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姝玉满京华-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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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他将理由说得如此堂而皇之,到最后竟将自己说成了个忧国忧民的父母官,阮明婵不由想笑,悄悄道:“我从未见识过这般实诚的人,他脸皮比你还厚。”

    裴劭瞥她一眼,心道:行啊,居然可以反过来调侃他了。

    陈儒厉声将他打断:“你还有面目替百姓考虑?你自然早便知道内情,却隐瞒不报,是何居心?”

    “不是,我、我……”周立德百口莫辩,心道他不是说得很清楚了吗?一抬眼看到站在最后默不作声的裴劭,突然愣了一下,正欲喊出口,却见他抬起手朝外侧挥了挥,只好住了口。

    陈儒又命人将牢门锁上,匆匆赶去写上禀的奏折,连同阮敬元那一份一同呈上去。

    阮敬元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待几人离了牢房,慢走了几步,对裴劭道:“他为何认得你?”

    裴劭淡淡道:“物尽其用,各取所需。”

    阮敬元道:“原来那事是你们做的。”

    裴劭笑了笑,“我与阮公道不同,但却殊途同归,敢问是否也能与公同谋了?”

    少年身形颀长,与之相比竟也不相上下,牢狱昏暗,反衬得他双瞳奕奕发亮,锋芒毕『露』。

    阮明婵走了几步,见两人落在后头,又跑了回来,“你们谈什么?”

    裴劭微笑道:“谈如何把你卖出去。”

    阮明婵:“……”

    ……

    狂风起于青萍之末,千里之外的雍县暗流涌动,长安同样是风起云涌。

    虞师道痛心疾首地将儿子被人差点暗杀的事情上禀圣听,顾忌着裴家的身份,他并未指明是裴劭,但言辞中却处处暗示其身份。裴忠也在一侧,听他义愤填膺控诉完毕,冷冷一笑:“这畜生被我打断了腿,不再是裴家儿郎,你尽管派人去抓,尸首不必送我面前来,最好将他碎尸万段!”

    虞师道噎了一下:“你……”他到底是不是你儿子!

    安业帝倚在塌上,术士刚刚给他做完法,殿内一片烟雾缭绕,他咳了几声,被两人吵得头疼,道:“行了!”

    虽然声音虚弱,但威严不减,足以让这两人住嘴。

    “右仆『射』,朕听闻你家二郎被断了四指,是因为他欲图派人谋害朝廷官员,可有这事?”

    虞师道一惊。

    安业帝语气平淡,但他能听出这平淡中暗藏的锋机。虞同韫那日不经他同意便贸然动手,若是事成倒还好,只是事不成反倒给了人可乘之机。特别是安业帝,虽然在削藩一事上,他几乎全盘采取了自己的建议,看似恩宠有加,但实则,自己不过是他手中一柄可供驱使的利刃,自古唯有人主『操』纵利刃的份,怎能容忍利刃自己杀人?

    他擦了擦额上的汗,“臣不知还有此事,臣只知道二郎他……”

    安业帝笑了声,“那些被查出与任淮王暗通曲款的『乱』臣,朕这几日想了想,其实也没必要一竿子都打死,有几个是翰林学士,整日写诗作赋,也搅不出什么风浪来,有他们在,朕还觉着挺能解闷的,右仆『射』,你择个日子,去吏部安排一下,别让这些人走太远了。”

    他又挥了挥手,似是不想再继续说话,示意他下去。

    虞师道表情僵了好一会,半晌才从蒲团上站起,行礼退下。

    等到了京城,已近傍晚。他脚步虚浮,被人搀着下了马车,反反复复琢磨着安业帝那番话的意思,越想,后背的冷汗便越多。

    府门口站着一个青衣胖子,见了他,笑容可掬地迎上来,“虞相公。”

    虞师道正心烦意『乱』,没好气道:“你是何人?”

    胖子笑道:“我家殿下等您好久了。”

第50章 手把芙蓉朝玉京(三)() 
行宫建在终南山上; 从山脚往上,皆是手执剑戟的禁军侍卫。

    穆元酂卸了腰间佩剑,从马上下来,准备一路步行上去。一侧侍卫道:“太子; 陛下允许您骑马进宫。”

    他摇了摇头,坚持下了马。

    收到安业帝旨意; 他不敢耽误一刻功夫; 马不停蹄地赶了过来。

    仍是早晨; 山脚下弥漫着一片单薄的雾气,脚下踩着的草木上沾着『露』水,他徒步走了会,靴子已经湿了一片。

    待进了宫,由宦官引领着走至安业帝寝殿外时,他双手不觉抖了起来; 眼里漫起一股酸涩。

    安业帝这时候召他; 其中的意味不言而喻。

    这平日里呼风唤雨的九五之尊此刻像个寻常人家的老叟; 半躺在塌上,秃冠散发,由宫人们喂完丹『药』,擦着从嘴角留下的浑浊『药』水; 连日来无节制地服用丹『药』让他掏空了身子。

    “父亲。”穆元酂跪在塌前; 轻声唤道。

    安业帝微微睁开眼; 颤颤巍巍地伸手抓住了他。那手犹如枯树一般; 沟壑纵横; 斑痕遍布,青筋凸起,穆元酂连忙紧紧反握住,道:“父亲,我来了。”

    安业帝闭了闭眼,“长安如何?”

    “有老师帮我,没什么大事情。”穆元酂顿了顿,又道:“我命羽林都来了行宫,行宫外很安全,父亲您不用担心。”

    “你这么懂事,我便安心了。”安业帝点点头,在一片烟雾缭绕中又咳了几声,他似乎知道自己说话废力,便直奔主题而去,“有几件事,我一定得跟你讲清楚,才能放心。”

    穆元酂声音哽咽,“父亲千秋万年,不会有事的。”

    “那些号称千秋万年的人都做了一抔黄土了。”安业帝勉力笑了笑,正『色』道:“你听好了——随我起兵的那些臣子,到现在还剩下的不过裴忠、虞师道和阮敬元三人,裴忠是你姑父,你姑母又极疼你,对他,我倒是没什么担心的。

    虞师道此人,投机取巧者也,我借其手削藩,到现在几已完成得差不多,他趁机排除异己我并不是不知道。他以后若是再不收敛,你随便寻个理由,将他贬黜即可。

    那些没什么功劳却还霸占高位的人,也已被我悉数贬往地方,朝中复又清明,你可擢升一些翰林学士任谏官,这些人有傲骨,肯说实话,要时常放在耳边听着。河北的那些叛将,悉数斩首,一个不留,三州收复后,继续派行军司马和观察史行监督事。”

    他说了一大番话,喘了口气,穆元酂一边听一边点头,早已泣不成声。

    安业帝语气沉缓下来,“就是阮敬元啊,他太深藏不『露』,为了避嫌,竟然自愿辞去凉州都督之职,朕让他当你的太师,他也不做,不结党不受贿,他不像裴忠,有时朕还能看出他想要些什么。这种人无缝可寻,朕也看不透,索『性』将他先贬去巴州。”

    穆元酂闻言讶然抬头:“父亲,您不是因为他……”不是因为他私通叛军吗?

    安业帝摇摇头:“他若是与河北叛军勾结,就不会这般安分守己地任我宰割了。朕要是连这些都看不清楚,枉为人主。我只是不放心,担心他另有所图,所幸的是,我听闻他当日离京之时,连随身衣物都未收拾,甚至过家门而不入。所以,你听好了,我贬他是我做了这恶人,你即位后,立刻以你的名义将他召回,以仆『射』之职拜相,正好,河北叛『乱』将定未定,若有需要,你可令其为行军道总管,让他建军功以服众臣,这样,你便对他有大恩,他定会永远忠于你,知道了吗?”

    他紧紧抓住穆元酂的手剧烈颤抖,穆元酂连连点头,哽咽道:“我明白了,那……三皇兄……”

    安业帝仿佛想到了什么,眼角滑过一滴浑浊的泪,“这孩子,是我荒废了他。你即位后定要立刻收了他掌兵权,他若安分,让他永远待在京城,让他当个闲散亲王,他若有何不轨之举……”

    “如若如此,我该怎么做?”穆元酂似乎猜到了什么,有些迟疑地问。

    安业帝苦笑道:“我不忍你背上弑兄恶名,他若有不轨之举,立刻跟你姑父姑母商量,你的两位表兄,也都会帮你。”

    穆元酂愣了一下,随即坚定地点了点头。

    “该交代的,我差不多都说完了,还有一些都是细枝末节——李释戚是虞师道的朋党,但此人还算老实,也有些军事才能,这次大意败北,战事结束后,你以此罪将其贬为陇西节度使。千乘之君不备,必有百乘之臣在其侧,故而宰相不宜设过多,也不宜让他们在相位上待太久,三五年之后,若无功绩,便让他们去地方任刺史……明白了吗?”

    穆元酂泣不成声,“我知道了,我知道了,父亲……”

    安业帝轻轻抚了抚他鬓角,他眼里最后一抹桀黠的光跳动了一下,“你不要慌,该布的网我替你布了,不用你动手,自有各路诸侯替你收网。”

    ……

    阴雨连绵多日,终于有了放晴的兆头。

    裴劭和阮明琛出了一趟县城,到晌午才回来。

    陈儒背着手在堂内走来走去,见两人回来,忙迎上去问道:“两位郎君,情况到底如何啊?”

    阮明琛喝了口茶才道:“确实如他所言,涿州有问题。”

    他们在城门口守了将近一个晚上,待凌晨开城时分,便见一队士兵模样的拉着马车出城,络绎不绝,连绵不断,看样子是给河北运送粮草的将士。守城将士一边打着哈欠一边检查马车,只看了寥寥数眼便让他们过了。裴劭他们因听了周立德的招供,多了个心眼。

    “那些马车的外观看似正常,车上面堆着粮草,但底部却厚了一层,若不细看还不易察觉,我怀疑这里面应是装了军械。而且,应是借着运粮之由来往了好几日,所以守城人到后面也懒得检查,就放他们过了。”

    陈儒闻言,脸『色』已经变得煞白。

    这虽然不是在他县内所发生的事,但雍县毕竟地处涿州,涿州有事,他们必然也难辞其咎。这些天,作为朝廷肥得流油的赋税重地,江淮一带一直源源不断地给河北提供粮草,但谁又能料到,他们会趁机将军械夹带在粮草中?

    陈儒颤声道:“督运粮草的也是朝廷的人啊……他们疯了吗?”

    他焦急地走了几圈,又拿起笔墨铺开奏折,准备再写一份。

    裴劭突然出声:“昨日的上书,有回应了吗?”

    阮明琛也看了过来,他们因在外头待了一夜,没来得及知道今早的事情。陈儒忙道:“有,有,说是让阮公继续启程,直至到达巴州,沿途章印,各州刺史皆会各自处理。”

    虽然还是要去山长水远的巴州,但众人的面『色』都缓了下来。

    如若安业帝对此生疑,必定不会就这般了事,而会加派人手,甚至再降旨贬得更远。

    裴劭倚在门边,看陈儒手忙脚『乱』地写完奏折,走过去将奏折拿了过来,略略一浏览,直接揣进了自己怀里。陈儒一愣,哭笑不得,“郎君,你这是干甚?这是我要上奏朝廷中央的……”

    “没用的。”他连往日似笑非笑的神情都收了起来,也压根儿没想跟他用谦和的语气说话,“你写这些个白纸黑字,还不如别人动动嘴皮子来得有用。且不说他们是否会信你一个小小县令,就算信了,也要派人来查,至少得两到三天,打草惊蛇不说,查完了这帮人走得也差不多了,你说呢?”

    陈儒被他一说,敛起了笑意,“那我该如何做?”

    裴劭这会却没搭腔,而是皱着眉,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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