果然如此,钱氏可是一早就布了局,当真算得上是处心积虑了。

    只是钱氏没有料到,太子妃的位置他们没能谋到,反而被阳筠半路杀出来,直接抢走了。

    看来,钱氏动手除掉自己,也在其计划之中了。

    阳筠强忍着才没露出异样,只略皱了皱眉,唯恐武承肃看见了又要伤心。心中的担忧虽然迟早要说,却不是刚刚撕破脸的现在——总要确认了是钱氏所为,她才能确定所想吧。万一不是皇后布局,阳筠却挑拨了他们母子,来日又要如何与武承肃相对?

    二人各怀心思,均未把话说出口,待消了食便一同歇中觉,好像一切本该如所说的那般轻松一样。

    自此之后,太子足有三四月未曾踏足宜秋宫。

    卫良娣自然气得不行,但父亲递了消息给她,让她少安毋躁,忍耐一阵子也就过去了。卫良娣无法,只得憋着怨气,隔几日便要推病不见人。

    她实在没脸见人。尤其东宫那些女眷幸灾乐祸的模样,她见了就心烦,总觉得大家都在看她的笑话,一个个的都不安好心,早就等着看她失宠了。

    而这几月中,卫良娣还真的病了几场,究其原因还是心胸狭窄、气血不顺所致。原以为一出实实在在的苦肉计上演,太子殿下也会心软,前来宜秋宫探望,不想他连让人问候也不曾有一次,倒像宜秋宫真是冷宫一般。

    卫良娣愈发不想见人,偶尔病了,也都悄悄地请医官来瞧,不再如从前一般,恨不得合宫里都知道她有恙。

    卫懋功以为太子与其父一般,疑心太重,难免怀疑到他们头上。

    他生怕女儿受不得委屈,闹出些什么事情来让太子厌弃,又或者女儿沉不住气,频繁与家中往来,惹太子忌惮。因此卫懋功一早就让人递消息进去,嘱咐卫良娣千万耐住性子。所幸卫良娣还算听话,并未轻举妄动。

    对于贾兆的事,卫懋功可真是一头雾水,心中也怀疑过许多人。但卫氏并不知道东宫与慈元殿的事,还以为是姜华得罪了太子,借了皇后的手除之,便没能认定此事是钱氏所为。直到卫良娣“复宠”,卫氏还是不明所以。

    前朝的事一出,还真是几家欢喜几家忧。

    贾兆触柱当日,宁王从朝上回府时,可是满脸的忧虑。

    马氏心知发生了大事,但她没开口相询。

    左右宁王憋不住话,让他先发一会子呆,之后自然会跟马氏讲个清楚。

    果然,宁王还没沉思上小半个时辰,就把朝廷上的事跟马氏说了。马氏一听,心中明白了大半。

    她和卫懋功知道的差不多,也知道姜华被送回慈元殿,之后没几日便死了,但与卫懋功不同,彼时马氏便对钱皇后存了疑心,并不觉得姜华之死是武承肃授意。

    早先太子与皇帝忽然翻脸,她就觉得古怪,如今死了个谏诤官,眼瞧着太子与皇帝占不到便宜,她竟直接想到了钱氏。

    马氏暗自庆幸当初没入皇宫,如今既不必面对钱皇后,也不至于被权势迷了眼——面对那般权力,她还真不确定自己能守得住初心。

    见宁王闷闷的,马氏柔声问道:

    “那位谏诤官死得很惨?”

    “脑浆子都迸出来了!”宁王没好气道,“也不知怎么那么大气性,非得在朝上撞死!”

    马氏一听,立即觉出不对。想起宁王说那谏诤官死前,曾怒骂皇帝、痛斥朝制,诉自己无谏言之权,颇有怀才不遇之感,怕宁王因此想到自己不能带兵的痛处来,赶忙劝了几句。

    不过是日前说给武承训的那些道理,幸好宁王听得下去,气顺了不少,又开始絮絮叨叨讲起朝上的事来。

    马氏心中好笑。

    也亏得宁王是这么个性子,又大大咧咧,因此才不防着她,不然彼此都藏着心机,这日子也就没法儿过了。

    见宁王偶尔还有怅然之意,马氏打趣他道:

    “过阵子就是端午,当初屈原抱恨投江,如今又有人触柱死谏,你多食两个粽子表表心意也就罢了。”(。)

第一三二回 有专攻() 
见妻子打趣,宁王憨笑了半晌,想起武承训也执着于疆场,夫妻二人不免又是一阵担心。

    “也不知你上次的话他听进去不曾,”宁王叹气道,“要是还惦记着带兵打仗的事,可怎么办?”

    马氏略一思忖,随即微微一笑,道:

    “王爷不妨把今日朝上的事说与承训听,看他作何想。”

    宁王不懂妻子何意,但依旧照着做了,让人这就请世子过来。

    武承训听说父亲找他,还以为是要说他的婚事,却没想到父亲讲的都是朝堂上的事,且那般惨烈灰暗,直到宁王说完,武承训还没反应过来。

    宁王讲完便看向马氏,以为她会帮腔,再劝儿子两句,岂料马氏竟只低着眉眼,似乎没有开口的打算。宁王有些慌了,他生怕儿子问他为何要讲这些。到时宁王说不出来,自己丢脸不说,更怕儿子从此不服劝管,时时处处逆意而为。

    未曾想到,武承训听完沉思了半晌,忽然叹了口气,给他二人叩了头,便回自己房中去了。

    宁王不解其意,让仆从偷偷跟过去瞧瞧,却得知武承训回房苦读去了。

    “读的是什么?”宁王好奇问道。

    “奴才只远远地看了一眼,并没听见世子背书的声音,实在不知世子读的是什么书。”

    宁王皱了皱眉,示意那人下去,抬头问马氏壶卢里卖的什么药。

    “清心去火的良药。”马氏笑道,“我不是壶仙,开不出济世度人的药方来,但教子的本分却要做好。自己的儿子是什么病症,如何解救,总还是知道一二的。”

    “上次你那番话,连我都被劝动了,可见你懂得相夫教子。”宁王由衷赞道,“刚你让我讲朝上的事,我虽不懂内里究竟,但承训显然懂了,不知究竟为何?”

    武承训当然懂了,不然也不会回去读书。

    马氏笑着把缘由说了。

    宁王只有武承训这一子,生怕他出了什么事,因此从小养得金贵。

    武承训幼时在外头和人打架,宁王都要帮着出头,日子久了,自然没有孩子愿意同武承训玩,甚至有人拿此事讥讽于他,说他没出息。

    眼见着被众人冷落嫌弃,还要不时地听些风凉话,武承训性子难免有些孤僻,他索性装出一副窝囊相,避开那些麻烦。幸好还有堂弟承思、仇灏与柳克明愿意同他玩耍,不然非要憋出些病来。

    也是因此,武承训对风风火火的父亲和霁月光风的武承思愈发羡慕起来,觉得非要如此磊落洒脱才算得上男儿,只把征战沙场当作男儿当为之事,却忘了文可以辅君治国。

    今日朝堂的事,却让他警醒。

    那谏官死前痛斥朝廷制度,想来本朝当真有如此积弊,而这极可能只是积弊之一。如今再说行军已是不能,与其自怨自艾,不如专心做个贤良的王爷。若他能凭己力,未必做不到澄清玉宇、造福万民。

    武承训自此在家中发奋,日|日苦读了起来。

    宁王见状,忙托人给武承训找先生。还是仇灏几人过府,听说武承训如今读书,由柳克明举荐了一位擅长经史的先生给宁王府。

    武承训跟着师父读书,眼界愈发不同了起来。他从前只当这些是死学问,不过背书蒙人罢了,如今仔细翻看研读过,才知道其中都是些难得的道理。

    再见武承思时,武承训心中虽有感慨,却多了几分洒脱和畅怀。

    攻破河左城后,武承思虽曾返回都中,然呆了没有三五日便又带兵出去。

    这一次却不是帮着武岳攻打别人,而是剿匪平乱。

    并、代两州一带兴匪患,起初不过是一群逃兵流犯并地痞无赖,偶然聚在一起,做些个打家劫舍、拦路越货的勾当,自称“游侠”。后来人数渐多,规模渐大,严重影响了治安。

    当地厢军多次围剿不成,反勾起众匪同仇敌忾之心。众匪遂以三十六人为首,于代州关山内扎寨结盟,自称“聚义”,聚集了近数千人,当真揭竿而起,明着造起反来。

    这帮匪人倒也有些手段,自从“聚义”之后,把从前打家劫舍的勾当全不做了,整日地“劫富济贫”,专挑富户乡绅下手,把抢来的银钱米粮散与贫户,再就只与官府为敌。如此一来,倒教不少百姓迷了心,竟忘了从前被众匪扰得不得安生,直把他们当成了好人。

    众匪大多是亡命之徒,不少人身手不凡,且又将寨子建在易守难攻之处,厢军无力讨伐,只得报入京中。风头正盛的武承思才刚回家,便被派去剿匪了。

    武承思带了两万兵马去了代州,却不急着立即进攻,而是用了两月训练厢军,之后一举攻破了山寨,除了战死的上千匪人之外,将其余的匪人全部生擒,交给当地官员处置。

    才刚回到家中,便听说日前朝上发生了大事。

    武承思摇头苦笑,庆幸自己远离了朝争,却怕长此以往功高震主,总有一日为君王所不容。

    廉王见他在家中烦闷,便让他出去找朋友喝酒。武承思哪能不懂父亲苦心?他自己虽然也有俸禄,更有皇帝的诸多赏赐,但他心中自有分寸,情知问父亲要银子才能让大家安心,因此笑着应了,又问廉王要了百余两银子,这才出门找仇灏他们。

    武承思将地点定在了望江楼四楼雅间,这地方当真可以望见滔滔江水,兼着又是顶楼,修得也十分雅致,最是清静不过的去处。

    仇灏出来得十分痛快,武承训与柳克明却姗姗来迟,武承思一问才知道,二人竟都在家中用功。

    “都读的什么书,竟然这么用功?”武承思笑得爽朗,一面问,一面吩咐跑堂的去传菜。

    柳克明看了武承训一眼,笑道:

    “说来倒也巧合——承训与我读的却是同一类书。”

    “哦?”武承思闻言,愈发好奇起来,“莫非承训如今也研读经史么?”

    柳克明要考三史、三传,这事几人皆知,武承训既与柳克明读的是同一类,自然也是些经史典籍。

    武承训坦然一笑,十分大方地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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