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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职攻略-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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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着,她双手扭上沈月然的脸颊,沈月然笑着躲开,二人闹成一团。

    “咦——”

    梅采玉突然停下,抓住沈月然的双手闻了闻。

    “果真没有味道了,米醋真的管用。”

    “那是当然。”

    沈月然伸出双手,张开五指。

    十根如柔荑、似青葱的白嫩手指在阳光下煞是好看。

    梅采玉不由上下打量起日头下的沈月然。

    明明发若青丝,却以一只方布包于脑后。明明肤似白雪,却不事妆扮。明明身量轻盈,却总是身着老气横秋的短襦长裤。

    沈月然察觉到梅采玉的目光,笑道,“你看什么?”

    梅采玉凑近了,压低声音,“旁人都道你五年前中邪了,可有此事?”

    梅家三年前才来到文池,对往事了解得不多。沈月然立誓一事又过去许久,以讹传讹,传到梅采玉的耳朵里,就成了中邪。

    梅采玉半信半疑。

    可若不是中邪的话,一个俏生生的姑娘,为何不愿嫁人?

    “有啊。”沈月然吐吐小舌,瞪大眼睛,趁梅采玉不备,从她的衣袖中抽出一本破旧的书。

    “《凤求凰》!”沈月然将书挥舞在空中,笑道,“中邪后,人就变得通透,什么都瞒不过。所以,梅采玉,你还是招了吧,看上哪家公子了。”

    “死丫头!还给我!”梅采玉连连跺脚。

    “不给!”

    “还给我!”

    ……

第八章 罚银() 
从梅家返回沈家,已是酉时。

    沈月然如往常一样,把余饼放到后厨后,拿出两个莲蓉酥饼,返回居室。

    过了一会儿,门板咯咯吱吱地作响,然后是木刷撞击木桶,木桶碰上木门,木门磕上门框的声音。

    “妈的,什么破门儿。”

    沈日辉开始咒骂。

    沈月然心中默数,“一、二、三——”

    果然,“三”字刚落,只听“咣当”一声,沈日辉骂声更大。

    “妈的,什么破门儿,每次都碰头。”

    随后走来的沈明功不住地喘息。

    沈月然则掩嘴偷笑。

    沈家门梁低矮,沈日辉长得魁梧,又手脚毛燥,每次进门都是手中洗具撞击一番门槛,再轮到脑门与门楣亲热一番,任沈明功说过他多少次也无济于事。

    一阵叮叮当当的声响,洗具放置好后,沈日辉高声呼叫,“娘子,娘子。”

    他拿起布巾胡乱地往身上拂去,四处张望。

    得不到回应,信步走到南室窗下。

    沈月然听到脚步声,整了整容。

    她与这个所谓的哥哥关系一向淡薄。

    刚穿越时,这个哥哥倒是常来看她。

    不过每次都是受不住吴兆容的哭闹而来。

    他也从不掩饰,张口闭口“你嫂嫂说”,言语之间软磨硬施,总之一个目的,就是希望她收回誓言。

    初时,她充耳不闻,后来心中生厌,甩了两次冷脸,回了几句刻薄的话。

    沈日辉觉得有损颜面,一气之下,摔门而出。

    从那之后,兄妹二人甚少独处,实在有躲不掉的场合,了了数语也就过去。

    这会儿,沈日辉走到窗下,定是想问吴兆容的去处。

    沈月然等他开口。

    不料,沈日辉站了一刻,什么也没问,转身走了。

    不问就不问,问了我也不知道!

    沈月然翻眼。

    后厨,沈日辉手忙脚乱地劈柴、生火、烧水、糊面、煮汤。东屋,沈重磨磨叽叽地临摹练字。北室,沈明功半眯着眼,躺在床榻上歇息。南室,沈月然斜倚在床头,翻着古书,有一口没一口地啃莲蓉酥饼。

    酉时三刻,吴兆容如同一阵旋风一般,推门而入,大声叫嚷。

    “懒丫头你给我出来!”

    沈月然蹙眉。

    发什么疯?下午不还好好的吗?在外面受了什么气回来拿她撒气?

    她换了个姿势倚着,翻眼扁嘴。

    “娘子,怎么了?”沈日辉慌慌张张地闻声出来。

    “怎么了?”吴兆容怒气冲冲,连门也不关,直奔西间而去,站在堂屋朝着南室就骂了起来。

    “你还问我怎么了?今个儿要不是我出去一趟,看见了县衙的告示,你父子二人还要瞒我到何时?”

    “沈日辉,我问你,你是不是早就知道?否则,昨晚你好端端地和我商量什么,揽下城头洗刷的活儿。就你那懒劲儿,就你那吃了上顿不管下顿的窝囊劲儿,要不是出了告示,你肯多干才怪!”

    “你父子二人合起伙儿来骗我,这还让不让人活了。”吴兆容干嚎。

    “娘子息怒,娘子息怒,听我说,听我说……”沈日辉笨嘴拙舌。

    沈月然坐不住,趿拉着布鞋,打开房门。

    “吵什么?什么县衙的告示?和我有关?”她粗声说道。

    吴兆容见她露出不耐烦之色,想起那一摔,咽了咽口水。

    旋即,她又抓住沈日辉的胳膊,直起脖子,“废、废话!当然和你有关,如果不是和你有关,我骂你做什么?原本为了公公的身子,相公的颜面,我这个当嫂嫂的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处处忍让你这个懒姑子也就算了。没想到,压根儿就没有那么容易的事!县衙的告示上说了,年满十六不嫁,逾今五年者,要再罚银百两!你说,这百两银子咱们上哪儿弄去?而且,罚了一次,还要再罚第二次,谁知道还有没有第三次、第四次?你若一直不嫁,一直这么罚下去,沈家的苦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儿……”

    “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呦,小姑子拖油瓶,相公和公公又合伙儿欺瞒,这日子还怎么过……”

    “娘子息怒,全是我的错。”沈日辉连忙安抚吴兆容,“这件事爹爹与我的确是早就知晓的,不过那告示不过是三日前才贴出,我们也就早两日知晓而已。一直没有告诉你,是想着事已成定局,何必多一个人烦心?娘子快别恼。”

    “就恼,就恼。”吴兆容撒泼,“早就知晓为何不告诉我?你还有没有把我放在眼里……”

    “有,有,当然有……”

    吴沈二人一个吵,一个哄,乱音入耳,沈月然满腹窝火。

    她怎么觉得这告示摆明就是针对她的?

    好些个适婚年纪的姑娘还有没有嫁出去的,何况她这个“老姑娘”?

    好些个恨嫁的姑娘还有没有嫁出去的,何况她这个立誓不嫁的?

    就像吴兆容说的,如若她终身不嫁,难不成还要罚一辈子?

    嫁娶之事,本就是你情我愿,她不想嫁碍着谁的事了?

    衙门想银子想疯了吧?

    什么鬼告示?!

    该死的适婚令!

    “狗屁不通!”她气上心头。

    吴兆容耳朵灵,反应快,“你骂谁,死丫头?”

    沈月然正在气头上,“谁搭腔骂谁!”

    说完,转身走进内室,呯地一声把门带上,双手捂住双耳。

    “啊——”从来没有让她失望过的吴兆容发出惊天动地的呼喊。

    “让我去死!被小姑子指着鼻子骂,我这个当嫂嫂的还有何颜面待在沈家?老的老的不吭气,少的少的不言语,全由那遭雷劈过的死丫头任意妄为!爹爹啊爹爹,瞧您当初办的好事,为了一句指腹为亲的戏言,就让女儿嫁到沈家来。这下可好,您就等着替女儿收尸,白头人送黑头人吧……”

    她哭喊着,向墙壁撞去。

    沈日辉紧紧抱住她,“娘子”“娘子”地唤个不停。

    听见动静的沈重也跑来,不过他并未踏进堂屋,而是扒着窗台冲沈月然扮鬼脸。

    “喛,快来,沈家又有好戏瞧了。”一个妇人端着一碗捞面,倚着沈家大开的木门。

    “真的?等等我——啧,挪个地儿,看不见了。”另一个妇人拿着一张油饼,兴冲冲地伸长脖子。

    全都是一群吃饱了撑得、闲得找骂的主儿!

    沈月然心中骂道,瞪了沈重一眼,气冲冲地拉开房门。

第九章 告别() 
“够了!”

    这时,沈明功走出北室,厉声喝道。

    吴兆容的哭声戛然而止,看热闹的妇人屏住了呼吸,沈月然溜到嘴边的恶语也咽了回去。

    坦白说,沈明功对沈月然而言,更多地像一个符号,一个沈家长者的符号,而非真正意义上的“父亲”。

    如果说与沈日辉的兄妹关系还能用“冷淡”来形容,那么与沈明功的父女关系,根本就找不出一个合适的形容词。因为,她根本就不觉得她和沈明功是父女。

    这五年来,她和沈明功说过的话屈指可数。

    无论她五年前的誓言对沈家造成了多大的影响,无论她整日里待在家里做什么,无论吴兆容对她明里暗里怎么指桑骂槐,沈明功永远是沉默寡言,不苟言笑。每天日出而作,日落而息,风雨不改。

    沈明功给她的感觉甚至像一个没有情绪的人。

    他不曾指责过她,也不曾劝说过她。他不曾埋怨过她,也不曾安抚过她。

    他既不像一个慈父,也不像一个严父。

    所以,与其说她和吴兆容一样对沈明功有一种敬畏,不如说是一种距离感。

    太陌生了……

    沈明功佝背偻腰,眼球晦暗,不怒而威。

    “如果是因为银子,家嫂不用担心,我会想法子。”他平静地说。

    吴兆容一怔,圆润的脸上浮现出一抹不易觉察的笑意。

    公公这话的意思是——果真还藏有巨款?

    “是,是,娘子不用担心。”沈日辉连忙接话,“爹爹与我已经去过衙门,找文书说了洗刷城头的事。这次罚款一直到年底才缴清,所以银子一定能凑得齐。”

    凑得齐?吴兆容翻了个白眼。

    凑得齐的意思就是说这百两罚款得从沈家父子的工钱里扣、从沈家的日常开支里挤或者开口向哪个熟人借?

    公公是不是怕她再要拿去百两才肯罢休,所以才不敢泄露尚有巨款一事?

    一定是!

    吴兆容整了整容,看了沈月然一眼,道,“瞧她那倔样儿也知道,嫁人是没戏。既然如此,此事宜早不宜迟,若是有银子,就赶紧缴了罚款,省得误了期限,让衙门找着借口生事。”

    “那是,那是。”沈日辉又连忙接话,“若是有银子,当然早早缴了罚款,关键是没有。”

    “你是没有。公公也许——”吴兆容挑了挑眉,如有所指地看向沈明功。

    沈月然这才反应过来,吴兆容今晚闹这一出是为了什么。

    银子。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丛浩和宋婷为了金胜的财产能够推她坠楼,吴兆容耍这点儿小伎俩算得了什么?

    “没有。”

    反应过来的不止沈月然,还有沈明功。

    他依然平静,清晰地吐出两个字。

    吴兆容陡然变脸。她觉得,自己是当众挨了一个“耳光”。

    不待吴兆容发作,沈明功又甩下一句话,“你如何做一个嫂嫂,如何做一个妇人,是你个人的德性,是沈家欠你的,我一个‘不’字也不会说。可若你再信口开河,诅咒吴监正,别怪我替他管训子女。”说完,他不看任何人一眼,转身返回北室,并关上了房门。

    吴兆容这下终于明白,她挨的绝不仅仅是一个“耳光”……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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