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慧剑斩情丝-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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窍不通,只管下人们伺候着便是。”

    杨璇玑含笑道:“燕云姊姊乃是富贵之身,名门贵女,自然不必费心这些庶务。”她淡淡道,“不过一些女儿家的玩意儿,闲来无事,打发时间罢了。”

    柳氏却在一旁道:“帝姬女红精湛,谦顺有度,德言容功,可见一斑。将来哪家儿郎若有福分尚了帝姬,真乃是前世修来的福分。”说罢,冲卞佳氏一笑。

    卞佳氏会意,亦道:“方才在太后娘娘那里听闻,岷王殿下向陛下进言,欲在今年春闱的士子中选一个才貌双全人品出众的,为帝姬择婿呢。”

    杨璇玑赧然一笑:“叫皇姊费心了。”

    卞佳氏犹豫了片刻,斟酌着不知如何开口,半晌才道:“吾家幺儿亦在今年春闱士子之列,他仰慕帝姬许久,却不知帝姬心中作甚打算。”

    杨璇玑不由地羞红了脸,微微垂下头:“婚姻之事,自古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岂容女儿家置喙?”

    卞佳氏笑盈盈道:“臣妾也同太后娘娘并大院君提了,太后老佛爷很是满意,但也说要听听帝姬的意思,总归要帝姬情愿才皆大欢喜。”

    杨璇玑只是低着头轻声说道:“后宫之事,全凭大院君大人做主。璇玑自然是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嫁隶随隶,嫁侯随侯罢了。”

    柳氏笑着上前持了杨璇玑的手,道:“帝姬腼腆,害臊了呢。”她捻着手中的香帕掩唇吃吃笑道,“黄花闺女家毕竟脸皮子薄,咱们也别调侃殿下了。”她拍拍杨璇玑的手,道,“殿下可还有艳色一些的缎面?臣妾斗胆,想向殿下讨教些针法呢。”

    卞佳氏知柳氏是出面打圆场,便颔首笑着坐下,与刘燕云继续闲话。杨璇玑携着柳氏的手转到内室的绣房中取新缎子。宫人们取下一批花鸟鱼虫的缎面,柳氏一边细细端详,一边赞叹不已,指着其中的一幅,道:“这倒颇有些古意。”

    杨璇玑笑道:“此乃《关雎》。”她目光深幽地看着柳氏,缓缓吟道,“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柳氏亦目不稍瞬地看着她,微微点了点头。

    杨璇玑又指着另一幅道:“少夫人觉得这幅如何?”

    柳氏细细看去,只见双燕齐飞,栩栩如生,有一盛装丽人立于水边,只听杨璇玑低声道:“燕燕于飞,差池其羽,之子于归,远送于野。”

    柳氏心中一凛,随之会意一笑:“殿下的针法绝妙,臣妾叹为观止。”

    杨璇玑淡淡道:“少夫人若是喜欢,便都送于你罢。”

    柳氏喜笑颜开,行礼道:“臣妾谢过帝姬。”她仰起头,注视着杨璇玑,“定不辜负殿下一番厚意。”

    ******

    杨璇玑又与卞佳氏诸人聊了一些女红针法,三人坐了片刻,便起身告辞。杨璇玑又赠了许多绫罗布匹、香囊步摇,才命宫人们送三位夫人出宫。待三人走远,她却依然靠窗而坐,看着宫人们在院中洒扫,怔怔出神。近旁侍候的那个粉衣宫女走近她的身边,轻声道:“帝姬莫要太忧虑,船到桥头自然直。”

    杨璇玑却道:“现在尚是正月里,皇祖母的生辰亦在眼前,再加之春闱刚过,咱们宫中自然要开心些才好。”她看了一眼眼前的少女,莞尔笑道,“紫漪,叫绿意她们去做些彩灯、牙牌甚么的,尽量玩闹些,没事儿就叫几个小丫头踢踢毽子、捉捉迷藏,告诉她们,咱们宫里的规矩不必大么严谨。”她的脸上笑盈盈的,眸光却是极淡的,看不出悲喜,“本宫性子懦弱,搓圆搓扁都无妨,自然也管不得她们啦。”

    紫漪叹了口气:“燕云小姐一来,殿下每次还不是把宫中翻个底朝天,尽把好东西赏她了,那些好缎子您攒了那么久,这会儿连做彩灯的碎料都没了呢。”

    杨璇玑幽幽道:“她是皇姊身边的红人儿,又是刘家的千金。我自然是要巴结着的。”她捋了捋鬓边的散发,“我的那些东西,她也未必看得上眼,转眼也就送给下人罢了。”她看着自己满是茧子的双手,轻哼了一声,低声道,“敢将十指夸针巧,不把双眉斗画长……”

    紫漪面有哀戚之色:“帝姬莫要说这样的丧气话。”

    杨璇玑却笑道:“这也算不得什么,你方才不是听到了,刘燕云夸我的手艺比她们家的绣娘还要好些呢。”她站起身,“本宫实在是受宠若惊啊。”

    紫漪跪倒在地,咬着下唇:“实在是……欺人太甚……”

    杨璇玑却在屋中一边踱步,一边喃喃地念诵着:“……谦让恭敬,先人后己,有善莫名,有恶莫辞,忍辱含垢,常若畏惧……盖女子之常道,礼法之典教矣……”

    紫漪道:“大院君命殿下日日抄诵《女诫》,但殿下又何苦自己折磨自己?”

    杨璇玑停下脚步,转头看着她,道:“紫漪,你错了,我这是在时时刻刻提醒自己,如何做一个温良恭俭让的贤淑女子。”她静静地站着,唇边泛起一丝笑意,“忍辱含垢,常若畏惧,是谓卑弱下人矣。我誊抄这些经文,便是要每日三省吾身,方不负大院君多年来的谆谆教诲啊。”

70。复仇() 
帐中的熏香甜中带腻; 让人昏昏沉沉。曾缙睁开浑浊的双眼; 眼前的物什却影影绰绰; 模糊不堪。他觉得口中干涩,张开嘴,只发出嘶哑的声音:“来……来人哪……”曾缙叫了一会儿; 却无人应答,不由伸出干枯的手; 一把撩翻了床前摆放的一只白瓷花瓶; 怒声道:“人呢?人都去哪里了!”然而,他只吼了一声,便忍不住咳嗽起来; 胸口发出沉闷的喘息声; 几乎说不出话来。

    门外发出一声轻响,随之,门帘轻挑,一个杏黄长衫的高挑身影走了进来。曾缙只觉得眼熟,定睛仔细看去,只见那人正缓步朝自己走来,一时间竟看不出是男是女。

    “是……谁啊?”曾缙苍老沙哑的声音透过纱帐; 那人却是轻轻一笑; 并不答话。曾缙揉揉眼睛,只见那人一张斯文白净的脸上带着温婉的笑容; 两弯柳叶眉; 一双含情目; 杏眼桃腮,唇若涂脂,鬓若刀裁,项戴紫璎珞,耳著明月珰,头上简单挽了一个垂云髻,插了一枝白玉蝴蝶的掐丝珐琅簪子,一身杏黄襦裙,并无繁复的花样,亭亭玉立,却叫人望而生畏。

    眼前这丽人分明是个女娇娥,却掩不住逼人的英气。曾缙呆呆地看着,目不稍瞬,却露出极为不可思议的表情,仿佛是受到了极大的惊吓,腾地坐直了身子,用手点着来人,颤声道:“你……你……”他瞪大了眼睛,“……你是谁?!”

    来人掩唇一笑,低声道:“舅舅,你怎么连青青都不认识了?”这人的声音清朗而温柔,丝毫没有女子的娇柔,眉目间却透着森然的冷意,叫人不寒而栗。

    曾缙不住咳嗽,摇头喘息道:“杨青青……她早已死了二十多年……你是何方妖孽,为何要扮成杨青青的样子?”

    那人却并不回答他,只是继续说道:“舅舅,我那孩儿呢?”他一步一步朝曾缙走来,发髻上的步摇随之摇晃,明眸善睐间光彩照人,唇边的笑意更甚,“我的那对双生孩儿,小的那个,在三岁时就被人害死在冰河之中,大的那个,舅舅把他藏在何处了?”

    曾缙已唬得脸色发青,手指颤抖着指着眼前的丽人,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那人只是微笑道:“舅舅,你是不是把我那孩儿的头砍了下来,装在匣子里,送给了杨真真邀功啊?”说话间,他已经走到床前,幽幽说道,“舅舅,你非但见死不救,还要将我赶尽杀绝么?”

    “不!你不是青青!”曾缙的脸上露出了骇然至极的神情,“鬼……你……你……你莫非是鬼?”

    来人却哈哈大笑起来,俊美的脸上露出了森然的怨毒之色:“不错!我便是索命的厉鬼!”他逼视着曾缙,“曾嘉子是你唯一的妹妹,在你眼中,不过是曾氏家族的筹码,你处心积虑地将她送入清帝的后宫,一旦对四族的前途不利,却可以随时舍弃。”他哈哈大笑起来,“而杨青青,更是你的眼中钉肉中刺,唯处之而后快罢?”

    曾缙愣愣地看着他,终于明白了过来,声嘶力竭地大声唤道:“来人!来人!!快来人哪!!”

    然而,门外却未有丝毫的反应。眼前这人不住冷笑:“曾老爷子不必多费力气,我既然能进来,自然早就把外边的人都打发了。”他俯下身,在曾缙耳畔低声道,“老贼,你还是省些力气去阴曹地府去吧,自会有故人在下边等着你。”

    曾缙惊恐地瞪大了眼睛,颤声道:“你到底是谁?你……你同杨青青到底有何瓜葛?”

    来人淡淡一笑:“曾老爷子,咱们也不是第一次见面了。怎么,你竟然没有看出我到底是谁么?”说罢,他散开发髻,将身上的首饰一一除去,又撕去了眉眼处的易容,曾缙不由地目瞪口呆,脱口道:“沈碧秋!怎么会是你?!”他脸上的血色尽数褪去,喃喃道,“原来……原来你根本就不是沈眉的儿子!莫非……你就是当年那个孩子!你是赫连沉舟!”他若有所悟地点了点头,“老夫竟然被沈眉这小儿骗了这么多年!他当年交给我的那个孩子,根本就不是杨青青的儿子!是了,是了,他暗中调包,桃代李僵……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啊!”

    沈碧秋仰天大笑:“昔有赵氏孤儿,沈眉便是当世之程婴!是老天不亡我,定要我手刃仇人,为母复仇!”

    曾缙只是呆呆地看着沈碧秋,上上下下,细细打量,良久,方叹息道:“这么多年,我竟没有发现,你的眉眼,是与杨青青有七八分的相似的……更何况,你与你那兄弟长得如此之像,老夫真是昏聩了,怎么就没有怀疑!!”他忍不住用力捶打着床榻,叠声道,“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这些年来,你一直盘亘于江南,老夫也算是自小看着你长大,竟然就没有发现!!”

    沈碧秋冷冷道:“曾老爷子不过是没有想到,自己亲手当年送上去的人头,怎么可能还活在你的身边呢?”

    曾缙剧烈地咳嗽起来,仿佛是被人扼住了喉咙,不住喘息。此时此刻,他已深知大势已趋,在劫难逃,不由地长叹一声,低声道:“赫连沉舟,你要为母报仇,亦是人之常情。你现在便动手罢。只是——”他伸出干枯的手,颤抖着拉住沈碧秋的衣襟,“冤有头,债有主,老夫只求你,放过文杰。”曾缙的眼中有了乞求之色,“你那日用江南盟主之位来换取曾氏的武功心法,老夫也已如你所愿。看在我救你兄弟一命的份上,放我孙儿一条生路罢。”

    沈碧秋却冷哼了一声:“曾老爷子真看得起自己,你以为,凭你的一条命就够了么?你如今已是风烛残年,你的命算甚么。”他的脸上渐渐有了戏谑之色,悠然道,“我又怎会愚蠢到在江南为自己留下一个隐患呢?”

    “你!”曾缙气得发抖,颤声道,“赫连沉舟,你莫要忘了,你的外祖母曾嘉子亦姓曾,你身上亦流淌着曾氏一族的血脉!你为什么一定要置曾氏一族于死地!”

    沈碧秋吃吃地笑了:“曾老爷子真是说笑了,我姓沈,曾家人的死活同我又有什么干系呢?”他低下头,散开的长发落到曾缙的脸上,犹如索命的艳鬼,他伸出手指,抵着自己的下唇,轻嘘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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