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姻谋天下-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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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克明要考三史、三传,这事几人皆知,武承训既与柳克明读的是同一类,自然也是些经史典籍。

    武承训坦然一笑,十分大方地点了点头。(。)

第一三三回 望江楼() 
武承思与武承训同年出生,只是武承训生在正月,而武承思生在了年尾。二人一同长大,又是堂兄弟,自然比别人更亲密一些,私下里甚至不序年齿,彼此间只以姓名相称。

    见武承训答得痛快,武承思不禁好奇起来。

    他知道这个堂兄一直想做个威风的将军,将世子身份引为深恨,怎么如今却忽然转了性子,安心在家中读起书来了?

    武承思不爱遮掩,直接问武承训道:

    “克明放着好好的进士科不考,考什么三史、三传,非要做个有节的史官,倒是不得不读那些经史典籍,这便罢了——你好好的,凑的是什么热闹?”

    武承训微微一笑,却不立即答话,反问他道:

    “你且告诉我,你也带过两次兵了,有什么感触没有?”

    武承思默不作声。

    他三年前开始历练,不过做个小小的军头,主将为了保护他,并不让他跟着出征,只在营中做些支应。然而出征的军士回来,却是死的死,伤的伤。

    头一次见到遍地的伤兵和尸体,闻着四处弥散的血腥气,武承思一阵作呕,终于还是忍不住吐了出来。

    之后他慢慢长成,开始跟着上场杀伐,但即便上阵,武承思的身边却依旧有卫兵跟着,以确保他的安全。

    即便有人相护,武承思终还是第一次杀了人。

    长枪刺破敌军胸腔那一刻,武承思的脑袋忽然空了,他甚至忘了防范背后的敌军,几乎被人偷袭了去。幸好彼时有人保护,但护着他的卫兵却因此受了重伤。

    之后足足三月有余,武承思都会做噩梦,并因此厌弃上阵,全没有了杀敌的勇气。还是回临水后父亲廉王的一番规劝,让他坚定了从小的志愿。

    “治国齐家都是一般,同医者看病一个道理,若想一切顺遂平稳,须得攘外安内。那些死在疆场的人都不怕,你又为何退缩?”

    廉王自己虽没有兴兵作战的才能经历,但道理总比武承思懂得多,他说这话时十分温和,倒教武承思觉得心安可靠。

    武承思苦思几日,自嘲了一番,跟着便重新振作,不仅勇于冲锋,更善于谋略,终于有了今日。

    见武承训问他,武承肃情知堂兄也觉得杀伐太重,实则不妥。然而安内的事他是做不来了,攘外就必须打仗,而打仗需要甘于浴血的将士。极少有人能兵不血刃便得胜的,天下既然不太平,就总有仗要打。哪日天下大定、百姓得以安居,才是他能功成身退的那天。

    武承训等了片刻,见武承思只是皱眉沉思,却不说话,便又追问了一句:

    “你可还如当初一般,觉得行军打仗是好事么?”

    “我做的你做不到,你要做的我也做不来。”武承思回过神来,笑着对武承训道,“道理我也懂,我也愿兵马不兴,然而终须有人冲锋陷阵。”

    武承训点头道:

    “你能看重将士性命,尽量避免伤亡,已经十分难得了。”

    武承思摇了摇头,苦笑道:

    “‘上兵伐谋,其次伐交,其次伐兵,其下攻城’,说到底,我不过走了下乘。”

    武承训几人见他伤心,才刚要劝说几句,不想跑堂的恰巧此时上菜。

    几人把话咽了下去,待酒菜摆妥,雅间没有外人时,想说的话却说不出了。反倒是武承思,酒过三巡,自己又提起此事来。

    武承思给武承训斟了一杯酒,接着把自己的杯子也倒满,双手持杯,站起身来,态度肃然且恭敬,道:

    “若要‘不战而屈人之兵’,只得靠兄长了。”

    武承训见他如此认真,虽明知自己所能为者不多,依然心中感慨感激,忙也站起身来,同样用两只手持了杯,道声“志切匡扶,死而后己”,自己先干为敬。武承思大笑几声,也跟着一饮而尽。

    仇灏与柳克明在旁看着,均觉慷慨激昂。

    柳克明叫了一声“好”,自斟了一满杯,也站起身来痛快地喝了一杯。

    仇灏跟着站起来,笑着赞了三人志向高远,也跟着饮了一杯。

    然而他心中却觉茫然。

    他还算不上皇亲,要想过得安稳就必须汲汲营营,不能有丝毫的懈怠,也没工夫想什么报效朝廷。且父亲与他所求不同,姐姐在东宫的处境又不佳,潜移默化间,仇灏变得愈发世故了。

    见他三个意气风发的模样,仇灏竟生出自惭形秽之感。

    其余三人于他的心思自不能知晓。武承思饮过酒后,坐下吃起菜来,柳克明却又斟了一杯,就着好菜慢慢饮酒。仇灏索性放下心中怅然不管,跟着吃喝了起来。

    武承训起身走到床前,望着滔滔江水沉思。如今他只有好好读书,跟着先生多学本事,待时机成熟再入朝。

    说起来,他与东宫也算绑在了一起,太子与他既为僚壻,又是堂兄弟。来日太子登基,他才能真正地“辅君治国”。

    也不知高阳国的二王主是不是骄纵的性子,对他能否有何助益。

    武承训正出着神,却被武承思打断。

    “这么些菜,你可莫要浪费了。”武承思走过来拉他,笑道,“知道你要入朝,又是要成亲的人,要想的事情太多,可今日是我请客,你也不能就这么发呆罢?我可是厚着脸皮问我父亲要了百余两银子,你不好好吃,可真是糟蹋我的心意。”

    武承训微微一愣,随即明白了他的苦衷,便笑着落座入席,好好吃起菜来。

    “你的钱还都搁在公中?”柳克明随口问道,接着夹了一筷子春笋放在嘴里,边嚼边看着武承思。

    “我又没开府,可不就要放在公中么。”武承思轻描淡写道。

    仇灏闻言,将手中酒杯放在桌上,问他道:“廉王爷对你不错,你那世子兄长也是个君子一般的人物,怎么你还时刻忌讳着,这般谨慎小心?”

    “如今我也算出了头了,再小心当也不为过。”武承思神情一黯。

    “虽说开府多要等到十七,但你如今有军功在身,未必非要等那么久,或许哪日一道圣旨,直接赐了府邸给你,也都难说。”仇灏道。

    “我回临水不过几日,没准儿哪天又要出去,提前开府做什么?”武承思笑道,似乎不愿多提,只说了两句便吆喝起来,张罗着喝酒吃菜。

    其余三人忽然觉得有些沉重。(。)

第一三四回 占先机() 
仇灏以为武承思闷闷不乐,是因为他在家中地位尴尬。

    武承思是嫡次子,原本并不出挑,偏他年少得志,如今有军功傍身,廉王世子怕也忌惮起这个弟弟了。

    廉王长子武承知今年十九,与承思同母所生,早已立为世子,但武承知略显平庸,虽然也有股子男儿意气,却与乃父相类,跟承思的张扬恣意是比不了的。

    武承思另有一姊一妹,均为庶出,姐姐武琼华现已出嫁,嫁与礼部侍郎嫡次子,并育有一子。妹妹武琅华今年才刚十三,亲事还未定下。

    说起武琅华的亲事,这世人行径倒教人不齿。武琅华其品貌虽非绝代,但廉王教女有方,配个世家公子倒也不难。然而之前上门说亲保媒的人并不多。

    门户低的存了自轻自贱的念头,觉得配不上廉王府,不敢找官媒提亲。而门当户对的,又多半挑剔嫡庶,不愿意委屈了自家儿子。且廉王素来低调,世子也不喜张扬,不少人便存了观望的态度,只待廉王府何时得势再议。

    武承思突然名声大振,许多人纷纷上门提亲,廉王也是不胜其烦,加之得知钱氏有意,这才上奏请旨,明着拒人说亲的。

    那些从前观望的人哪敢再等,生怕被人抢了先,见武承思这条路不通,便一窝蜂地冲着武琅华去了,既有央了媒人替子侄求娶的,也有亲自登门给远房亲戚保媒的,不过月余竟有二十来个。

    廉王看着那一托盘的庚帖,实在是哭笑不得。好容易打发了众人,待武承思回来,廉王便把事情讲给他听。

    武承思让人把托盘端了过来,往里头瞧了一眼,笑着说他竟不知大燕国有这么多适婚的男子。

    “这些人不过看到你眼下的风光,便如蚁附膻,盯着我们家不放了。”廉王叹道,“却不知人在风口,更需加倍小心。”

    武承思听了父亲的话,觉得颇为受益。

    其兄身为世子,又是谦谦君子,未必会把他当做忌讳,但武承思自己却不得不谨慎。况且他现在便如此引人注目,他日必会有累累军功,万一哪天惹得皇帝忌惮起来,别说荣华富贵了,连小命也未必保得住。

    也是如此,他才会跟家里要钱喝酒,不过做给大家看,让人觉得他不过于军事上有些天赋,真要细究,还只是个不懂事的纨绔子弟。

    武承思不想提那些糟心的事,本欲一语带过,不料反引得大家为他忧心惆怅。他忙笑着张罗吃酒,更提起武承训的亲事来。

    “从前除夕宫宴我去不得,以后也未必能得闲与宴,只听说太子妃殿下端庄大方,风华绝代,有如仙子临凡一般,既有才学又识得礼仪,想来其妹也是不错。”

    武承训“噗嗤”一笑,捶了武承思一拳。

    “你可莫要因为长在军中,便沾了那些劣气歪风,别从了军就当真做起粗人来。”武承训笑道,“太子妃殿下也是你我可以议论的?”

    武承思“嘿嘿”一笑,道:

    “还不是想宽宽你的心!”

    话音一落,几人均有些变色,武承训只说“奉上谕”,此门婚事必然“极为妥当”,便干笑着劝起酒来。几人心照不宣,把这话揭过,只品评眼前的酒菜。

    “这鱼目羹难得,不过许多人吃不惯,我倒很喜欢。”武承思说着,舀了几颗鱼目下肚。

    “傻子才不喜欢!”仇灏说着,白了武承训一眼,“汤汁可是用十六味海味慢炖出来的,单为了酿这么一碗鱼目,还有人嫌太过奢靡,点了也不肯吃呢!”

    武承训见仇灏主动提起上次的事,愈发觉得灰了心,却不想把话说得明白,只好若无其事一般继续吃喝。所幸武承思与柳克明还在一旁,不然他还真就坐不住了。

    酒足饭饱,武承思结了账,几人一同下楼,站在望江楼门口街上,本打算各自回家。

    仇灏又说要送武承训。

    “我与承训最顺路,一同回去正好。”

    仇灏说着,就要揽武承训的肩膀,不料被武承思抢了先。

    “这倒巧了,今日可是我顺路!”武承思揽着堂兄的肩,笑着对仇灏道,“我累月回不到都中,也不知何时又要出去,才刚在家中歇了两天,竟连伯父也未去探望。”

    也不等仇灏再争,武承思携了武承训,上了自家马车,直奔宁王府去了。仇灏无法,与柳克明道别之后便也回府去了。

    廉王府的马车里,武承思半晌不语,只斜眼看着武承训笑。

    “你就那么急着见我父亲?”武承训轻笑,问武承思道。他竟替武承思想了三个嘲笑自己的理由——读书、娶妻、躲避仇灏——但不知承思实际笑的是哪个。

    “并非所有人都与你我一般,有如此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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