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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职攻略-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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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邵云如?

    卫奕微微皱眉,一个似曾相识的名字,可又想不起来样子。

    刘惠琳嗔道,“又忘了是不是?去年春上曾跟着邵甲一道来参加过卫府的家宴,后来又与你们几个世家子一道去围场狩猎,那时她还不曾见过血腥,见到她哥哥阳厘射中一只麋鹿,当场大哭,被众人耻笑,想起来了吗?”

    卫奕脑中隐约浮现出一个小丫头哇哇大哭的模样。

    “记起来了。”他道,“她怎么了?”

    “还怎么了?阳厘道他家妹子害病了。”刘惠琳掩嘴笑道。

    “哦,何病?”卫奕问道。

    刘惠琳轻轻向卫奕脑门戳去。

    “还说记起来了,我看全是糊弄娘亲的话。”刘惠琳瞪他一眼,“那时云如那丫头哭,你可说了什么,做了什么?”

    卫奕有些茫然。

    “你当时说,围场是男子的天下,就如绣房是女子的战场一般,如果让你们几个男子去绣房,只怕不出半日,谁都会像她一般哇哇大哭,还会哭得更凶。当时她破泣为笑,你又把她送回邵府,可是如此?”刘惠琳道。

    卫奕想了想,道,“是有此事。我记得那上门,专程绣来一把锦扇送予娘亲,娘亲称道她手艺精巧。后来,在围场见到她被重伤的麋鹿吓哭后,孩儿才会那样说道替她解围。至于送回邵府,则是阳厘临时有事,受他所托。此事过去许久,娘亲重提为何?”

    刘惠琳道,“不是娘亲重提,是那丫头一直惦着呢。年前,云如满了十六,上门提亲的络绎不绝,邵甲相中了刑部侍郎温裘的三公子温子轩,遂安排二人见了一面。二人见面,初时聊得还算投缘,后来云如突然问了温子轩一个奇怪的问题,她问道,你认为女子是什么。温子轩莫名,道女子不就是女子嘛,就是人妇和人母啊。云如一听,当场冷脸,扭头就走。

    二人不欢而散,邵甲责骂云如不懂事,拂了温家的脸面,谁知云如却道,是温子轩瞧不起女子才令她当场大怒。她道,这世上只有奕哥哥一人才是真心疼爱女子的,其他男子全把女子视为如同饮茶的杯子一般的用具。她初时并不懂得其中的分别,后来见到了温子轩,才恍然,原来每个男子对女子的看法都是不一样的。所以,她要嫁的人是奕哥哥,而不是别人。”

    刘惠琳说完,含笑看向卫奕,卫奕略显尴尬,面上微红。

    他没想到,当初一句现场解围的话却令邵云如记在心里,念念不忘,甚至左右了她的亲事。

    “那么阳厘的意思是”他问道。

    他与邵阳厘交情颇深,阳厘不会不知道他的脾性,他若对邵云如有意,不会一直不理不睬。

    刘惠琳道,“阳厘当然知道你的性子,他是这样道的,之前你与云如是有过见面,可是她那时毕竟是个小丫头,你或许压根儿就没往别的方面想去,可是如今的云如却是大姑娘了,与往日肯定不同。难为她一个姑娘家不顾脸面肯指名道姓,反正过几日就是上元灯节了,要不你俩约出去再见上一面,瞧瞧眼缘?”

    卫奕不语。

    邵云如是阳厘的亲妹子,阳厘为她打算是情理之中,而他与阳厘又素有交情,若是连个面都不肯去见,未免说不过去。

    可是

    他脑中却不知为何浮现出沈月然倒向周岸则怀中的情形。

    虽然他事后知道是因为沈月然脚踝崴伤,虽然他事后也知道沈月然是为了救沈日辉才与周岸则在金满堂相遇,他都明白,可他就是不高兴。

    一个女子,怎么能随随便便地跟着一个男子进入空无一人的后仓?

    一个女子,怎么能随随便便地上了一个男子的马车?

    一个女子,怎么能随随便便地倒在一个男子的怀中?

    他越想越气。

    “怎么了,奕儿?”刘惠琳觉察出他的异动,道,“娘亲觉得阳厘的这个想法很好啊,上元灯节本就是男女老少走上街头的日子,你与云如就当是相识一般,观观灯,猜猜谜,你若对那丫头有好感,往后就约她,要是没有意思,就与她说清楚,省得人家惦记。”

    刘惠琳想起什么,又道,“你前些日子不是与采玉姑娘生出不快么,刚好也趁着这个机会出去走走,散散心。”

    卫奕听出问题。

    “孩儿前些日子与采玉姑娘生出不快?”他是哪个字都听不明白。

    刘惠琳意识到自己失言,讪笑道,“年前有一不是让进谦回来取香囊吗?让娘亲碰了个正着。娘亲原以为你是睹物思人,一刻见不着那香囊就想得慌。后来娘亲几次来收拾房间时发现不对头,那香囊不见了。我说奕儿,你该不会是与采玉姑娘生了嫌隙所以把香囊还给人家了吧。”。。。

第八十六章 应允() 
卫奕语塞。

    他是把香囊还给了梅采玉,可是前因后果和刘惠琳以为得完全不一样。

    刘惠琳以为他又忆起与梅采玉之间不快的往事,安慰他道,“还就还了吧,采玉姑娘的样貌虽然也生得不错,可是仔细瞧,并没有云如生得精巧”

    这下,卫奕可是听明白了。

    刘惠琳又多事了。

    “娘亲。”他露出些许不悦。

    刘惠琳意识到自己再次失言,只得再次讪笑道,“娘亲不是好奇么,能令我儿思念如此的女子究竟是何方神圣。反正那采玉姑娘之前给你的信笺中也写了地址,娘亲就让熙春去打听打听,结果熙春把我带到了安民巷的梅家饼铺。那时采玉姑娘正在柜台算账,我瞧着那利索劲儿,倒是个精明的女子。只是眉眼中太多伶俐,对来来往往的买饼男子诸多注目这一点令人生出不悦。这女子啊,最重要的还是本份、踏实,心思太多的女子,娘亲不喜欢。”

    这时,熙春端着热好的汤水走进来,卫奕端过茶盅,一饮而尽。

    刘惠琳见话说得差不多,再说下去怕卫奕又生出什么心思,于是起身道,“汤喝了,娘亲就回去了。你也早些歇息,上元灯节一事咱就这样定了,阳厘那日酉时来接你。”

    卫奕不想去。

    他一向视邵云如如妹妹,她却对自己生出情意,二人若是成了倒好,若是不成,倒累了卫邵两家和他与邵阳厘多年的交情。

    可是,他若不去也会惹来邵家及阳厘的不快。

    两难间,他又想起某人说的话。

    “采玉勤快伶俐,偏偏对不具名的大人情有独钟”

    “采玉行文出众,是再合适不过的人选”

    “采玉一听说姐夫出事,首先想到的就是去向卫大人求助”

    采玉,采玉,张口闭口就是采玉,她以为她是谁,天字保媒一号吗?

    乱点鸳鸯!

    卫奕再次气上心头。

    “好,娘亲。”他应允下此事。

    刘惠琳大喜,由熙春搀扶走出言若阁。

    沈月然脚伤未及筋骨,又有及时揉擦药酒,因此只在城北吴氏婶母家歇了两日就无大碍。

    她抽空回了一趟京郊,探了探绿苏,便又返京与吴兆容一起等消息。

    正月十三,汴京府宣布沈日辉与赵安扬无罪。

    正月十四,吴兆容一早去府衙接回沈日辉,沈月然在后厨备菜。

    大牢乃阴湿之地,沈日辉又接连受刑,补气血必不可少,可是大伤之后大补又容易伤身,所以,她选择了温补。

    很快,三荤五素两份热汤依次完成。

    三荤是生焗乌江鱼、糯米鸡与糖醋小排,五素是南荠山药、竹荪炒鹌鹑蛋、蜜汁红枣、蛋黄豆腐和小炒平菇,两份热汤是当归羊肉汤和阿胶猪肝汤。

    她心知沈日辉为人粗放,生怕他一时贪吃,令已经变得虚弱的肠胃不堪重负,反而导致消化不良,于是每样菜都只做了半份,而且口味适量清淡。然后,熬了一份白米粥,一并端出。

    果然,沈日辉一见好吃的,问也不问一句就狼吞虎咽起来。

    吴兆容倒是显得矜持许多。

    “这鱼是你烧的?”她尝一口乌江鱼问道。

    “是。”沈月然点头。

    “这汤是你熬的?”她喝一口羊肉汤又问。

    “是。”沈月然点头。

    “啧啧。”

    吴兆容脸上流露出一种奇怪的神情。

    虽然她早就知道小姑子有几分手艺,从酥饼和辣白菜就可见一斑,只是她没有想到的是,不止几分手艺。

    眼前菜式或炒或炖或煮或煎,样样精美可口,她实在想不出,小姑子既然有这么大的本事,为何要藏起来,还要说什么嫁人后一不事内务、二不做女红、三不入后厨的话。她原以为是她懒,是她不会,可是如此看来,她不仅不懒,还精通得很。

    奇怪。

    她心中思忖,口中却不停。

    不一会儿,几人吃饱喝足,听沈日辉讲述公堂之事。

    “真没想到,真没想到,原来那白世纲才是幕后黑手,是他早就在金库换了金箔碗!当我与赵船工拿到手里的时候,早就是一个已经被调换过的金箔碗!幸亏我不会打结,要不真就一百张嘴也说不清楚了。”

    沈日辉忿忿地道,“人心不足蛇吞象,这话一点儿也不假!那白世纲平日里多得周老板的器重啊,金库除了他与周家人,外人根本无法入内,就连取货入货这么大的事,周老板也交给白管家,可见对他有多么信任!即便如此,他还是不满足,居然想到用一只添加了铱的金箔碗去换足金足量的金箔碗,好赚取中间的差价。哼,不过这样的小伎俩怎么能够逃得过府尹赵大人的法眼,赵大人利用那锻带上的结块,一下子就证明了我与赵船工根本就没有打开过包裹!

    证据确凿,白世纲才招了。想起他昨日在公堂之上向赵大人自首请求宽恕的样子我就有气!早你怎么不认罪啊,我和那赵船工都快被打得脱掉了一层皮,他才说出实情!怎么能这般祸害人啊!”

    沈月然心头一动,看来卫大人还是将锻带结块之事告诉了赵显阳,才令此案真相大白。

    她问道,“那么赵大人是如何处置白世纲的?”

    沈日辉道,“当然是依法处置了!白世纲不顾金满堂的声誉,企图以次充好,中饱私囊,触怒了兆王爷,赵大人处以流放西南。”

    那就是往后京城之中再也没有白世纲这个人了呗,沈月然暗自思忖。

    “那只金箔碗如何了?”吴兆容问道。

    沈日辉不禁笑了,“说来那碗真真可笑。赵大人原本打算销毁那碗,却被兆王爷拦住了。兆王爷道他平生没甚嗜好,唯一爱好就是收藏,而且收藏的全是瑕疵之物。比如少了一只角的麋鹿,长出双蒂的柿子,做成一顺的靴子,兆王爷道,这只添有铱的金箔碗就是瑕疵之物,是他中意之物,他要带回应天府收藏。兆王爷既然开口,赵大人只得将碗送给他。你们道此事可不可笑,兆王爷因那金碗告上汴京府,一番折腾后又要收藏那碗,奇哉怪哉。”

    沈月然笑道,“这正正说明兆王爷乃性情耿直之人,从来求的都是一个真相。”

    “是吧,是吧。”沈日辉道,“反正人家是王爷,爱怎么办咱们管不着。”

    他一脸兴奋,转头对吴兆容道,“兆容,还有一件事说来你肯定也会觉得太巧了,你道那赵船工是谁么?”。。。

第八十七章 红梅() 
吴兆容见沈日辉跟个没事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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