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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要逆袭么-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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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一来,又退的干干净净。

    琴歌沉默片刻后,问道:“战争到底是什么样子?”

    韩朴道:“你没见过?”

    “嗯,”琴歌道:“自我记事起,大楚就没有过大型的战争了,听说当初秦国灭韩时,曾有大臣提出派兵驰援,但秦王派了使者去,威逼利诱一番,说大楚若派出一兵一卒,秦兵便弃韩攻楚国主惧了,果然没有派一兵一卒。后来助韩的魏国果然被灭,国主逢人便说若非他英明睿智,南楚早已灭国”

    最后一句话不无讽刺,因为稍有见识的人都清楚,若非楚王目光短浅,不肯派兵联手抗秦,南楚何至于落到如今这样危如累卵的境地。

    韩朴拍拍他的肩膀,叹道:“其实我也没见过战争是什么模样。那时候我跟着师傅在山里练功,等我们得到消息出来的时候,战争都已经结束了只见到了战争后的断壁残垣和满地尸骸。”

    而后便是长久的沉默,韩朴削了一阵木头有些不耐烦了,问道:“这是做什么玩意儿呢?”

    琴歌道:“蒸酒用的。”他隐隐想到可以快些提升实力、创出剑法的法子,但每天喝这么淡这么难喝的酒,对于好酒如命的琴歌来说,真的是很要命。

    韩朴身为刺客,不怎么碰酒,闻言更是没兴趣,道:“先前我去南安茶馆,他们掌柜的说,你要的雅间随时都有,而且他们还刚刚从南方进了一批新茶,让你得空的时候去尝尝呢!那意思约莫是让你早些去,干脆咱们趁余生那小子不在去一趟?”

    琴歌微楞:莫非那边发生了什么事?这才过去区区两个月,南楚能有什么事发生?

    于是让下面的人套了辆车,直奔南安茶馆。其实南安茶馆,并不是南楚在大秦的势力,而是他的家族,确切的说,是他爹几年前开在大秦的数个小店之一。

    琴歌心中略有些焦急,但马车却越走越慢,最后索性停了下来,隔一阵才走两步。韩朴早不耐烦,跳下马车说去打探,一转眼就又溜了回来,笑道:“王猛那小子在前面,扛着他的那把大剑遛弯呢!他个头大,剑又长,就那么大咧咧的走在路中央,谁的马车都过不去!哈,哈哈!好几个大秦的官儿被堵在他后面,屁都不敢放一个哈哈!”

    琴歌看着他幸灾乐祸的模样,简直气乐了:“你是不是忘了,我们也被堵住了,你要不去放个那什么?”

    “额”韩朴讪讪道:“你要让我杀他的话,倒不算太难,可你让我揍他一顿——他皮粗肉厚又力大无穷,加上那柄剑也不是打不过,就是划不来。要怪就怪余生那小子,这么快就让他把剑弄了回去。”

    琴歌懒得理他,眯着眼靠在车厢上,淡淡道:“大秦可能要有麻烦了。”

世界二 公子琴歌() 
第二十章

    韩朴愕然道:“怎么说?”秦国有麻烦,他是喜闻乐见的,但这少年从哪儿看出秦国会有麻烦的?

    琴歌道:“你说,你若是齐王,可会派王猛这样的人,来做使者向秦王道贺?”

    “应该不会吧,”韩朴想了想,道:“王猛也算的上是一员猛将,要是被秦王一生气把他给弄死了,岂不是亏了?”

    “而且他不识礼数,粗野暴虐,若齐王真心道贺,只要他不比你还蠢,就不该派他来才对。”琴歌不理就要发火的韩朴,沉吟片刻后道:“他应该不是正使吧?正使是谁?”

    被骂蠢的韩朴打不敢打,骂又骂不过,郁闷道:“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文官。”

    琴歌沉吟:“若不是这位文官并不如我们想的那样名不见经传,就是在齐国使臣中,还另有做主的人。”

    “你怎么知道?”

    琴歌道:“我以前曾打听过这位王将军的事迹,他虽勇猛,却很容易失控,曾在破城之后杀的兴起,连挡了他去路的自己人也一并杀了。有时齐帅在破城之后索性不去管他,等数日后他发泄够了,才去招他回来这样一个人,岂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文官所能挟制的住的?若无能挟制的住他的人,齐王又怎会派他来秦?”

    “额”韩朴挠头道:“好像有点道理”不过他更好奇的是,为什么琴歌这样一个足不出户的读书人,能得到这么细致隐秘的消息。

    “而且,”琴歌继续道:“这次王猛表现的虽然嚣张,但却嚣张的太有分寸了,这委实不像他的性格。看着倒像是一步步在试探,试百姓是否有锐气,试臣子是否有底气下一步,是不是就该试秦王了?齐王这次,所图甚大啊!”

    “这又怎么说?”韩朴瞪大了眼,兴奋道:“齐兵要打来了?”

    “其实,齐人进犯是必然的。”琴歌道:“草原上去年冬天大雪,冻死许多牛马,打不打仗由不得他们。赢了,带足够多的粮食回去,输了,死足够多的人,剩下的人也不必饿死。所以,只是为了打不打仗的问题,他们实在不必如此小心翼翼的试探若我猜的不错,大秦灭了三国,齐王有点眼红了,想要分一杯羹呢!”当初大秦分灭三国时,齐国正陷入内乱,自顾不暇,如今齐王已经稳住了局面,自不肯放过眼下的大好形势。

    “你是说,若他们试探出结果来,很可能会举国来犯?”不只是为了掳掠,而是抢地盘,夺天下。

    琴歌嗯了一声,道:“若果然如此,他们大约会选择从原魏地或韩地进犯吧?那里方位地形合适,且秦军驻扎的较少”赵地是两年前新灭的,如今正有大批秦军驻扎。

    韩朴没好气的打断道:“你怎么知道他们就不会去打楚国,那才是软柿子好吧?”他爹娘哥哥还在韩地呢!

    琴歌看了他一眼,道:“其一,楚国虽弱,但国力未损、养精蓄锐,未必比如今的大秦好捏,其二,若齐国攻秦,大楚必窝在家里欢欣鼓舞、呐喊助威,恨不得他们一块儿同归于尽才好,但若齐国攻楚,大秦说不定悄悄的在他后面来一闷棍你要是大齐,你打谁?”

    韩朴好一阵子不说话,最后道:“你说,我要不要让我爹娘他们搬个家?”

    好容易太平了几年,说不定又要打仗。

    他那小侄儿才三岁呢,嘴巴甜甜的可会哄人开心了。

    可是,这乱世,他们又能搬到哪儿去呢?

    琴歌似知道他的想法,淡淡道:“若要搬,就搬到秦都来吧!”

    “开什么玩笑,我们和”因顾及外面还有车夫,韩朴没将话说完,只道:“你明白的。”

    “我不是玩笑。”琴歌目光落在窗外,淡淡道:“如今天下,只有秦、楚、齐三国,楚国最弱,等秦国缓过劲来,说不得抬手就灭了,至于齐国——便是我再不喜秦王,也不得不说,若天下为大齐所得,将是这个世界最大的灾难。”

    “为什么?”

    “若齐得天下,则天下皆为奴。”大齐,原就是一个半奴隶制的国家,部族之间打仗,败者合族为奴,每年大齐从其他各国掳掠大量人口,也都是拉去做了奴隶——齐人清点财产,奴隶尚排在牛羊之后。

    韩朴郁闷的骂了声娘,他天天想着杀秦王、杀秦王,难道最后还要靠他来庇佑家人?这叫什么事儿!

    韩朴闷了半晌,道:“就没有办法让他们不打,或者至少别打这么大?”

    琴歌苦笑:“你可真看得起我。”昨天他还是死牢里的囚犯呢!自保尚且勉强,他能做什么?

    韩朴叹了口气,闷闷道:“要不我去把齐王杀了,让他们再次内乱起来?”

    琴歌瞅了他一眼,这个人,还是这么不靠谱:齐国皇室争斗之残酷远胜其他诸国若齐王这么好杀,早死了不知道多少回了。

    沉吟片刻后,道:“你去外面,我们过去,一会王猛若要出手伤人或惊马杀了他!”

    韩朴瞪大了眼:“杀了他?杀了他岂不是激怒齐王?”

    琴歌淡淡道:“一个人被打,可能是因为做了激怒对方的事,但一个国家被打,最根本的原因,只会是因为你太弱。”

    不是要试试大秦的底气吗?那就试吧!

    韩朴应了一声出去坐上车辕,而后车夫鞭子轻响,马车排开周围的车辆,慢慢向前动了起来。

    越过三四辆马车后,王猛高大的身影便出现前面路上,果然威猛的吓人,周围空荡荡的,不见半个人影。

    那柄剑扛在他肩上,尺寸倒显得正常了,琴歌正想着,忽然门帘一动,余生悄然上车。

    琴歌回头:“嗯?”

    余生解释道:“我拿着剑去衙门,正好王猛也在那里闹着让官府全城搜捕,帮他捉拿偷剑的贼人见我过去,还想同我动手,我没理他,将剑扔给他便走了。等回府,门房说你和韩朴去南安茶馆,我便追了来。”

    此刻马车已经靠近王猛,余生便不再说话,手指握紧兵刃,眼睛盯着王猛,只见王猛忽然脚步一晃,似无意间将马车的去路挡了个彻底。

    “喂,大个子!”韩朴懒洋洋的声音在外面响起:“长眼睛没有?没看挡着路了吗?”

    王猛嚣张惯了,还是第一次有人敢这样骂他,顿时大怒:“小子找死!”

    一剑直接从肩头劈了下来。

    韩朴冷笑一声,正要翻下车辕,耳边忽然传来尖利的呼啸声,韩朴神色一动,将已经出鞘的匕首又收了回去。

    与此同时,王猛猛地旋身,刚劈出一半的长剑顺势横扫,只听“当”的一声巨响,王猛身体一震后退半步,同时一道乌光被弹开,夺的一声射入旁边酒楼的牌匾上,却是一支遍体乌黑的铁箭。

    随后,秦逸的声音郎朗响起:“所谓两国交战,尚且不斩来使,况且是前来道贺的宾客?陛下念及尔等远来是客,诸般容忍。不想尔等仍旧不知悔改!陛下有令,从即日起,所有北齐使者不得擅离驿馆半步,违令者,杀无赦!来人!送王将军回去!”

    随着王猛被人“送”走,道路迅速畅通,琴歌看了眼站在酒楼窗台上的秦逸一眼,正要合上帘子,不想秦逸仿佛看到了他一般,笑道:“琴歌,不想这么快就又遇到了,上来我请你喝一杯如何?”

    琴歌笑笑,扬声道:“改日我请你。”

    又低声吩咐道:“走吧!”

    马车刚走出几步,却又停了下来,门帘被无礼的拉开,出现陈策那张冷冰冰的脸:“琴歌公子,陛下召见。”

    这秦都可真小,好容易出一次门,尽遇熟人。琴歌笑笑下车,脚刚落地,两个侍卫一左一右上前,一手擒他的手腕,一手按他的肩膀。可惜两人还未近身,一个便被韩朴用马鞭卷住拽飞,一个被余生的短刀压住了脖子。

    琴歌笑笑,问道:“怎么?”

    陈策觉得琴歌的笑容可恶无比,冷然道:“搜身!本官怎么知道你没有暗藏利刃,对陛下不利?”

    琴歌摇头失笑,道:“陈大人,有没有人告诉过你,你”

    陈策见他顿住,忍不住问道:“什么?”

    琴歌这才继续,忍笑道:“实在是秦王身边的一大败笔。”

    “你!”陈策大怒,琴歌却不再理他,转身上了陈策身后的酒楼。

    秦逸正在二楼楼梯口等他,琴歌走到他身边,两人并肩向内走,琴歌笑道:“这么巧?”

    “不是巧,”秦逸装模作样叹气道:“是秦某人的面子不够大啊!”

    琴歌也摇头叹道:“本想明儿请你尝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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