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堪风华-第1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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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子故道:“主子怕也是碍于她顺水推舟的情谊,才依旧对她以礼相待。”

    渔夕低头沉思,心里波涛汹涌,又将之前种种慢慢琢磨,抬眸缓缓道:“谢江大人此番前来,雪墨知道如何做了。”

    。

悲风流水墨色冰 (一)() 
江子故沉思片刻,又道:“姑娘手上的那串珠子,知道是怎么来的么?主子当初知道你爱玉,知道最好的原石在碧水楼,就去那买未开的玉石。那老板要价二百两黄金,当时主子问道,这是一般人家多少年的收入?随行的人回到,富裕人家五户人家三年收入。主子心疼道,这么贵,就从朕的月薪里尽数扣了吧。这两年,姑娘见主子可曾做过一件新衣裳,可曾添过一件物件?”

    渔夕心里一动,心里笑了一下。也难免讶然,他,穷到这个地步了么,扣成这个样子了么?

    翌日,皇宫。

    三个月了,她几乎忘记他当初是怎生模样,只记得他落了一滴泪,滑到她的脖颈里,冰凉彻骨。他俯身,伸脚踢了踢她,道:“皇后病殁!停灵凤苑,暂不封棺,等朕百年之后,与朕合葬景陵。”

    这世上,出了生死,本无大事。她叹了一口气,走进了那座宫殿。院内角落处,牡丹被搭起来的木架隔离开,看不出来是不是已经被大雪冻成了枯败。

    以前见到他自己平常皆多作素衣也就算了,几月未回,想不到他竟然如此节俭了,宫里的所有女子,衣裙不见拽地者,宫里的帐幔也都是前几年的,若是破了,也不准换,让人补漏的地方绣多花作罢。

    他还没有下朝,她只能跪在殿门口等他。不知跪了多久,只听到一阵脚步声,她的心没由来的加快跳动,一阵清冷的声音道:“跪着做什么,起罢!”

    她低头叩首,轻声道:“奴婢叩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明黄的身子明显一震,她伏在地上,他半响不动。良久,他方问道:“十一,是你么?”

    渔夕低着头,轻声道:“是奴婢。主子,奴婢回来了“

    宁熙身子一颤,单手扶在了龙案上,这么多年,她还是第一次以这样的语气和自己说话,她终于也要变成她们一样了么?良久,才问道:“这几个月,你过的还好么?“这一句简单的问候,却是无限的,悲凉!

    渔夕望着他消瘦的肩膀,袖子腰身明显宽出许多,他一向节俭,这身衣服还是去年他生日时宫廷里做的,她鼻子一酸,眼泪兀自留到了嘴边,却含笑说道:“回主子的话儿,奴婢过的很好!“

    宁熙转身背向殿门,手里攥着他曾经从她那里要过的玉牌,夕阳西下,渔舟唱晚。攥紧了玉牌,棱角扎的他的心,很痛。

    “哦你这次回来,有什么事儿求朕么?“

    渔夕轻轻叹了一口气,磕头道:“奴婢听说,有个该死之人被关进了天牢,请主子开恩,放了他一条生路!“

    宁熙哦了一声,默然道:”既然是该死之人,你,又为何替他求情?“

    渔夕咬了咬唇,缓缓回道:“奴婢该死。”

    “十一,你知道他犯的是什么罪么?”

    渔夕再次扣头道:“听说是进宫,行刺皇上。“

    宁熙冷然,却提高了声调,“按律,该诛九族!你让朕,如何放他?”

    渔夕道:“他们兄妹二人亲眼见母亲被歹人活活烧死,少年时期又受了很多苦楚。误信他人谣言,为报母仇,也是人之常情,还请主子体恤。”

    宁熙长叹了一口气,咳嗽的颤着身子,“非是朕狠心,与他们为敌,是他们费尽周折,不拿朕命,誓不罢休!一个少将军,国家用了多少钱粮,耗了多少心血?才出来一个这样的人才,朕,不心疼么?朕,是寒心啊!朕,真的恨,有人将朕的父皇害的半生残壁,铁锁落身,他是一国之君啊,何等的萧锁惨绝!朕,计较了么?朕若想查,那个人恐怕早就已经挫骨扬灰,灰飞湮灭了!朕不查,是因为朕心里害怕,会死更多,无辜的人!朕,都放下了!为何,他们放不下?!“

    渔夕见他身子颤抖,越加形单影只,心里从未有过的难受,忍不住,叫了一句,”皇上!“伸手去扶,终又落在半空

    宁熙停顿了一会儿,缓了缓道:“朕这辈子,当真是可笑,一个假皇后,养在宫廷,处心积虑却是他国密探。一个真皇后呢,现在,跪在地上,叫朕主子,居然还是为了求朕放掉那个要取朕的性命之人!朕,这辈子,当真是悲凉“

    渔夕低头落泪,努力克制,“主子,奴婢让您为难了!”

    宁熙一脸漠然,立在她的身前,指着胸口,冷笑道:“怎么?现在想起他了?你知不知道,你走后,他问我,你刺向胸口的时候,你要一心弃他而去的时候,你,为何不回头看他一眼?他让我问你,他遇刺的时候,你又在何处?你,是否为他留过一滴眼泪?!可是,你现在要回来是给他收尸的么?不用了,太晚了!“

    咚一声,玉牌滑落在渔夕面前,“人,朕会放!玉牌子,朕,还你!从此,你就留在宫里研一辈子的磨罢!”

    “主子“

    宁熙落座,提笔,一手苍劲有力的小楷,俨然是朱批,更似红泪。

    晚饭之后,终于,宫殿里只剩下她一人。她抬首,远处的烟火瞬间点亮了天空,极明极暗中,宫墙外遥遥的笑声。他们,有自己的小幸福,呵呵,在这个冬夜里。

    她坐在台阶上,冰凉透骨。手托着下巴,看着宫宇之上的天空,鼻子里都是清冷,月亮,她寂寞么?她用丝帕蒙了眼睛,笑着唱,天干物燥,小心火烛。明明身边是芸芸众生,为何,她觉得,此刻,仍只有一人。

    他,再离她,如此的远了。

    “这是谁啊死而复生,还在这里唱歌呢?”

    渔夕回头,微微笑道:“平遥姐姐。”

    平遥在她身侧刚坐下,就见小汤子从外面疾步进来,上气不接下气的道:“十一姑姑,万岁爷让您拿了他平常放在西南角的书,送去容姑娘宫中呢!”

    平遥笑了笑,道:“你先回去回万岁爷,就说他要的书,十一姑姑这就立刻送去!”

    渔夕径直走到西南角,弯腰拿了书,心道,这容姑娘是谁?笑说道:“姐姐,容姑娘是新进的宫妃么?”

    平遥笑道:“是的。”

    渔夕心里叹道,都说他废黜六宫,原来也是假的。听平遥又说道:“是容贵妃的亲妹妹,容大人上月送进宫里的,还未定名分。”。

悲风流水墨色冰 (二)() 
渔夕喔了一声,笑道:“刚才小汤子回来顺手不就带过去了么?主子这样,不是折腾人么?这西南角的几本姐姐都拿去吧,拿不准主子要看哪本,省的来回来,又费事了。”

    平遥接了书,走出殿门,微微一笑,欲言又止。

    周旋一天,也确实累极,渔夕刚在椅子上坐了一会,一扯衣袖,不小心把桌子上的毛笔碰掉了。宁熙向来讨厌别人动他东西,慌忙爬在桌肚里摸,笔是摸到了,还顺带摸了一本蓝色小书出来,渔夕一看,差点跳脚。原来,那日,他看的是她写的书。她的书,原来一直在这里。她在书里,将海棠写成了一个大胆寻爱的女子,后来终于抛弃一切,离宫出逃,他不会,对海棠有什么想法吧?

    自己写的怎么跑到这里来的,怨不得找了很久都找不到,正在踌躇要不要把这书拿回去。却听到殿外有轻快的脚步声,渔夕只好放下书,装着整理桌案。

    只听平遥笑道:“主子说的是让你去送书,你看我这糊涂的,怎么把你的活儿给干了!”平遥一脸笑意,又抱着书回来了。

    渔夕笑笑,接了书,叹道:“姐姐”

    平遥笑道:“也就送个书,你回来,我等你。”

    渔夕笑了笑,走出殿门。刚走到栖凤湖畔,就见到后宫中的小太监和小汤子一齐来催,“哎呦!十一姑姑,您怎么才来呀,万岁爷发了好大的火呢!您啦,快些吧!”

    渔夕心道,不是说废黜后宫么?怎么今夜还要临幸容姑娘么?加快了步伐,想想几本书的事情,宁熙是一个明君,绝不会为了几本书,将自己解决了。迎面看到一队人打着灯笼走来,渔夕一眼就认出了前面的那抹明黄,只好让出道,侧着身子,跪地拜道:“主子要的书,奴婢送来了。”

    宁熙顿了顿,随便抽了一本出来,翻了翻,劈头摔在渔夕的额头上,快步离开。渔夕本能啊的一声,宁熙回头,见容书墨在后面紧跟着,反而停了脚步,解下身上的披风,裹在她身上,柔声道:“天寒地冻,书墨,暂且留步,别冻着!”

    书墨轻声细语,盈盈一拜道:“谢皇上圣恩!“这才看到地上跪了一人,待灯笼靠近的时候,方看清是渔夕,身子一颤,心不禁跌入谷底。心道,这个就是将姐姐害的冷落的人么?她是,什么时候回来的?不是说已经炸死在岛上了么?这人是人是鬼?

    惊魂不定,渔夕拜了一拜,道,“奴婢请容姑娘的安。“

    宁熙脸色潮红,呼吸短促,就连声音也有了变化,阴着脸色低声道:“别出声,起来,快回去。”

    渔夕心知此刻离开最好,只是,看他脸色异样,心思全在他身上,错愕中,身子未动。

    容书墨笑笑,佯装去扶,灯笼一歪,烛泪滴落,“痛!“容书墨抽声,宫女沁歆惊道:“姑姑,您怎么能拿烛泪烫我家小姐呢?”

    渔夕跪地磕头道:“奴婢该死,是奴婢大意了!”

    宁熙见渔夕一双玉手,食指被烫的发红,眉头一皱。抬起容书墨的一双手,吹了吹,无限关切道:“疼么?”

    容书墨一脸娇羞,“皇上不疼。”

    宁熙只觉一股热流灌满全身,四肢犹如蚂蚁啃噬,心里无端的难受,心里知道,必须马上回到自己的寝宫。见渔夕还跪在地上,随口说道:“不长眼的奴才,冰里浸足一刻钟,让脑子清醒清醒!”说完,大步离去,身后的小汤子赶紧收了书,一路小跑,跟着走了。

    宁熙觉得越来越热,隐约觉得酒不对劲,人走的极快,转眼已到了乾阳店。

    平遥见他脸色潮红,眸色如水,心里了然,低声问道:“主子?”

    “拿冰来!”

    话音刚落,小汤子已将冰块盛了上来,宁熙将整个脸都沉了进去。平遥使了一个眼色,小汤子顺势关了殿门。静立片刻,他抬起脸接过平遥手里的干毛巾。淡声说道:“七公主托人来说父皇当年的事情另有隐情,约我去竹香馆。谁知,她在水里下了东西,差点儿着了她的道了。不想,半路上碰到了容书墨,无端的耗费了时间。”

    平遥关切道:“主子要知道当年之事,太后与太妃都是知情人,主子何必“

    宁熙轻咳两声道,“母后说事,向来是避重就轻,很难知道实情。太妃对此事,又是闭口不谈。就是那个老妖婆,朕去审过她两次,也是顾左右而言他,闪烁其词。这个老妖婆之前听命于七公主,或许,她真的知道些什么。”

    平遥知他心结难解,当下不知如何劝慰。

    宁熙叹了一口气,忽想起她一月之内总有几日不适,气道:“那傻丫头还跪在栖凤池,小汤子,你快去接她。”

    小汤子跑了几步,听宁熙又唤他,慌忙折了回来,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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